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上部 第四十七章 放秦雄一馬
    不知道是該高興眼前的女人不懂人情世故,還是該罵她沒有頭腦,冷諺暝冷冷的扯開唇角,他知道他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冷諺暝斜看著身邊的女人,突然捏著凌萌的下巴,凜冽的眼眸彷彿可以看穿她的整個身體:「你讓我住手,跟他是什麼關係?」

    下巴被捏的生疼,凌萌吃痛的擋開他的手,搖搖頭:「有關係,你才會不要他的命麼?如果是這樣,那麼你打死他好了,反正最後遭殃的是你,不是他。別忘了他當初差點弄死仇遲桀,警方應該還沒有撤掉眼線吧。」

    哼。這女人,變聰明了。

    冷諺暝冷笑,要他答應她的條件不是不能,只是他也有條件要提出來,算是他的仁慈:「我放他可以,一個條件,你必須跟遲桀保持一定距離,這是底線,沒有商量餘地。」

    冷諺暝開出的這個條件無疑是在警告仇遲桀。仇遲桀不自覺地扯開嘴角,原來一個女人真的可以動搖一切呵。

    「暝哥,你放心,我跟嫂子不會近距離接觸。」既然凌萌對他來說只能作為嫂子了,那他願意成全。

    聖手抬起雙眸看著冷諺暝,他根本不敢相信,暝哥會開出這麼一個破條件:「恭喜暝哥了。」除了恭喜,他不知道說什麼。

    猴子點燃煙,吐著煙圈:「嘿嘿,還真成嫂子了啊?恭喜啊。」

    凌萌眼睜睜地看著冷諺暝,他的這個條件無疑是在其他人面前給她難看:「我有選擇權麼?」

    「當然有。」冷諺暝看著躺在地上的秦雄,邪肆的笑了一下,而後又收回了笑容,「要麼他死,要麼你死,自己選。」

    「我選後者行麼?」很小聲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你……」冷諺暝後悔開出那麼個鬼條件了,他忽略了凌萌的脾氣,「想死沒那麼容易。你們愣著幹什麼?我有說過要停下來麼?繼續給我往死裡揍!」

    冷諺暝一聲令下,誰敢不從呢。只見德勝門的幾個兄弟又開始了他們的「作業」……

    秦雄的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只聽見往外喘著粗氣,沒有聽見吸氣的聲音。

    凌萌整個人都糾結著,好難受,這個場景跟幾個月前看到柏嘉業被教訓的時候一模一樣,她甚至開始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為什麼她不喜歡的事情,他偏要去做?身為黑道,難道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麼?

    「冷諺暝,你讓他們停手。我答應你還不行麼?」屈服,再一次在他的威脅下屈服。

    冷諺暝瞇起眼睛,抬起她的下頜:「很心痛?」她為了一個陌生男人竟然屈服,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每個人的命都很值錢,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不想看見任何人在眼前死亡。」酸澀的眼眶,痛苦的眼淚,迷茫的眼神一一呈現出來。

    她又傷心了?

    冷諺暝對自己的威逼還是感到有一點過火了,但是,他要不這麼做,凌萌和仇遲桀的關係永遠都會是曖昧不清,為了能夠將她圈在身邊,他寧願讓她再難過一次。

    將凌萌攬進懷裡,摸著她的秀髮,給她安慰,但對秦雄,他的聲音可是說是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姓秦的,你可以滾了。看在我女人為你求情的份上,我今天放你一馬。你聽好,如果再敢在我德勝門的地盤撒野,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你寒林門。滾!」

    慢悠悠地撐起幾乎散架的身體,秦雄垂著頭,諷刺地笑出了聲:「你今天放了我的決定會讓你將來後悔,尤其是你的女人。」

    跌跌撞撞的移動腳步,在離開德勝門的最後一秒,還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凌萌。這個女人讓他感到奇怪,試問有哪個笨蛋會為了仇人求情?真是白癡得要命,可笑得要命。

    ……

    好不容易才調節好情緒,凌萌看了一眼仇遲桀之後對冷諺暝說道:「煙味很重,我不喜歡。我能去休息室休息麼?」

    「進去了出不來。」冷諺暝存心想戲弄她,「沒人送飯的。」

    搖搖頭,無所謂的離開,走進了休息室。

    關上門的剎那,凌萌忍不住眼淚的奔騰,靠在門上盡情的哭泣。

    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脆弱了。以前的她是這麼脆弱的麼?似乎不是。即使遇見再大的挫折,她都不會掉一滴淚,求一次人。可是,為什麼到了德勝門這個鬼地方,她就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哭泣?自己不是冷血動物麼?就算當初離開家,不再跟父母來往,她不也是沒有流淚麼?現在想想,是想獨立想瘋了吧,今天卻落得如此田地,真真是個白癡的選擇。好想讓自己就這麼消失了,不再為任何事情而煩惱,不再為任何人或事物而哭泣……

    「暝哥,你真的要她做我們嫂子啊?」大蟹口直心快的問道。

    大蝦也想知道:「對啊,而且這個女人要什麼沒有什麼嘛,有哪點可以做我們的嫂子啊?」

    冷諺暝嘲諷的呡著酒,看著對坐一直沒說話的仇遲桀。說實話,凌萌的的確確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吸引他,除了想讓她暖床之外,其他的似乎沒有什麼用處。「遲桀,你在想什麼?她做你的嫂子不好麼?還是你另有所想?」

    仇遲桀回神,搖搖頭,淺笑:「沒有啊。暝哥做出了這個決定,做兄弟的除了恭喜,沒想別的。就是在想要不要給暝哥和嫂子封個大紅包。」

    「是麼?」顯然知道他的口是心非,不過,他冷諺暝向來不喜歡別人跟他爭奪,「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離你嫂子遠點,別讓我再看見你們那麼親密樣,知道麼?」

    在其他人眼裡可以看出這個是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而互相威脅,但在仇遲桀的眼裡,這個威脅只是冷諺暝作為警告他的工具,他不喜歡別人搶奪他身邊的東西,這點仇遲桀心裡很清楚。「明白。」真的明白麼?心裡居然有些隱隱作痛,老天這次還要跟他開玩笑是麼?那好,聽天由命了。該是他的,肯定是,不是他的,他不會去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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