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天下之我主浮沉 第1卷 以身涉險
    殿內,「殿下,那奴才出去了。」

    炎躍冷冷一笑:「盯住,看管宜琪有沒有膽來。」

    阿青小跑著來到天語樓,進門就跪,樓裡人嚇了一跳,趕緊通稟老闆。

    歌笑在屋內聽聞後,皺起眉頭,這唱的是哪一出?又求我去見她吧,但這種時期,我若去了,不是找揍麼。這個女人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無奈只得叫阿青進來。

    阿青見了她放聲大哭,那悲慼的樣子卻是令人感傷。歌笑歎了口氣:「別哭了,說吧,什麼事?」

    「公子救救公主吧。」

    「你家公主又要尋短見?」

    「不是,公主病的很重,恐怕時日無多了。」

    「丫頭胡說,前幾日才見過,她身體尚好,怎麼才幾天時間就病的不行了呢?丫頭,你不要嚇我,你可知這個時候我是不能隨便去見她的,因為太子已經盯上我了。如果我去,恐怕我也回不來了。」

    「公子,都說您才智過人,天下無敵,奴婢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救公主,只怕您嫌麻煩故而不肯幫忙吧。」阿青也會逼人。

    歌笑看著她很是無語。

    阿青一手拉住她的衣角,「公子勿怪,奴婢斗膽,只要能救公主一命,阿青萬死不辭。」

    一個人再不好,只要有個忠心的僕人在,那麼這個人就不算太惡。歌笑看著這個可憐的宮女,她的命運早已和她的主人綁定。

    「阿青,能救你家公主的是她自己,她解不開自己的心結,誰也救不了她。我可以答應你,去見她。但是這對她對我均沒有任何好處,你可明白?」

    「公子,您去開導開導公主一句,比奴婢說十句百句都有用。奴婢知道公子最善良,對我家公主最好。奴婢在這裡給您叩響頭了。」

    歌笑扶起她,「不必了,我盡力吧。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明知道這一去是龍潭虎穴,明知道這樣的決定是完全錯誤的,可是歌笑仍然不忍看見阿青傷心。回屋把自己裝備齊全,下了打硬仗的決心,大搖大擺出了門,不睬跟蹤的人,逕直來到太子府外。轉到後牆,當著盯梢人面飛身而入。明的也罷,暗的也罷,該面對的終要面對的。只有把厲害關係擺明了,也才能斷了那主僕的念想。不然這以後動不動就找上門,豈不是要被煩死。

    炎躍聽人如此回稟,很感興趣的挑挑眉:「有趣,去聽他們說什麼。」

    歌笑望著床上面容蒼白的女子,心中一痛,畢竟流著相同的血脈,她做不到完全無情。這個女子走到這一步與自己不無關係。

    「公主,」輕輕的一聲呼喚,令床上虛弱的人一震,急急張開眼睛,搜尋聲音的來源。

    「公主您這是何苦?」

    歌心看見床前的人,淚水奪眶而出,顫抖著抬起手想要抓住什麼,但是因為沒有力氣而半途垂下,「公子,謝謝,你還會來看我。」

    「是阿青一再要求的。公主要謝就謝阿青吧。」

    歌心茫然的看著她,「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不要我了,你告訴我為什麼?」

    「公主」

    「我醜麼?」

    「公主很美麗。」

    「那為什麼他不要我?」

    「因為他沒有愛。」

    「他沒有愛?不,他有,他愛那個賤人。他一直都沒有忘了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天天都看著那賤人的畫像入睡。我好恨,好恨!」

    「公主放開點,身體是本錢啊。沒有身體,怎麼去奪回屬於你的愛呢。」

    「你愛我麼?」

    怎麼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了,「那個,公主,都已經過去了。」

    「你什麼意思?是說你已經不愛我了麼?」

    「公主,有些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你的愛一直都是親人的愛。」

    「你胡說,我們非親非故,你怎麼會對我是親人的愛。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安慰安慰我麼。」

    「公主啊,你還是恨我吧。對於現在的這種狀況,我真的無能為力。如果可以我也想請公主不要總糾結於過去的人和事。放開吧,你可以活的很快樂的。女人沒有男人的愛,也可以活的有滋有味。只要你肯去嘗試。」

