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愛吻小小妻 正文 164章:要讓溫若飛徹底崩潰
    本來取出子彈的時候,是可以用麻藥麻醉傷口,好叫病人感覺不到痛的,可是費諾軒被人送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快不行了,梁海只能咬牙不給他用麻藥,想要的就是在疼痛的刺激下好叫他不要沉睡,最好還能夠醒過來。

    子彈挑出來的時候,費諾軒被痛醒了過來,雖然神智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好歹比沒有反應的強。

    費諾南和楚小喬等候在門外,楚小喬時不時的焦急的朝著裡面看去,費諾南一直站在那兒,動也不動一下,繃緊的後背已經完全說明了他的緊張不輸於楚小喬。

    「阿南,你別擔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楚小喬安慰著他,費諾南看不見,這個時候出手,卻沒有和以前一樣準確的抓住楚小喬的手,卻是雙手在半空中有些凌亂的亂抓著,這應該就是關心則亂吧,楚小喬握住費諾南的手:「阿南,梁海會把他治好的……我們先等等,一定會沒事的。」

    雖然嘴上這樣說,楚小喬卻也是心有餘悸的。

    還記得那天費諾軒匆匆離開的時候,告訴她只是生意上面出了一些問題,沒什麼大事,可不過是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被人抬著回來的,當時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皮包骨頭的人,楚小喬簡直都不敢相信那個人會是費諾軒了。

    「小喬,我們家四個孩子,除去最小最不懂事的小妹,二弟他帶我最好。」費諾南繃緊了聲線,說道。

    楚小喬點頭,想乾脆就用談話來注意他的注意力得了,於是問:「那你三弟呢?」

    費諾南抓住自己的手緊了緊,楚小喬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不知不覺之中說到了費諾南的禁忌了。

    「阿南,你要是不想說話,那我陪著你,我們誰都不說話。」

    朝著費諾南蹭了蹭,楚小喬說。

    費諾南歎氣,反握住她的手:「三弟,從小就和我們不一樣,曾經,我們都以為費家只有三個孩子的,只是後來,媽死了之後沒多久,爺爺牽著一個小男孩兒回家,說是我們的弟弟……和他一起來到費家的,還有一個女人,是爸的續絃。」

    「那時候我和二弟多少也明白一些事情了,媽走了才不過是幾個月,爸卻帶回來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從一開始,媽還沒死的時候,他就在外面有女人了……」

    「媽死的時候,只有二弟在她身邊,也許是因為媽臨死前的那種絕望,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所以二弟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在放任自己不斷的墮落,那個被帶回來的孩子,他總是找各種的機會去想盡辦法的欺負侮辱他……他只是覺得媽不值得……」

    楚小喬還以為費諾軒的花心,散漫不羈,甚至是爛泥扶不上牆,都是天生的。

    「二弟恨爸,也恨那個孩子,更加痛恨以著費家夫人名字住進費家的人……剛開始,爺爺還念在他年幼不懂事,所以沒怎管,後來事情越鬧越大,越鬧越不可開交,爺爺也管不住二弟了,索性就大罵他,任由他去了。」

    費諾南說起往事,惆悵的聲音略帶苦澀。

    「費家,算起來就只有爺爺和二弟對我最好,我一直都在中間,希望能夠消除他們之間的牴觸,只是……卻還是沒有用,二弟心底是認定爺爺的不好了,爺爺也因為二弟越來越乖張的行為而寒心了。」

    「阿南,」楚小喬不知道該怎麼去看待這件事情,每一個人,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來看,都沒有錯,可另外一個角度去想,卻又是不對的,沒有對與錯,只是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你是他哥哥,你對他好也可以彌補的。」

    費諾南苦笑:「我是他哥哥,可是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人都快死了,我才發現。」

    聽著他自責的話,楚小喬才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

    正暗自懊惱著,梁海從裡面走了出來,楚小喬臉色一喜急忙牽著費諾南到:「阿南,梁先生出來了!」

    費諾南聞言也是一喜,讓楚小喬扶著自己,他大步走過去,迫不及待的問道:「阿軒他怎麼樣了?」

    梁海抬了抬手裡面的玻璃托盤,楚小喬看過去,上面放著一個小小的圓球,只是不知道是什麼。

    「費總,藏在二少爺小腹裡面的子彈我已經取出來了……」梁海指著托盤裡面的小圓球說,楚小喬吃驚的看過去,才知道原來那玩意兒叫子彈。

    「現在二少爺需要大量輸血,只是血庫我剛剛去找了,裡面沒有存血,打電話給各大醫院,因為二少爺的血型比較特殊,所以暫時也沒有……」梁海說,「費總,檔案記載上面,您和二少爺的血型是一樣的……」

