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中部 第二十四章 噩夢的實現
    看著這張笑臉,仇遲桀不得不垂下眼瞼,他將來的機會真的多麼?明天,他必須去赴約:「明天我有事不在家,你自己照顧自己,沒事暫時不去魄力。」

    「嗯。我很會照顧自己,而且我不想去那裡。」凌萌依舊吃著菜,她喜歡這些家常小菜,吃起來很美味。

    繼續在床上躺著,凌萌看著天花板,眼珠咕嚕嚕地轉動。

    「啊哈~~」極不優雅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著犯困的眼睛,仇遲桀說今天不會在家,哎,看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度過了,「很無聊耶,算了,睡覺好了。」

    ◆◆

    德勝門的舊址,是一幢荒廢多年的舊樓。這裡三面環海,巨大的礁石,洶湧的海浪猛烈拍打,發出致命般的聲音。

    仇遲桀站在一個巨大礁石上,點燃煙,抽著,等待著冷諺暝的到來。

    「吱——」轎車剎車聲,讓仇遲桀回頭。從車上走下來的是西裝革履的冷諺暝,兩人雖隔著一段距離,卻不禁相視而笑,兩人都穿著西裝,還真是默契。

    「都在這裡等著。」冷諺暝一聲令下,向仇遲桀走去。

    聖手和猴子從轎車裡走了出來,臉上清楚明白的寫著「不願意呆在這裡」的表情,大蝦和大蟹從後面的一輛轎車裡出來,兩人默不作聲,對於這場戰爭,他們只能選擇沉默。

    「到了?」冷諺暝雙手揣在褲兜裡,跟仇遲桀站在一條線上,望著無垠的大海,「這裡真叫人懷念。」

    「是啊。」仇遲桀看著腳邊被浪頭拍打的礁石,抬起腳,踢掉一顆石子,隨著巨浪的翻滾消失無影,「這裡是德勝門的舊址,很值得懷念。我們是在這裡結下兄弟情誼的,三年前我們也是在這裡對決了一場,結果害死了龍兒,沒想到,今天,我們又會在這裡來結束關於凌萌帶給我們兩個困擾的一切。」

    冷諺暝解開西裝紐扣,任憑海風吹著,吹亂了頭髮,吹亂了心緒,吹不亂得始終只有堅定的決心:「回憶也僅僅是過去了,我們始終要面對現實。現實太殘酷,就像這礁石一般,被海浪長年累月的拍打,卻依舊挪不開身體。」

    仇遲桀點點頭,跳下礁石,對於冷諺暝提出來的解決方式,他一點都不感到有什麼不公平,相反,覺得很公平。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這是再好不過的方式:「暝哥,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

    「我也謝你這麼多年的擁護。」冷諺暝回望著仇遲桀,會心一笑,「今生兄弟可能也就做到現在了。」

    「足夠了。」此生也沒什麼遺憾的。仇遲桀走上另一個礁石,站立,嘴角蕩起一絲笑意,「暝哥,我不信你沒有帶傢伙。」

    冷諺暝聳肩:「你每次都這麼聰明。我也給你帶了,你要麼?」

    「當然。」好坦誠,坦誠的讓自己都有些害怕。仇遲桀走下礁石,接過冷諺暝手裡珵亮的手槍。

    睡在床上的凌萌有些氣喘不勻,渾身都冒出了大汗。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只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牽絆住了。然,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呢?她似睡似醒,靈魂似乎被取走一般。

    她又做夢了麼?這個問題從腦中蹦出來,嚇得自己出了身冷汗。是的,她做夢了,而且還是那個好久都沒有出現的夢,那個在她生病之際差點讓自己醒不過來的夢。她夢見了,冷諺暝開槍了,仇遲桀倒下了,抬頭,冷諺暝也失蹤了。海水就是那麼鮮紅,浪頭一直拍打礁石,卻不見他的蹤影……

    床上的人緊皺眉頭,這一切都太過於真實不是麼?仇遲桀今天不在家,但具體去哪裡沒有說,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嗎?好奇怪的感覺,讓她深深地感到害怕。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越發的悶得慌。汗水打濕衣衫,雙手緊抓棉被,腦海中反覆都是血與浪,槍聲,驚呼聲,什麼都有,所有人都離開了,離開了……

    「不要!!!」一聲驚呼,將凌萌的整個意識從睡夢中拉出,睜開眼眸,現在自己身在……仇遲桀家裡。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下午三點了,她睡得太久了。

    德勝門舊址,兩個男人身影,一左一右的站在巨大礁石上,兩人分別舉著手槍,對立著,誰也不想開出第一槍。

    「我們這樣耗著能解決問題麼?」冷諺暝開口問道。

    仇遲桀歪了歪頭:「的確解決不了。可惜,女主角不在。如若她在,我們肯定解決問題。」

    兩人仍舊對立著,卻不想,暗處,早已有人舉著消聲槍,等待著他們……

    「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手機裡頻頻出現的都是這個提示音,凌萌像洩氣的皮球,但夢境中的畫面像一個無形的徵兆一樣跳了出來,跟本容不得她做細緻的判斷,人已經衝出了大門。

    「我們一起開槍好了,免得說誰吃虧。」仇遲桀突然提議。

    「我不反對。」冷諺暝微瞇雙眼地笑著。

    「什麼?你說什麼?」凌萌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混混,她來到魄力酒吧,居然關門停業,幸好遇見了德勝門的混混,當聽到他說他們去德勝門舊址解決一些事情的時候,凌萌就確信了這個事情指的是什麼,「德勝門舊址在哪兒?」

    ……

    冷諺暝和仇遲桀對望,同樣的冷笑,相當有默契,手指同時扣動著扳機。看著這一切,聖手、猴子、大蝦和大蟹幾乎屏住了呼吸,誰都不敢上前一步阻止,都是門規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砰——」

    「砰——」

    「咻——」

    兩聲震耳的聲音,一聲悄無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沉默。

    「不——要!!!」剛從計程車上跳下來的凌萌,看著眼前的男人倒下,腳上沒有一點力氣,跟著倒地,「冷諺暝,仇遲桀……別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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