龍跡 2012 地球 第237章
    東翼用力擰了濕淋淋的褲子,穿在身上,他不習慣裸著身體暴露在光線裡,儘管這裡除了死人就是死人。

    東翼不停地圍著湖邊走動,想發現點什麼,可除了樹木雜草,和那些腐爛的土地,就剩下那些冰冷的石頭了。東翼忍不住朝著天空吼叫起來,就這樣過了很久,估計是中午了,東翼走進了血月的陵寢,看看一個個傻呵呵地笑臉走了進去。

    血月還是在那裡靜靜地躺著,東翼解開她胸前的衣服,打量著這個顯眼的刀疤,用手摸了一下,確實癒合了。東翼摸摸她的鼻子又摸摸她的嘴唇,然後合上了她的衣服。這裡是這麼的冷清,哪怕是飛進一隻蒼蠅給東翼做伴也好啊,東翼會把它放在手裡和它說話。只可惜,什麼也沒有,只有那誘人的夢。

    東翼突然意識到,還有一隻黃鼬,這只黃鼬不也是活的嗎?它在什麼地方?東翼決定今晚抓到它。

    夜,還是那麼的靜,東翼還是坐在昨晚的地方,那個地方已經被東翼的屁股坐了一個窩出來。東翼靜靜地閉著眼,等著那簌簌的聲音再次的到來。還是那個時候,這聲音如期而至,還是那個地方,黃鼬伸出爪子拍打著湖水。

    東翼慢慢蹲起身體,朝著黃鼬身後一米的地方躥了過去。黃鼬見到東翼被嚇得轉身就跑,東翼的判斷沒錯,東翼的手和它的脖子在那一米的地方匯合,東翼雙手掐住了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起來,它的身體在空氣中不停地甩動著,就像賣熟食綁在風扇葉子上驅趕蒼蠅的布條。

    東翼就這樣抓著它,看著這個和狗差不多大小的黃鼬。東翼說:「都管你叫黃鼠狼,你也算狼?」它繼續在那裡擺動著。

    東翼手上用了力,它失去了呼吸的自由,一會兒便沒了力氣,就像拉麵一樣身體一長就掛在了那裡。東翼去林子裡找了樹籐給它做了一個項圈,往下拽拽脫不出,用樹籐編了一根繩子拴在了它的項圈上,然後牽著它坐在了湖邊等著它醒來。

    它先是睜開眼,眼珠轉了幾下,然後猛地跳起來奔跑出去。東翼抓著繩子笑瞇瞇地看著它,繩子一緊,它幫噹一聲倒在地上,又跳起奔跑,就像在和東翼拔河一樣的掙扎著。不知道掙扎了多久,它累了,趴在了地上看著東翼,眼睛裡還流出了淚水。

    東翼站起身走到它身邊,它歪著腦袋看看東翼,把下巴貼在了地上,這是被馴服的表示。東翼說:「跟我走。」

    它竟真的站起了身,東翼看著它笑笑,背著手像陵寢走去,它在後邊跟著,真的宛如一條聽話的狗。

    走到那個石亭子那裡,東翼抱起那個石桌,東翼準備把她擺到那空蕩蕩的大屋子裡。石桌被東翼抗在肩上,走過那些笑死人的笑死人,進了血月的大屋子,東翼把石桌擺在中央,把黃鼬拴在石桌上,又出去抱了兩個石凳子回來,手裡拿著兩個瓷碗擺在桌子上。今晚,東翼要和血月喝酒。

    黃鼬在一旁看著東翼,東翼笑著看著它說:「不知道今晚你會不會入夢,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神通,竟能夠綁架靈魂。我今天綁架了你。」東翼在屋子裡吼叫了起來,嚇得黃鼬縮在了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東翼警告它,用手指著它的眼睛說:「敢在這裡放你的絕招,我會殺了你。」它用眼睛看看東翼,感覺到了恐懼,恐懼使它變得溫順無比,東翼大笑了起來。

    東翼這次學聰明了,先脫了褲子,然後提起酒罈開始灌酒,烈酒到了胃裡就是一熱,讓東翼渾身覺得舒暢,現在這氣體已經不能刺激東翼的神經,東翼已經對它免疫了,可這烈酒喝下去確實讓東翼興奮無比,東翼陶醉了,眼皮開始慢慢靠近,手裡的酒罈慢慢放在石蹋下,眼皮抖動了兩下後終於湊到了一起。

    「小東,小東,你快醒醒,你睡了好久了。」血月在東翼耳邊說。

    東翼緩緩張開眼。「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醒不了了。小東,我叫了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東翼坐起身,看看石桌和石凳,沒有看見黃鼬,甚至連那條繩子也不見了。東翼看著穿戴已經整齊的血月,又看看光光的自己。東翼說:」我沒離開過?」