    梁海話還沒說話,費諾南就斬釘截鐵的說:「輸我的血給二弟。」話音一落,袖子都撈了起來到了小手臂。

    輸血是什麼概念,之前楚小喬並不知道,她最先想起來的就是一根很粗的管子,插在人的手腕上面,然後進行所謂的抽血,楚小喬在醫院見到過,一看見那東西她就覺得蛋疼,唯一的一次輸血的時候,是在生下小不點兒的時候了,不過那個時候她自己都還在深深的昏迷之中,翹辮子還是不翹辮子都是個問題,也沒覺得有什麼痛不痛感覺。

    費諾南想叫她在外面等著,但是費小喬放心不下,非要在他身邊跟著,說了幾句,費諾南也沒有再堅持,就讓楚小喬跟著走了進去。

    四周都是白色的一片,這裡面是費家私人設立的小型醫院,費諾南坐在沙發上,外套脫了,襯衣的袖子挽起來,梁海正動作熟練的拿了碘酒在他的手腕大動脈上面來回的打著轉轉,等到差不多了,用透明的酒精把碘酒擦去,然後,就取出了一根棕色的……管子……

    楚小喬瞅了瞅那管子,再瞅了瞅自己的小指母……坑爹啊!

    那個粗壯的一根管子,刺在誰的身上誰不叫喚兩聲?

    可偏偏費諾南卻像是一個沒事兒的人一樣,梁海引了血流出來,費諾南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倒是楚小喬一臉害怕的像是替他承受了那些疼痛一樣。

    梁海一扭過頭就看見楚小喬心疼的臉色,笑道:「夫人心疼了?」

    楚小喬看著那根用棕色漸漸變為暗紅色的管子,心驚的問道:「這一管子紮下去會把人給痛死的吧?」

    梁海正要說話,只是瞥見一側的費諾南,乖乖的帶了門出去,等著一會兒進來。

    費諾南笑了笑:「不痛,」頓了頓,又繼續說,「二弟為我受的,比這更痛不知道多少倍。」

    楚小喬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輸了血,費諾軒雖然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但是梁海看著一側的心跳電圖,知道他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

    半夜時分,楚小喬已經沉沉睡去,身邊躺著同樣沉睡的小不點兒,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正躺在床上的費諾南,這個時候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

    charen開了車等候,vilian扶著費諾南,上車之後,費諾南臉大半都藏匿在黑暗裡面,晦暗不輕。

    「人抓住了?」

    「嗯,」vilian點頭,「之前您說要見到她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找到她了,只是後來因為二少爺的事情而耽擱了,但是一直都派了人在把手,她一有新情況我就會立刻接到那些人的電話通知,到目前為止,她試圖逃跑了十一次。」

    「好,」費諾南頷首,想了想,說,「等會兒找個機會,讓她跑掉。」

    vilian一怔,一會兒之後,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詫異:「費總?」

    五年前,要不是因為溫若飛的挑撥離間,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了,vilian以為費諾南會恨不得溫若飛去死。

    「vilian,你覺得什麼時候,一個人會最痛苦,會完全的崩潰掉?」

    費諾南突然問道,表情隱藏在黑暗裡面,莫名的叫vilian覺得有些邪氣。

    「最愛的人死的時候?」vilian想了想,最後這樣說,不管是小說上面,還是電視電影,主演最最崩潰的時候,無異於他喜歡的人死了。

    費諾南勾了勾唇:「可如果,你沒有最愛的人呢?」

    沒有最愛的人……vilian搖頭:「不知道。」

    「也許,自己最在乎的東西沒有了,所以最崩潰。」

    但是,每個人在乎的東西都不一樣。

    費諾南雙手撐住自己的下巴,十指互相扣住,像是低歎,卻又像是一種算計:「這一次,我要讓溫若飛徹底的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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