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一臉寒氣的華服男子冷冷望著漆黑的夜空,用平淡不驚的聲調詢問著身後的一群男子,“你們確定查清楚了?”
“確定明夏帝在十五年前因為冷月宮的月成影丟了兩位公主,而明夏在這十五年裡從未中斷過搜索被劫公主的下落。”龍椅上的主人臉色除了慣性的冷讓他們看不出任何變化,不敢揣測王的思想,身後的一男子將實際查到的情況一一稟報。
他們是北昊最專業的密探,只為堂溪祁珞一人服務。
“有辦法查出明夏被劫公主後來的蹤跡嗎?”十五年,如此湊巧,難怪尉遲衍夫婦尋來了。
“冷月宮行蹤不定,明夏帝在十五年裡多次試著圍剿都沒有成功,”另一名密探接口回答。
“明夏公主當時被劫身上可曾有什麼信物類的東西?”堂溪祁珞目光冷淡,一般而言,堂堂皇家公主,身上應該會有父母賜的東西才對。
“屬下也正在查,隔段時間應該會有新的發現。”他們的帝王果然思維縝密,連這也能想到。
突然,門外傳來輕柔的腳步聲。
祁珞一個示意,密探全數越窗翻了出去。
依據來人行走的力度,祁珞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只是,他不想讓未浠知道他在查這些東西,未浠擁有延陵府眾人,生活得很幸福。
果然,門被推開,一襲杏色薄衫的未浠背著小手,人還未踏入,絕美的容顏先探了進來。
見到熟悉的俏臉,祁珞唇角含笑示意她進來。
得到允許後的未浠扣上房門,笑語盈盈走向祁珞。
夜深了,她不想他熬夜,所以來催他了。
輕輕擁著軟玉溫香的身子,祁珞執起未浠的手把了下脈,在感受到平穩有力的脈象後才松了口氣。
那日之後她憔悴了好幾天,看得他都心疼。
“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輕捏了下她俏麗的鼻頭,祁珞的語氣略帶責備。身體剛恢復的人不適合熬夜。
“你不也沒睡嗎?”星眸流璨,伶牙俐齒的她不答反問。
“哦?”祁珞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接著道,“未浠的意思是因為我沒睡,所以才沒睡的咯?”
他和她說話從來都用的我,對於她,他不想用朕這種帶有政治色彩的詞眼。
未浠當下一怔,發覺自己說錯了什麼,臉瞬即跟著紅了起來。
祁珞這不是明顯的扭曲她的意思嗎?聽得好像他沒在,她就睡不著一樣…
望著臉色緋紅的少女,堂溪祁珞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打橫抱起嬌羞的未浠,一臉邪肆的男子徑直往棲瑾殿走去。
夜涼如水,柔和的月光映照著連廊上的一對璧人。
邪笑的俊逸男子溫柔的抱著滿臉通紅,臻首死死埋在夫君懷裡的少女穿過一條條連廊直往他們的寢宮而去。
延陵未浠手緊緊的抓著堂溪祁珞的胸襟,自始自終不敢抬頭看身邊的人一眼,祁珞的笑看得她莫名的心慌。
待聽到殿門沉重的關閉聲時,未浠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絕美的少女突然覺得,自從遇到祁珞後,自己變得越來越沒膽了。
他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可以輕易讓她有遁逃的沖動。
輕輕的將妻子放置在早已鋪好的柔軟大床上,堂溪祁珞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在未浠上方響起,“未浠,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
成親那麼多日了,沒有人知道他每夜擁著她時的掙扎,甚至還得忍受她無心的誘惑,有那麼幾次,他都沖動得想一下擁有她,但最後他都忍下了。
最愛的人就在身邊卻碰不得的痛苦,無疑是對男人最大的煎熬。
祁珞想讓未浠先習慣他的存在,他害怕直接要了她會嚇壞未經人事的她。未浠雖勇敢,果斷,但面對男女之事卻像小姑娘般青澀。
而成婚後這幾個月,兩人的相知相屬,他知道,時候到了。
未浠嬌顏酡紅,不敢直視那雙灼熱的眼眸,含羞的星眸慌亂無助的望向屋子其他角落。
明明已經和祁珞同榻而眠那麼多日,對這間房,這張床也如此熟悉了,但未浠就是忍不住的緊張。
她,很早之前就已經是他的皇後了,可是他們卻仍然沒有夫妻之實。
未浠隱隱感受到可能是祁珞怕她受傷,所以每次在最後關頭,他都打住了,她為祁珞有這麼貼心的一面而感動著。
堂溪祁珞弓著的身子輕輕覆上身下嬌柔的少女,俊美的面容湊近她的,灼熱的呼吸噴撒在未浠的粉面桃花的容顏。熾熱的眼眸如同荒原上燃起的兩團烈火,輕易將未浠體內的火點燃。
未浠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在他滾燙的身體湊近時,她渾身也跟著變得火熱起來。
祁珞唇角帶笑,溫柔地吻上含羞的星眸。
輕柔的閉上眼,同樣的棲瑾宮,同一張床,同一個男子,未浠明顯感覺到這次的感覺和第一次不同了。
此刻的祁珞,溫柔得讓她沉溺。
祁珞的吻由星眸改向粉嫩的櫻唇進軍,吻的力度也隨之加大,霸道而不失柔情。
一聲嚶嚀自未浠口中逸出,躺在祁珞身下的嬌軀酥軟得提不上任何力,未浠只感覺自己好熱。
祁珞滿足的看著她的反應,試探性的將下體往柔軟處一壓,敏感地帶被突然而來的力度一碰,未浠柳眉輕顰,神經繃得更緊了。
俊美的臉貼上清靈的容顏,微微磨蹭著,高挺的鼻梁抵著她的俏鼻,祁珞沉聲低語,“未浠,前面的十五年有延陵風紀陪你度過,余下的一生,我會代替他守護著你。”
輕柔的話語似承諾,未浠心底一暖,身體繃緊的弦隨之跟著松散開來。
祁珞的大手靈巧的滑至未浠腰間,只稍稍一扯,杏色的外衣被褪下,繼而是白淨的裡衣,最後是粉嫩的肚兜…
完美無瑕的玉體令祁珞的呼吸變得更急促了,極力的克制使得此刻的他汗流涔涔。
感覺到她不再那麼緊張時,祁珞下身一挺進入了她的。
這一夜,她真正成了他的皇後,名副其實的妻子。
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欞傾瀉在房內交織的一對璧人身上,一室旖旎。
夜闌珊,情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