    「從昨晚你一直睡到現在,估計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血月說。

    「也許是凌晨了。」東翼沒有喪失理智。

    血月看見了地上的石桌石凳,指著說:「你什麼時候搬來的?」

    「你睡著的時候。」東翼說,「這是我們的新傢俱。」

    「你要娶我嗎?」血月高興地說,」我要當新娘子了嗎?」

    東翼摸著她的頭髮說:「嗯哪,明天我們就結婚,只是沒有客人,沒有喜糖瓜子,沒有蠟燭,沒有大紅的喜字,什麼也沒有。」

    血月趴在東翼的懷裡說:「小東,有你就夠了,我不需要那些。」她把耳朵貼在東翼的心臟上,閉上了眼睛。

    東翼把雙手摸向了她的後背,」我們下去走走。」

    「嗯。」她看著東翼的眼睛點點頭。

    東翼下了石蹋穿上褲子,把她抱了下來慢慢放在地上。扶著她坐到了石凳子上。東翼回過身去提酒罈,提起酒罈東翼愣了一下神,在想:她不是空氣。我也沒和空氣做了愛。

    東翼把酒罈放在桌子上,坐在她的對面。倒了兩碗酒,東翼端起來說:「血月,咱們喝個交杯酒吧。」

    血月端起碗繞過東翼的手臂,東翼一仰頭干了,酒還是那麼濃烈。血月干了後咳嗽了起來。血月後不停拍著自己的胸pu。東翼開始懷疑,這才是真實的世界,而在外面的一切才是東翼的夢。

    東翼知道,已經被這莫名其妙的愛所懾,卻又如此的不自在,就像飄在秋風裡的樹葉般搖來搖去,即便落在地上還是不住地翻騰。以至於那些美妙的瞬間在此時都大打折扣了。東翼無助地嚎叫起來,嚇得血月瞪大眼睛看著東翼不知所措。

    東翼不停地回憶著在那石蹋上這個讓東翼無比興奮的女子的溫柔,這溫柔成了一個無底的陷阱,東翼在一直往下掉,沒有爬上來的一絲機會。絲毫無疑的是,沒有人可以幫助東翼,東翼也不需要。

    東翼看著血月,她是一個可以把任何男人融化了的女人。

    東翼問她:「你餓嗎?」東翼想,她應該很久沒吃過飯了吧。

    血月被東翼這麼一問,愣了一下。血月後努力的思考著,她說:「小東,我好像忘記了飢餓。這是怎麼回事?」她不知道,自己只是個夢,自己已經死了。

    東翼望著四周光滑的牆壁,他知道自己無法給她答案,只是那樣望著周圍看著,血月後把目光停留在一個地方,開始朦朧起來。東翼眼前的東西開始虛無,東翼眼睛睜得很大,卻什麼也沒看到。

    「小東,你怎麼了?」血月抓住了東翼的手腕。

    東翼收回目光,然後停留在她的臉上。東翼說:「你想吃東西嗎?」

    血月搖搖頭,又點點頭。她認為東翼想她吃點什麼,所以迎合了東翼。

    東翼說:「你等著,我出去給你拿。」東翼知道,湖邊酒罈裡的魚還剩下兩條。

    東翼站起身走出這道門,死人還在那裡笑著,永遠不變的表情。走到盡頭東翼發現那道門不見了,只留下一道冷冷的石壁。

    東翼憤怒了,拔出身後的刀怒吼起來,東翼把刀劈入石壁,東翼想劈一道門出來,當東翼拔出來的時候,那道石壁自己癒合了,比吸血鬼癒合的還要快。東翼怒吼著一刀刀劈著石壁,這石壁沒有傷到分毫。

    「小東,你怎麼了?你快回來!你不要嚇我!」從那道門裡傳來了血月的呼聲。

    東翼喘著氣站在那裡,然後慢慢地走了回去,剛剛邁進門,血月便撲進了東翼的懷裡,「小東,我好怕,怕你一出去就不再回來了。」

    「這裡才是夢。」東翼在心裡反覆肯定著這一想法,不停地重複著。

    進食本能的失去和那自己癒合的牆壁讓東翼否定了自己那一廂情願的幼稚期盼,這裡不是真實的。東翼有了一種衝動,想揮刀劈開眼前這個讓東翼心醉的女子,看看她裡面到底是什麼,於是,東翼的手摸向了身後的刀柄。

    「小東,我再也不要吃的了,你不要離開。」血月緊緊抱著東翼的脖子。

    東翼的手放開了刀柄,抱住了她的後背。

    東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和血月融洽的談下去,只是不停地喝酒。這種夢裡的酒喝得是如此的痛快,血月一直呆呆地坐在那裡看著東翼,還不時地為東翼倒上一碗。夢裡的酒使夢裡的東翼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東翼爬上石蹋,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能聞到自己噴出的酒氣。血月把半個身體壓在東翼的身上,用袖子擦著東翼脖子裡和胸前的酒水。她說:「瞧你喝的!都醉了。」

    東翼抓住她的手說:」我到底該怎麼帶你走啊!」

    她趴在東翼的身上,手摸著東翼的臉,把頭埋進了東翼的脖子裡。「小東,我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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