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川島芳子那些事兒 第4卷 第177章 貓哭耗子
    勝利的喊叫聲在小鎮裡狂呼了起來。當夜,我走進了鎮政府坐在了招待室裡。鎮長叫趙育德,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就連我自己現在都當自己是他們的救世主了。無比的驕傲。李金喜的死就是少了我這份臭不要臉精神。總是對過去所犯的歹事耿耿於懷。要說這件事最害怕的應該是我和鐵虎了。

    但我和鐵虎二人卻喜笑顏開地接受著趙育德和劉山的跪拜,那份感恩戴德的熱情讓我們激動地渾身發燙,心律不齊了。趙育德甚至邀請我們成為此地的駐軍駐紮下來,以保護此地的安全。我趕忙說不行,我們的戰場是天下,哪裡有鬼子哪裡就有我們。他已經熱淚盈眶了。

    第二天凌晨的時候,開始清點屍體。己方死亡人員56名,殲敵662名。這可以說是一次完勝。我知道,這盤棋最關鍵的就是趙育德的內應。突然從背後響起了槍聲,必定是致命的打擊。這不僅僅是生理打擊,心理打擊也是致命的。

    清剿武器時,我樂壞了。輕機槍300架,重機槍5架,手雷十八箱,火箭發射器四個,高雅噴火器2架。狙擊槍28把。

    另外就是有汽油30桶,柴油50桶,越野吉普一輛。罐頭80箱子,大米三百袋,鬼子的情人三名,香煙三條……

    這可是輝煌的戰績。

    三日後,我坐在吉普車上教韻書開車,韻書開車拉著我走到了李金喜的墓碑前。軍士們都在向他默哀著。我下車後頓時嚎啕大哭起來,站在李金喜的墓碑前摟著墓碑,眼淚和鼻涕流的滿下巴都是。

    鐵虎在一旁低著頭萬分悲傷!我哭得差不多了,他把我拉到了車裡。我突然變得不會走路了,像一隻死狗一樣被鐵虎和韻書拽著塞進了車裡。韻書和鐵虎紛紛上了車,拉著我回到了鎮政府大院。我自打一上車就精神了起來,擦乾了眼淚哈哈大笑個不停。我對鐵虎說:「怎麼樣?絕對比我爹死的時候哭得還厲害!」

    韻書一回頭,撇著嘴說:「不要臉!」

    鐵虎接道:「政委此言差矣,成大事必須收買人心。看來你比營長還差得很多呢。」

    我說:「鐵虎,要是沒有你,我自己絕對唱不起這台戲。我不能沒有你啊!」

    鐵虎說:「這是實話。我也說句實話。我沒有營長,更是廢物一塊。」

    「你倆狼狽為奸得了。」韻書諷刺道。

    「是我們三個!」鐵虎說,「以後隊伍擴大了,隊長難免要捧一批人得罪一批人。而得罪的這批人就要由政委去統治,成為他們的核心。但你要知道,你和隊長絕對是面冷心熱。讓外人不能輕易摸透。」

    「老狐狸!」韻書哼了一聲。

    我說:「餓了,吃肉喝酒。一切明天再談!」我就有這個本事。永遠不會讓身邊的人陷入尷尬的局面。

    鐵虎每天都在訓練著隊伍。還負責著全鎮的毒品買賣。從而迅速積累了大量的金錢。可謂是一帆風順。有了地盤,有了隊伍,錢和女人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有韻書和鐵虎打理一切,我開始無所事事起來。

    從一張報紙上得知,戰局進一步惡化,日軍現在已經攻到了長江沿線佔領了大部分的國土,和國軍軍依天險而立。雙方都難進半分。遠征軍去了緬甸阻止日軍從緬甸夾擊國軍的勢頭,孫立人是司令。  

    看完後,我把報紙一扔說:「這仗打得窩囊。」

    我選了一個勤務兵,叫趙一凡。這是個北平的兵。我選上他完全是由於這小子機靈,鬼頭鬼腦的。說瞎話一套一套的還不臉紅。還是一名出色的狙擊手。

    趙一凡總是笑呵呵的,滿肚子的心眼兒。他開著車慢慢走在鎮子的街上,我坐在他的旁邊。趙一凡說:「營長,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幹?」

