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川島芳子那些事兒 第4卷 第173章 毒計
    劉山走後,我看著鐵虎笑笑。然後對弟兄們說:「快快快快,生火,咱們吃肉喝酒,早吃喝早舒坦!」

    弟兄們早就饞壞了,都欣喜若狂起來。王大山突然不陰不陽來了一句:「這頓是吃了,下頓呢?」

    我臉一板說:「你愛吃不吃。你要是不吃,我替弟兄們謝謝你。」

    「你當我傻呀!我吃一頓得一頓。」王大山一挑眼眉說。

    「那就給老子閉嘴,別整天唧唧歪歪的成嗎?」我語氣生硬地說。

    王大山一聽笑了起來,屁顛屁顛去抱柴禾去了。這時候鐵虎走過來趴在我耳朵上低語了起來,我瞪大眼睛頻頻點頭。

    晚上,我、韻書、鐵虎和李金喜坐在我的小帳篷裡。四個人商量了一番後,李金喜笑嘻嘻說:「營長,我保證完成任務。」

    李金喜走後,韻書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告訴她要打下一座城。她又問為什麼要打下一座城。我一笑,沒說話。鐵虎過來擺了三個茶杯。指著說:「中間是我們,前邊是鬼子,後邊是陳長捷的獨立師在追趕。我們在前邊跑的艱難,一邊跑一邊和鬼子打,他們輕輕鬆鬆跟著,不緊不慢,明顯想累死我們他們撿功勞!」鐵虎一拍桌子,又拿過來一個盤子,指著說:「我這就給他一座城。」

    韻書不解,問:「為什麼?」

    我呵呵一笑:「那樣他就在這裡守城就行了,我們金蟬脫殼。逼著他在這裡和日軍作戰。給他一個為國盡忠為民效勞的機會。」

    接下來七天過去了。李金喜失蹤了。我告訴弟兄們,誰也不許提這事,他有他的事情。

    李金喜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他接到命令後脫下了軍裝,扛了一袋大米就出去了。他到了鎮子外和一個老鄉換了一身當地衣服總算是蓋住了那中國大褲衩。接著就潛伏在了鎮子外的一個林子裡。等了三天,他終於等到了一個鬼子出了鎮子,手裡捧著個日本美女的照片在林子邊掉眼淚。他從後面過去一把摟住他的嘴把他拽進了林子,拽出匕首給他摸了脖子。又挖了個坑埋了。此時,他換上了這個鬼子的衣服。

    鐵虎瞭解到,劉山有個閨女,叫劉蓮。今年十九歲。是個瘋丫頭。每逢鎮子上大集她都要來趕集的。一直到了散集才會離開。鎮長家有一個兒子。倆人正在戀愛。只要是一到大集,鎮長家的兒子和她肯定就是依依不捨。然後鎮長兒子就開始送她出鎮,一直送到村頭才會回去。

    那天又是大集,劉蓮準時的到了集市上。中午在鎮長家吃了飯,而後開始和鎮長的兒子在集市上轉悠。二人傍晚的時候走出鎮子,開始在林子邊上溜躂。慢慢就溜躂進了樹林。二人開始親吻,然後互相扯拽衣服。在林子裡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臉了,這讓劉蓮膽子大了起來,就像春籐繞樹,小鳥依人地對鎮長兒子說:「你要了我吧。但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讓我有了。」

    鎮長兒子剛剛脫光了衣服,就覺得脖子一涼,隨後一把匕首割開了他的喉嚨。這個人正是李金喜。李金喜迅速摀住了劉蓮的嘴,用國語說:「巴嘎雅路!」

    他回來告訴等著消息的我、鐵虎和韻書說:「任務完成了。」

    我拍著他的肩膀說:「好樣的!接下來該是我們顯身手的時候了。你是功臣。」

    「累壞我了,干了三次。快給我燉雞湯補補。」李金喜恬不知恥地說。

    鐵虎說:「雞毛都沒了。你去睡覺吧,養足精神,準備戰鬥。」

    李金喜笑著鑽出帳篷走了。我和鐵虎都興奮不已,我拍拍鐵虎的肩膀。唯獨韻書悶悶不樂。她在為劉蓮的不幸暗自傷神呢。這完全出於女人對女人的同情。她也有婦人之仁的一面。

    後晌的時候,劉蓮被村裡人用門板做的擔架抬了回來。她的一條胳膊垂了下來晃來晃去。村口站滿了人,都在小聲嘀咕著。這時候已經是十日之約的第八日了。我跑過去拉過劉蓮垂著的手跟著小跑著,問:「妹子,你這是咋了?」

