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天下之我主浮沉 第2卷 螳螂捕蟬
    兩匹純色的白馬,奔馳出宮門,緊隨其後的是十騎棗紅色的高頭大馬。馬蹄捲起塵土,向東門駛去。兩匹白馬的主人並駕齊驅,不時傳遞著開心的眼神。

    「騎馬真的不如坐汽車舒服,太顛了。」歌笑忍不住抱怨。

    洛子炎笑了笑,長臂一伸,將她從馬上拉到自己的懷裡,「坐在這裡,好不好?」

    歌笑發現自己坐在他腿上的確很舒服,開心的抱住他的脖子:「老公最好。」

    洛子炎低低的笑:「你說別人看見我抱著一個男子,會怎麼想?」

    「管他怎麼想,我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皇帝我的名聲可被你敗壞乾淨了。」

    「啊?是你自己要抱得,不關我事。」急忙撇清干係。

    洛子炎再次低笑出聲:「小東西,倒會推卸責任。」

    「茲事體大,好壞我還是分得清的,我又不是笨女人。」一邊說著玩笑的話,一邊不老實的把頭在洛子炎胸前蹭來蹭去,幾乎直接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洛子炎的臉騰地變得緋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歌笑突然感到他的身體很燙,伸手摸摸他的頭,「不是發燒了吧。」

    低啞的聲音充滿男性的誘惑:「小笨蛋,別再惹我了,當心引火燒身。」

    「呃?」抬頭認真的看著他的臉,突然明白了什麼,無辜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迷霧,很快垂下頭直接把臉埋進他的胸前,不想也知面具下的那張臉。肯定已經紅的不能再紅。

    洛子炎忍不住想逗她:「看那滿山的紅葉,估計也沒有你的臉紅吧。」

    「呃,你不要笑人家啦。」

    「哦,我有笑你麼?」

    「還說。」輕捶著他的胸膛,「再說我就不坐在這裡了。」

    「你不是嫌騎馬顛麼?」

    「你,沒看出來,你越來越壞了。」

    洛子炎抬頭看著前方:「快到了,看那滿山的紅葉。」

    順著他的目光,「哇,北京香山。」

    「什麼北京香山?這是五頂峰的秋景。」

    「嘿嘿,真美,好似人間仙境。」

    「這裡很美,你不介意有幾隻蒼蠅打攪我們吧。」

    「蒼蠅,在哪?」

    「就在我們身後,一直跟著。不知道是誰家狗。」

    「為什麼不叫侍衛趕走他們?」

    「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我們死,我給他這個機會。」

    「要我怎麼配合?」

    「如果我不能死,只有你死了。」

    「為什麼是我死啊?不公平哪。」

    「你一個小小侍衛的死,有什麼關係。我可以給你報仇。我要是死了,你以什麼身份給我報仇啊?」

    「很有道理。我這個你鍾愛的侍衛死了。皇帝陛下一定會大發雷霆之怒,然後始作俑者就要承受這雷霆之怒,對不對?」

    「很聰明,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不准盜版,這是我的專利。」

    「那我付錢給你,買你的專利,怎麼樣?」

    「不賣,不過可以送給你。」

    洛子炎微笑著,帶住馬,低頭看著懷中人,她的紅唇還是那樣誘人,低頭噙住那對嬌嫩的花瓣。所有棗紅馬的主人一致面向外,開玩笑,皇帝在吻人,誰敢亂看,不想活了。

    某人從沉醉中醒來,氣喘吁吁的推開他,「別假戲真做啊。」

    「誰說是假戲啊?我是真心的,這叫一箭雙鵰。」

    「你還真是兩不耽誤。做戲做足了,我們比賽誰先爬到山頂。」

    「你真要和我比?」

    「怎麼不敢啊?」

    「勝了有何獎勵?」一臉的算計。

    歌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隨你啦,先贏了再說吧。」

    「好啊,我要是贏了,今晚你要聽我的。」曖昧的在她耳邊低語。

    歌笑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天下比速度還沒人在我之上。你就別想了。」

    洛子炎微微一笑:「為夫也想看看娘子究竟有多強。」

    飛身下馬,互相看了一眼,幾乎是同時起步,兩條身影,迅速消失在一片紅色中。

    所有侍衛無奈的互相看看,咱們慢慢跟過去吧,別跟的太近,打攪了皇帝的好事。

    歌笑之前還是領先的,但到了半山腰就後悔了,體力跟不上了,看著洛子炎臉色絲毫不變,速度卻越來越快了,她就鬱悶,女人的體能是趕不上男人,「喂,不准超過我。」無奈的時候就耍賴啊,誰讓她是女人,可以賴皮的。

