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番外篇 樑上君子之第六章  出人意料的始末
    「老大,不好了,項鏈……項鏈被偷了……」

    「什麼?」好像沒有聽清楚保鏢的話,Mark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將保鏢的衣領口拽在手裡,猛然將他拉到自己跟前,嘴裡吐著淡淡的酒氣,「你再說一遍!」

    Mark的眼神裡全是蓄意待發的星星之火,只要再來一顆導火線,肯定能夠點燃。

    「咕咚——」保鏢大大的吞了口唾液,他不敢不再說一次,聲音吞吐的厲害,「天使……天使的羽翼……被……被偷了……」

    「你他媽的去死!」天使的羽翼,他千方百計才弄到手,沒想到還沒有捂熱,就有人前來盜取,「是哪個狗娘養的敢偷我的東西!他媽的活膩了!」

    保鏢聽到Mark嘴裡蹦出來的髒字,嘴角不禁抽了抽,都說Mark是比較紳士的,沒想到關鍵時刻也能這麼毫無形象可言。

    額,好像想遠了,不在今晚的主題上。

    保鏢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後門:「要追嗎?」

    「砰!」

    Mark手裡的酒杯在保鏢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順勢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保鏢的腳下不遠處。玻璃渣四下濺開,可見他現在有多麼的生氣:「白癡,你說追不追!還不快去!你等著收屍還是等著生孩子!」

    五指攥緊,有本事,那個敢在太歲頭上凍土的人,未免太小看他Mark了。

    「暝哥,怎麼回事?是我們的人先下手了?」

    坐在距離Mark不遠處的一張方桌旁,仇遲桀和冷諺暝清楚的聽到Mark的手下說項鏈被盜的事情。

    「不可能。猴子和大蝦都在外面等消息,怎麼可能擅自行動。」沒有那種可能,他的人全部在外面,「會是秦雄麼?」秦雄今天在開會的時候就跟他有過不去的想法,天使的羽翼被搶先一步偷了,很有可能是他指示的。

    「不可能啊,秦雄去找鬼魅了。」蕭霸虎在他們行動之前特意作了交代,由他和冷諺暝去找項鏈,秦雄去找鬼魅,沒理由秦雄要違背蕭霸虎的意思,「你該不會認為是……」

    看冷諺暝勾出的詭異笑容,仇遲桀心裡不免打了個突:「哼,秦雄不能擅自行動,還有一個人卻不受我們的約束,對吧?」

    「知我者,仇遲桀也。」不愧為仇遲桀,能夠瞭解他冷諺暝的想法的,或許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仇遲桀了。

    「那你打算……」

    「原來是德勝門的人啊!」Mark的氣息強勢壓了下來,他就說麼,好端端的項鏈會被偷了,除了德勝門的人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招數,恐怕別的門派沒這個膽子。

    背後的氣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然,冷諺暝和仇遲桀互相斜眼看著對方,同時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的將剩下的半杯酒水送入腹中。

    「人頭馬XO的味道就是不錯。」冷諺暝轉過身來,沖Mark晃了晃手裡的杯子,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同寒霜,「不過,我喝慣了我們德勝門的香檳,對你的XO,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興趣還來喝酒?」Mark對冷諺暝的話一點都不往心裡去,半彎腰身,俯身,面無表情的盯著冷諺暝,但他嘴裡吐出來的話可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的齒縫裡擠出來的,「天使的羽翼,是我EMPTY-HOUSE的東西,你的手下拿了,我就當做是你手下的人不懂事,不過三歲小孩子玩過家家而已,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把它交出來,否則,你們今天進的來,恐怕出不去!」

    「哼!」仇遲桀把玩了一下手裡的酒杯,他要再不說話,那豈不是說明他怕事?他還不想跟EMPTY-HOUSE徹底撕破臉皮,「Mark,大家都是生意人,沒必要那麼生疏吧。」

    「哇,生疏?仇遲桀,你今天和冷諺暝來是幹什麼的,你們心裡很清楚才對。」Mark身邊的助手不依不饒,為了一款無價之寶,生疏也是理所應當。

    「其實吧……」仇遲桀攣舌,「我很好說話,但是呢,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不聽主人的,隨便出來亂咬!」

    說完,仇遲桀順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人頭馬酒瓶,反手一撂,酒瓶「砰」地一聲,在那個多嘴多舌的人的頭上瞬間開花。

