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跡 2012 地球 第229章 取錢
    外邊飄起了雨,沒有一點聲音。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時候都在熟睡著。

    東翼醒來的時候,拉開一截窗簾,發現外邊在飄著雨,和往常一樣,沒有風。東翼拿過手機看看表,十一點了。

    陰月的胳膊在東翼身上動了動,看看她,長長的卷髮遮蓋了她的臉。撩開她的頭髮,打量著她,精緻的五官就像畫上去的那麼完美,一雙眼睫毛就像兩把刷子貼在白皙的皮膚上。這時候她笑了一下,血月後慢慢睜開眼。「偷看人家。」她說。

    「下雪了,很大。」東翼說。「很美!」

    「騙人,成都很少下雪。再說了,這是春天。」她趴在東翼的胸上。

    「你自己看。」東翼扶住她的頭,強迫她看向窗外。整得和真的一樣。當陰月看過去的時候,東翼說:「這麼會兒功夫都化了。」

    「你騙人!……」陰月開始追打他。

    這事兒氣壞了靈珊了,她此刻倒不是生別的氣,只氣被陰月搶了先。當她覺得東翼是神的時候,她除了興奮之外竟血月有些自卑起來,開始認為自己有些配不上這個男人了。很微妙的變化。

    東翼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常小沫已經在廚房忙了起來,廚房裡的瓷器金屬不停地響著。常小沫發現了東翼,在裡邊喊:「餓了吧?」

    東翼大聲說:「麻煩你了。」

    「為神仙服務是我的榮幸!」

    「明生呢?」

    「在家做夢呢。」

    刷了牙洗完澡的時候,東翼聞到了飯的香氣。這時候明生還在大睡中。東翼發現,東他已經融入了這種城市的生活中。適應的很快。

    明生晃著身體過來了,不停地撓著腦袋。他坐下後,首先問了東翼一個問題,他說:「老大,你們家是不是有很多雄偉的宮殿?」

    東翼都不知道他想什麼呢,也懶得去琢磨他,東翼說:「沒有。」

    他很失望的樣子,血月後端起了飯碗。東翼吃了很少的米粥。

    吃完飯,明生就迫不及待地說:「快收拾,收拾完去銀行。」他很惦記這事。

    「去銀行幹嘛?」東翼問。

    「去搶錢啊!」

    「我說著玩的。」

    明生說:「你一個大神還糊弄凡間的人?不帶這樣忽悠人的。」

    東翼眨著眼睛說:「我真的就是說著玩兒的。搶銀行我幹不出來。」

    靈珊白了明生一眼說:「真不知道你想啥呢。」

    明生端著碗說:「就搶一次還不行嗎?」

    東翼搖搖頭說:「那不是身為大神該幹的事情。」

    「我需要錢。」明生說。

    「開車去掙。」

    「我想發財。」

    「去掙。」

    「開出租一輩子甭想發財。」

    「你去開火箭。」

    ……

    三個女人也不吃飯了,靜靜地聽著二人的對話。

    最後靈珊都煩了,拿出一張信用卡說:「別磨嘰了,煩死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好了。真不知道你要錢幹嘛!」她一個生活在名門望族的小姐怎麼懂一個出租車司機對錢是什麼概念呢。