    洛子炎滿眼笑意,「是誰自以為自己很強的?我在山頂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話音落,腳下加快,很快超過她,拉開三丈的距離。

    歌笑氣憤的跺跺腳:「臭洛,小氣鬼。」

    雄厚的笑聲從前面傳來:「再不追,你就沒機會了。」

    「小人得意。」停下來,喘了口氣,繼續追過去。

    等到歌笑爬到山頂,洛子炎已經悠閒的袖手遠眺著滿山的秋景,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剛剛是一口氣跑上來的。歌笑非常的不服氣,氣鼓鼓的彎著腰喘著粗氣,用手捂著自己狂跳的心。

    洛子炎嘴角噙著寵溺的微笑:「娘子,很累麼?」

    歌笑沒好氣的反問:「你說呢?」

    洛子炎攔腰抱住她:「才女,有什麼好詩可以描述這樣的景色?」

    「有詩言: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非常恰當,還是你的祖先聰明。」

    「我也很聰明好不好?」不滿的抗議。

    洛子炎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正因為有那麼聰明的前輩,所以才養出了一個你這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你的祖先也不錯,把天地精華都給你了。」

    「多虧我會長,不然怎麼能打動你呢。」他一臉得意洋洋。

    「臭美!男人不一定要帥才有魅力的,男人的魅力來源於他的魄力。」

    「我對自己的內涵更有信心。」一副天下捨我其誰的自信。

    歌笑一瞬間被他週身年散發出的自信迷倒,雙手放在他的胸前,揚起臉,定定的看著他,心底升起無比幸福的感覺: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伴侶,這一輩子就是他了。不會再有誰比他優秀,也不會再有誰可以走進自己的心。嘴角不由自主漾起滿足的笑,癡癡的看著他的臉,希望這一刻可以永恆。洛子炎看見她眼中的癡迷,像忙了一季的農民看見了自己的成果,有一種豐收的喜悅在心間滿溢。這個女子的心終於完全被他俘獲,可是善變的她能維持多久。

    「笑兒,給我你的愛,永遠。」

    她還沒有從他製造的誘惑中走出來,完全不由自主的答:「好。」

    洛子炎俯下頭,吻下去,歌笑則慢慢閉上眼睛,翹起紅唇等這個屬於她的吻。然而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會有所缺憾,正當兩人都沉浸在柔情蜜意中時,空氣突然被殺氣籠罩,讓本來溫馨的氣氛瞬間凝固。洛子炎本能的將歌笑護在懷中,歌笑從迷醉中清醒過來,差點暴跳如雷,真是一幫不開眼的傢伙,不能等人家親熱完了才來麼?

    感覺到懷中人滔天怒火,洛子炎愉快的笑了起來,「沒吻到,很生氣吧。」

    「氣死我了,這群攪人美夢的惡徒,我要扁人。」

    「消消火,按說好的來。」

    歌笑向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知道了。」

    圍上來的蒙面人,眼中閃著不屑的神光,有四人持短刀,有五人持長劍,還有六人使鏈子錘,另有兩人是用匕首的。歌笑退出洛子炎的懷抱,上前一步,「什麼人敢行刺陛下,你們找死麼?」

