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天下之我主浮沉 第3卷 回家的路上
    巨大的熱氣球冉冉升空,在半空中俯視大地,頓時有種腳踏萬里河山,眼觀天下美景的豪情。

    「看到這些,你有什麼想法?」歌笑盡量把心思放在景觀上,但仍是有點心不在焉,洛子炎找話題,讓她不用沉浸在剛才的慘景中。

    「想法?什麼想法?」茫然的反問,全不經大腦。

    「看到這些,你不覺得萬里江山根本不用去爭麼,它就在你腳下啊。」

    「是啊,就在我腳下,所以我不要江山啊。」

    「如果你是男人,會不會眼饞,會不會想一統天下?」

    「我不是男人啊?」想過她會說出的很多種答案,卻沒有想到,她回答的這麼簡單乾脆,讓人失笑,「假設你是男人呢?」

    「我從未做過男人怎麼假設。你真無聊。」

    「對啊,我很無聊。我想知道我的女人上一輩子是不是男人。」戲謔的笑言。

    「我不記得了,轉生前要喝孟婆湯的,忘記前塵往事,所以,我怎麼可能記得。」

    「你不是帶著記憶轉世的麼?怎麼會記不得?」

    「我那不叫轉世,是借屍還魂。過程不一樣啦。」

    洛子炎從背後抱住她:「笑兒,當我老的時候,你還會守在我的身邊麼?」

    「你覺得我不會麼?」

    「我真的怕,到時候我老的走不動了,你還是那麼青春美麗,你會不要我。」

    「瞎說什麼呢?你又不比我大多少,你老的時候,我也老了,誰不要誰,還難說呢。」

    「我不會不要你的。你在我這裡。」洛子炎指著自己的心,「人沒有心就活不了,所以我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心。」

    「洛,什麼時候你的嘴也變的這麼甜了?」

    「我說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心裡話,你當我拍你馬屁麼?」洛子炎低下頭,捕捉著到她的紅唇,再不肯放開。沉積很久的慾望和急於釋放的壓力相遇,在這高空中點燃火熱的激情。能夠相擁一起看腳下的大地,能夠如此心貼心的彼此擁有,注定他們是不可分開的一對。不管兩者之間存在著怎樣的差距,古今思想如何的天差地別,有一顆相愛的心,就可以彼此理解,彼此包容。應該說這個男人是完美的,他永遠都知道如何退讓,如何進取。而這個女人是特別的,她想著成全,想著不傷害。天各一方也罷,近在眼前也罷,她的心都是坦然的,沒有放棄自己,靈魂深處也一直等待著,她的王子也不會放棄她。

    激情過後是舒心的倦意,女人靠在男人懷中酣然入睡。男人輕撫著那絕美的容顏,心中被幸福滿溢,他要的幸福就是這個,簡簡單單的相處,毫無芥蒂的相守。愜意的閉上眼睛,不去管江山如何多嬌,不管去天空如何廣闊。他甘願做一隻倦鳥,守在自己的窩中,看著自己的女人甜美的睡容。他亦是一隻雄鷹需要長空搏擊時就絕不會怯懦。溫暖的春日照在兩人臉上,他們都睡著了,任由熱氣球隨風飄移,忘記了空中隨時都會有危險發生。歌笑太累完全沒有想起來。洛子炎當然沒有任何經驗。直到劇烈的震盪將兩人從美夢中驚醒。歌笑張開美目,一瞬的茫然後,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刻彈跳起來,但看見衣不蔽體的自己,慌忙去扯衣服。

    洛子炎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取笑道:「這半空中沒有人看見,你怕什麼?」

    歌笑慌亂的看見吊籃向另一側的山峰撞去,來不及回他,手忙腳亂的拉繩子企圖將方向糾正過來:「幫個忙,要撞機了。」

    「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會摔下去,成肉餅。」

    洛子炎躍身而起,拉住繩子,「往哪裡拉?」

    「往回拉,山風那麼大,撞到那個山尖,我們就慘了。」

    「要不跳下去?」

    「那是萬不得已之策,先挽救。」

    洛子炎全力拉著繩子,歌笑想將火燒旺些,才發現因為很久沒加炭火,所以上面的氣不夠,致使高度不夠,困在了兩山之間。山風猛烈的推動著熱氣球向山頂撞去。

    「抓緊!」洛子炎回手拉她入懷,緊緊抱住。劇烈的碰撞,聽見籃筐破裂的聲音,整個籃筐幾乎翻傾過來,兩個人合力抓住繩索。因為這一傾斜炭火飛出爐口,濺落在筐中,易燃的錦衣見火就著。歌笑惱怒的去搶自己的外衣,洛子炎大聲的笑著:「也有你狼狽的時候啊。」