    血水順著助手的額頭流了下來,痛的他抱頭蹲了下去。

    「嗯,先禮後兵,我很喜歡!」

    既然溫文爾雅的仇遲桀都率先開動真格的了,那他冷諺暝不能坐以待斃。

    丟掉手裡的酒杯,掄起屁股下的凳子,對準了上來圍攻的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呵,還真有意思,就因為這個破玩意兒,兩個平時沒什麼瓜葛的幫派還動起手來了。」站在樓梯口上,方聖宇西裝革履,一手揣在褲兜裡,摸著那鉻手的項鏈,一手扯了扯領帶,幹架對他來說很無聊,他現在必須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站住!」方聖宇剛從樓梯口下來,就被EMPTY-HOUSE的一個保鏢攔住了去路,「二樓的客人是吧?好像眼生的很啊。」

    在這裡貴賓室裡的客人,都是老熟客,沒有眼生的,所以,保鏢一眼就看到了裝做若無其事的方聖宇。

    「哪裡眼生了?老兄,我經常來!」按了按那個保鏢的肩頭,方聖宇抿唇,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笑容。

    接收到方聖宇的笑容,保鏢更加懷疑他的動機不純:「手裡的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看來眼前的保鏢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得迅速分散他的注意力才行,「哇,Mark哥,你太遜了!」

    方聖宇突然對著保鏢身後喊了一句,見保鏢回頭看身後的那群幹架的人,趁機準備開溜,誰知——

    肩膀被人按住,方聖宇咬牙用力想跑都跑不開。

    媽的,他低估了這裡的保鏢。剛才在內室裡他就差點被看守的保鏢給撂倒,沒想到,現在又遇到一個高手。

    「行,你要東西是不是?好,我給你!」從褲兜裡掏出他攥在手裡的項鏈,那項鏈,在昏暗的燈光下也不失光澤,散發出絢麗的光芒。鑲嵌在項鏈墜子裡的那顆寶石,更是錦上添花的散發魅惑的光芒。

    「天使的羽翼?!」在被數十人圍攻的空隙間,冷諺暝看見了被方聖宇拿在手裡的項鏈,「白癡,還不快走!」

    「……」

    好似聽到有人在叫他走,方聖宇仰頭,原來是上次那個傢伙哦,不過,他跟他不熟,沒必要聽他的。

    咬了咬唇,方聖宇玩味的將項鏈對準天花板上垂釣的玻璃吊燈,項鏈在燈光下顯得異常的漂亮奪目:「嗯,還真是好東西啊,不過,可惜……」

    「把項鏈給我,少在那裡咬文嚼字!」保鏢伸出大掌,動作裡是要定了項鏈。

    「哦,你要啊,那好,我給你!」說完,隨手將項鏈扔了出去,「哈哈,不陪各位玩了,再見!」

    「想走!沒那麼容易!」Mark甩開纏上他的仇遲桀,惡狠狠的詛咒了一句,從身上掏出了仿真槍,「敢偷我的東西,我今天要廢了你的手!」

    「方聖宇,小心你的手!」

    就在Mark用槍對準方聖宇揚起的手的時候,仇遲桀大吼了一聲,他不想看見方聖宇的手被廢掉。

    「什麼?」

    「砰!」

    方聖宇茫然的停住了腳步,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手裡的槍被扣下扳機,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疑惑聲,槍擊聲,聲聲交融在一起,聽不清是他先問還是槍先響,總之就在他轉身揚手揮舞的剎那,子彈對準了他的手的方向射了過來……

    丟開身邊的一個打手,冷諺暝來不及多想,袖口裡的刀片閃電般的落在了他的掌心裡,瞄準子彈出膛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咻、咻、咻!」

    刀片快速的飛出,子彈與刀片相碰的剎那,火花四射。

    「媽的!」

    Mark看見冷諺暝扔出刀片將子彈給打落,心有不甘,於是乎又開了一槍。

    「砰!」

    子彈出膛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令人恐懼,方向仍然是瞄準了方聖宇,這次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心臟……