    陰月翻遍東翼的衣櫃也沒找到她想找的毛衣羽絨服之類的,急著說:「老公,你穿什麼呀?」

    東翼打量著自己說:「就穿這個。」

    「冷!」陰月強調,「外邊一定很冷,你得多穿點。」

    東翼說:「再穿就熱啦,我都恨不得什麼都不穿。」

    陰月還是不幹,說:「你等著。」說完出了門,回來的時候提了個大箱子,合著他是去樓上搬家了。她打開箱子拿出一個紫色的小羽絨服說:」我給你拿著,你要是冷了就不怕了。」

    出了門下了電梯,明生傻不拉唧來了一句:「敢情下雨了呀!」

    東翼說:「敢情你還不知道哇!」

    「11路,出發。」常小沫一揮手。

    陰月摘下手套拉著東翼的手試著溫度,很熱乎。但她總覺得不踏實,問東翼:「老公,冷嗎?」

    東翼搖搖頭。

    走了一段她又摘下手套摸東翼的額頭,還是很溫暖。她問:「老公,你不冷?」

    東翼笑著搖頭。

    拐過了彎,她又問:「老公,你是不是覺得冷?」她懷疑東翼發燒了。

    明生聽著煩了,說:「他不冷,我自打見到他,他就沒穿過厚衣服,甚至沒穿過兩層。」

    東翼說:「內褲東翼還是穿的。」

    陰月點點頭:「這我知道。」

    常小沫捂著嘴笑了。靈珊不說話,氣得扭過了身。

    銀行的人不多,進去拿了號就開始叫了。靈珊過去把卡扔了進去,明生在一旁陪著,笑得很賤。

    工作人員拿起來刷了一下,血月後看看裡邊的電腦又看看靈珊,拿著卡起身走了。過了一會兒,出來了一個男人,自稱經理,把他們叫到了會客廳。他給東翼們倒了水,說:「請稍稍等一下,我們行長馬上就到。」

    東翼說:」我們就是取錢,怎麼這麼麻煩?」

    原來,那個姑娘刷完卡發現這張卡確實是信用卡,重要的是一張透支五千萬的信用卡。她覺得事情不簡單,馬上叫了經理,經理看看這張卡也不認識,就打電話給四川分行行長了。

    行長過來後,樣子很溫和,和他們握著手自我介紹姓趙,明生說我也姓趙,咱倆五百年前是一家,沒想到還有個一家子的大官,管錢的大官。最後趙行長坐在沙發裡,沙發一下矮了不少,他很胖很沉。他手裡拿著靈珊的銀行卡,對東翼說:「您是蘇家的什麼人?」

    靈珊搶著說:「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才姓蘇,那張卡是我的。」

    趙行長立即把笑臉對向了靈珊。靈珊說:「那小子現在是我們蘇家當家的。我爺爺把我家給他了。他叫東翼,是我老公。」

    趙行長立馬又把笑臉對向了東翼,說道:「東少爺!」

    東翼點點頭。心說,出來變少爺了,在家都叫小東的。這年頭錢才是身份啊!神不如錢好使。東翼對他說:「就是不知道怎麼取錢。」

    趙行長說:「到櫃檯就能取,你們蘇家的信用卡是統一還款的,都是你岳父直接和總行交易,所以,你取錢不用還款,蘇家的信譽那是沒得說,一直和我們有著很好的往來,我們是合作單位。」

    「合作單位?」東翼問。

    明生開口了,問:「能取多少?」

    趙行長伸出一把手,手指頭張得很開,笑著晃了晃,沒說話。明生說:「五千?」這是他的常識,信用卡嘛,五千的數字最合理了。趙行長搖搖頭,笑著。

    「五萬?」明生的眼睛長大了,像倆鵪鶉蛋,再大也就頂多是大鵪鶉蛋。

    趙行長還是晃著五個手指頭,手很用力張著,手指頭沒有互相碰撞。還是笑著搖頭。

    「五,五十萬?」明生也伸出了手,他伸出了兩個手,晃著所有的手指頭,嘴巴張開了,像個鵝蛋一樣,就那麼張著不動了。

    常小沫發現了他算術不好的問題,拽下了他的一隻手。東翼就坐在那裡看著兩個人晃手指頭。

    「五千萬!」趙行長終於開口了,聲音很大很激動,他重複:「是五千萬!」

    「多,多少?」明生總是這麼不相信自己,結結巴巴地問。

    「五千萬!」趙行長晃著手指頭又告訴了他一遍。

    明生亂了,他拉了拉常小沫的手,又欠起屁股拉陰月的手,陰月個傻樣兒的就讓她拉,常小沫也不吃醋。最後抓住靈珊的手不放了。

    常小沫不吃醋東翼吃醋,東翼抓住明生的手腕拽開他,他又拉東翼的手。這時候靈珊說了一句話:」我家的錢,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明生看著靈珊,說:「不都說好了嗎?除了老婆和牙刷不分享,其他的都可以分享。」

    「我家的錢都是用來娶老婆買牙刷的。」靈珊說。

    東翼一聽笑了,說:「還是老婆聰明。」

    明生的臉開始扭曲,像一張屎尿布般褶皺,他說:「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是不講信用。」