    「還笑我,要不是都睡著了,能出這種事嗎?你還笑,沒衣服穿,我是不介意的,在我們那裡夏天穿泳裝都不足為奇。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泳裝?」

    「就是只穿我裡面那兩件。」

    「你敢。」

    「切,我有什麼不敢,是你少見多怪啦。」

    「你要是穿成那樣,我怕連小鳥見了你都會掉下來的。」

    「你誇我沉魚落雁就得了。」

    「不是,我怕它們羞的要用翅膀來捂眼睛,沒翅膀,它不肯定得落下來。」

    歌笑哈哈大笑,「你這是沉魚落雁新解,有新意。」

    籃筐再次撞向山峰,半邊籃筐已經變形。

    歌笑無奈的看了看,「現在要跳機了。帶上需要的東西,咱們走。」

    抓過包袱,將披風裹在身上,撒了些火油,看著火燒的更旺,拉著洛子炎的手:「跳啦!」

    「為什麼要燒了它?」

    「我怕別人偷師,毀掉,就沒有人偷學這個技術了。」

    「你怕別人會造這種飛行器?」

    「是啊,走啦,再不走,我們也得被撞扁。」兩人運輕功飛落在山頂,「有輕功就是好,要是什麼都不會,那就只能眼睜睜等死。」

    洛子炎站在峰頂向下看了看,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傳說中的黑森林,應該就是這裡。」

    「什麼黑森林?」

    「一個神秘的地方,據說進去的人,就沒有能出來的。裡面不僅有毒蛇猛獸,還有迷魂陣。」

    「這樣啊,我們繞著走唄。」

    「但是你看,這座山就在這片森林的中間,要出去,自然要穿過這片森林。你的球已經是火球了,我們又沒辦法通知別人來救我們,你說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走也得走,這片死亡森林是我們必經之路?」

    「是啊,目測,不遇上任何阻礙,也要一天的路才能穿過去。」

    「裡面真的有毒蛇猛獸?」

    「聽說是這樣的,還有裡面好像滿是毒氣。」

    「啥?毒氣,那不死定了。」

    「你還記得大婚時,我師兄給的一個珠子嗎?」

    「一個珠子,很稀奇麼?」

    「這是個辟邪珠,百毒不侵,我正帶在身上,打開後,周圍一丈沒有任何毒物敢近。」

    「還真是寶物,那我們走啊。」

    「太陽快落山了,夜晚的森林更可怕,明天再走吧。」

    「對,也是啊。這座山也挺大的,我們在山中轉轉,權當旅遊了。」

    「好啊,我們也過過那山民的生活。我打獵,你做飯。」

    「好好好,看看有什麼可抓的。」

    「等等,一會冷,找件外衣穿。」洛子炎細心的打開包袱,「還好,裡面裝了兩件備用的。」

    「穿黑的吧,戴上皮帽我就是任我行。」

    「這是你的另一個身份?」

    「對啊,江湖味很濃吧。」

    「那宋玉又是什麼?」

    「宋玉是我們那個歷史中的一人美男子,很有才,我隨手拿來用用,沒啥大意思的。他應該感謝我,在這裡我把他塑造成了一個魔鬼。」

    「感謝你?不會吧,恨你倒差不多。人家好好的一個美男子兼才子,被你弄成了一個大惡魔。是我,也不會原諒你。」

    「嘿嘿,反正他也不知道。哎,鳥啊,飛禽最香,快打。」這時候是傍晚自然有很多鳥兒返林,歌笑指著頭上一群灰色大鳥,就讓洛子炎打鳥。

    洛子炎撿起石子,「一人一個,看誰得手?」

    「說好,我打下來,你烤,你打下來,我就烤。」

    「好啊。」揚手飛出一枚石子,一隻飛鳥應聲而落。歌笑不甘落後立刻飛出手中石,可憐那鳥兒被擊中頭部,一頭栽在石縫中。歌笑眉開眼笑:「親愛的,平手,怎麼辦?」

    「娘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拉她入懷,「看,從這裡看太陽落山,是不是很美?」

    天邊彩霞環繞,一輪紅日緩緩下沉,霞光讓遠處的山峰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山風雖帶著涼意,可是這一刻人心是暖的,所以也不覺得冷。

