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上部 第四章 他們要跑路?
    回到家裡,胡靜就迫不及待的質問伯父:「你見死不救啊?他是我老公,是你的女婿,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

    伯父半晌才發表自己的觀點:「我們家哪裡能夠拿出五百萬來?你倒是給我說說。」

    不可思議的話在空中劃開一道光亮,將我和靜打入十八層地獄般。靜發狂的叫道:「怎麼拿不出來?只是五百萬嘛,只要一個零頭就夠啦。又沒讓你們拿利息出來。」這個數目簡直是小菜嘛,老爸好自私。

    伯母也走上來說道:「公司沒有那麼多錢。我們家都是靠嘉業的幫忙才能穩到現在。如今嘉業下落不明的,我們家也會不保的。」

    凌萌渾渾噩噩的聽著,一點頭緒都沒有,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插嘴:「伯父伯母,你們和靜好好談,我去看看小魚。」沖靜點點頭,凌萌離開了,不想摻和他們的家事,還是走遠點好些。

    回到二樓的凌萌隔著房門,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只是隱約聽到了幾個詞,連在一起大概能夠湊足一句話:我們家面臨破產,嘉業資助了兩個億,但半個月前,嘉業從公司裡抽取了一個億,對我們的資助暫緩。

    「嘩啦啦」的溫水從淋浴頭細密的小孔裡噴射出來,沖洗著胡靜的身體。淚水從眼眶裡溢出,和著溫水一起沖洗著臉頰。傷心了,難過了,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有默默忍受。看到沖洗完出來的胡靜,彷彿一天之間,她就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凌萌抱著她的身體,頭靠在她的肩頭上:「振作點。」

    乾笑:「我沒事。我們睡吧。」胡靜拉起她的手,一起鑽進了被窩裡。今夜,她主動要求跟靜一起睡,害怕靜做傻事。人忍耐到了一種極限,就會走極端,所以她要呆在她的身邊,保護好她。

    深夜,熟睡的凌萌感覺到了一絲絲燈光,而後又暗了下來。沒有過多的在意,只想是靜起夜罷了。但門外的聲響讓她恍惚醒來。爬下床,靠在門上,悄悄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凌萌沒有偷聽這種嗜好,但這次鬼使神差的偷偷聽起來。門外,熟悉的男人的聲音:「靜,我必須走。否則,我會身敗名裂的。」

    「不,嘉業,我不讓你走。有困難我們一起面對啊。」胡靜的聲音摻雜著無奈,略微有著哭腔。她大概又哭了吧。

    「靜,我愛你,很愛很愛。就因為賭一口氣,所以我輸了,輸得精光。我沒臉見你,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柏嘉業在門外抱著胡靜述說著思念,但在凌萌聽來,總覺得那好假,一點真實感都沒有。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凌萌癟嘴,悄悄的鑽回了被窩,不想再聽到這些肉麻的語句。但這一晚,凌萌幾近失眠,整個晚上都做著同樣一個夢,被仇家追殺。呵呵,好奇怪的感覺,心裡莫名的害怕。

    清晨,天空還是灰濛濛的,黎明不曾破曉。熟睡中的凌萌被胡靜叫醒。胡靜紅潤的眼眶告訴她,她的確哭過了:「有事?」

    「萌,我想好了,我要走,離開這裡。」

    「一個人?」即使明白不會是她一個人,但也想要個明確的答案。

    「跟……嘉業。我爸媽會飛去美國的。」

    胡靜的話猶如晴空霹靂一般,凌萌頓時呆住,腦海裡浮現出了兩個字——跑路?搖頭,需要自己百分百的清醒。迅速抓住靜的手,搖晃著問道:「你們要跑路?那……那麼欠得債怎麼辦?」聯想到昨晚做的夢,心裡開始莫名其妙的驚慌,彷彿這一切都跟我有關一樣。

    「我們走了我不信他們能夠追得著。」異想天開的人總會說出大話。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凌萌來不及說出的話。

    打開門,看著一臉焦急的柏嘉業,他手裡拿著一個旅行包:「靜,收拾好了嗎?我們該走了走。」

    胡靜木然的點頭:「好了。」將衣櫃旁邊的行李交給他,然後轉身抱著還沒回過神來的凌萌,「萌,辛苦你了。你的車費我沒辦法跟你報銷了。」

    「快點走啦。」焦急的柏嘉業拉上她的手往外走。

    凌萌無奈的搖頭,隱隱感覺有事會發生。暫時還說不上來。爬下床,頭痛欲裂,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吧。穿好衣服,準備出去,這裡她不能再呆了。剛打開房門,門口的嘈雜將她的視線吸引過去。昨天的那個男人高大的身驅首先映入眼簾,接著就是他的驚天地泣鬼神:「你們要跑路?」

