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起床了,咱們還得趕路呢!」天剛剛露出魚肚白,穿戴完畢的子蘇便過來準備服侍未浠更衣。
昨日那叫灼什麼的人說了,今日得早點起來趕路,所以她一大早就爬起來了。
端著洗漱水盆的子蘇一臉急促的推開房門,待看見床上相擁而眠的一對璧人時,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柔和的晨光下,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緊緊的摟著懷中清麗絕塵的少女,少女的手輕輕擱在男子的胸前,一切是那麼和諧,那麼般配,畫面美好得讓人不忍心打破。
子蘇不解,不過才一夜,何時還在叫戰的兩人變得如此親密了?
腦海中突然蹦出以前聽人傳說下蠱的事情,子蘇全身一抖。
小姐…不會是給人下蠱了吧?
經過了幾日的連續趕路,迎親隊伍終於抵達了北昊皇宮,他們最終的目的地。
真正的婚宴是在未浠被祁珞接到北昊後才舉行的。
連日的奔波,不想未浠還得在婚宴上疲憊的應付客人,祁珞的早早譴退了賀喜的百官,剛入夜便回到了棲瑾殿陪伴新婚妻子。
再次進入棲瑾殿的未浠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想到之前在這裡,祁珞曾懲罰的對待逃婚的自己,身著喜服的未浠臉瞬間紅了起來。
站在未浠身側的祁珞不巧的剛好將玉顏含羞的一幕收入眼底,瞭然的笑得有些邪肆。
灼然知趣的閃人,順便拉著死不願離開的子蘇一道出了門。
子蘇一直以為未浠是被下了蠱才會對那斷袖皇帝不一樣的,堅決要留下誓死捍衛小姐,免得自家小姐吃虧。
後來,灼然不得不點了那固執丫頭的睡穴,才順利把人帶走。
最後退出房門的是子夏,聰慧的子夏不像子蘇般固執,小姐和祁珞陛下的和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子夏含笑著掩上殿門,獨留一身喜服的未浠和祁珞。
未浠的心在聽見子夏的關門聲時,變得慌亂起來,屋內就只剩他們兩人了,她清楚的知道後面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堂溪祁珞唇角帶著淺淺笑意,逕自走至桌上擺好的喜食旁,拿起酒杯為自己和未浠各自斟了一杯。
望著愣在一旁表情僵硬的未浠,祁珞薄逸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丫頭不是刀架在脖子上,還能淡定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嗎?
祁珞執起一杯酒,眼神示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未浠,他們的交杯酒都還沒喝呢。
以慢得如龜爬的速度,臉色緋紅的少女慢慢走近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男子,顫顫接過酒杯,端在手上。
輕柔的將嬌小的少女抱到自己腿上,祁珞端著酒杯的手挽過她的,垂頭,一口飲盡,秀顏緋紅的未浠愣愣喝下了她的那杯。
接過她手上的酒杯擱置一旁,祁珞的頭輕枕在未浠肩頭,貪戀的嗅著那熟悉的體香,她的味道令他深深著迷。
帶著溫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脖頸,引得未浠一陣輕顫。一把抱過緊張的少女,男子緩緩的向著他們的新婚大床走去。
靠在祁珞懷裡的未浠自始自終不敢抬頭看身邊的男子一眼,她只是靜靜的任由他抱著,沒有隻言片語。
未浠神經一直是緊繃著的,在身子觸碰到被褥的那一刻,更是緊張得心快奪體而出了。
現在的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夜。
柔軟的身子被強有力的手臂攬進了懷裡,祁珞明顯感覺到未浠此刻的緊張,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了。
強忍住下體那股炙熱的慾火,祁珞無奈的歎口氣,只是將她摟得更緊,如果就這麼要了她,未解人事的她會被嚇壞的。
而他,不想這麼做。
隔了許久,見祁珞沒有任何動作,未浠緊繃的神經漸漸舒緩起來,臻首微抬,竟發現祁珞不知何時已經睡了過去。
懸著的心在看見緊閉的眼眸時,跟著落下。安心躺在溫暖的懷抱,奔波多日的少女也跟著沉沉入睡。
聽著平穩的呼吸聲,祁珞的眼霎時睜開,他知道她已經睡著了。
無奈的用內力將下體的火熱驅散,今夜,絕美的少女睡得格外香甜,而男子卻一夜難眠。
以後的時間還長,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她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