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天下之我主浮沉 第3卷 去風翔
    回到神虎國皇宮,休整幾天,洛子炎繼續每天的工作,早朝,處理各種奏折,安撫心生不滿的臣僚,穩定民心,暗中操縱著屬於洛家的生意。

    歌笑繼續打點她經營的業務,附帶管管洛子炎丟給她的相關暗皇方面的事物。很長時間沒有出去遊蕩。

    這期間她度過了自己十六歲的生日,同時也是國慶日,為了減少麻煩,洛子炎沒有邀請任何人過來。這一年的新年,兩個人是一起度過的,然後在南國飛花的季節,這裡仍然冰天雪地時候,她給了洛子炎一個特別的生日會。當這些都結束後,某人真的太無聊了。她很久沒有出去了。於是再次上演先斬後奏的戲碼,擅自逃出宮去,不過是留書出走,而且允許暗衛追隨。洛子炎很是無語,氣也不好氣,只得在後面派人追著催她回來。

    歌笑沒有去過風翔,這次出遊,自然向西一路無風無浪的進入了風翔國界。雖然是任我行的打扮,不過沒有戴皮面具而是銀面具,畢竟不是冬天而是夏天,用金屬面具涼快些。自家國內,早都有人打點妥當,想有些事發生都不可能。所以好事的某人一心想擺脫這幫尾巴。可惜這些人因為上頭有命令那是不分白日黑夜的三班輪流看護,寸步不離,弄得某人想偷溜都不可能,但在別國境內,所有人都收斂了許多,太過明目張膽反而惹人懷疑。這個國家表面上是友好國家,但是內地裡還是不甘為附屬的。如果讓他們知道皇后來了,肯定會不擇手段的利用這次機會大做文章。到時候不僅皇帝陛下受威脅,皇后也可能有生命危險。皇帝那裡已經是三次飛信,勸阻了,可惜皇后奉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繼續西行。悲催的一幫暗衛只能暗中祈禱一路順風順水,讓他們能有命回家覆命。

    風翔相對其他國家來說土地貧瘠,領土的一部分為黃沙覆蓋,還有一部分是高山,只在靠近丹國的一邊有少許土地,還是黃土地,所以這個國家從經濟實力上來說是最弱的。但統治者卻是有野心的,花大力氣培養死士,並培養人民的狼性,一心以掠奪為目的。以往跟神虎不間斷的有小摩擦,但因神虎也是很彪悍的民族,故沒有佔到過大便宜。於是他們就常常侵犯丹國。丹國不堪其擾,卻也只能維持現狀。自炎躍建立炎國以後,漸漸強悍起來,國內穩定之後,就派強兵駐守邊境,抵禦來犯的風翔人。北淮與尚雲和風翔不交界,故未受到其侵害。也算是大幸,以尚雲之柔善,必會成為其欺凌的對象。歌笑進入風翔三日後,就敏銳的發現該國的本性極為可怕。可表面上卻個個謙遜有禮,但對弱者沒有一絲同情心,如果看見街上的乞丐,連小孩子都要上去踢兩腳,而他們的大人卻絲毫不以為恥。而一個戴刀的武士走過,人人都會給他讓路,並滿面是恭敬的笑容。當歌笑一身黑衣隨行也是錦衣華服之人從街上走來時,所有的人垂首躬身,但卻用眼角偷瞄,眼中有敬畏,有懼怕,也有懷疑。歌笑每每看到這些,都忍不住全身汗毛倒立,從心底感到寒冷。她低聲對阿波說:「什麼樣的統治者才教導出這樣的人民,我對風翔皇室很感興趣。」

    阿波面無表情的答:「懷著狼心,卻擺著狐狸的臉,這個國家沒啥好看的。」

    「阿波,你長智慧了,這比喻恰到好處,值得表揚。」

    阿波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紅:「主子,您別取笑屬下了。」

    「哪有,我真心的。看見沒,前面是這坐落花城最好的酒樓了。去嘗嘗鮮。」

    阿波看了一眼那座香滿樓:「主子,你怎麼知道這是本城最好的呢?」

    「直覺,被我看上的一定是最好的。」某人很是臭屁的說。

    阿波只能暗自腹誹了。

    兩人上到二樓,掃了一圈,發現最好的座位正空著,真是給面子。歌笑理所當然的就向那張桌子走了過去。

    夥計見狀立刻追過來,滿臉是諂笑:「二位爺,慢行,這邊請。」想讓她們坐裡面的桌子。

    歌笑不滿的橫了他一眼,「爺,就坐這張臨窗的,爺喜歡吹風。」

    夥計為難的說:「爺,您是有所不知,這座有人預定了。」

    「那又怎樣,我先來的。再說說不定我吃完了,他還沒來,一點不耽誤他坐啊。」

    「可是爺,這是廖爺的專座,他就算不來,我們也不敢讓您坐,萬一被他知道了,小的倒霉也就算了,您也會受到牽連。您看,這座位還有空的,您將就一下?」

    歌笑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斜睨著夥計:「爺不管廖爺是誰,這位子我是要定了。如果那誰要追究起來,讓他只管衝我來,你完全不用替爺我操心。」

