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川島芳子那些事兒 第5卷 第205章 大糞裡撈出了個小美人兒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天亮,看看表都十點鐘了,天還是灰濛濛的。大霧裹著腥臭的味道瀰漫在四周。日頭遲遲不肯露面。我心裡急,但我不能表現出來。這種慌亂是會傳染的。

    韻書不停地問日頭怎麼還不出來,日頭不會因為她問就早出來或不出來的。韻書說:「這裡好像是地獄!」

    是啊!這裡真的像是地獄。周圍的森林裡鴉雀無聲的,靜得慎得慌。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獵人一定是習慣了這種生活,坐在火堆旁閉著眼假寐著。戰士們都等得心焦,坐下又站起來,站起來又坐下,看著指北針,辨別著日頭出來的地方。

    遠處的山裡響了一聲槍。獵人一下就睜開了眼睛。鐵虎問:「這裡還有別的人住?」

    獵人點點頭。這時候槍聲連續響了起來。幾聲過後又停了。我聚精會神地聆聽著,甚至盼望著能再響幾聲,這裡太靜了。但我沒有盼來,槍聲再也沒有響起。獵人說:「在谷外有一戶人家,我見過幾次。看來是出事了。」

    鐵虎說:「這不是獵槍的聲音。」

    獵人點點頭說:「的確不是獵槍。」

    很明顯,那幾聲槍響裡邊有機槍的聲音。一種不祥的預感侵襲而來,看來我們的敵人已經摸了過來。一抹陽光穿過晨曦的濃霧灑了進來。濃霧在短短幾分鐘內散去了。

    我看看獵人,好像很擔憂的樣子。我說:「我們會去看看的,你去嗎?」

    他搖搖頭。我告訴他,如果沒事,我們會打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如果有事了,我們就打一顆綠色的信號彈。你要記住,看到綠色的信號彈你們全家就要轉移到山裡去。他沒說話,對我笑了笑。

    我們在濃密的原始森林裡朝著南邊一路前行,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總算出了帝王谷。站在山巔上,看著谷底就像一口冒著熱氣的大鍋一樣,令人難以捉摸。韻書說:「這裡邊太壓抑了。」

    我說:「是啊!」

    偵察小隊回來了,站到我的面前報告說,前邊有一戶人家,全家都被打死了。我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手裡握著一把獵槍倒在院子裡,一個女人倒在門口,還有一個小男孩已經被劈成了兩段,正經的腰斬。刀法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韻書看看我,我看看她。會意地點點頭。我們都明白,這是那種日本雜碎幹得事情。普通人沒有這麼大的臂力和揮刀速度的。

    我說:「都埋了吧,發信號彈,讓獵人全家搬家。此地已經被鬼子控制了。」

    鐵虎說:「那樣就暴漏了我們了。」

    我說:「我們還要回去。我覺得獵人不可能搬家的。」

    「回去?!」韻書和鐵虎同時不可置疑地問了一句。

    我說:「鬼子很快就要找到獵人了,到時候獵人全家的下場就會和這裡的人一樣。」

    「但是孫師長那邊還等著我們呢。」鐵虎說。

    「我們還有時間。」我說。

    「我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了。」鐵虎說。

    「我是營長還是你是營長?聽我的還是聽你的?」我語氣平和,但說的話明顯帶有命令的意思。

    「服從命令!」鐵虎給我敬了個禮,喊道。

    我一拍他的肩膀說:「發信號彈,馬上掉頭回去營救獵人全家。你要知道,沒有獵人的話,我們已經死在這個深山老林裡了。」

    我們剛轉身要走,就聽旁邊的茅房裡傳出了喊救命的聲音。聲音雖然微弱,但是還是沒有逃過我和韻書的耳朵。我們同時轉頭,然後一起舉起了狙擊槍,然後迅速朝著茅房跑過去。韻書抬腿要踹門,我一把拉住她,讓她站在一旁。我以此伸出三個手指頭,然後抬腿一腳踹開了門,韻書的槍朝著裡邊晃了幾下。什麼也沒有,難道見鬼了?

    我們仔細聆聽,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們同時幻聽了,或者是聽錯了方位。但是這種幾率幾乎為零。生意戛然而止,過了大概三十秒,我們收了槍的一瞬,又想起了微弱的救命的聲音。我聽得出,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一步步上前,朝著糞坑望去。看見了一張浮在大糞上的白皙的面孔。

    我做夢也想不到,這輩子我能從大糞裡撈出一個絕色的小美人兒來。

    此刻我絲毫沒發現她的美,只是覺得她太臭了,捲了袖子,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伸進去抓她的腋窩。我的臉緊貼著大糞表面。那股臭氣熏得我頭暈,我一用力把她拔了出來,她身上爬滿了帶尾巴的蛆蟲。我喊道:「快打水!」

    喊完就吐了。

    一桶桶的水朝著我倆的身上潑了過來。我就抱著這個滿身大糞湯的女人立在中央。她一點點的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真正的是一支出大糞而不染的蓮花般清純可愛,如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我必定會忍不住自己那野獸一般的慾望將她撲倒昏天黑地一番。

    我小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她一聽就哭了,趴在我的懷裡一直哭。一句話也不說。我猜測,死去的三個人是她的父母和弟弟,而自己正好在茅廁而倖免於難。這也歸功於她肯跳進糞坑。看來,面對死亡,人們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我曾經說過,飢餓也是人最難以忍受的事情,人到了餓的時候是可以吃人肉的。這種事在戰場上很多,我親眼見過,但是我沒吃。我倒不是不敢吃,我是怕上癮。我對血腥似乎有著超乎想像的迷戀。所以在克制。

    記得柏拉圖說過,慾望是人性最大的弱點。我不能讓慾望控制了我,我要學會控制慾望,這樣我才能生活的踏實一下。簡單一些。是啊!簡單才是人生中最珍貴的,是曼妙智慧的結晶。

    韻書過來了,我把這個大糞姑娘交給了韻書,讓她帶她去洗澡,然後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她們進了屋子。五分鐘過去了,她們沒出來。戰士們和我都圍著門口眨巴著眼睛瞪著,大家都不說話。

    我明白,這群兔崽子見到母豬都會垂涎三尺的,何況這麼一個俏生生的美人兒呢!

    十分鐘過去了,她們還是沒出來。我不得不喊道:「快出來,我們要趕快上路了!」

    「來了來了,別喊了!」

    我回過頭一看,戰士們已經開始嚥唾沫了。眼睛也都瞪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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