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吟   情比金堅江湖隱 252 大結局
    五年後,鬼谷內,春暖花開,滿山彩色斑斕,五彩繽紛的蝴蝶在花叢上空翩翩起舞,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一個穿著綠衣長裙的少女扶著另一個白衣女子緩緩地在花叢中走著,微風起,送花香,白衣女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展露出一抹笑顏,「好香的花,花都開了是不是?」

    白衣女子目光空洞無神的望著前方,問身旁的綠衣女子,綠衣女子微微一笑,「是啊,都開了,還有好多蝴蝶在飛……」

    「好可惜啊,不能親眼看到。」白衣女子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惋惜,但是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綠衣女子心一震,為白衣女子這樣子的堅強而感到心疼。

    突然,遠處飛快的飄來了一道身影,緩緩地在兩人面前停下,白衣女子動了動耳朵,露出一絲笑容,「是流火來了嗎?」

    「哇,師娘,你耳朵還真靈。」流火一落地,就嘰裡呱啦的說開了,白衣女子——司馬兮然輕輕一笑,「我眼睛看不到了,耳朵自然就比別人要靈敏多了,對了,怎麼就你一個,朔風呢?」

    「他啊,暫時回不來了。」流火神秘的笑了笑,看到一旁的綠衣女子,笑著挑起她的下巴,調戲道:「棲梧小美人,幾天不見,有沒有想爺啊?」

    「滾!」棲梧很不客氣的一把拍掉了流火那只作怪的手,司馬兮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流火喜歡棲梧在這鬼谷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棲梧一直不願意面對,再加上朔風好像也喜歡棲梧,後來知道流火也喜歡,就悄悄的離開了,可以說,這也是棲梧一直不肯接受流火的原因。

    「朔風是不是出事了?」司馬兮然心裡比較擔憂這個,流火去找朔風,卻只是一個人回來了,還說他暫時不能回來了,她這個做師娘的自然會擔心。

    流火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笑的司馬兮然和棲梧都是一頭霧水的,他笑夠了才停下來說:「朔風被一個刁蠻女子纏上了,人家比武招親輸給了他,硬是把他留下來做丈夫了,朔風不願,那女子就一直追著他跑,我找到朔風的時候,他正被那女子霸王強上弓,要不是我突然闖了進去,估計生米救助成熟飯了。」

    司馬兮然忍俊不禁,聽到朔風沒事,且有一個女子喜歡他,心裡終於放心了許多。五年前,她被鳳震海的暗器所傷,幾乎斷命,幸虧朔風和流火及時趕到,帶著已經進入假死狀態的她回到了鬼谷,利用鬼谷中的聖池的池水再加上軒轅逸塵的針灸,終於將她救活了回來,可是,毒已經侵入了眼睛,導致她這輩子都不能再看見了。

    一開始得知自己再也看不到的時候,她失落過,鬧過,甚至把脾氣全都發洩到周圍的人身上,而他們只是默默的承受著一切,真心的關懷著她,也漸漸讓她從失明的痛苦中走了出來,開始接受自己看不見了的事實,然後強化了自己的嗅覺和聽覺。

    現在,她基本上已經能自理了,可是軒轅逸塵不放心,就將棲梧放在她的身邊照顧她,而他自己,在這五年內卻從未放棄尋找過救治她眼睛的辦法,這樣子的他,著實讓她心疼,即便是永遠都看不見了,她也沒有關係的,她不想他這麼辛苦。

    「你們師父呢?」司馬兮然突然開口問,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突然特想他能陪伴在她身邊。

    流火曖-昧的笑了笑,不過司馬兮然看不到,不知道流火的表情,只是覺得他的氣息有些亂,棲梧瞪了他一眼,然後對司馬兮然說:「師父現在還在藥房裡,未曾出來過,師娘是要去找師父嗎?」

    司馬兮然點點頭,她看不到,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師娘去找師父,一切都顯得這麼正常。

    棲梧沒有再理會流火,扶著司馬兮然轉身去藥房找軒轅逸塵,流火氣的直跳腳,罵罵咧咧的跟了上去,直到藥房門口才停止了說話,閉上了嘴巴。

    吱呀一聲,門被人打開了,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司馬兮然,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轉頭看向流火的時候卻又是一臉的冰冷,看的流火心兒撲通撲通的跳,想他流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師父,只要一接觸到軒轅逸塵冰冷的眼神,他就會乖順的跟一條小狗一樣,只會點頭哈腰了。