    劉蓮看看我沒說話,閉上眼睛擠出了兩行淚水。我把劉蓮的手放在擔架上,看著人們把她抬進了院子。戰士們都圍在一起開始議論了起來。鄉親們也是這裡一堆那裡一堆地做著各種猜測。

    傍晚,我走進劉山的家,靠在門框上抄著手,看著在床上躺著的劉蓮,心中暗喜著。劉山摟了我的肩膀走了出來。我用手指著屋子問:「妹子這是怎麼了?」

    劉山痛心疾首地一跺腳,臉部已經扭曲變形。他雙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說:「今晚我去鎮上,明早回來。回來我再和你說。」

    我點點頭。我知道,劉山去鎮上無疑只有一件事。就是和鎮上商量著如何幹掉這裡的鬼子,幹掉鎮上所有的鬼子部隊報仇。一個死了兒子,一個女兒被糟蹋了,這仇誰會忍得了呢?我說:「是不是出事了?如果有事大叔儘管開口,也給我個報答你收容之恩的機會。」

    劉山聽完看看我。我的這支部隊雖然人數不多,但看他們的裝備絕對是中國的精英部隊。都是以一頂百的勇士。我猜對了,他就是去和鎮長商量此事的。去樹林裡認領屍體的時候,他和鎮長已經碰了面。並互相囑托,此事不可洩露給任何一個人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那時候,二人就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劉山說:「明日再談。」

    劉山走後。我走回自己的小帳篷,鐵虎和韻書坐在裡面正在猜測著這次行動所能達到的效果。我進去後大笑道:「告訴你們好消息,我們的陰謀得逞了。」

    韻書剜了他一眼:「難聽死了。」

    今天,韻書也看到了劉蓮被抬回來的情景。這讓她突然覺得喘不過來。捂著胸口跑回了自己的帳篷很久才喘出了一口長氣。她問我,這是不是在作孽呀?我否定了這一想法。自古成大事者,陰謀少用了嗎?這才是英雄本色。有時候在戰場上就是要捨小取大,這才是大仁大義。

    我心裡沒有一點愧疚,有的只是欣喜和憧憬嗎?我也是人,心裡也覺得對不起劉蓮,她是無辜的。但是這個時候無辜的人太多了。她的犧牲也許能拯救很多人,也算是得其所。我說:「這怎麼難聽?陰謀就是陰謀,陽謀就是陽謀。陰陽沒有難聽不難聽的。我又沒說奸計。」

    「你認為這不是奸計嗎?」韻書直起腰問。

    「我這不是怕說出來你接受不了嘛!」他得意地微笑著說,「鐵虎,接下來該怎麼做?」

    鐵虎深深抽了一口手裡夾著的煙卷,然後吐出煙從鼻子裡又吸了進去。從鼻子噴出兩條煙柱。他說:「不急,如果他找來讓我們協助他進攻鬼子。我們就說不行,需要訓練,不然就是送死。只有訓練了,才是我們的兵。才不是他的村民了。」

    我補充道:「政治的灌輸是主要的,體能的訓練和戰鬥技巧其次。只有變成了我們的人,他的戰鬥技巧才有效。不然就是禍害。你倆商量去吧,我去喝點酒睡覺了。」

    我走了,在心裡暗笑起來。心說,撒手不管這招又輕鬆又好使。你倆既然這麼大本事就讓你倆管軍隊,我管好你倆就行了。我進了自己的帳篷,真喝了點酒倒在了褥子上。但我沒有睡覺,腦袋裡一直在籌劃著後面如何打開局面。鐵虎輕輕撩開我的帳篷,我卻打起了呼嚕。鐵虎走後,我卻又睜開了眼睛。抬頭看看帳篷的門簾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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