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凌萌痛快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一覺睡得真夠舒服的。看來，那個藥片對她不僅有幫她增強膽量和體力的作用，而且還有幫助睡眠的作用。
摸了摸貼身胸衣，真實感覺到東西的存在，凌萌輕扯嘴角：「完事了，我就不用了。」
是藥三分毒，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副作用，一切聽天由命好了，誰叫她欠冷諺暝一屁股債。他給她五千萬，她又不稀罕，不但沒用，反而還給他存起來了，呵，真可笑。
站起身，揉揉脖子甩甩手，在EMPTY HOUSE發生的事情雖然還有一點映像，但似乎沒多重要。打開辦公室門，朝著德勝門內堂走去。
「暝哥，你怎麼了嘛？老是不正眼看我一眼，人家今天可是專門穿了這件衣服來的耶。」辛虹嬌滴甜膩的聲音在內堂裡響起。
凌萌聽得真切，只是沒什麼感覺似的，微笑著推開門：「肚子餓了，有吃的沒？」沒有去看兩人曖昧的姿勢，直接朝著餐桌旁走去，「不錯嘛，居然做好了。是不是給我吃的？」看了一眼猴子，自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誰看了都心疼，「猴子，你別說不是給我吃的。」
「當……當然是。」猴子始料未及，本以為她看見暝哥和辛虹的曖昧後會生氣，沒想到她竟然視若無睹，「麵包和牛奶，還有三明治和咖啡，如果你想喝奶茶，也有，你自己選。」
凌萌擺手：「沒那麼麻煩，我很好打發的。一片麵包，一杯牛奶，足夠了。」拿上食物，獨自走到了一邊兒的沙發旁，坐了下來，開始人食大戰，「餓死我了。」
冷諺暝把辛虹從腿上拉下來，走了過去：「能耐了？」心裡其實很想問她是否會害怕，可惜，這句話出不了他的口。
抬頭，對上他的眸子，臉上露出微笑，很恭敬：「暝哥開玩笑。」繼續啃著麵包，「EMPTY HOUSE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我會幫你搞定西蘭路一帶的賬款。」
是氣憤嗎？還是故意跟他賭氣？冷諺暝有些分不清楚，但咬牙切齒的語調還是在凌萌耳邊響起：「我不會反對。你跟我無非就是賬與債，恐怕你是收的了別人的賬，卻換不了自己的債。真他媽的可笑。」
「還可悲。」凌萌嚥下手裡最後一小塊麵包，站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還。反正，自從上次玩了槍之後，還是有些研究了。時間雖短，可你別忘了，好歹我也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對某些理論知識很容易掌握。」
「你……」冷諺暝被凌萌的話嗆得夠可以，居然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說，「昨晚條子可是我給你擺平的。」
「跟我無關。」輕鬆地喝完牛奶，走到餐桌旁，放下了手裡的玻璃杯，「謝謝，早餐不錯。」
猴子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昨晚聽了聖手說的經過，根本不相信凌萌變化得如此快，現在，他終於開始相信了：「你去哪兒？」
「睡覺啊。昨晚睡得蠻舒服的，只是，睡眠不足，想好好補補。」揉著脖子，一副慵懶的神情。
「我看你不是想睡覺，你是找借口吧。」辛虹甩著包包的點燃嘴上的煙，「暝哥你也開始得罪了，我倒是覺得你凌萌越來越有本事了。是不是哪天德勝門得改姓了？」
凌萌其實很討厭辛虹的那張嘴臉，每次見面，不是她對自己挑釁，就是她跟冷諺暝黏糊得過火，是個正常女人都會吃醋的。可是，在德勝門內，似乎吃醋也不會有人在乎吧，就好像冷諺暝這號人物一樣，明知道自己會生氣，會吃醋，他仍然是佳人抱在懷，當作沒看見另一個女人的悲哀。「辛虹姐，你高估我了。我沒什麼能耐，我也不可能讓德勝門改姓。只是，我背了一屁股債，也該想辦法還了。」
辛虹蹬著高跟鞋，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在凌萌身邊饒了一圈：「是嗎？不過，暝哥在你身上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就連我們這些老情人他都很少碰了。呃，你說，你的騷勁是從哪裡學來的？不過，我看你也沒有什麼風騷可以賣。」
凌萌頭疼得單手環胸，另一隻手摸著額頭。她多想坐在一邊的那個男人能夠幫她說兩句話，但是，這種奢望她根本沒辦法實現：「呵呵，是呵，沒有什麼可以賣的。我無非就是一隻破鞋，被人穿了，又被扔了。可是，辛虹姐你就不一樣了。」抬起頭，強忍著在眼裡打轉的淚水，雙手堅定地抱在胸前，「你的魅力無人能及，凌萌自當不如。我真的累了，不想跟姐你再說了。我的口才也不好，怕再說會讓暝哥生氣的，畢竟你是他的女人嘛。」說完話，看了一眼冷諺暝，依然沒有任何表情，這點沒有讓凌萌感到詫異，畢竟，在她毅然拿掉孩子的那一刻，她就清晰地認識到眼前的男人終究不是自己的歸宿，何必再去渴望他的溫暖呢。給了眾人一個滿意的微笑，消失在內堂走廊內。
「切，真是嫩雛。」辛虹滅掉抽完的煙頭，嬉笑著環上冷諺暝的脖子，「暝哥，我厲害嗎？其實，她說的沒錯，我是你的老情人，人家都說，用習慣了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就算試了新鮮的，可惜，還是舊的好啊。呵呵，暝哥，你說我說的對嗎？」
冷諺暝面無表情的看著辛虹，捏著她的下巴：「她現在可是一隻鬥雞，你最好別去招惹，我怕你吃虧。」
辛虹垂下拉長的睫毛，冷諺暝的話讓她聽起來很彆扭。她不會相信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甚至膽小如鼠的女人會讓她這個情場高手，乃至黑道上的女中強人吃虧。她暗自打定主意，凌萌，她絕對是要會會的。不比個高低，她就跟她凌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