    軒轅逸塵冷冷一哼,「聒噪!」

    流火表示很受傷,師父怎麼可以這樣子說他呢?怎麼可以呢?司馬兮然適時的出來,「好了好了,跟徒弟置什麼氣,也不怕別人說你幼稚。」

    儘管她看不到,可是軒轅逸塵還是衝她一笑,走過去接過棲梧的位置,扶著司馬兮然離開,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流火才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棲梧看到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這麼沒用,一看到師父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了,懦夫!」

    「喂喂喂,你這說的什麼話啊,誰是懦夫了?!」流火不樂意了。

    棲梧斜視著他,笑道:「誰應了誰就是咯!」

    「棲梧!」流火忍無可忍大叫了一聲,棲梧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不打算理會這傢伙,流火可沒這麼容易放過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就落入他的懷抱了……

    「喂,你做什麼,快放開我!」棲梧掙扎了一下,見掙不開,停了下來,不在白費力氣,拿眼狠狠地瞪著流火,流火痞痞一笑,「為了朔風,我們之間已經錯過了這麼多的時光,你說我要做什麼?」

    棲梧大驚,推了推他的胸膛,還未反應過來,一到黑影就壓了下來,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撬開她的唇齒,吸允她的味道,棲梧很快就沉浸在他的柔情攻勢之下,身子化成了一攤春水。

    流火怕憋壞了棲梧,緩緩地退後了一些,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盛滿柔情,「棲梧,不要再躲我了好嗎?」

    棲梧心中一痛,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太自私了,因為覺得對朔風有愧,所以一直都躲著流火,一直都裝作看不到他對自己的好,一直都把他的真心狠狠地踐踏。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伸手攀上流火的肩膀,將唇覆了上去,流火心一動,反客為主,狠狠地掠奪著屬於他的美好。

    風吹過,花舞紛飛,一棵參天的濃綠的大樹下,一對人兒靜靜的擁吻著,他們彷彿入了無人之境,這天地間彷彿只有他們自己,忘情的親吻著,相濡以沫。

    ……

    軒轅逸塵帶著司馬兮然靜靜的來到鬼谷內的一條小溪邊,桃花漫天飛舞,紛紛落到他們的身上,夢幻又美麗。

    「兮兒,有你在,真好。」軒轅逸塵牽著司馬兮然的手,深情地說。

    「逸塵,謝謝你,謝謝你給我我想要的生活。」勞累了一生,她早已經厭倦了人世間的紛擾和爭鬥,這山清水秀的地方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可是,讓軒轅逸塵放棄了那一切,對她來說實在是很過意不去。

    軒轅逸塵心一動,牽起她的手,定定的看著她的無焦距的黑漆漆的一雙眸子,目光含情,柔聲說:「沒有你,這個江山對我就沒有什麼意思,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你要的生活,此生不負。」

    司馬兮然柔柔一笑,風吹過,吹亂了她的髮絲,軒轅逸塵伸手輕輕的幫她弄開,「兮兒,不要覺得過意不去,為了你,不論是什麼我都值得,那些榮華富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要了又有何用?只有你,才是我這輩子一直都想要的,可我卻一次次的將你推開,這一回,我一定會抓緊你的手,不再放開了。」

    司馬兮然眼眸漸漸的染上了霧氣,大顆大顆的淚水不停地從她的臉上滑落,軒轅逸塵心一動,疼惜的一顆一顆的為她吻去,熾熱的唇,讓司馬兮然不爭氣的臉紅了,軒轅逸塵一笑,點了點她的鼻子,笑著調侃道:「原來我的兮兒是這麼一個害羞的人啊……」

    司馬兮然啐了一口,「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了!」

    軒轅逸塵沒有反駁她,緊緊地擁住了她,心中暗暗發誓,兮兒,我一定會把你的眼睛治好的,一定!

    司馬兮然貼在軒轅逸塵,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裡感到十分的踏實。皓兒,原諒爹娘的自私,原諒爹娘不能陪你走過今後的日子了,一定要好好的聽皇伯伯的話,要做一代明君,造福百姓!爹娘會在這兒默默的為你加油的,我的孩子!

