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上部 第三十八章 她的抉擇
    仇遲桀看著躺在沙發上還在昏睡的凌萌,無言的撥弄著她額前的頭髮。看她時不時的蹙眉,他也跟著蹙眉,他不知道她怎麼了,自從把她從玉龍門帶回來,她就一直處於昏睡中。她現在這個蹙眉代表著什麼,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桀哥,暝哥找你。」聖手推門而入,將仇遲桀的一切表情都納入眼底,果真不出他所料,該來的不該來的終究來了。

    「知道了。」仇遲桀站起身來,在離開休息室之際,不忘再看一眼還在沉睡的人兒。苦笑,他到底在幹些什麼蠢事?

    來到冷諺暝辦公室,仇遲桀看了一眼雙腿交叉放在辦公桌上的男人:「暝哥。」輕聲稱謂了一句,然後徑直坐在了冷諺暝對面,「找我有事?」

    「胳膊沒事了?」冷諺暝答非所問的開口,斜睨仇遲桀的胳膊,「不是要去複診麼?今天被裕隆兮耽擱了一天了,看來你也去不了了,明天我讓辛虹陪你去。」

    「嗯。」感覺到冷諺暝的寒冷,仇遲桀轉移話題,「那麼明天我不來,暝哥有事要找我辦的話,給我電話就好了。」

    呡著薄唇,冷諺暝雙手枕著下巴,淡淡的說道:「離那個女人遠點,我不想跟兄弟翻臉。」

    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帶著威脅,仇遲桀心領神會的點頭:「明白。」

    靠上椅背,冷諺暝閉上雙眼:「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聽到關門聲,才慢慢睜開雙眼,眼內藏著的是很重的寒氣,殺念已經明顯漏了出來……

    ◆◆

    「喂,我說要陪他去醫院嘛,就那麼難麼?」凌萌搞不懂,眼前的男人幹嘛要限制她的行動,就算要限制,也不能什麼都限制了吧,「只是陪他去複診而已,不會消失的。」

    冷諺暝捏起她的下巴,口裡吐著煙味:「你很喜歡跟他在一起麼?」沒由來的心裡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吃味兒的要命。

    擋開他的手指,凌萌皺眉:「不是喜歡,而是義務。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肯定要陪他去醫院複診,這是理所當然的……」

    「閉嘴!見他媽鬼的義務!」是討厭麼?為什麼會那麼激動的阻止她沒有說完的話?冷諺暝就不明白了,凌萌只要靠近仇遲桀,他就莫名其妙的很生氣。他自己不是神經大條,就是腦袋有問題。

    甩甩頭,冷諺暝依然是沒有聲調的聲音響於耳畔:「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貼身保姆,不是他的私人菲傭。」

    凌萌被他的話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半,怔怔地看著他。眼前的男人真的好恐怖,她沒有辦法去琢磨他的心思。對於他來說,她應該就是一個玩物罷了,沒有什麼允許不允許,也沒有什麼理所當然。

    垂下眼瞼,抱著手臂,感覺好冷:「我先回休息室去。」既然他不同意她離開半步,那麼去五號休息室,他總不會再怪罪了吧。

    回休息室?!他有同意和允許她擅自做主進入休息室麼?好像沒有吧。這該死的女人,怎麼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非得氣死他才甘心嗎?

    冷諺暝現在憤怒了,而且憤怒到極點。

    他沒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再次挑起怒氣,剛制止了她,本來還不想動怒的,結果她的這句話的確讓他很憤怒。

    伸出手臂,輕微一拽,將凌萌整個丟到了沙發上,危險的氣息噴灑在凌萌的小臉上:「誰說你可以去休息室的?沒我的允許你敢擅自做主?」

    「擅自做主?」凌萌被甩的頭腦昏昏的,自言自語地重複著這四個字。

    真的很好笑不是麼?她似乎自進德勝門的那天開始,從來就沒有什麼可以做主的吧?

    緊咬著的唇生疼生疼的,她要阻止自己不爭氣的眼淚,不會讓它輕易地掉下來。

    頭埋得很低很低,頭髮遮住了她整個臉頰,本就瘦弱的她,現在根本就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

    「暝哥……」聖手想說話,可沒那個膽量,只能眼巴巴的望著一邊的仇遲桀,拚命打眼色給他,希望他能夠想個法子出來。

    仇遲桀扁嘴,深呼吸著發話:「嗯,我讓辛虹陪我……」

    「要你多嘴了?」冷諺暝聽見仇遲桀說話就莫名的想發火,「要走就滾快點!」

    仇遲桀無奈,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凌萌,轉身準備離開。

    「仇遲桀,我陪你去醫院。」凌萌突然起身跑到仇遲桀面前,淚水早就打濕了眼眶,只是她一直忍住,才沒有落下來,「我不管這個瘋子怎麼想,我該辦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

    冷漠對於凌萌來說不是難事,只是她向來不喜歡冷漠,可今天,冷諺暝成功將她的潛質再次發揮出來:「我頂多不過是他的消遣,玩兒完了就是玩兒完了,不會得到他的什麼憐惜。哼,沒關係,他的保姆也好,還是他的床伴也罷,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們去醫院。」

    「凌萌,你敢走出德勝門一步,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冷諺暝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他不信凌萌有那個膽子來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背對著發瘋的男人,凌萌感覺自己的心被無情的狠狠地刺了一刀,鮮血滴滴墜下:「無所謂。」一切都是無所謂,面對冷血的人,即便多說也無益,還不如就這麼雲淡風輕。

    凌萌含淚笑靨,拉上仇遲桀,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口走去。

    如果今天她做的這個決定會要了她的命,那麼她應該會感到慶幸,因為她終於有膽跟冷諺暝對著幹了,不是麼?

    身後的冷諺暝深深地呼吸著,目送著兩人的離去,眼光裡透出來的沒有憤怒,只有恨。恨麼?呵,他為什麼要恨?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滿足慾望的玩物,可是,這個女人,卻是讓他很不爽的一個玩物,他要她為此付出相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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