    驚嚇的胡靜看著我的出現,眼裡閃過了一絲恐慌。這點凌萌倒是沒看出來是什麼,但她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朋友應該有的眼神,心裡莫須有的開始害怕起來……

    摸著手指上銀色的指環,仇遲桀撅著嘴看好戲的看著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彷彿像在看戲一般的出神。

    「仇遲桀,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的所有資產已經給你了不是嗎?你還想要什麼?痛快點!」柏嘉業不耐煩的低吼。

    翹上腿,仇遲桀接過大蝦遞過來的咖啡,學著電影裡的動作,抬了抬手裡的咖啡杯,示意一番,然後不緊不慢的呡上一小口,十足的品酒動作:「真不錯啊,藍山咖啡就是不一樣啊。」

    「仇遲桀,你……你很過分。」胡靜高叫著,宣誓著自己的不滿。

    放下杯子,放下翹起的單腿,抬眸,凜冽的眼眸掃過胡靜:「過分?這個詞怎麼寫啊?不好意思,二位,本人只有一點點文化,不知道這個詞的輕重含量。我想大概是用來說人的最佳的禮貌用語吧。呵呵,我回贈給你們,你們真的很過分。不覺得有什麼過分之處吧?」

    「你強詞奪理!」氣得吐血的胡靜只能跺腳。

    挑眉:「強詞奪理?呵,我沒發現我有多麼強詞奪理啊。倒是二位,你們是不是有些不給面子的想跑路,一走了之啊?」

    沉默,無聲的沉默。

    仇遲桀再次開口:「想跑路也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啊。在H市裡,你說你要跑到哪裡去才不會被我們德勝門的人給逮回來啊?你不會想出國吧?」似乎有自問自答的意思,他繼續說道,「我似乎忘了告訴你一點了,H市的三大機場都已經有人在那裡隨時等候二位了。其實啊,我們也很講信用,不會跟無關緊要的人過不去,就好比對待柏夫人的家人一樣,我們是相當有禮貌的。」「啪啪——」兩聲擊掌,只見從一邊房間內走出了兩個人影,具體來說應該是四個,走在前面的兩個是西裝革履的靜的老爸,旁邊是靜的老媽,後面跟著的是仇遲桀的兩個小嘍囉。瞟了一眼來人,在瞟一眼靜,仇遲桀撇嘴,「胡先生和胡夫人,二位受寵若驚了,我的弟兄沒對你們動粗吧?」好似有提醒的意思,這句話顯然抬高了音量。

    胡靜不顧一切的奔向前,看著疲倦的父母,淚水沁滿眼眶。「仇……仇遲桀……你……放過我們好不好?我們會盡快還錢的……會盡快……」

    「盡快?」仇遲桀像被針紮了一下反射性的跳起來,捏著她的下頜,抬起,拉近到自己面前,「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更不能放過你們了。昨天我給你機會,讓你兩天之後還債,而你卻給我來個跑路走人,你把我仇遲桀當作什麼?」

    被他手指捏得發疼的下頜略微發白,但胡靜卻是吃定了石頭,啃定了骨頭,死都不服輸:「我當你是畜生行了吧。」

    鬆開手,好笑的看著她,然後是放聲大笑:「哈哈哈……畜生?多麼新鮮的詞兒啊。大蟹,交給你處理了,這麼漂亮的女人你最好溫柔點。」挑眉的看著大蟹的笑容,「我不信她會不求我。」

    「你想幹什麼?」柏嘉業還算是男人的站了出來擋在自己老婆面前,「你休想動她一下!」

    「大蝦,那個臭男人交給你處理。」仇遲桀很輕鬆的指示著身邊的人。

    「桀哥,你早就應該交給我處理了,還免得浪費你那麼多口舌和時間。」捏著手指的關節,發出的聲音讓人不覺戰慄,「柏先生,不好意思,得罪了。」一個直拳,不偏不倚的揍上了他的肚子,再來一個屈膝頂上去,下手是一點都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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