    「可是,爺,看您也是外地人,恐怕不知道廖爺的名號。我們落花城城主就是廖爺的爹,這座城都得聽他的,您說我們敢惹他嗎?」

    「只是一個城主之子,就算我看見他都是污我眼睛,快去備酒菜,再要囉嗦,小心你的嘴永遠張不開。」

    夥計一縮脖子,乖乖的下去了,感情又是個橫的主。

    按歌笑的吩咐很快上了一桌特色菜,歌笑拿眼一瞅,非常不滿意:「夥計,你過來,你們這的特色就是各種肉麼?爺要吃素菜。」

    夥計賠上十二分的小心,「爺,不瞞您說,咱這香滿樓出色的就是各色肉食,您是要特色,所以就是這些。而且本國素菜真是奇缺,您要吃,咱這只有蘿蔔,您要麼?」

    歌笑抬起眼簾,那個難以置信啊,「真的?」

    「千真萬確。」

    歌笑無奈的歎口氣:「那就涼拌蘿蔔絲,清炒蘿蔔絲,燉蘿蔔條,雞蛋蘿蔔湯,給我來個蘿蔔宴。」

    這回該夥計難以置信了,「那個,爺,您真的要?」

    「是,蒸蘿蔔,煮蘿蔔,我都要。」

    「是,爺。」

    阿波看著她:「主子,您瘋了麼?這些都夠吃了,您還要那麼多蘿蔔。喜歡吃,咱回去吃。不用這樣吧?」

    歌笑白了她一眼,「要你管,我就是要為難他們。反正我不缺的就是錢。」

    「主子,您是甘願把錢送給別國用嗎?」

    歌笑眨眨眼睛,「有道理,不過放心,我一定從他們身上賺回來。」

    阿波無語的看著自家主子,那雙透靈的大眼睛轉啊轉,心裡不禁為將要發生的事情報以同情的一歎。

    歌笑的蘿蔔宴剛上齊,她舉著筷子才要動手,就聽見樓梯口傳來斥罵聲:「奶奶的熊,那隻狗不長眼敢坐爺的位子,夥計,滾過來。」

    阿波偷瞄了眼歌笑,「您就是喜歡找事,這不,找事的來了。」

    歌笑挑起一根蘿蔔絲,在眼前細細的瞅了瞅,啪的一拍桌子,「夥計,給爺滾過來。」

    那倒霉的夥計,是瞅瞅來人,又看看歌笑,乾脆就地跪倒:「爺,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指著小的一人養活,二位爺,高抬貴手呀。」

    歌笑指了指那根蘿蔔絲,「爺又不吃你,你跪什麼?叫你們大廚來,你看看,這蘿蔔絲都沒洗乾淨,想用這髒東西害爺我嘛?」

    夥計聞言跪爬幾步,才要抬頭看,那位發飆的主是一腳,踹在他胸口上,「大膽奴才,爺的位子你也敢給別人坐,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沒等夥計回過氣來,歌笑挑起一隻眉頭,「這事與他無關,有什麼話,麻煩你直接說。」

    來者年不到三十,一身乾肉,尖鼻子尖嘴細長眼,猛一看真像某種動物。身後跟著六七個彪形大漢,襯得他格外瘦小。看見歌笑直接挑釁自己,頓時火往上湧,「王八羔子,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如此跟爺我說話,來人,給我砍他,打死為止。」聞此言哄的一聲,滿樓跑的就剩一跪在地上的夥計了。