    「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美的晚霞。」

    「你呀,人小心大,整天忙著你的事業,要是有心閒下來,這般的晚霞隨時都能看到。」

    「說的好像我是一個工作狂一樣。」

    「難道不是,我求你多少次,讓你多陪陪我,你都不聽。你一直說要讓天下所有人都有飯吃。可是你想過以你一人之力行麼?畢竟我們這裡不是你曾經存在的社會,應該習慣才是。我的身邊只有你,你要是只顧著外面的事,冷落了我,我會生氣。還會一不小心給你找幾個妹妹。那個紀側妃可是一直對我虎視眈眈呢。」

    歌笑立刻美目圓睜,一手放在他的脖領下,嘟起小嘴:「你說什麼?信不信我變成大老虎?」

    洛子炎貌似很害怕的樣子:「啊,饒命啊,小生怕怕。」

    歌笑噗嗤笑了,「裝怕都不像。我餓了,你做飯。」

    「是,娘子的話就是聖旨。」

    洛子炎去撿鳥,直起身時,被周圍的事物嚇了一跳。憑自己的功夫怎麼沒聽見這麼多人圍過來的聲音。看歌笑已經向他奔了過來,「洛啊,土著人。」

    因為她看見的人是一群圍著獸皮,渾身長毛的野人,手中拿的是樹棍和石塊。洛子炎奇怪歌笑的臉上並不是恐懼,反而是興奮,像是遇見什麼稀奇玩意一樣。

    「看見他們你還很高興啊,你認識?」

    「嗯?不是啦,我沒見過真正的土人,不對,有點像原始人。你看,他們的毛髮還很豐厚,眼睛凹陷,眉骨突出,嘴巴前突,鼻頭像大蒜,整個沒有進化完全的樣子。是你們的祖先哎,真奇怪為什麼他們進化的腳步那麼慢,整整比你們遲了幾十萬年。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很有可能的。有人身穿,有人魂穿,我是魂穿,他們一定是身穿。活標本哎,帶回去一個,給大家參觀,可以收不少門票費的。哈哈,賺大了。」

    洛子炎莫明奇妙的看著這個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女人,是又愛又氣,好心的提醒:「人家好像對我們沒有好感。」

    「嗯,哎呀,他們不會也想把我們帶回去,吃了吧。這幫人看樣子是會吃人的野人。哇,老天,太背了。錢沒賺到,我可不想成為肉包子。」

    「喂,你想的太多了吧。能不能先想辦法脫身?然後再發揮你的超強想像力好不好?」

    「那還等什麼,跑啊。」看見那幫野人舉著武器衝過來,歌笑終於停止了她的胡思亂想,拉著洛子炎就跑。幸虧她是逃跑第一,幾個縱越已經逃出了野人的包圍圈。兩人向山下一陣狂奔。後面一片怪叫聲,不知道他們在用什麼語言互通消息。但是讓人感覺很不好,彷彿無法逃出他們的包圍圈一樣。洛子炎一邊跑。一邊說:「這裡一定是他們的窩,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如果這裡與世隔絕,那麼我們是逃無可逃的。」

    「那怎麼辦?他們真的會吃我們麼?」

    「這是你說的,不過既然是野人,應該是吃人肉的。你長的那麼嫩,肉一定好吃,肯定先吃你。」

    「該死,你還嚇我。我可不想被人吃。」

    「寶貝,我怎麼會讓人吃你呢。別怕。他們要是不退,我就讓他們自討苦吃。」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山腳下,前面是黑森林,兩人只能止步。互相看看,歌笑無奈的聳聳肩,「真是的,要不,我們去跟他們談談?」

