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上部 第五十章 她生病了(2)
    冷諺暝一遍又一遍地咬著凌萌的嘴唇,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她的嘴唇一點都不香甜,反倒是有種反胃的苦澀味道。鬆開口:「真他媽的噁心。」

    略微感覺到嘴唇處傳來的痛楚,凌萌的眉頭再次緊皺。她該醒了,不該被牽著走了麼?回去好麼?在這裡很害怕,但是回去不也是害怕麼?血紅的浪頭繼續拍打礁石,也拍打著她的心坎。

    「凌萌,給我清醒了,別做了夢了,好不好?」第一次,冷諺暝放下他引以為傲的面子祈求懷裡的女人,他真的有些害怕她的醒不過來。

    不做夢了?她在做夢嗎?好像是的,她做夢了,而且一直都在做這個夢。可是說不清楚,為什麼她會一直夢到這些?對了,聽很多人說,夢是反的,呵呵,應該不會成真的,但是,她心裡還是有些餘悸……

    冷諺暝再次輕咬她的嘴唇,他要她醒過來,不要她繼續被惡魔牽著走:「醒過來,別作夢了。」上次她做夢,至少被嚇醒了,而這次,似乎沒有反應似的。

    微微睜開沉重的眼皮,嘴唇輕微地發出疼痛,模糊的影子映入眼簾。是他在叫她麼?思維短路的想不起來。緩緩地抬起手,觸上他的胸,推開他:「好痛。」

    「你醒了?」雙眼放出光彩,他的努力終於喚醒她了。

    「你在擔心我?」好笑的看著他,沒有過多表情的問道。

    收起難得的笑臉,冷諺暝凍死人的話語響起:「擔心你幹嘛?死了不是最好,只是我怕沒有暖床工具。」

    不予理睬他的翻臉,現在的她可是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皮沉重得厲害,她無奈地搖搖頭:「我想睡會兒,謝謝你的照顧。」

    「你是豬變得啊?幹嘛剛醒又睡?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同意,不許睡覺!」雖然知道她還在生病,是應該多休息的,可是,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再讓她睡覺,那麼,她要是再跟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屁噩夢打上交道,他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吧,「總之,不許睡。先把藥吃了,然後給我下床做飯去。」

    知道他不希望她睡覺,但是,她的頭快要炸開了:「頭很痛,我就睡一會兒好麼?」

    將水杯遞到她的面前:「喝下去。」

    低眸看了一眼,抿了一小口,好苦的味道:「好苦。」

    「苦口良藥,別嫌棄,你該感到高興,很難得我會伺候你。病好了,你給我加倍補償回來,這個月工資泡湯了!」冷諺暝狠狠的威脅著。

    搖頭:「不要喝,好苦。」

    「是麼?」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把手裡的水杯砸了,可是現在,看見懷裡蒼白臉色的她,他居然心軟了。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毫不客氣地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將藥送到她的嘴裡,「敢吐出來,我掐死你。」

    艱難的嚥下,胃裡翻騰得厲害:「不好受。」

    冷諺暝還要餵藥,凌萌卻別開頭去,而他活生生地吞下了苦藥。砸了咂嘴:「靠,真他媽的難喝。」

    「呵呵。」這個冷笑話讓凌萌笑出了聲,「知道難喝還讓我喝。」

    「你廢話真多。」放下水杯,撩開被子,「下床,給我做飯去。」

    無言的看著他,果然不能想太多。搖搖頭下了床:「你能出去麼?」

    冷諺暝懷抱雙手:「出去?」看她不說話了,還是邁步離開, 「別睡覺,不然,我會做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

    腦袋快要炸掉了,頭重得使她要摔倒一樣。凌萌按了按太陽穴,希望自己能夠稍微感覺好一些。繫上圍裙,理著各種菜。此次她的確病得不輕,菜在她眼前都是晃晃悠悠的。猛力地甩甩髮昏的頭,單手撐在案板上一直喘著粗氣。

    冷諺暝不是沒有看到她的不舒服,但他就是不想讓他休息麼,鬼知道她會不會一倒上床就做那個該死的噩夢啊,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只能做壞人,不讓他睡覺。「你在幹嘛?理菜都要理半天啊?等你一頓飯做好了是不是天都黑了?」

    乏力得全身,困得厲害的雙眼讓凌萌真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胃裡因為剛才喝下去的藥的作祟,現在翻騰得更加厲害。俯身,捂著嘴,胃裡猛烈地翻著乾嘔。實在撐不住了,衝進了衛生間,一陣嘔吐,腹裡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吐的東西,現在居然吐得一塌糊塗。沖洗掉吐出來的穢物,雙手撐著沉重的身體,細細的汗珠打濕了額頭,她應該撐不住了吧?難受的要死,抬起雙眸,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反倒扯開了唇角。本就不算漂亮的她,現在跟個死人無疑,難怪冷諺暝一點都不會可憐她……身體好軟,尤其是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就像被抽掉空氣一般的無力。腳下一軟,眼前黑成一片,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等了有一會兒了,都不見凌萌從衛生間裡出來。冷諺暝反感處理那些髒東西,可是,現在她還沒出來,他的心裡不免有點擔心。

    走到衛生間門口:「你死在裡面……」眼前的人昏倒在地板上,使他不得不兩步跨到她的面前,橫抱著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把凌萌放好,掖好被子。輕輕地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仿若被電擊到一樣,迅速縮回手來:「怎麼回事啊?比開水還燙?你是人麼?」

    高燒燒到這種程度,還不把人給燒成傻子了?冷諺暝無奈的起身,下樓,來到大廳,翻箱倒櫃的才找到一個人的電話。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撥了過去:「老傢伙,還沒死啊?你現在是在干本行還是另謀他職了?」

    名片上的電話是一個綽號鬼手的醫生的電話,他現在已經沒在道上混了,自主退休了。「練太極。哼哼,暝哥有事麼?」

    「廢話。」冷諺暝直接說道,「你馬上來我家,帶上你那些器材,快點。」

    ……

    鬼手給凌萌把了脈,打了針:「沒事了,明日早晨我再過來給她打一支就好了,暝哥放心了。」

    微瞇雙眼,冷諺暝不是信不過他的技術,而是有些話他要叮囑:「你看見她什麼地方了?」

    鬼手很聰明,否則也不會得到黑道上那麼多人的賞識:「哪兒也沒看到,病人對我來說就是個實驗品。」

    點點頭,對他的回答很滿意:「你的診金我會打在你的賬號上,不送了。」

    鬼手走了之後,冷諺暝坐在床邊,仔細地看著凌萌。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她,撩開她額前的幾絲碎發,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吻,可就這個動作使冷諺暝嚇了一跳,反射性的跳開,瞟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臥室。

    坐在沙發上,漠然的點燃一支煙,發呆似的看著火星慢慢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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