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吟   忘歸來 160 月黑風高的什麼最適合跟蹤了
    柳君博苦笑,一步錯,步步錯,他這輩子都沒可能得到她的原諒了是不是?

    白芷看到柳君博傷痛的臉,心彷彿被什麼重重的敲了一下,痛的不已,司馬兮然瞥見了她的神色,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卻拉不下臉來道歉,自從知道柳君博對軒轅逸塵做了什麼事情之後,她便愈發的覺得這個男人很討厭。

    「白蘇,我有些渴了,我們去茶樓裡坐坐吧。」司馬兮然笑著跟白蘇說,白蘇也是一個通透的人,自然知道司馬兮然是什麼意思,不由得低頭一笑,小姐還是小姐,不管有沒有失憶,她都記得要撮合柳將軍和白芷,只不過,柳將軍這麼倔強的人,真的可能放得下對小姐的感情嗎?!

    走上茶樓,上官玉和上官宇突然站起來,對著司馬兮然行禮,司馬兮然淡淡的抬手,「這裡不是什麼重要的場所,你們就別多禮了。」

    上官兄弟倆這才放鬆下來,上官宇帶著一絲探究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心裡有著隱約的擔憂,方才司馬兮然突然遇難的時候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並不是作假的,但願哥哥千萬別喜歡上司馬兮然才好,要不然,不僅是主子那邊難交代,父親這邊也過不去。

    上官玉原以為司馬兮然這麼討厭自己跟柳君博,也許會另尋一桌,卻沒想到她會就這麼在這兒坐了下來,眼中詫異一閃而過。

    上官宇將他的表情一絲不漏的收入眼底,半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沉思,端起茶杯,輕茗一口。

    白蘇白芷本來是準備另找一桌坐下的,卻被司馬兮然給拉了回來,「出門在外,何分貴賤?都給我坐下!」

    白蘇白芷立刻乖乖的做好,不敢再有什麼異議。

    說起來,這個位子的順序安排的還真是有趣,這是一張只有三個邊的桌子,司馬兮然與上官宇同座,白蘇與上官玉同座,白芷剛好和柳君博坐在了一起,幾人一抬眼便可以看到另外兩邊的人,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所有人也只有司馬兮然和上官宇是坦然自若的喝著茶的,饒是白蘇這麼淡定的人,也有些受不了上官玉身上所發出來的陰寒氣息,坐立不安。而白芷就更不用說了,平常只是跟柳君博遙遙相見都會面紅耳赤的,今日卻突然靠得這麼近,她的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跳,更是坐立難安!

    一壺茶喝下來,個個都面如菜色,司馬兮然不禁困惑,「這茶挺好喝的,你們怎麼看起來都好想在吃毒藥一樣?」

    白蘇心裡叫苦連天,她真是跟錯了主子,就算是要撮合白芷跟柳將軍,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吧?有著這麼一塊千年寒冰在身邊,能喝的下去才怪!白蘇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上官宇很不客氣的笑了,把弄著手中的茶杯,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興趣,這個司馬兮然果然有趣。

    看了半天,他也總算是看明白了,她想撮合柳君博和他身邊坐的那個小姑娘,但是,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柳君博一晚上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即便是身邊是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也不見得能引起他的興趣。

    而自己的這位哥哥,也用要殺人的目光盯著他看,估計要是司馬兮然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就立刻被人五馬分屍了。

    看來,司馬兮然這個女人還不要惹的好,上官宇暗自警告道。

    快要回去的時候,司馬兮然突然說有東西要去買,就把白芷硬塞給了柳君博,千叮嚀萬囑咐他,一定要將白芷安全的送回去,才拉著白蘇離開。

    「小姐,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厚道?」走了許久,白蘇才有些艱難的問出口。

    司馬兮然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白蘇,搖了搖手指,「錯錯錯,小蘇兒,我這是在幫小芷兒爭取機會,怎麼能算是不厚道呢?就算是是,那也是好的不厚道,你就不要多想了,有空想些這些有的沒的,你還不如祈禱小芷兒能跟柳君博發生點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吧!」

    白蘇嘴角狠狠一抽,無語的看著前面並肩而行的兩人,她們今天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的呀?難道就是為了跟蹤白芷和柳將軍,看看他們有什麼進展?

    白蘇突然轉頭看了眼異常興奮和八卦的司馬兮然,她發現,原來她家小姐也是一個八卦狂,對此,她對前面那兩個還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深深的掬上一把同情淚。

    「小姐,那你……不覺得你這樣子的行為很可恥嗎?」白蘇忍不住說道。

    司馬兮然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蘇,一本正經的教育道:「小蘇兒,這不叫可恥,這叫不恥下問,還有,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月黑風高的最適合的就是跟蹤嗎?」

    白蘇嘴角一陣抽搐,望天無語。

    眼見著白芷和柳君博就要進入一個胡同了,司馬兮然趕忙拉上白蘇要過去,白蘇卻將她往反方向拉,心裡默念著,白芷啊白芷,這算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小蘇兒,你幹什麼?」司馬兮然一邊焦急的張望著,一邊低聲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自己走的白蘇說,若不是怕被人發現,她早就大聲的吼出來了。

    白蘇依舊拉著司馬兮然不放,很淡定的回了一句,「小姐,不好意思,奴婢暫時失聰了。」

    司馬兮然,「……」

    ……

    月,情白而孤寂,緩緩地飄入雲層,掩去了滿天的光芒,所有,最終還是歸結於沉默。

    夜,冷風輕輕吹過,雖然已是七月,但是晚上的風還是有些冷意。

    走在黑漆漆的胡同裡,白芷卻感覺不到任何的冷意,因為她的心早已經冷的沒有知覺了,這身體上的又算得上什麼呢?

    望著前方孤獨的背影,白芷的喉嚨似乎被什麼哽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只留了滿嘴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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