    「你能聽懂他們的話麼?」

    「不能。」

    「那怎麼談?」

    「用肢體語言。」

    「我可以理解為武力解決麼?」

    眼看一幫野人飛速的衝過來,兩個人再次看了看彼此。洛子炎說:「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另一個原因麼?」

    「這時候你還有心思說這個?」

    「你這丫頭就是不知道配合。」

    「好吧,什麼原因?」很配合的說。

    「因為你足夠強,戰鬥時不用我擔驚受怕。」

    「切,原來是這個。那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另一個原因是什麼嗎?」

    「什麼?」

    「你是個真正的男人。你說,如果這裡是他們的地盤,那麼我們無處可逃,唯有……」看了看身後的森林。

    洛子炎估量了一下衝過了的野人數,「我同意你的想法,雖然夜晚這裡很恐怖,但我也不想同這群野蠻人動手,白浪費力氣。」

    「那還等什麼?」兩個人手拉著手,在一群野人的注視下,走進森林,那幫人果然沒有追來。

    歌笑疑惑的回頭,「這片森林真的那麼恐怖麼?連他們也不敢靠近啊。」

    「靠近我,沒關係,你我都是天命人,不會有事的。」

    這時候歌笑不想打破這種迷信思想,有信念畢竟有好處,至少不至於讓人過早放棄。從心理上歌笑也不相信這樣一個地方真的如此恐怖。

    森林裡一片黑暗,因為大樹互相遮蓋的緣故,估計白天這裡也不見的有多少亮光。她從懷中取出一顆夜明珠,掏出一個絲繩編製的網兜,將夜明珠裝在裡面,折一個樹枝挑起網兜,「最昂貴,最簡陋的燈籠。」

    洛子炎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口,「你真是太聰明了。」

    歌笑羞紅了臉,但嘴上還是很硬氣的:「我就是聰明,不服氣啊。」

    「服氣,我娘子聰明,我為什麼不服氣。靠近點,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有一個重要問題要你解決。」

    「什麼?」

    「這裡我分不清方向。男人在辨別方向上一向比女人強。你知道我們該往那裡走麼?」

    「跟著我就行了。」

    「我餓啊?」

    歌笑再次提出這個現實的問題。

    洛子炎無奈的看看四周:「對不起,我們沒有備乾糧。」

    歌笑頹然道:「算了,就當減肥吧。」

    洛子炎有些歉意的抱抱她,「很快我們就會走出去,到時候你想吃什麼都成。」

    「好啊,我要多吃點,多長點脂肪比較經餓。」

    不說話的時候森林寂靜的可怕,於是他們就不停的找話說。洛子炎給她說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說那些開心的事,說自己的師父,一個有趣的老人家。最後提到他怎麼建成的凌雲堡。他故意刪去那些不開心的。歌笑仰視著他,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如此愛自己的丈夫。有生之年,他們會相守到永遠。

