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七寶 泡沫破裂 第212章  胭脂淚
    第211章  胭脂淚

    冰蝶在小桃的攙扶下回了她的翎煙居,剛坐在床上她就憤怒的脫下了鞋子狠狠的扔向了門口,不過她覺得扔鞋子還不是很解氣,粉拳緊握,狠狠地垂著屁股兩旁舒適柔軟的被褥…

    發洩了半天,直到她的額頭上布上了一層細汗她才緩緩收住了已經捶的發麻的雙手,「呼!~~小桃。」

    「奴婢在。」小桃乖乖的向前邁了一步。

    冰蝶從床褥下面拿出了一個小紙包,嘴角泛起得意的冷笑,「你把這個找機會偷偷的放在王妃的參湯裡。」

    「小姐這是?」小桃疑惑的看著冰蝶手裡的紙包,雙手沒敢上前去接。

    冰蝶盯著手中的藥,嘴角又揚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呵呵,這個,可是本宮沒嫁進王府之前,一個身著青衣自稱與本宮是同道中人的男子送的呢!雖然他沒有自報家門,但是,本宮看他那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也就不難猜出他是做哪一行的,呵呵,的確是同道中人呢!依本宮的猜想,他極有可能是六王爺王府上的男寵。前一段時間不是還瘋傳好男風的炫王爺還原本性了嗎?呵呵,而且他還為他的王妃解散了他的男寵後宮呢!呵呵,本宮敢肯定,這件事,也一定和蘇月婉那個死丫頭脫不了干係。就她那麼好管閒事,哪裡熱鬧能少得了她呀!呵呵,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青衣男子長得還真是俊俏的很呢!雖然蒙著面巾,可是他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卻想讓人忘也忘不掉…呵呵呵,這個炫王爺還真是會享受。」收回目光,她將手中的紙包向小桃的懷裡一丟,隨後又發話道,「這個毒藥叫胭脂淚,是一種慢性毒藥。你也不用害怕,它一時半會兒還要不了那個死丫頭的命,最多兩個月吧,兩個月之後的她就會在睡夢中安詳的死去。呵呵,在夢中死在她最愛的那個人的懷中…這樣,我冰蝶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呵呵,畢竟現在的她得不到王爺的愛護,至少,在夢裡,她還是可以實現她的那個願望的。行了,你下去吧。不過,你要記得下藥的時候給本宮小心點兒,不然被抓到…你知道你的下場。」

    「是…是。奴婢遵命。」小桃將藥小心翼翼的揣到了懷裡,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蘇月婉這可是你自找的,呵呵,本宮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多久!哼!」

    又是一聲悶悶的垂響之後,房間裡,終於又安靜了下來…

    在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蘇月婉吃飽之後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然後就早早的爬上了床。但是,待到萬籟俱寂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的時候,中午那兩個人的背影,卻又從她的心底鑽了出來…曾經躺著兩個人的床上現在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心裡的惆悵,心裡的悲傷,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去承受了,即使會很痛苦,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環境畢竟不能去適應人的改變,一個人若想生存,就要學會投入到身邊瞬息萬變的環境中去,不然,就只有被悲哀的淘汰掉…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在半夜時分驚醒之後,那被嚇得一身冷汗的那幾晚,想想驚醒之後的那種輾轉難眠的絕望和無所適從,想想自己昏暗一片的未來…

    我最近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如果說,這裡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冗長的夢境的話,如果說,夢境裡的死亡,就代表著夢境的結束的話,那麼,是不是我死了,我就能不這麼痛苦了呢?呵呵,不過,說到死,又談何容易呢!如今的我,至少還有塵殤,他還在等著我。他還在,等著我,所以,我不可以有事。塵殤…我想你了,你,可有想我呢?

    「吱呀~~~」隨著一聲門的開闔聲,我也漸漸的收回了思緒,敏感的從床上坐起,藉著窗外的火光,我看到一個向我這邊走著的模糊黑影。如果諾沒有因為我而意外墜崖的話,我絕對會認為這個人是諾,可是…

    待他走的近一點的時候,忍著心裡的疑惑,我緩緩的掀開了被子,在他走的更近一點的時候,我迅速的從床上躍起,順手抽出了我一直掛在床邊的龍晟寶劍,沒有多做考慮,我和我手中的劍就向那個人影刺去…

    可是待我看清眼前的人的時候,我卻愣住了,猛地收住手中的劍,而那個人就那樣定定的站在劍的前面也不曾躲一下,劍,就停在了他喉嚨前,只要我再晚剎車一點點,我手中把削鐵如泥的龍晟寶劍就極有可能的刺穿他的喉嚨…他怎麼會突然好心的來看我了?呵呵,難道是因為中午看到我了,才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喘氣的正妃呢呀?呵呵,記性還真的是好的可以呢!

