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上部 第五十五章 她的離開
    銀色寶馬車在高速路上疾馳,窗外的景物快速向後退去。車內的兩個人默不作聲,誰也沒有問誰問題,一切都很清楚了,何必再浪費口舌的去問對方呢。

    凌萌梳理了一下耳鬢邊被吹亂的頭髮,看著窗外的景象。聖手無聊的調著音頻,這種壓抑的氣氛實在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收住要說的話。

    煩躁地甩甩頭,聖手開口:「我說吧。」從反光鏡瞄了一眼後座上的凌萌,看她沒有反對,就接著說道,「暝哥的意思很明確了,這次送你走,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如果暝哥要對你下手,我想你也活不過昨晚。待會兒我把你送到安檢口,你進去了,我就會回德勝門交差,希望你回去了之後,別再回來。明白我的意思麼?」

    凌萌點點頭:「我也不想回來。」

    吹了口氣,聖手問道:「你要說什麼?」

    凌萌別開頭,看著窗外:「我要問的,你剛才不是都已經說了麼。」

    ……

    德勝門內,凝重的空氣壓得人大氣都不敢出。冷諺暝雙腿放在茶几上,靠著沙發,假寐的等著聖手的消息。

    猴子咬著餅乾,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暝哥一晚上都在發呆,而且動作沒有變過。聖手是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幹什麼去了。

    含糊地打破沉靜:「暝哥,要不要吃點東西?」

    微睜開眼睛,往日犀利的雙眸此時無精打采:「幾點了?」

    「快要十點了。」猴子看著牆上的掛鐘說道。

    十點?聖手應該快回來了吧?冷諺暝揉著乾澀而發疼的眼眸:「遲桀來了,讓他來找我。我去瞇一會兒。」

    「哦。」猴子快速地嚼著餅乾,乾硬硬的,一點都不好吃。

    「聖手哥一大早去哪兒了?」猴子叫過來大蝦和大蟹,開口就問道。

    大蝦和大蟹一臉茫然:「不知道。」

    很奇怪哦,非常奇怪。聖手要去幹嘛,似乎他猴子向來都是知道的嘛,今次不知道,難道事有蹊蹺?「奇了怪了。」

    站在德勝門門口,仇遲桀遲疑了,他該進去麼?敢進去麼?昨晚他不是跟暝哥的女人太過於親密而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麼?難道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無奈的搖搖頭,他不會逃跑,死都不會。

    堅定的步伐踏上台階,推開大門。濃烈的煙味瀰漫著整個房間,仇遲桀微微皺眉,第一個看見的人是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吃著餅乾的猴子。「你……」

    在煙灰缸裡摁滅煙頭,猴子努了努嘴,示意冷諺暝在休息室裡等他:「進去吧。」

    該來的,不該來的,終究還是要面對呵。

    仇遲桀淡笑著點頭:「謝啦。」來到五號休息室門口,他不禁失笑,暝哥這是第幾次進入這個休息室了?每次都是招呼特殊客人用的,今天卻又成為了暝哥的休息地了,真是好笑。他到底在怕什麼?他沒有做錯不是麼?暝哥之所以能夠大動肝火,還不就是因為他跟他的女人說了話了麼?

    無奈地搖搖頭,究竟是他傻,他笨,還是暝哥的無知,暝哥的癡戀?

    仇遲桀敲了敲門,得到裡面的回應才推門而入:「你找我?」

    冷諺暝從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頭:「坐下來,有事跟你說。」

    沒有往日的怒氣,沒有往日的霸道,相反,卻很平和的跟他說話。

    仇遲桀甩甩迷糊的腦袋,希望這個不是錯覺:「好。」

    仇遲桀剛落座,冷諺暝從包裡甩給他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一支:「她走了。」不用繞圈圈,直截了當最好,「聖手送走的。」

    看著手裡的香煙,摸著捲煙紙,放在鼻翼上嗅了嗅,然後才點燃:「是麼?暝哥決定放她離開?我們的債也就此瞭解了?」

    冷諺暝吐著好看的煙圈,瞇起雙眸,彈著煙灰:「了了。而且我還倒貼五千萬給她,你說是不是了了?」

    冷諺暝的這個決定沒有讓仇遲桀感到驚訝,相反,他笑了笑:「暝哥是在考驗我?」

    「考驗?」猛吸一口煙,「考驗你什麼?女人麼,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說過,既然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可惜,你沒有說喜歡不是麼?」

    冷諺暝狠將仇遲桀一軍,他怎麼敢說出「喜歡」二字,明知道是大哥的女人,他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不是麼?「從來沒喜歡過。女人嘛,玩玩還可以,其他的,沒什麼用處。」

    「是麼?但願你說的很對。」閉上雙眸,「出去吧,我一個人睡會兒。」

    仇遲桀點頭:「暝哥休息吧。」輕輕地關上門,走了出來。

    「桀哥,沒事吧?」猴子跳起來問道,他可真是擔心得要命。

    仇遲桀搖頭:「沒事。聖手還沒回來?」

    「誰那麼惦記我啊?」說曹操,曹操到。聖手單手拿著外衣,推門而入。

    猴子趕緊問道:「聖手哥,誰都惦記你。對了,你去幹什麼了?」

    端起水杯,聖手喝了一口水:「暝哥呢?」

    「睡覺了。」仇遲桀回答,「你不打算跟我說?」

    聖手摸著額頭:「桀哥你不是都知道了麼?幹嘛還問?」知道他一定跟暝哥見過面了,所以才這麼直截了當地回答。

    是呵,他知道了,再問就是多此一問了,沒那個必要。「你確定是安全送走了?」

    「嗯。」聖手倒在沙發上,閉上雙眼,把外套蓋在身上,「好累,睡會兒。」昨晚他是熬了通宵的,就因為冷諺暝的一個電話就沒有睡覺了。

    仇遲桀沒有再問,而是擰著一罐啤酒,到天台上吹風去了。

    猴子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切,唉,都是做哥的,他該問誰啊?誰都不能問。「靠!」氣憤地去魄力吧檯調酒去了。

    冷諺暝根本沒有睡著,聖手回來時跟他們說的話,他是隻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冷笑著扯開唇角,她走了,不會回來了。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他想好好休息一下,昨晚一夜無眠,好累。

    坐在飛機上的凌萌一直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她怎麼會越來越不想走了?是因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有感情了麼?冷諺暝不是放自己走了麼?怎麼還是那麼傻的想著他們呢?冷諺暝會不會遷怒仇遲桀?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凌萌突然打了個激靈,這個問題她忘了問聖手了。該死的,她怎麼那麼笨呢?無言地咬著手指,她不希望他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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