    「洛」她把整個身子靠進他的懷裡,「我愛你。」

    緊緊抱住那個纖瘦的人,「我也是,我們生個孩子吧。」

    「別急嘛,早晚會給你生的。你怕我生不出來麼?」

    「我想要一個孩子。」

    「我們還年輕,幹嘛那麼急?」

    「像我這麼大的人都已經是孩子的爹了。我當然急,如果我沒有子嗣,會有人比我們還急?」

    「誰呀?那麼無聊。」

    「很多人,你不明白。你怕生孩子?」

    「老實說有點,懷孕會讓人變醜,滿臉雀斑,還會長妊娠紋,好醜,我不要。」

    「不會的,誰說會長這些東西。我見過的孕婦都不長。」

    「真不長?」

    「不長。我母妃沒有,父皇的那些妃子都沒長。」

    「難道有秘方。」

    「是啊,所以你不用怕的,生完孩子,你會一樣美麗。」

    「這樣我可以考慮。」

    某人見有希望:「不用考慮,我們就這麼定了。」

    「只是考慮,你先別急著下定論嘛。哎呀,我踩著什麼了。」低頭發現一隻腳已經陷進泥潭裡,渾身一顫,「站住,你沒事吧。」

    洛子炎看她那麼緊張,坦然一笑:「沒事。怎麼了?」

    「這邊有泥潭,前面可能都是。人陷進去就完了。太黑,我們什麼也看不見,不能走下去了。」

    用力拔自己的腳,反而越陷越深,只能脫了靴子,「怎麼辦?」求救的看著洛子炎。

    洛子炎將她橫抱在懷裡,「我們走樹上。」

    「好啊,人猿泰山就是這樣的。」

    兩人登上樹頂,「憑我們兩的功夫走不出這片森林,你不覺的會讓別人笑掉大牙麼?」洛子炎豪情萬丈的說。

    「說的也是,不管下面有什麼陷阱,我們都可以避開。」

    施展開絕頂輕功,飛躍在一顆顆樹木間,天上的繁星衝著他們眨著眼睛,兩個當世頂級高手打破死亡森林的神秘,將死亡遠遠的拋在身後。

    一夜飛馳,當天邊晨曦初露時,終於看見森林的盡頭了。歌笑已經精疲力竭,洛子炎要抱她,她卻不肯,因為知道這樣消耗體力的奔馳,大家都很累,她可不想拖累他,只是累一點沒有關係,馬上就到盡頭了。

    洛子炎很是不高興,因為這個小女人從來不會學弱女子,從來不知道女人可以很柔弱,男人並不介意多付出一點,換來女人的全心依靠。她似乎只有一個信念,能自己做的事情,絕不假手他人。

    「笑兒,不要強撐了。我是男人,體力有的是。」

    「我不想連累你。」某人臉色蒼白,氣喘噓噓。

    「傻瓜,到我背上來。」彎腰背起她繼續奔馳。

    歌笑伏在他身後:「以後我一定要多加鍛煉,我不要當人家的累贅。」

    「你不是我的累贅,懂麼?在這裡,有錢人家的女人是養在家裡的花,不用做什麼,只管享受。而作為天下最有錢人的我,完全有能力讓你比她們過的更好。然而你卻要自己動手,做一個男人要做的事。你之於她們,是累贅麼?」

    「比起來,我真是很有用的人。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夠。我怕自己成為一個無用的物件,被人供養。那不是我,那樣的我會死掉的。」

    洛子炎歎口氣,「就知道你這小女人,會這樣,你什麼時候才能為我改變。女人不需要有用,只要聽話就行。」

    「沒有自我的人,活著還有意思麼?我不要。」

    「好好好,我的小娘子,只要你高興就好。」他還是說服不了她,算了,今後的日子還長,慢慢來吧。

    當太陽升到半空中時,兩個人的腳終於和大地見面了。洛子炎也很累,但看見歌笑在自己背上睡著了,不敢驚醒她,輕柔的將她慢慢挪到自己胸前,背靠一棵大樹,坐下小憩。

    一個時辰後,歌笑被飢餓叫醒,她動了動身子,閃開長長的睫毛,看見洛子炎疲倦的臉。從他懷中慢慢爬起來,雙手支在地上,抬著小臉看著他。洛子炎睜開眼時就看見她那樣癡癡的看著自己,愉悅的道:「發現你家夫君很帥麼?」

    「是啊,很帥,帥的讓我妒忌。」

    「為什麼?」

    「下次我要做一張你的臉出去招搖撞騙。」

    「小東西,」輕輕捏捏她的鼻子,「滿肚子壞主意。」

    「要不要走啊,再不走,我怕我會餓的走不動。」

    「好,我們出發,找吃的,我猜前面不用半個時辰,就有村莊,那裡有吃的。你的鞋丟了一隻。穿我的。」

    「不要,那麼大,不合我腳。我不介意你背我。」

    「好啊,不過我更願意抱你,那樣能看見你。」

    「好啊,你不累,我很樂意,有人當我的交通工具。」

    「不是免費的。」

    「啥,還收錢,行,反正我有的是錢,你開個價。」

    「你小腦袋就剩錢了,我不稀罕錢。」

    「那要什麼?」

    「永遠不要離開我。」

    「這個,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麼?」

    「我要你認真的說一遍,要你明白我是多麼在乎你。」

    歌笑一臉歉意,「對不起,我讓你很傷心了吧。我保證再也不會了。我發誓,再也不會擅自離開。我會乖乖的聽你的話,做你唯一的愛人。」

    「小嘴真甜,這次我原諒你了。」

    「謝謝,我的洛就是好。出發,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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