    「唔……」

    悶哼一聲,方聖宇的身體倒了下來,隨之而倒下來的,還有……

    「冷諺暝?!」為什麼他會在被打手團團圍住的時候還能夠衝出來?他難道不要命了。

    「暝哥!」仇遲桀看見冷諺暝奮力跳出包圍圈,只為就仇遲桀一命。

    「呵,沒想到刀片會反飛回來……」他飛刀片的力度向來掌控得當,沒想到這一次卻失策了,飛刀反向飛回來,不僅沒有擋住子彈,而且還正中他的後背,再加上Mark的手槍對準的方向是胸口,他為了替方聖宇擋子彈,結果還是被子彈也射中了右胸之上一點點的位置,「應該劃了很深一道口子吧……」

    冷諺暝很少受傷如此慘重,刀片的力道遠比子彈的擦傷力道大得多,來不及說完,應聲倒了下去……

    「你他媽的白癡啊!」從來沒有誰會為他的生死擔憂過,一直以來他都是獨來獨往,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朋友都是拿來出賣的,他根本就不信朋友會為自己兩肋插刀。

    從一個打手裡奪下鐵棍,仇遲桀憤怒的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純粹殺紅了眼:「方聖宇,外面有車等著的,馬上帶他走!快!」

    ……

    在外面等候的猴子大蝦以及大蟹不停的看時間,暝哥和桀哥已經進去了很久了,都不見動靜。

    「暝哥搞什麼飛機啊,怎麼那麼久。」大蟹站在車外,不耐煩的嘟噥了一句。

    「稍安勿躁。」看了一眼手機,大蝦也有些犯愁,的確是時間太久了,「猴哥,要不……」

    還沒說完,就看見有兩個身影從巷口裡轉了過來。

    他們身後,尾隨而來的打手手裡全部抄了傢伙,說著就往冷諺暝和方聖宇的身上揮去。

    「冷諺暝,你跑得了嗎?你來的了會不去不了!」

    「唔……」後背受傷,冷諺暝疼的直冒冷汗,沒想到還被追上來的人又狠狠地打了一下後背,口裡吐出了一口血水。

    「滾開!」方聖宇被打手逼到角落,畢竟雙手難敵四拳,他左擋右躲,好不容易甩開了圍上來的人,沒想到又被圍上來了。

    「靠,奶奶的,還等什麼,抄傢伙!」

    唰、唰、唰!

    猴子跳下轎車,一聲令下,大蝦和大蟹手裡抽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砍刀。

    三人分別小跑步前進,而後改為大步奔跑。

    衝進包圍圈,砍刀白晃晃的刀刃在黑咕隆咚的巷子裡泛著白光,血水在刀刃上恐怖的流淌。

    猴子趁打鬥的空蕩,抓住方聖宇的領口,咬牙切齒的對他說道:「如果你還能行,就把暝哥給我照顧好了!」將手裡的砍刀塞進他的手裡,然後冷諺暝扶了起來,交給了他,「方聖宇,暝哥要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拿命來賠!」

    「猴子……」氣喘不勻的冷諺暝微微睜開眼睛,「遲桀還在……裡……」原來疼痛感是這樣的,痛的讓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知道了,暝哥,快點走!」將兩人推出老遠,猴子再次殺入了包圍圈,「通知分部兄弟,速度解決!」

    「好!」

    大蝦和大蟹這次沒有嫌棄對方,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有了默契度,等待著他們的是殺出重圍,解救仇遲桀。

    ◆◆

    「唔……」

    後背灼痛難耐,鹽水的刺激更是讓他額頭上沁滿了汗珠。

    「冷……」說實話,方聖宇雖然是慣偷,但是,他沒有遇到過槍擊事件,他不敢把冷諺暝送到醫院裡去,「要不,去醫院?」

    「去什麼鬼醫院!」在黑道這條道上,就沒有受傷了往醫院裡跑的,「你究竟……呼……」大口大口的喘息,方聖宇的清創技術真的很一般,可能,他高估了他的能力,「你沒在道上混過?」

    用鑷子夾著棉球,浸透鹽水,再次塗抹上了冷諺暝翕開的傷口:「很抱歉,我雖然生在孤兒院,懂一些偽裝技術,但是,我對這些槍擊打殺之類的,沒接觸過。」

    「哈……」要是冷諺暝現在是毫髮無損,他會狂妄的大笑出聲,現在,他只要一笑,傷口就扯著的疼,他不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靠在沙發靠背上,冷諺暝極力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方聖宇,如果……呼呼……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看得起你,要你加入……」

    「等你死不了在跟我談條件!」方聖宇突然變了一副嘴臉,他很討厭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還跟他談條件的,「你別動,我拿紗布給你包紮好。」

