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翼扛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走在街上本應引來無數的目光，但是這時期人們都變得麻木了。大家也就是看他一眼隨後又繼續著自己的行動，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人們已經無暇關心其他人在做什麼了，都在為自己擔心著。
東翼走過了一條街也沒有找到醫院，當他像路邊的一個正在擦著自行車的男人問的時候，男人說：「醫院裡早就進不去門了。她怎麼了？」
「病了。」東翼簡短又含糊地回答。
男人看了一眼後便不再說話，繼續擦自己的自行車，雖然那輛自行車已經錚亮，他還是不停地擦著。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東翼走出了幾步後，這個男人站起來喊道：「等一下。」
東翼轉過身，男人說：「如果你不介意，我介紹個醫生給你，不過他沒有醫師證。」他看東翼沒有任何表情，又開始擦自己的自行車，隨即抬頭說：「我的意思是，醫院能給她醫治的話怎麼也要五天後了，估計那時候她已經沒命了。」
東翼想了一下，走了回來。看這男人不像是壞人，而且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說：「你帶我去。」
男人伸出手說：「我就是。你叫我董大昌醫生，叫董大昌就行。」
「希望你能醫好她。」東翼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董大昌帶著東翼走進了一條胡同，接著走進了他的屋子，董大昌一邊走一邊介紹著自己：「其實我真的是個合格的醫生，只不過我是個獸醫。其實人和動物沒有區別的，豬和人的器官都一樣，只不過是一個站著行走，一個是趴著。其實我覺得豬比人要可愛。你說呢？」
東翼說：「豬肉能吃，人肉不行。」
「衝你的幽默，醫療費減半。」
「你知道她得的什麼病嗎？」東翼試探性地問道。
「毒癮發作了。你不要懷疑我的醫術。我曾經成功的給一隻狗戒毒，這隻狗每天都會舔舐主人吸毒的紙包，結果有了毒癮。狗我治好了，但人後來死了。原因是人不相信我，狗相信我。」他拿出一個藥箱，開始往外拿藥劑，「別懷疑這些藥，都是正規廠家出的，雖然是給動物用的，但用在人身上也管用。」
東翼把奄奄一息的陰月放在床上，董大昌讓他把她綁起來，說：「我醫治那條狗的時候就是綁著的。我給她輸一些鎮定劑和清開靈，鎮定加解毒。」
東翼四下找找，拽下了一個掛著的床單撕扯成了布條，董大昌一邊幫忙捆綁女人一邊說：「你要多付我一百塊錢。」
東翼說：「只要你把她治好了，我付你兩百。」
「一言為定，你可不能後悔。」
把女人綁牢後，董大昌給她扎上了吊瓶，然後說：「我去做飯，她需要營養。給她喝雞湯。」
「謝謝！」東翼說。
「可是我家裡沒有雞。」董大昌說。
「去買！」
「沒錢！」
東翼一聽就知道他是要錢呢，於是在身上摸了起來。摸了半天也沒摸出東西。現在他只有那把黑刀和一塊隨身攜帶的玉璽了。他拿出玉璽給他。董大昌說：「現在最貴的就是食物。你這玩意能買幾隻雞？現在肉比玉還要貴呢！」
東翼說：「你去當了吧，肯定夠你的醫療費和雞錢！」
董大昌點點頭就出去了。手裡拿著玉璽還顛了顛。東翼朝著她喊道：「你丫小心點兒，那可是皇上的玉璽！」
「知道了！」
董大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