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天下之我主浮沉 第1卷 炎騰
    回到酒樓,才想回屋睡覺,大掌櫃的拿了個拜帖過來,「老闆,寧王邀您一聚,他在落雨廳。」

    「他是炎躍弟弟炎騰是不是?」

    「是。」

    歌笑站在那裡想了一會,這些人都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得罪不得,而且,多接觸也許對大哥的事有幫助。她已經隱隱約約感覺的洛子炎在做什麼。如果不是做什麼大事,他不會離開自己,整天都不見人影。這種隱秘的事情,用腳趾頭想也跟他復國有關。他不願說,只是不想讓自己操心。但作為她的知己應該知道怎麼做。歌笑抬起頭,眼中放射出利劍一樣的光芒。看的大掌櫃的一哆嗦。

    「我一會就到。」

    回屋換下身上的衣服,選了一套雪白色錦袍,雪未消說她穿白色最好看,天下無人能比。她要吸引炎騰,這樣才能進一步接觸他。

    落雨廳內,寧王靠著軟榻,左右各有一個美人伺候他吃喝。那是他自己帶來的侍妾。新酒樓開張,他過來嘗嘗鮮,不想口味果然與眾不同。又聽說該樓的老闆,為人奇特,總能給客人帶來驚奇。作為紈褲子弟,這種事情是決不能錯過的。所以他要見老闆。

    歌笑走進廳內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年不過二十五的年輕王爺,悠然而慵懶的享受著美人美食。她立刻把最諂媚的笑容掛在臉上,趨前一步,深施一禮,「在下管宜琪拜見王爺千歲千千歲。」心底一陣噁心,她最討厭這種口號,想著就吐,但現在還必須很自然的喊出來。

    炎騰打量了她一眼,太瘦弱,這是他的第一印象。長的很俊秀,是招人憐愛型的,這是他的第二印象。但是,看不出什麼特別的。他微微點點頭,「免禮,你是這的老闆?」

    「正是。」

    「聽說你有很多稀奇玩意?」

    「您指的是哪一方面?」

    「你有哪些方面?」

    「在下不才,不敢說說學逗唱樣樣精通,卻也都能手到擒來。在下還會一些別人不會的戲法。」

    「有什麼戲法?不妨展示一下,本王很想看看你是不是名副其實。如果僅是謠傳,你在我神虎國,估計也無法長久。」

    歌笑心中有火,面上不敢表露半分,誘引一個人進圈套,是要有足夠的耐力和智慧的。她笑的滿面春風,似乎很高興炎騰能給她一個展示的機會一樣。

    「謝王爺抬舉。能借王爺一件特別的東西麼?別人沒有的。」

    炎騰不解的看著她:「何用?」

    「一會您就知道了。」

    炎騰從中指上摘下自己的玉石戒指:「這個可以麼?」

    「謝王爺,這個完全可以。」

    歌笑接過戒指,隨手取過一個茶杯,輕輕把戒指放進去,端著杯子遞到炎騰面前,「王爺您看,戒指就在這裡面,兩位美人可以作證。」然後她蓋上杯蓋,遞給左邊的紅衣美人,「夫人,勞您幫我拿著,不要動,動了戲法就不靈了。」

    紅衣美人很認真的接過茶杯,端著一動不敢動。

    歌笑給了她一個媚死人的電眼。

    「王爺,請看,這戒指已經在杯子裡,而且,我不可能拿到。」

    「本王有眼睛看的見。」

    歌笑故作玄虛,在空中作抓物狀,然後對著空氣輕輕吹口氣,「好了,戒指聽從我的戒指,已經轉移,不信可以看看杯子裡,還有沒有了?」

    一邊的紫衣美人,伸手揭開杯蓋,裡面空無一物。

    「啊,真沒有了。」

    炎騰伸頭看看,皺皺眉:「你把本王的戒指私吞了?」

    歌笑微微搖搖頭:「小人豈敢,您借小人一百個膽,小人也不敢隨便拿王爺的東西。其實,它就在二位夫人身上。不信您可以自己找。」

    紫衣美人驚叫一聲從袖中摸出戒指,炎騰突然大怒:「放肆,你居然敢摸本王的女人,膽大妄為,本王要拆了這個樓。」

    歌笑悠然的看著他:「王爺,您那隻眼睛看見我摸了尊夫人了。」

    「你當本王是傻子麼?你的戲法無非是手快,乘人不備,將東西轉移。如果你沒有把手探入衣袖,怎能把戒指放入她的衣袖。」

    「這個很簡單那,我扔進去的。您想如果我探手進去,這麼大的動作怎會逃過您的法眼。只有我悄悄一彈指,才會神不知鬼不覺啊。所以,我並沒有對尊夫人無禮。希望王爺不要誤會。」