    冷諺暝閉了嘴巴,額頭上還在不斷冒著冷汗,但心裡已經很明朗了。方聖宇這傢伙,從他第一次見到他敢公然挑釁德勝門,公然代替大蟹守法,公然敢對蕭霸虎的威脅一點都不畏懼,他就有收他入德勝門的想法。畢竟,他需要靠的住的人。今晚,為他解圍,給他擋子彈擋刀片都是他的私心,不過,他的表現和說話方式,跟他是一條道上的,所以,即便虧了點,還是有的賺的。

    「彭、彭、彭!!!」

    單人公寓的大門被外面的人狠命的砸著,生怕裡面的人聽不見似的。

    淺眠的冷諺暝機警的睜開了眸子,在黑漆漆的房間內,猶如豹子一般警覺。

    咬牙忍住傷口的撤痛,艱難的坐了起來,將手揣進褲兜裡,屏住呼吸,靠在了門口的一側。

    方聖宇也被砸門聲音給驚醒了,他不敢去想被仇家找上來的後果。

    從沙發下抽出一條棒球棍,握在手裡,隨時準備給來人致命一擊。

    冷諺暝偏頭,讓他去開門,手裡的刀片也做好了準備,隨時隨地都可以飛出去,要對方的小命。

    「方聖宇,你再不開門,我就要砸門了!」

    門外,是冷諺暝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緊張的心頓時鬆懈下來。

    打開門,方聖宇看著氣勢洶洶的來人,不禁癟嘴:「你沒死啊!」

    「我死了對你有好處那我不介意你比我先死!」仇遲桀的嘴巴一樣毒辣,推開他,逕直往裡面走。剛走進門,就看見一臉煞白的冷諺暝,「你沒死哦?」

    哈……

    冷諺暝在心裡冷冷的笑了一把,德勝門裡出來的人,都是一個摸樣,嘴巴缺德的沒法形容:「我死了對你有好處那我不介意你比我先死!」

    額~~

    方聖宇頭上佈滿黑線,冷諺暝和仇遲桀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麼?連話都說的一模一樣。

    「猴子,帶暝哥回去。」仇遲桀吩咐道,伸手扶起冷諺暝,嘴角上揚,「我看你也死不了。」

    猴子將冷諺暝的一條胳膊架在肩膀上,小心的攙扶著他:「暝哥,鬼手已經在德勝門裡等著了。」

    「他來幹什麼?想我早死早超生啊!」

    冷諺暝的嘴巴一點都不知道停歇,聽得方聖宇嘴角無限制的抽搐。

    在一行人出門之際,方聖宇重新坐回了沙發,他準備再睡一會兒,今晚,弄得他神經高度緊張。然而,冷諺暝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正在整理沙發上的被單的人:「方聖宇,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跟我回德勝門。」

    「理由。」簡短的話語,利落的口吻,儼然一副混黑道的模樣。

    「就憑你這個眼神!」冷諺暝筆端的甩出食指,指著方聖宇不似一般人平和的眸子,「很適合混黑道。」

    ……

    事情發生三天後,方聖宇通過德勝門門內的一些兄弟打聽到了,天使的羽翼在那天火拚的時候,再度被EMPTY-HOUSE的人奪了回去,鬼魅由於出賣德勝門,在跟Mark達成交易後本來想自立門戶,結果跟蕭霸虎條件沒有談妥,而反目為仇。蕭霸虎身受重傷,至於情況如何,他不清楚,也沒有人清楚。

    「方聖宇,這個是去英國的機票,有人在那邊接應你。」冷諺暝不得已做出讓方聖宇離開的決定,蕭霸虎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夠保得住他,「記住了,到了英國,方聖宇這個名字最好別再出現在兄弟們的耳朵裡。」

    「為什麼?」方聖宇不明白,冷諺暝今天把他叫到沙灘上來,不是談心事的,而是讓他離開的,「你讓我進德勝門來,現在又讓我離開,怎麼,難道是怕我給你們帶來滅門之災?」

    一個門派,最怕的就是滅門之災,上千口人的命都有可能不保,更何況現在蕭霸虎生死未卜。

    「我要怕,就不會讓你離開了!」冷諺暝將手裡的機票重重的交到方聖宇的手裡,「聖手,我想了很久,覺得這個名字最為適合你。為了保全你,我不得不讓你離開去英國避避風頭。」