    「王爺?呵呵,不知王爺深夜到訪所為何事呀?」我就這樣舉著劍,絲毫沒有撤下的意思。

    「婉兒難道就打算這樣和我一直僵持下去嗎?」楚傲宸的雙眼定定的看著舉劍的人,沒有一絲的驚慌之色,就像剛剛差點命喪黃泉的人不是他一樣…

    就因為剛剛那差點釀成大錯的一劍,我的脊背早已經後怕的被冷汗浸濕了,緊緊握著劍的手也如被水洗過一般的濕滑…但是即使是這樣,我卻依舊不動聲色的盯著眼前讓我愛之深、恨之深的男人。

    「呵呵,王爺言重了。臣妾哪兒敢呢?王爺說向東,臣妾不敢往西,王爺讓臣妾抓狗,臣妾不敢逮雞。臣妾如了王爺的願做一個『大!度!』的王妃,難道王爺對臣妾還是不滿意嗎?呵呵,如果哪裡臣妾做的讓王爺不滿意了,王爺只需派人叫臣妾去書房便是,臣妾不敢勞煩王爺在百忙中抽身親臨臣妾這個鳥不生蛋的怡萱居。」

    「婉兒…婉兒還是不肯原諒我嗎?」從窗外照進房間的月光灑在了他依舊俊美的臉上,映出了他臉上無奈的苦笑。可是面對他,我卻依舊是一臉疏離的冷笑,不想再面對他,當即我就下了逐客令…

    「呵呵,臣妾不敢。臣妾根本不敢怪王爺,又何談原諒呢?呵呵,王爺您看這~夜也深了,妹妹長時間看不到王爺會等急的,王爺您還是請回吧。」

    聽到我的話他好像是很難接受一樣,他不斷緊縮的瞳孔映著我不想看到的哀傷,「婉兒…你這是在攆我走嗎?」

    「呵呵,臣妾不敢。」手臂有些酸了,我緩緩垂下了手中的劍,「如果王爺非要像那晚一樣來強的,那無論臣妾說什麼也沒用。如果臣妾在王爺眼中也跟風塵女子一樣,想睡一夜就睡一夜,也不在乎臣妾想不想願不願意的話,那王爺…您請吧!你想要臣妾先脫什麼,只要您開口,臣妾一定照辦。」

    「你!」楚傲宸一時語塞,雙手激動的緊握成拳,但是沒多一會,卻又緩緩的鬆開了,「現在婉兒誤會我,我不怪婉兒。但是無論婉兒信不信我都要說,我的心裡,一直都只有婉兒一個人。如今我選擇了這麼做,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也有我的無奈,但是我只是希望,婉兒能如當初答應我的一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微微低垂著頭看著手中的劍,「王爺,臣妾也說過,只要王爺肯兌現我的願望,臣妾就履行臣妾曾答應過王爺的話。」

    「難道,婉兒…是鐵了心要與我對著幹,是嗎?」

    「呵呵,王爺,你我已今非昔比,如此愛暱的稱呼臣妾也已經承受不起了呢!」緩緩的轉過身,走到床邊把劍重新放回了劍鞘裡面,隨後又轉身面向他,手,緩緩地伸到腋下解著帶子,「王爺還在等什麼呢?過來吧,臣妾侍候王爺寬衣安寢。呵呵,要不要臣妾表現得再風騷一點?跳脫衣舞怎麼樣?嗯?」

    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我又成功的激怒了他…

    「蘇月婉!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為什麼每次我與你見面,你要如此的想把我氣走?我再和你說最後一遍!以後不許你再貶低自己!我不許!不許!你聽到了沒!」他的青筋突暴,雙眼的悲傷也被怒火燃燒殆盡。

    「臣妾遵命。」我邊解帶子邊向他的方向走,「呵呵,王爺一直說,王爺的心裡有臣妾,就是不知…現在王爺心裡的臣妾,是什麼樣子的呢?嗯?」順滑的白色褻衣緩緩的墜地,只剩下一個淡粉色繡著嬌艷紅牡丹的肚兜,緩緩走到他的身前,輕輕的貼近他的胸膛,手也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胸膛,他身上獨有的氣息瞬間鑽進了我的鼻子,壓住心裡強烈的思念,硬是將頭靠向了他的肩頭。

    「你!你…你把衣服穿好。」他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了我,「在本王的心裡,婉兒永遠都純潔的如白蓮一般,神聖而不可褻瀆。婉兒今天不想本王相伴…本王改日再來便是,婉兒…早些休息吧…」說完便轉過身匆匆的出了房門。

    我望著他有些慌張的背影,嘴角不禁彎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呵呵,神聖而不可褻瀆的白蓮…都已經被你褻瀆過了,如今…也就只能算得上是,殘花敗柳了罷。」默默的轉身,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好之後回了床上。又是直到深夜,我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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