    「我不懂你的意思?」

    「過於執著,急於求成,往往一事無成。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你為何不能等待時間過去呢?」

    「等待?要等多久,三年?五年?還是一輩子?」

    「冥冥中自有安排,何不嘗試等個三年五載呢。」

    「我是女人,女人的青春很短,三五年後我已人老珠黃,那時即使他肯回頭看我,我也已經沒有吸引他的資本。」

    「以色侍君終不長久,你只要那三五年的風光麼?不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麼?」

    「一生一世一雙人。」歌心哈哈大笑,「想不到管公子比我還天真。女人怎可有這種想法,這只是做夢。」

    「錯,未來有一天,世上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要相信,這是我親眼所見。」

    「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管宜琪你好生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私闖我內院,你可知該當何罪?」炎躍大步而來,怒容滿面。

    歌心與阿青嚇得花容慘淡。歌笑靜靜的站在那裡,早料到這一步,怎會沒有心理準備。她緩緩轉過身,躬身一禮:「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無恥之徒,你在我的女人寢宮意欲何為?」

    「太子不是看見了麼?我只是在開導她。」

    「笑話,本殿下的女人需要一個陌生男子來開導麼?」

    「我與公主是舊識。」

    「莫不是昔日的情人。」

    「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吧。」

    「對本太子來說很重要。」

    「那好吧,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是我私闖內院,要怎樣處罰悉聽尊便。」

    「你當真以為本太子不敢殺你?」

    「在下沒有那麼自信,但在下知道太子是明理之人。」

    炎躍突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一掃剛才的怒容,而是平靜的看著歌笑的眼睛,「不妨說說本太子是怎樣明理之人的。」

    「在下擅闖太子府是有不對,但事情緊急,據說公主命在旦夕,我很是擔心遲來一步就不能與公主見面。故越牆而來。我與公主白日相見,公主尚在病中,身旁有這位侍女為證,我與公主謹守禮儀,未越雷池一步。故未使公主清名受損。想太子聰明睿智,豈能不知。太子生氣,也只是在告訴在下太子府的威嚴不容小視。然我對太子本就懷著敬仰之心,並無不敬之意,故太子不必為此擔憂。在下僅此一次,今後再不會踏入太子內院一步。」

    「哈,果然牙尖嘴利,好辯才。可否做我幕下之賓?」

    「太子錯愛,在下區區一介商人,只懂在錢上計較,卻不懂國家大事。想太子所需之人無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像我這樣的無用之人,只會浪費太子府的糧食。」

    「你是不願?」

    「不是不願,是能力有限,不敢辜負太子美意。」

    「說到底,就是不願。那你可知,今天你能進不能出呢。」

    「太子高抬貴手,何必同在下一般見識。」

    「本太子看中的人,要麼成為朋友,要麼死。」

    「太子行事未免偏激。天下人數眾多,得有多少人該死?」

    「不入眼者,無問生死。入眼者,掌控生死。管老闆,何去何從?」

    「留得下便留,留不下便去,太子意下如何?」

    「有意思,今日你若能安然走出去,本太子便不再為難你。」

    「太子說話算話。」

    「本太子一言九鼎。」

    「好,得罪。」看一眼歌心,「公主好自為之。」一步步向炎躍走去,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炎躍不動,他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怎樣從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逃脫。

    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清香,讓人恍惚置身於青青草場。歌笑腳步輕盈,從容不迫,彷彿周圍的肅殺與她毫無關係。她每走一步都似乎帶著展翅欲飛之勢,讓你誤以為下一刻她就會飛身而去。這種感覺慢慢伸向每個人的心靈深處。似乎是在讓你明白,她要走就一定能走,沒人可以阻攔,也不該阻攔。