    ……

    時間一晃,又是三個月過去了,棲梧和流火已經在鬼谷眾人的見證下成了親,美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看到這結果,司馬兮然心裡很是感到安慰,如果朔風能回來,自己的眼睛能復明,那麼這世界就都完美了。

    正想著,就見一個少年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邊跑還邊跌到了,但是卻又站了起來,臉上竟是驚慌之色,流火蹙眉,「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你不知道鬼谷弟子最重要的就是要修身養性嗎?一點小事就這麼慌張,以後遇上了大事你可要怎麼辦?!」

    流火一本正經的教誨,讓棲梧和司馬兮然忍不住破功,他還好意思說別人,他自己不就是這種人嗎,虧他好意思說的出來!

    流火狠狠地瞪了一眼棲梧,對於司馬兮然,他可不敢做什麼有為禮教的事情,要是被他那護短的師父看到了,他這一身皮肉就又要遭殃了。

    那名少年對流火很無語,但是卻又不敢反駁什麼,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師兄呢,忍忍就得了。

    等他終於緩了一口氣,才冷靜的指著對面的梨花林說:「師娘,師兄,師姐,朔風師兄帶著一個大肚翩翩的女子站在梨花林外……」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感到很驚喜,驚是因為他帶了一個大肚翩翩的女子回來了,喜是因為他終於回來了。

    司馬兮然真真是高興壞了,她剛剛還在念叨著朔風什麼時候回來,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人已經到了梨花林外面了,怎麼能不叫她高興呢!

    「快,快去請你們朔風師兄進來。」司馬兮然高興的站了起來,流火一溜煙的就跑的不見蹤影了,司馬兮然無奈搖頭笑道:「這流火,怎麼還是這麼莽莽撞撞的,要是教他師父看到了,又要一頓訓了。」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軒轅逸塵教徒弟這麼嚴格,怎麼會出了一個流火這樣子活潑的徒弟呢?難道真的是物極必反的原則?

    很快,流火就帶著朔風和一個女子走了回來,司馬兮然眼睛看不到,卻從耳朵裡聽了出來,這個女子武功應該不錯,笑了笑,由棲梧扶著站了起來,「朔風,你還真是讓我們擔心啊,這麼久音訊全無,這可有些不對啦!」

    朔風撲通的跪了下來,給司馬兮然磕了個頭,冷峻的男子聲音裡多出了一絲哽咽,「讓師娘操心了,朔風罪該萬死,請師娘恕罪!」

    司馬兮然笑著摸著上前扶起了朔風,笑罵道:「傻小子,你說什麼呢!我是你們的師娘,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就差不多算是你們的半個娘了,擔憂你們自然是理所當然的,這次回來了就別走了。對了,這是你的妻子吧,地方簡陋,不能招待周當,還望見諒。」說著,轉頭對那女子歉意的笑了笑。

    那女子慌忙擺手,看到她無神的眸子,心一揪,忙說:「師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既然我已經嫁給了朔風為妻,自然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他住的是破廟還是鬼窟,我都會跟著他不離不棄的,怎麼會嫌棄呢?再說,這裡景色這麼幽美,我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討厭呢!師娘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應該是我照顧你,怎麼好意思讓您來招待我呢,這可真的會折煞了我!」

    司馬兮然忍俊不禁,「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小丫頭,朔風真是三生有幸才得到你這樣子的喜歡。對了,瞧我真是老糊塗了,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

    「師娘叫我阿寶就好了。」阿寶笑著說,心裡卻在微微詫異司馬兮然的年輕,就在這時,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這麼吵?!」

    朔風渾身一震,然後心中湧上的便是喜悅,匆忙轉過身子,跪了下去,「不孝徒兒朔風參見師父!」

    阿寶好奇的轉過身子,只見眼前這人白衣白髮,絕塵飄逸,卻怎麼也不能將這樣子的人跟那個冷漠無情的人聯繫在一起。

    軒轅逸塵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朔風,冷冷一哼,司馬兮然忙打圓場,「好了好了,你也真是的,人都已經回來了你還擺什麼臉色給他看,也不知道是誰每天都在念叨著朔風怎麼還不回來啊之類的……」

    「兮兒!」軒轅逸塵匆忙喝道,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紅色,冷峻的男子忍不住紅了眼睛,軒轅逸塵看著也難受,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既然都回來了,就算了,還不快點起來,想在這兒跪多久啊?!」