    六七個大漢如餓虎撲食般朝歌笑湧來,阿波一個快步擋在這些人面前,「滾開,敢上前一步,你會後悔。」

    這幫人看著相對瘦小的阿波,一陣怪笑,毫不猶豫的湧上來就打。十招沒過,一幫人全被送下了樓。站在樓上的就一黃鼠狼兄了。

    「你,要打要滾?」阿波的語氣出奇的平靜,彷彿你怎麼選擇都是錯的。

    黃鼠狼兄非常夠意思的撂下一句話:你等著。撒丫子奔下樓去,估計是搬兵去了。

    阿波抓過一隻羊腿啃著,嘴空閒的檔口,說:「吃快點,趕緊走。」

    「走,為什麼?」

    「為什麼?您真是逗,我們不走,難道等他搬來大隊人馬,等著被揍嗎?」

    「沒出息,就他那點本事,揍我,下輩子吧。」

    「主子,凡是不能小覷,矮子也有長處的。」

    「好了,體貼的阿波,這世上能揍我的還沒生出來,所以你放一百個心啦。」

    「可是……」

    「吃飽了,應戰去。」

    「啊,您真是……」看見歌笑不為所動,阿波只能乖乖的閉嘴。不到一刻鐘,阿波伸頭看看樓下,一臉愁苦的說:「現在咱們就是個包子餡,蒸煮隨人家的便啊。」

    歌笑喝了口茶,「你對自己就這麼不自信,以我們兩個人的本事,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上不在話下,何況區區百人。」

    「你怎麼知道是百人?」

    「圍住這座樓需要很多人麼?好了,吃完我們就走,讓那位廖爺付賬。」

    「啊~~,人家要殺我們,怎麼會給我們付賬?」

    「嘻嘻,這就是強大的好處。」優雅的擦擦嘴,緩步下樓,走到樓門口,掃了眼圍在門口的人。銀色面具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嘴角揚起一抹嘲笑:「廖爺,雖說我是客,但似乎沒必要用如此大場面吧。不過既然廖爺這般好客,在下真正是十分感動。這樣吧,你也不必請我過府了。你只需要把我剛才的帳付了就可以了,我這人要求不高的。」  圍在門口的兵丁齊刷刷看向自己主子:這是什麼狀況?

    黃鼠狼兄冷哼兩聲:「小子,真是不識好歹,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給我上,抓住他賞銀一百。」

    阿波很是好笑的看著歌笑,一百兩還真是出人意外的價。

    「現在怎麼辦,主人?」

    歌笑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下一刻身影已在黃鼠狼兄身邊,抓住他的脖領如拖垃圾袋一樣將他拽到阿波身邊,「給你了。」

    阿波張了張嘴,無語的接手控制住姓廖的。

    歌笑輕鬆的拍拍手,「敢問廖爺的大名是?」

    這位完全還處於震驚中,歌笑給阿波一個眼神,阿波照他腦袋就是一拳。這位疼的嗷的一聲,正想發火,但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俘虜,瞬間慘白了臉,張著大嘴,不知要幹什麼。

    「我家主子問你叫什麼?」

    「廖德富。」戰戰兢兢的回答。

    「德芙?哈哈哈,你怎不叫金帝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全體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阿波也是一頭霧水,實在看不下去了,嘟囔道:「很好笑麼?」

    歌笑忍住笑,明白這些人是不會懂自己笑什麼的。那麼此時自己反倒顯得很是可笑了,乾咳兩聲,正色道:「孤陋寡聞,鄉巴佬。」

    阿波鬱悶的想:好奇怪,自己笑的莫名其妙,還說別人孤陋寡聞,唉,你最大,咱不跟你一般見識。

    「德芙兄,我是客,你是主,你覺得該不該陪我逛逛你這個落花城呢?」

    「那個,可,可以。」

    「既然如此,你是要這些人回家呢,還是陪著我們一起逛,我不介意有這麼多人在前面開道的。」

    「你,您不喜歡,可以趕他們走。」

    「那麼你喜不喜歡呢?」

    廖德富眨眨小眼睛極力想看明白她的意思。

    阿波照他腦門又是一拳,「蠢豬,讓他們滾!」

    廖德富捂著受傷的腦門,一臉苦樣,「都滾,滾!」

    一幫兵丁互相看看,在領頭的帶領下,緩緩退去。

    歌笑滿意的點點頭,「跟你的人說,別指望偷襲我,因為他們的速度遠沒有我快,想平安無事就乖乖的,我保證不要你的小命。」

    廖德富忍住戰抖:「您說真的?」

    「真的,我不殺順著我的人。」

    看廖德富的臉似乎緩和了許多,沒那麼白了。

    「您想看什麼?」

    「自然是你這裡的美景。」抬眼看看四周,「估計也沒啥好看的,這麼破舊。」

    「有,有的,我們這是落花城,自然是有好看的了,我們這是全風翔最美的城之一。」

    歌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真的?」

    「是真的,我們風翔大部分是荒漠,過了落花城百里您就可以進入沙漠了。沙漠那是真的沒啥好看的。至少我們這是有樹有花有草的。城左就有一片花樹林,春末的時候,滿樹飛花,可以飛的滿城都是,煞是好看。所以我們這叫落花城。」