    「冷……」他還不習慣道上的稱呼,「暝哥,我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聽我召喚!我和遲桀都需要你!」冷諺暝誠懇的說道,對這個兄弟,他真心實意的對待。捶了一下他的肩頭,冷諺暝歎了口氣,「真希望我的決定不會錯。」

    「……」迷茫的轉頭看著站在一邊只抽湮沒說話的仇遲桀,方聖宇表示他不明白,「桀哥的意思呢?」

    丟掉手裡的煙頭,踩滅,仇遲桀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平靜的連一絲海風都沒有:「一樣的心情。聖手,到英國後,我們隨時會聯繫你的,只要過了風頭,你就可以回來了。」

    「那好。」既然冷諺暝和仇遲桀都是一致決定,那他再反對也無效,「我走,你們保重。」

    看著方聖宇落寞的身影,仇遲桀走到冷諺暝身邊:「你覺得這樣會不會對他很殘忍?他不會認為我們是不想讓他參與其中吧?」

    「不管他怎麼想,我只想保住他的命!」對冷諺暝來說,方聖宇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

    英國倫敦,很多人嚮往的地方。

    方聖宇走在海德公園裡,一邊看著公園裡的景象,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

    「哇,萱兒,你看,好多鴿子哦,我想喂耶。」紫菱拉著凌萱兒,像個快樂的精靈一樣跑向鴿群。

    撲騰騰——

    紫菱的進入驚擾了正在啄食的鴿群,白鴿振翅而飛。

    方聖宇被鴿群振翅的聲音拉回了思緒,抬起眼眸,映射進入眼球的是一身雪白連衣裙裝扮的少女,年齡估摸在二十歲出頭,捲曲的頭髮斜紮在肩頭上,白淨的臉蛋上掛著淺淺的笑意,那抹笑意,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靈。

    「萱兒,鴿子飛了耶,都是你啦,慢慢吞吞的。」紫菱嘟嘴,對身後的凌萱兒抱怨道。

    凌萱兒走了上來,挽住紫菱的胳膊,討好似的衝她眨了眨眼:「鴿子是自慚形穢,哪有我們紫菱小妞可愛呢。」

    「好你個凌萱兒,說著鴿子什麼自慚形穢,其實就是在說我吧。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抓住你給你好看。」紫菱跺腳,她對凌萱兒太過瞭解,還是被她給耍了。

    「啊,你抓不著,呵呵……」凌萱兒回頭看著飛撲過來的紫菱,歡快的笑著,跑著,她的笑聲,無疑給空曠的公園增添了一道和諧的音符。

    一串笑聲進入方聖宇的耳朵,聽起來是那麼的舒心。

    看著那抹白色身影在初秋的太陽下像是一朵清馨的雪蓮,那少女的笑容是那麼的自然,她的出現盡掃他多日來心裡的陰霾。

    方聖宇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望著跑遠的身影,暗自呢喃了一句:「凌萱兒……嗯,萱兒……挺好聽的名字。」

    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似的,凌萱兒跑了幾步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見的是方聖宇佇立在遠處的身影。

    「我應該跟他不熟吧,不過……」彎起眼瞼,凌萱兒會心一笑,「感覺蠻親切的。」

    「嘿,小妮子,讓我抓到你了吧。」紫菱奔上來,伸手挽住凌萱兒的手臂,看她對著遠處的景象傻笑,她以為她發燒了,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涼涼的,「沒病啊。萱兒,你看什麼呢?什麼蠻親切的?」

    「呃……」被紫菱一問,凌萱兒的雙頰上不禁浮現出兩朵紅雲,「什麼啊?你很討厭耶。臭丫頭,就知道調侃我。」

    「呵呵,是你自己想男人想的出神嘛。」紫菱賊笑的眨了一下眼,笑著往前跑開了。

    「你看我不逮住你好好教訓你。」凌萱兒莫名的沖方聖宇揮了揮手,就像跟老朋友道別一樣,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轉身,繼續跟紫菱奔跑在日光中。

    靜靜的看著跑得越來越遠的兩抹身影,方聖宇掏出了手機,找出需要的電話,撥通:「喂,幫我查一下,凌萱兒和紫菱是什麼背景,別問為什麼,只要幫我查就行。」

    凌萱兒,比較繁瑣的筆畫,但它深深的刻在了方聖宇的腦海裡。他會找到她的,他想跟她在異國來一段romantic的戀情。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