    炎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突然站了起來,「你使毒。」

    「是,周圍十丈無一倖免。」

    炎躍惱羞成怒,「管宜琪給你活路你不走,休怪本殿下手下無情。」身形一晃,劈胸一掌。

    歌笑一側身,借其掌風飄向門口。炎躍搶步上前,雙拳並出。

    歌笑一個太極推手擋開,腳步一錯,已至門口,衣袖一甩,殿門洞開,門口環立之人均大驚,個個後退一步,手中緊握兵器。歌笑輕瞥一周,手中萬道光芒蹦出。這是雪未消教的天女散花。回眸一笑,當真是驚心動魄。炎躍震驚,真的攔不住他麼?一躍打算攔在前面,歌笑手一伸,一股極大的吸力拉住炎躍的身子,向後一甩。炎躍踉蹌一步,再次落入殿中。歌笑縱身躍起,落在對面的宮牆上。緊接著數人落在她左右,個個是頂尖高手。她微微一揚眉,身子快速旋轉,帶動周圍氣流向四周播散,有異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很快有數人落下牆去,剩下幾人搖搖欲墜。再次縱身,落在屋頂。又有十數名高手圍攏過來,並迅速展開攻擊。歌笑的身形突然增快,在眾人眼中只剩一片幻影。

    危險可能就在下一刻,數張大網從上面及四面兜過來。歌笑心驚,這下成大魚了。從懷中取出神光,打算拚個魚死網破。因為如果被抓不是暴露身份,就是被炎躍折磨死,相比較這兩者她寧願拚死一搏。運內力,真氣將衣衫鼓起,盡量把前方的鋼網推開,形成一定的張力,這樣利刃割網才能有更大的希望。神光與鋼網碰撞後火花四濺,她的手被震的麻木,虎口震裂,網雖然斷裂開一條縫,可是卻不能衝出網去。一瞬間歌笑品嚐到挫敗的懊惱,大喝一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狗奴才滾。」清亮的聲音直衝雲霄,強勁的內力震的周圍人一陣耳鳴。

    炎躍一愣,是錯覺麼?為什麼那聲音那麼像女人。可是那氣勢卻絕非女人能擁有的。錯覺,一定是錯覺。

    歌笑再次運足十成內力,第二次出刀。鋼網已經離她很近,所以內力再強也無法達到預想的效果。絕望,真的要束手就擒了。正在她已經要失去信心時,一條藍影猶如長空雄鷹飛撲而來,凌冽的勁風如巨浪迎面撲來,掀翻一邊執網的人,閃電般抓住歌笑的手,衣袖一甩將一側的鋼網甩開,帶著她越過人牆,飛離太子府。

    好熟悉的味道,側臉看見一張美的天怒人怨的俊臉,胸中一陣氣結,不要活了,我整出這長臉,還是差人一等啊。誰啊?幹嘛救我?什麼目的?不過好像沒有惡意,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像大哥。再次仔細的打量,是大哥。安全了,心裡好樂,不由自主的把身子朝身邊的人靠了靠。「謝大哥啊。」

    「死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白天來闖太子府,你也太不把他看在眼裡了。」

    「我就是要賭一賭,好絕了姐姐的念頭。今天有點意外,低估他了。」

    「你把他徹底惹怒了,以後有你好果子吃的。」

    「大哥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救肯定有辦法幫我的。話說,這些天也不來見我,幹什麼去了?」

    「還不是你氣走的。」

    「大哥好小氣,居然生我的氣。」

    「誰讓你沒心沒肺,教人寒心。」

    「危險解除了,放我下來吧。對啦,你整出這麼一張妖孽的臉,要幹什麼?」

    「不是這張臉怎麼能榮幸的被派來勾引你呢?」

    「啊,美人計,前些天那個美人又是誰派的?」

    「誰讓你不上當,讓人家覺得你有特殊愛好呢。」

    「我哪有特殊愛好,我很正常的,他們很聰明嘛,知道我喜歡男人。」

    洛子炎寵溺的看著她,「小丫頭,總是拿你沒辦法。手很疼吧。」取出藥塗在她虎口上,用絲巾纏好,「還好傷的不重。」

    「沒事,你的任務是什麼?,怎會在他手下辦事?」

    「別急,回家再說。」

    「回家?」一股溫流的充盈在胸中,「好,回家。」

    太子府,炎躍氣的臉色鐵青,「修,是你安排幻來的。」

    「不是,屬下沒有。」

    「該死,該死。」

    「殿下,這樣也好,幻正可以用美人計。」

    「希望他成功,不然叫他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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