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番外篇 番外 3 有方法醫治?
    「留下來作紀念?」冷諺暝實難相信曾經五號休息室作為圈禁地,凌萌應該不想留下那件房間,怎麼會還留下來了?

    推開門,看著靠在床頭上把玩著手指的人兒,冷諺暝深深的開始自責。

    明知道她心情不好,明知道她心裡難受,也明知道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而她的要求,他哪一次滿足她了?好像一次也沒有。

    走了過去,冷諺暝細細的端詳眼前毫無生氣的女人,她眉宇間凝結成節,很少看見她如此的神情。

    「你不是說要休息麼?怎麼到了休息室又不休息了?」冷諺暝伸出手,握住凌萌相互敲擊的手指,「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你同意我休息了?」剛才莫名其妙的發火是她不對,現在想來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對不起。」

    「哼,收起你的對不起,你知道,這三個字對我來說沒用。」如今的冷諺暝跟幾年前的那個冷諺暝可以說是形同兩個人,要不是仇遲桀的死讓他相信了兄弟之情的永固,要不是凌萌的愛讓他相信了男女之情的永恆,他相信,他也不可能還有勇氣活在這個世上。

    「那我要休息,你同意了?」氣息勻稱了許多,氣喘也平靜了下來,胸口壓抑感還沒有消退,眼皮已然沉重的發痛。

    手掌碰上她的臉頰,冷諺暝閉上眼睛,輕輕的在她的唇瓣上蜻蜓點水的吻了吻:「同意了,不過,我叫你醒過來的時候,你必須醒過來,聽見了麼?」

    「嗯。」點頭,就像得到大赦一樣,凌萌笑的異常開心,「我一定醒過來。」

    「好,睡吧。」

    冷諺暝起身,抽掉靠在凌萌後背上的枕頭,將枕頭放在她的頭下,等她躺好,才拉過薄被給她蓋上。

    一邊掖好被子,一邊抿唇的看著她,好似一個不留神,凌萌就會消失在他眼前一樣。

    ……

    睡夢中,冷諺暝好像看見了一片雪白的霧靄,又好像看見了身穿雪白大褂的一群人。

    他們在幹什麼?男女女,人數不多,也就那麼三五個。

    白霧朦朧,擋住了他的全部視線,依稀間,他彷彿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凌萌,你堅持住聽到沒有?暝哥在等你,你不能就這樣丟下他不管了!」

    這個聲音好熟悉,是誰在叫凌萌的名字?

    「鬼手,你想辦法啊,凌萌她沒呼吸了。」

    這個聲音又是誰?是猴子麼?他怎麼會說凌萌沒呼吸了?凌萌不是好好的麼?

    夢境之外,冷諺暝趴在床邊,一手緊緊的握著凌萌的手,另一隻手猛然揪了一下床單,好看的眉頭緊皺,他似乎被夢境給牽扯住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們盡力了,你們節哀順便。」

    誰在說節哀?為什麼要節哀?有誰那麼不幸的讓別人來節哀?

    種種疑問讓冷諺暝更加緊皺了眉頭,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霧靄消散,眼前的情景逐漸清晰可見。

    他所在的地方是……醫院?

    他怎麼來醫院了?

    一股刺鼻的醫藥水味道瞬間刺激了冷諺暝的嗅覺器官,他不喜歡藥水味,就跟凌萌不喜歡醫藥水味一樣。

    眉頭越發的擰緊,該死的,他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醫院,是來幹什麼的?

    「暝哥?」

    剛才他聽到的那抹熟悉聲音再度響起,原來不是別人,而是聖手。冷諺暝對聖手點了點頭:「你在……」話沒說完,變看見聖手將頭垂了下去,眼眶邊緣有水珠溢出,「聖手,你他娘的在幹什麼?」

    「暝哥,凌萌她……」聖手摀住唇,不讓自己失去男子漢的尊嚴,「她……」

    轟——

    冷諺暝的腦袋在接收到凌萌兩個字傳入的瞬間像炸開了鍋,嗡嗡作響,感覺周圍一切物體都在天旋地轉。

    「凌萌她怎麼了?」憤怒,冷諺暝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把拽住了聖手的衣領,咬牙低吼,「不要隨便張口亂說,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別開頭,聖手無聲無息,任憑冷諺暝對他發瘋般的怒吼。

    「暝哥,凌萌沒呼吸了,真的沒有了。」猴子跑過來,抱住冷諺暝的臂膀,希望他能夠想想辦法,「聖手哥他不重要,凌萌才最重要,你去看看啊,快點。」

    猴子的話無疑是給冷諺暝當頭一棒,頹然的鬆開了緊抓聖手衣領口的手,有神的眼睛空洞的失去了一切光彩。

    「為什麼……為什麼……」眼前臉色慘白如同冬雪的女人是他的凌萌麼?他記得凌萌是個很有膽量跟他叫板的女人?不管處境多危險,多惡劣,她都堅強無比,而現在,她躺在病床上,輕鬆的閉著雙眼,代表了什麼?

    單膝跪下來,冷諺暝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伸手,握住她放在身側的一隻手。冰涼的觸感讓冷諺暝怔住:「為什麼沒有一點溫度?你不是冷血動物!」

    她的手很涼,他知道,但也不至於涼到沒有溫度的程度。

    看著床上無聲無息的人兒,冷諺暝拚命的搖頭:「萌,是我,我是冷諺暝啊。你起來,別睡,起來跟我吵,跟我鬧,跟我翻臉好不好?!」

    ……

    「萌,萌,萌!!!」

    連續三聲夢囈,徹底將睡在床邊的男人驚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冷諺暝緊張的轉頭看向安穩睡在床上的人兒。

    伸出手指,想要靠近凌萌的鼻翼,手指在距離她的鼻翼十公分處,不由的停頓了一下。

    他害怕她真的睡過去了,害怕他碰觸到的是一片冰涼。

    艱難的吞了吞口內的唾液,冷諺暝諷刺的扯開唇角,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搖搖頭,他不相信凌萌就這樣別下他就走了。

    手指堅毅的伸了過去,靠近她的鼻翼,均勻的溫熱氣息讓冷諺暝不禁笑出了聲:「我就知道……知道你這個笨蛋不會丟下我的。」

    忍不住碰上她的掌心,放在唇邊親吻:「待會兒我叫你起來,你一定要給我起來,聽到了麼?」

    「暝哥!」猴子推門而入,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嗤笑了一下,「太曖昧了,有些受不了,暝哥你繼續。」

    看來他還是先出去吧,有天大的事情都等暝哥自己走出休息室才行。

    看見猴子要出去,冷諺暝放下凌萌的手掌,給她蓋好被子,站起身,嚴肅的表情爬到臉上:「什麼事?」

    「哦,其實沒什麼事,就是鬼手來了。」猴子撫住門把手,給冷諺暝報告他找他的原因。

    蹙眉,鬼手那老傢伙又來了?他不是讓他老老實實的呆在他的狗窩裡研究解藥麼,怎麼又跑來了?

    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目的?」

    暝哥說話還真是簡短,猴子嘴角抽搐:「說是找到一個方法可能能夠去除凌萌體內的……」猴子的話還沒說完,冷諺暝的人已經閃出了休息室,「呃,愛情這東西的力量真是偉大。」他不禁想起他家的紫菱小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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