    我說:「你覺得該怎麼幹?」

    趙一凡突然停下了車,用眼睛看著一個地方發呆。我看過去,發現一個賣菜的女子蹲在路邊,面前擺著一籃子小白菜。趙一凡吧嗒了兩下嘴:「小白菜。」

    我看了兩眼說:「你小子是不是思淫慾了?」

    趙一凡盯著小白菜的胸脯說:「營長,我沒有。」

    我哈哈大笑起來,言道:「等有了地盤,女人有的是。你小子急什麼?」

    趙一凡開車走了過去,搖下車窗朝著那女子吹了個口哨。然後大喊:「小白菜,你丫真美!」

    女子並不羞澀,而是抬頭朝他笑了笑。趙一凡興奮了起來,對我說:「隊長,她他媽的笑了,比鮮花還美麗。」

    我往後一靠,雙手抱著腦袋在想,韻書呀,你咋就不從了我呢?

    趙一凡說:「隊長,你看見她笑了沒有?不是(口頭禪),她真的笑了。」

    我說:「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趙一凡說:「真不想打仗。不是,我就是和你嘮叨嘮叨。打仗真他媽沒勁。」

    我說:「打仗才好玩呢。慢慢你就知道了。」

    開車進了鎮子外的兵營。王大山正在罵罵咧咧訓練新兵,我看見他薅著一個又瘦又小的娃娃兵在罵:「小狗 卵 子,你能打仗?回家給你媽剝蒜皮卡挲土豆皮去。給老子滾!」

    娃娃兵說:「我媽我爸都炸死了,就在那天晚上炸死的。」

    王大山愣了一下:「炸死了?」

    娃娃兵說:「炸死了,就剩我姐我倆了。」

    「你叫什麼名字?」王大山問。

    「王狗子。」娃娃兵抬著頭看著王大山。

    「為什麼當兵?」

    「當兵有吃的。」

    「你他媽的,混飯吃來了。」王大山給了他一個耳刮子,「歸隊!」

    我此時一聽心裡激靈了一下,覺得王狗子的父母就是自己炸死的一樣。雖然這種場面見多了,但此時難免還是覺得不舒服。下了車,正了正自己的鋼盔走了過去。大喊道:「只有把鬼子趕出民國的土地,我們才能過上安穩日子。所以,你們要刻苦訓練,爭取早一天獲取勝利才是正途。明白嗎?」

    「明白!」新兵們齊齊一聲大喊。

    「行了,都是好樣的,訓練吧。」我對著大家笑了一下,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韻書和鐵虎此時正在我的屋子裡看著地圖。我和趙一凡進去後,我直接躺在了床上靠著被摞閉上了眼睛。韻書看了我一眼後再沒看我。繼續和鐵虎嘀嘀咕咕指指點點。我實在無聊,坐起來湊了過去。背著手伸著脖子說:「研究什麼呢?」

    鐵虎用手一指說:「埠陽城。這是個縣城。鬼子在這裡駐軍三千。離我們五十里。這裡的敗軍都逃去了這裡。如果我們打下這座城送給陳長捷,我們就解決了他的追擊,鬼子也就有事情幹了。」

    我說:「別扯了,我們只有千八百人,武器裝備也沒辦法和人家比。怎麼就能打下埠陽城呢?我瞭解過,城牆十米,重兵把守。無疑是以卵擊石。」

    鐵虎說:「我們能打下一個鎮,怎麼就打不下一座城?」

    「你那是有內應。」

    「這裡沒有內應,我們可以混進去尋找時機。」鐵虎說。

    趙一凡也把脖子伸了進來,看著沙盤說:「鐵營長,話說的不錯。但怎麼才能攻破呀?」

    「明日,我,營長,你,我們三個進城打探一番,摸摸情況。」

    「你怎麼說咱就怎麼幹。我困了,我先睡一覺。」我打著哈欠躺到了床上。

    韻書看看我,我知道她想什麼呢,怎麼還有心思睡覺呢?她走過來坐在床頭使勁掐了他的大腿裡子。我一下坐了起來,喊:「死娘們兒,你……」頓了一下後,我嘿嘿貧笑了起來,「昨晚沒睡好,我補一覺。」

    韻書氣得轉身又坐回了沙盤前,不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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