    為首的嗤笑出聲:「卑賤的孌童,不想死,閃開!」

    歌笑一肚子火氣的衝過去,劈面一掌。

    那人側身閃過,持匕首攻向歌笑頸部,一看即知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招招斃命。

    歌笑冷笑躲過,保留自己的實力,跟他周旋。一群人圍殺過來,洛子炎可不會像她那樣心慈手軟,他是必在五招之內殺一人,殺人的手法是一招畢命。這群人發現洛子炎才是最難對付的高手,所以留下一人對付歌笑,其他人都攻向洛子炎。這群人全是殺手中的精英,一時間逼迫的洛子炎暫時以守為攻。這幫人顯然是算準時機來的,他們想在洛子炎的侍衛趕來之前結束戰鬥。所以採取的是拚命戰術,寧以死人為代價,也要達到殺死對方的目的。戰鬥在此刻顯得異常慘烈,因為同時有兩三個殺手採取同歸於盡的招數。也幸虧洛子炎是頂級高手,短時間內尚能自保。歌笑見時機差不多了,向洛子炎丟了個眼色。洛子炎會意,故意露出背部破綻。為首的見狀大喜,欺身上前匕首扎向洛子炎頸部,一掌蓄勢,如果匕首落空,即會掌劈其後心。歌笑嘴角閃過詭異的笑容,一腳踢飛跟自己對敵的傢伙。快速閃到洛子炎身後,抬手隔開匕首,故意將胸口暴露在敵人面前。為首者毫不猶豫的將後發之掌拍向歌笑胸口。只聽她大叫一聲,撞在洛子炎背上,為顯示受力之大將洛子炎撞出數步。

    歌笑手捂胸口,嘴角溢出鮮紅色的血,身子連退數步,仰面跌倒,雙目緊閉。

    洛子炎及時飛身撲過去,將她抱在懷裡,雙目射出嗜人的利光,「爾等找死!」爆喝一聲,抱起歌笑向為首刺客衝去。那人駭然的後退數步,顯然知道洛子炎是拚命來了,以自己的功力抵不住發狂者得衝擊,他聰明的選擇暫避其鋒芒。

    這時候洛子炎的侍衛恰到好處的趕了來,十名大內高手,片刻就掌握了全局。為首見大勢已去,慌忙逃竄。能全身退出的只有他一人,其他人全部斃命當場。

    洛子炎看著他逃離的背影,「陳明陳亮,跟。」這兩個一直隱身跟蹤歌笑的隱者,最擅長的就是追蹤,天下目前還沒有能逃脫他二人追蹤的。得令後,甚至連影都沒現,就已經如空氣般追隨那人去了。

    洛子炎輕輕在歌笑耳邊說:「戲演得真好啊。」

    歌笑不睜眼,繼續裝死,卻能聽到她反駁的話:「你也不賴。」原來用了腹語。

    洛子炎偷偷捏了捏她的手:「小東西,裝死都不老實。」

    「要我老實很簡單,一會抱著我上門討債時,小心我睡著了,不配合。」

    「我服了你了,想睡就睡一會,到時候我喊你。」

    「謝謝,這就是裝死的好處。」於是歌笑在洛子炎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放心小憩。

    一群侍衛瞪著眼看著自家主子,實在無語。

    洛子炎抱著歌笑,緩步下山,順便欣賞一下路邊的風景,切切實實的感覺著懷中人的柔軟。他願意永遠這樣抱著她,什麼也不想,只是看看山,賞賞花,那就是他最大的心願啊。他不希望每次出來遊玩都不能風平浪靜,每次都要面臨種種可能,儘管他能預見這些,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可是又有誰知道他的心有多累。萬幸的是他愛的女人足夠聰明,足夠強大,可以保護自己。如果他愛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可以想見自己將是怎樣的舉步維艱。

    一行人走到山下時,陳亮突然閃了出來,「找到了。」

    「帶路。」

    一座農家小院外三三兩兩的閒逛著幾個農夫打扮的人,院內還坐著幾個粗布打扮的人,都是一語不發的坐著,從他們凌厲的目光中射出的是殺氣。屋內一人跪倒在地:「主子,屬下無能,請賜罪。」