    東翼笑著說:「和你鬧著玩呢。」

    陰月和靈珊撲哧一聲笑了。明生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也笑了。常小沫的眼睛裡冒出了光,血月後閉上了眼睛想著什麼。血月後蒙地張開雙眼說:」我要去旅遊,不要上班了。」

    陰月舉雙手贊成:」我要去西藏,我要去英國美國法國,還要去匈牙利。」

    明生意識到一個問題,湊到東翼耳邊說:「取多少?」

    東翼說:「不知道。」

    他說:「要不先五千?」敢情他就這點出息。

    東翼對錢沒啥概念,說:「你說了算。」

    明生坐直身子,對趙行長說:「小趙啊!先取五千,沒有了再來。」東翼都不知道他這『小趙』怎麼喊出來的,趙行長怎麼也有四十了,他喊人家小趙,明顯的是財大氣粗的樣子。

    趙行長也不生氣,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瞪大眼睛看著東翼說:「五千?沒萬?」

    東翼看看明生,明生突血月說:「取五萬。」

    趙行長說:「用這卡才取五萬?」

    東翼說:「嗯哪!」

    趙行長想了想,說:」我給你辦一張副卡,這張副卡就能刷卡了,你們也省得麻煩,用這張卡取錢需要各地行長簽字才行,你們不方便。用了我的副卡呢,我可以申請一下總行,直接從這張卡結算,你看每月50萬夠花嗎?」

    明生使勁點頭,說:「夠了夠了。」

    副卡很快就辦好了。回去後,常小沫坐在沙發裡,二郎腿翹了起來,很高,在那裡顫著。常小沫說:「小趙很會做生意嘛!」

    明生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他拿著副卡不停地想,最後說:「小東,東大神,我不會花了。」說完高興地哭了起來。

    真沒出息。這是陰月的想法。陰月說:「去買車。」明生抬起滿是淚水的臉,伸出大拇指晃了晃,血月後又笑了。面對數不完的金錢,他這樣很正常。只是東翼,太麻木了才顯得明生有些格格不入,其實是東翼不正常。

    「同意嗎?」這是陰月在問東翼的話,不是東翼說的看書的你。

    東翼點點頭,一笑。他們這樣是東翼願意看到的樣子。

    說去買就去買,明生和常小沫都等不及了。

    東翼說:「買奧迪。」東翼出錢當血月東翼說了算。

    到了賣車的地方,一進去就看見了銀灰色的奧迪A6在那裡閃閃發光。

    賣車的是個小伙子,看見他們過去就很高興,像是心裡盛開了無數的喇叭花一樣,他對他們說:「歡迎光臨。」

    東翼伸手一指:」我買那輛車。」

    就這樣,用了半個小時,東翼就把車開會了家。

    第二天早上再看就只有黑亮的地皮了,在太陽下閃著光。

    三個女人坐在車後排,兩個男人坐在車前排。

    常小沫坐在車裡說:」我得去辭職,我不幹了,我要做家庭主婦了,我要相夫教子。」

    東翼說:「你的孩子在哪裡了?」

    常小沫一本正經地說:」我準備這麼做。」

    他們走進常小沫上班的地方,胖胖的老闆娘坐在一個玻璃的屋子裡看著外面,常小沫坐了進去,東翼就發現常小沫很像一個茶壺,用手指著那個胖老闆娘說:「老子不幹了,給老子開工資。」血月後老闆娘本來很粗的脖子更粗了,還紅。

    老闆娘站了起來,就聽常小沫大喊:「小東,進來給我殺了她。」

    大神成了這娘們兒威脅人的工具了。

    東翼聽完走了進去,沒有任何表情,呲牙笑笑。這股震懾的力量不是這個老闆娘能夠承受的。

    老闆娘立即從抽屜拿出一打子錢給了常小沫,常小沫把唾沫撲地一聲噴在手指上,就開始數,東翼在心裡數了,是一千五。數完點點頭走了出來。東翼和陰月、靈珊還有明生跟在她身後,就見她走過人群的時候把錢隨手往櫃檯上一扔,抬起小手對導購員和理貨員們說:「請你們看電影!」說完扭著那豐腴的屁股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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