    「謝師父!」朔風盲從地上爬了起來,阿寶笑著扶過他的手。

    朔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慌忙對一旁的阿寶說:「阿寶,那個東西。」

    阿寶似乎也想起來了,從包袱中取出了一個黑黑的東西遞給了軒轅逸塵,笑著說:「師父,這是小小的見面禮,請笑納!」

    誰知道軒轅逸塵只是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東西,卻沒有伸手去接,除了朔風和阿寶還有眼睛看不見的司馬兮然,其餘在場的人臉上全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人家第一天來就不給人家面子,師父也太傷人了吧……

    就在他們以為軒轅逸塵再也不會接的時候,軒轅逸塵卻突然接過阿寶手中的東西,一臉的激動,小心翼翼的護著手中的東西,彷彿那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謝謝,謝謝你!」軒轅逸塵抬起頭,激動的對阿寶說,阿寶搖搖頭,「這東西在我家放著就是放著,沒有什麼用途,若是能救了師娘的眼睛,也算是有用了。」

    司馬兮然和其餘人終於聽懂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都顯得很高興,司馬兮然顯然更激動,她方纔還在想若是朔風回來了,她的眼睛也好了,那麼所有的就都完美了,沒想到下一刻老天爺就跟她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把朔風送了回來,還送回了能治療自己眼睛的東西,真真是太開心了!

    「兮兒,你的眼睛終於有救了,終於有救了……」軒轅逸塵激動的第一次失去了形態,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把她的眼睛治好,卻一次一次的落空,這一次真的可以治好了,他怎麼能不激動呢!

    司馬兮然笑了笑,心裡也是很激動的,失明五年,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但是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因為他就是不想別人為她擔憂,現在終於能看見了,她真的想好好的去謝謝菩薩,是她將阿寶帶到了朔風的身邊,她才能遇到阿寶,才能有機會重見光明。

    軒轅逸塵恍然醒悟,匆匆丟下一句「我去配藥」然後就急匆匆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司馬兮然無奈搖頭,這傢伙,平時正兒八經的,看起來對所有事情都冷冷淡淡的,可是只要一碰上她的事情,就會顯得特別的激動,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養成這樣的性格的。

    阿寶笑著跟朔風在一旁咬耳朵,「師父跟師娘的感情看起來很好。」

    朔風莞爾,「師父和師娘經歷了很多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的感情當然好了。」末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也會對你好的!」

    阿寶莞爾了,她從第一天見到這男人開始就知道他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即便是他不會說,可是有一些話到了她這兒,就變得很受用了,所以說情話看的還是對象,只要對像對了,不管你說了什麼,她都會覺得很甜蜜,現在就是。

    軒轅逸塵很快就把藥準備好了,讓笑兒請了司馬兮然過來,為她上藥。

    他將藥抹在了紗布上,然後敷上了司馬兮然的眼睛,輕輕的纏上,仔細的囑咐,「兮兒,這藥要敷上三天才能有效,這三天,我都會為你換藥的,記住,千萬不能碰水,這三天換藥的時候也不要睜眼。」

    司馬兮然點點頭,感覺眼睛上的東西涼絲絲的,挺舒服的。

    ……

    三日後,激動人心的緊張時刻來臨了,眾人嚴正以待的圍著司馬兮然,緊張的等待著紗布揭開的那一剎那。

    軒轅逸塵也顯得有些緊張了,雙手不停地發抖,只有司馬兮然這個當事人彷彿一點緊張都沒有的樣子,悠閒地坐著,笑了笑說:「好了,不要鬧了,快揭開吧,不論是什麼結果,我都能承受的住。」已經過了五年的黑暗生活,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軒轅逸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揭開了司馬兮然臉上的紗布,然後用藥水洗了一下她的眼睛,「兮兒,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然後屏息等待著,眾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緊張的看著司馬兮然。

    司馬兮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東西有些模糊,只看的到一絲光暈,但是對於五年都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很高興的,因為她的世界終於不是黑暗的了。

    一個月之後,司馬兮然的眼睛經過軒轅逸塵的精心調理,已經完全可以看得見了,跟以前一樣,看得很清楚,但是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看東西看太久,否則眼睛會變得酸澀。

    但是對於司馬兮然來說,這樣子已經很好了。

    ……

    多年以後,鬼谷中依舊是歡聲笑語不斷,與它的名字一點都不相符。

    而那世上傳奇的那一對璧人,卻從此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再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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