    炎騰看著她突然哈哈大笑:「有趣,你是個有趣的人,表面上好像怕我,可是你的神情一點沒有懼怕之色。本王明白你只是在裝。本王不喜歡被騙,你不怕我,沒有關係,但你若是想糊弄我,那就是你自討苦吃。」

    「在下非常明白,王爺是性情中人,喜歡隨性而為。所以在下並不害怕王爺。想王爺這種人中翹楚,是應該有很多追隨者的。我喜歡王爺的真性情。在未到貴國之前,在下也略做瞭解。王爺,武功高強,膽識過人,可是卻生於和平年代,所以空賦一番豪情壯志。今生只能流連與酒肆歌坊,實在可惜。然而,為了國家長治久安,為了黎民幸福安康。王爺,您的犧牲完全值得。」

    炎騰坐直了身子,眼中放射出爍爍光華:「你我初識,你就敢說出這番言論,不怕本王當你是奸細?」

    「您看我像麼?奸細敢像我這樣囂張的麼?您覺得我有幾個腦袋敢這樣肆無忌憚。」

    炎騰放聲大笑:「爽快,你果然是特別的人。是我今生第一知己,來,我們共飲此杯。從此後,你就是我王府坐上之賓。」

    「謝王爺賞識,在下所結交的王孫貴族何止一兩個,可是能像王爺這樣能令在下一見如故者,卻僅王爺一人而已。今生有王爺的賞識,在下此生足矣。共飲此杯。」心下汗一記,對不起,我騙了你,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啊。過路的神仙,滿天的神佛,原諒我吧。

    炎騰拉她坐在自己身邊:「你確定是尚雲國的人?」

    「其實不能算是,我雖然從尚雲起步,可是我本身並不是尚雲的子民。」

    「你是哪一國的?」

    「我生長在尚雲神虎北淮三國交界的深山中。每天起來腳踏的地方,就不知是哪個國家的土地。您說我是哪個國家的?我是一個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我們其實流的是相同的血,人類本無國界,是我們非把自己做了劃分。其實,你與我,我與他都是一樣的。」

    炎騰張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高論。不錯人是都一樣,可是我們的皇帝不一樣,因此百姓也就不一樣了。」

    「因著這一點,死去的人何止千萬百萬。唉,顯然這是事實。」

    「你確定你不是尚雲國的說客?」

    「為什麼這麼說?我為什麼要做說客?」

    炎騰半垂下眼簾,「你可能還不知道,太子殿下已經集結一部分部隊,打算進攻尚雲。所以,你這時候做說客,完全有可能。畢竟尚雲在軍隊實力上遠遠沒有我國強大。尚雲國主和他的兒子們,很快就要做亡國奴了。」

    「太子殿下才娶了尚雲的公主,應該正是交好的時候,為什麼會想起來突然出兵?」

    「太子心中的女子並不是娶回來的女子。那個女子在尚雲國宮中逝去,太子要奪得尚雲,永遠守在那個女子生活的地方。」

    「沒想到太子如此癡情。」歌笑眼中一暗,真是因為這個他要出兵麼?這怎麼可以,我的羽翼尚未豐滿,我拿什麼來對抗你的進攻。這種事情決不能現在發生,再遲一年,我一定要爭取到一年的時間。

    「管老闆似乎很是傷感?」

    「他們的故事我略有耳聞,我以為這只是虛構,沒想到確有其事。」

    「聽聞那個紫雲公主不僅絕色傾城,而且聰慧過人。」

    「傳聞而已。」

    「能讓我大哥念念不忘的人,絕對是人間極品。我相信我大哥的眼光。可惜我沒有看見。據說,我大哥寢宮掛著她的一副畫像。大哥天天對著它望,一看就是一夜。我大哥從未動過心,才動心卻落個這樣的結局,讓人慨歎不已啊。」

    歌笑尷尬的笑笑,「他也是癡情種子。作為兄弟,王爺沒有勸勸麼?」

    「他連那畫像都捨不得給我看,我豈能勸得了他。」

    「或許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是啊是啊,不提那個瘋子,今日難得尋到知音,來來來,不醉不歸。」

    「好,拿好酒來。我讓王爺嘗嘗我特製的百花釀。」

    兩個人推杯換盞,好似故友重逢,一直喝到掌燈。炎騰喝的大醉,歌笑命人送他回府。

    歌笑送走炎騰,晃晃悠悠回到自己屋中,放飛一隻白鴿。

    喝了一天酒,嗓子更疼了,頭暈沉沉的。玲兒過來給她寬衣,清洗,她還能支持,但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倒在床上去見周公了。

    洛子炎進屋時聞到一屋子的酒氣,眉頭皺了起來,「你家主子,今天跟誰喝酒的?」

    「是寧王,他們一見如故,喝了半天酒。主子回來就睡了。喝多了。」

    「你怎麼不知道勸勸,你這個丫頭怎麼做的?」

    「主子不讓管。」玲兒很委屈。

    洛子炎歎口氣,她總是不願聽人話,「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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