    「說了半天也是白搭,現在又不是季節,那我們能看什麼?」

    「花落了,還有樹葉呀。」

    歌笑無語了,信步走在大街上,欣賞破落之美吧。正走著突然從街角衝出來一個人,速度快的好比一隻亡命兔子。帶著一股黃沙撲到歌笑近前,就想抱歌笑的腿。歌笑急忙衣袖一甩將他逼退,那人仍不死心,爬過來又要抱她腿。阿波生氣的橫在他面前:「混賬,找死!」

    那人抬起灰濛濛的臉:「主人,您好狠心,您怎忍心丟下小的不管。小的苦苦找了您一年多。主人,小的哪裡不好,您都可以訓斥,小的會改。可是您不要一聲不啃的丟下小的不管哪。」哭,鼻涕,眼淚在他臉上劃出四條痕跡。

    歌笑這時才看清楚,原來是連駿,不解的打量著狼狽不堪的他,「我不是吩咐人,安排你在天語樓辦事麼?」

    「您突然消失,作為您的隨從,自然要打聽清楚您的下落,可是沒有一個人跟我說。小的以為您一定出事了。去找您那位炎大哥,可是他沒空見我,我等了整整四個月。後來聽說您是魔鬼,凡是城中的小孩聽到您的名字都會嚇哭。我想您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可是我怎麼都打聽不到您的確切消息。我想您的炎大哥一定不是好東西,不知道把您怎麼樣了。但在那裡也沒有聽見您遇害的消息。我就想您可能是離開那裡了。您一定走的很倉促所以沒有帶上小的。我就到了尚雲,但在尚雲也沒打探到您的消息。為了繼續打聽,還有生活下去。我只能重操舊業,幫人送信。今天要不是送信到這裡,怎麼再次見到主人您。主人,求您,不要趕我走,我再也不囉嗦了。」

    「我換了衣服,換了面具,你怎麼就認識是我呢?」

    「主人,您的眼睛沒有變,您走路的樣子也沒有變,您的身材也沒有變,我當然能認識。您,您不會又要找理由,不要我吧?」

    歌笑給了他一個寬心的笑,「好了,起來,我從來都沒說不要你。我給你安排好,你不遵從,自己跑了,現在還要怪我不要你,是不是該罰?」

    「是,是,是,我該罰,不過您能不能讓我呆在您身邊,只要是在您身邊,什麼懲罰我都認。」

    「是麼?」

    「是。」說的非常肯定。

    歌笑突然擺出冷臉,「那麼就自斷一足吧。」

    「啊?」連駿徹底傻掉,臉色瞬間更灰。

    歌笑認真的看了他一會,放聲大笑:「瞧你這出息,我開玩笑,跟上。」

    連駿抹了一把汗:「主人,小的心臟不夠強悍,您下次開玩笑時,給個暗示好不好?」

    「暗示?那樣還有意思麼。我要看景色,閉嘴。」

    「可是,主子我很久沒見您了,有一肚子的話要跟您說啊。」

    「已經那麼久了,早該爛到肚子裡了,讓它們徹底爛掉。」

    「主人,您真殘忍,我可想死您啦。」

    「放在夢裡說吧。」

    「主子,我想您不懂小的的一片思念之心。」

    阿波終於忍不住了:「你什麼時候閉嘴?不閉的話我幫你。」

    連駿終於注意到了一身青衣的阿波,一臉疑惑的想了想:「主人,我不在的時候,您又收了一個新僕人。」

    「她不是僕人,是兄弟。」

    「又是兄弟,我什麼時候也可以做你的兄弟啊。」

    「你,不行,當初是你自己甘願做僕人的,我不能違背你的意願,對不對?也許做僕人就是你的一生理想。我最喜歡讓別人實現自己的理想。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不讓你當僕人的。」

    「啊!我能換個理想麼?」

    「不能。」回絕的乾淨利落,沒有留一絲迴旋餘地。

    連駿黑臉更黑,還要說什麼。

    「主人,我能點他麼?」阿波好心的問,同時狠狠的瞪了一眼連駿。

    歌笑不在意的一抬手:「你隨意,我不干涉。」想阿波那麼安靜的人,一定受不了那傢伙的嘮叨,一定會動手的,完全不用自己操心了。歌笑高高興興的奔向城中唯一一處樹林。結果真是一座樹林

    廖德富本是膽小又怕事的人,看見抓他的人,不兇惡,也不那麼怕了,賠上笑臉:「公子,您不滿意的話,我們這還有一個落花樓,那裡您一定滿意。」

    「落花樓是什麼地方?」

    廖德富一臉媚笑:「是男人都喜歡的地方。」

    歌笑略一沉吟:「別告訴我是妓院,我會揍你。」

    「啊?那個,我們換個地方,有家書院專講江湖奇事。您要不要去聽聽?」

    「聽故事,好啊,不知道好不好聽,走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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