    座位上的人惱怒的看著他:「為什麼會失手?」

    「回主子,本來屬下可以得手,可惜他的貼身侍衛替他擋了。」

    「其他人呢?」

    「他的侍衛趕來,他們沒能回來。」

    「都死了?」

    「是。」

    「你有沒有被跟蹤?」

    「沒有,屬下一向小心,沒有發現跟蹤的人,所以才回來的。」

    座上的人一掌狠狠的拍在椅把上,「該死的炎洛,居然這麼命大。」

    「主子,今天屬下看到一件奇怪的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

    「那個皇帝不陪他國色天香的皇后,居然帶著一個小侍衛遊山玩水。而且他和那個侍衛關係相當曖昧。他們還當眾親吻。屬下以為他喜歡男人多於女人。」

    「你說的當真?」

    「屬下親眼所見,絕對不假。他們能做出那樣親暱的動作,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座上人呵呵笑出聲來:「果真如此,本殿下何須殺他,送他一個男人就可以換來一個絕色佳人,哈哈哈……」

    「那個侍衛已經被屬下殺死了,想那個皇帝一定已經氣的發瘋。」

    「那個侍衛真的死了?他長得什麼樣子?」

    「瘦瘦弱弱的,面如白玉,唇如塗脂,眼若秋水,年紀看起來很小,估計不出年齡。穿著一身淡藍色衣服,看起來是讓人願意捧在手心愛護的樣子。」

    「難道就是今天站在他身邊的琪,男人長成那樣的我也第一次見過,確實我見猶憐。難怪炎洛很聽他的,我一直疑惑,哪有那麼囂張的侍衛。原來是他榻上之人,好笑,太好笑。」

    「可是如今他死了。炎洛豈會善罷甘休。」

    「那小東西對他倒忠心,居然肯替他死。可惜,實在可惜。這件事情只要做的乾淨利落,他找不到把柄,他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我們撤。」

    話音才落,屋門被人一腳踢開,「想逃,遲了。」洛子炎如凶神附體,渾身籠罩在暴風中,他手中還抱著歌笑,雙目射出嗜血的光芒,「太子殿下,處心積慮刺殺朕,即使你父在此,也保不住你。」

    宋紹逸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駭的真魂出竅,好在他也是久經考驗的老手,深知此時亂了手腳,只有死路一條,眼下能做的就是抵死不認。

    「陛,陛下,您說什麼,本太子不懂。」

    「太子不懂,那你這個手下一定懂,讓他告訴你,剛才他做了什麼?」

    這名倒霉的殺手,突然發現自己難逃一死,眼下只有自我了斷,才能讓主子不牽連到自己的親人。他突然躍起衝向洛子炎。

    洛子炎身邊的侍衛躍上前揮刀劈去,本來這一刀完全傷不了他,可是他是奔死來的,自然知道如何讓自己痛快的死。迎著刀鋒,將自己的脖子遞了上來,只在瞬間鮮血飛濺,殺手當場斃命。出刀的侍衛差點傻掉,愣愣的瞪著自己的刀,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宋紹逸故作驚慌的大叫一聲:「哎呀!」

    洛子炎很無語的看了死掉的殺手一眼,你也算一條好漢,可惜時運不濟。

    宋紹逸顫顫巍巍的道:「陛下,冤枉,這個人宋某不認識,是他剛剛闖進來,說有要緊事告訴我,宋某才聽他說刺殺您的事。您就來了,一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與我。陛下明鑒。」

    洛子炎只有冷笑了,此人真是無恥,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聰明。

    「你冤不冤枉,不是你一人說了就算,朕會去查。如今刺客就在你的面前,與你絕對脫不了干係。朕一定會替自己的人血債血償。朕心愛的人絕不會白死。來人,將宋紹逸拿下,打入天牢。」

    「陛下,您不能如此。我是一國太子,不是你想抓就抓的。」

    「朕現在不殺你,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你與刺客在一起,朕說刺客就是你派的,殺你一百次都不夠。你的國家恐怕也不會因為你一人而得罪我神虎,況且這個太子之位不一定就該你來當。你的兄弟估計沒幾人希望你活著回國。」

    宋紹逸突然發現這才是自己最害怕的,姑且不說這刺客的確是自己派的,就算不是,與刺客牽連在一起,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家裡的那些兄弟們誰不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個太子之位。此刻他的確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眼下只能千方百計的補救,實在不行逃回去再說。聰明如他選擇乖乖的跟洛子炎的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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