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夫人 第4卷 父子的談話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若若回答,「風澈辰你想孩子想瘋了?你可以回家讓你娘子也給你生一個。」

    「慕若若,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的話,我會直接找莫雪求證的!」

    「隨你!」

    說完,若若拉著莫思的繞過風澈辰繼續往前走。

    「站住!」風澈辰在若若的背後大叫一句,接著語氣柔和下來,「我只想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若若狐疑地看著風澈辰,現在的他真的有些反常。

    風澈辰若有所思地看著莫思,他長得跟自己真的有那麼一些相像,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把莫思帶走的。他是風家的血脈,怎麼可以叫尉遲子陵爹呢?

    「莫雪到底是不是落落?」

    若若握緊了莫思的手,她在想風澈辰一定是查到什麼了,不然他不會在自己的面前死纏爛打地想知道真相。這個秘密一定要死咬著,不然以風澈辰的個性,一定會把莫思和莫念帶走的。到時姐姐一定會再次奔潰的,她不能沒有這兩個孩子。

    「叔叔,我娘叫莫雪!不是你口中的雪落飛,雪落飛已經在五年前死了。為什麼你就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呢?」莫思看著風澈辰說,「她們真的長得很像嗎?為什麼大家都這樣問?」

    「是不是,你們心裡都比我清楚!既然你們不說,我會有我的方法去查的!」風澈辰放著狠話說,「如果一旦確定我的想法是對的,那麼你們一定會為了你們說謊的事付出代價的!」

    若若聽著風澈辰所有的那些狠話,她不禁仰天大笑:「付出代價?這個時候,你還會說這句話。你的付出代價已經讓很多人失去了幸福的機會。你的殘忍只對你的自己有用,其實你不願承受或者面對所發生的事實而已。風澈辰,套一句凝軒姐姐說過的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一旦經歷了時間的洗禮,那麼要回到最初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人沒有辦法回到過去,因為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

    「莫凝軒的話可以當真的嗎?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風澈辰冷冷地說。其實他對於莫凝軒和星千夜的之前的愛還是會動容的。正因為他們兩個,他才會邁出那一步,相信這個世上還是有愛的存在。

    「信不信由你!你心裡明白!」若若笑著說。

    「我不會放棄尋找答案的!」風澈辰衝著已經走遠的若若說。

    莫思聽到最後這一句,他回頭看著站在大街上的風澈辰。莫思突然一個觸動,其實他也是一個寂寞的人。

    看到莫思回頭的那一瞬間的表情,風澈辰真的想衝上去抱住他。風澈辰真的相信那種血緣至親的之間存在在一條無形的紐帶,無論你怎麼切都切不到的!

    「落落,我知道是你!孩子也是我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風澈辰心裡的惆悵又有誰知道呢?其實他想要的也是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

    風影也看著遠行的兩個背影,一大一小地走遠了。他靜靜地走到風澈辰的身後:「公子,我們回去吧!」

    「風影,你說他們為什麼就不告訴我呢?因為他們不願意讓我知道這個真相?」風澈辰心痛地說,「因為他們想保護落落。其實我更想說,我真的愛她,真的很愛很愛的!為什麼不讓我見見她呢?」

    「公子……」風影聽著風澈辰的話,他的心裡也是一陣酸楚。如果當初他能夠把落飛帶回去的話,那麼這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風影也做了一個決定,他想去看看那個莫雪。如果她真的是落飛的話,說不定她會告訴自己一些真相,那麼這樣公子也不會這麼的心傷了。

    而在慕雪山莊,尉遲子陵正在和慕成商量著婚事……

    這時,若若帶著莫思一臉生氣地走了進來。

    「哼!」

    「怎麼了?」慕成看著若若的樣子,知道肯定有人惹她生氣了。

    尉遲子陵走到莫思面前,伸手抱起莫思問:「小思,姨娘怎麼了?」

    「子陵爹爹,剛剛我們遇到一個人。」

    「誰啊?」

    「子陵哥哥,我告訴你,我們剛剛遇見了風澈辰。他居然打起小思的主意來了。」若若生氣地說,「還好我去的正是時候,不然的話也不知道他對小思做什麼!」

    尉遲子陵看著懷裡的莫思問:「小思也見到他了?」

    「是的!」

    「他問雪兒的事?」尉遲子陵看著若若問。

    若若點頭,「是的!他已經在懷疑!不對,應該說他,他應該有查到證據了,不然他不會那麼肯定地問我,莫雪是不是落飛的話。」若若想了一下對尉遲子陵說。

    「後來呢?」

    「哪有後來!爹爹我跟你說,這次他倒是客氣讓我們走了!要是換成以前,說不定我們兩個都殘廢了!」若若把自己的對感受說了出來。

    尉遲子陵聽到這個若若的說話,他看了看懷裡的莫思。接著一笑,他明白了風澈辰的意思。

    「岳父,我先帶小思回去了。」

    「好!」慕成點頭,「婚事我們稍後再來談。」

    「好的!」

    尉遲子陵抱著莫思走過花園的小涼亭,他笑著問:「小思要和爹爹聊聊嗎?」

    「好啊!」莫思點頭說。

    尉遲子陵走到涼亭裡,接著他輕輕地放下莫思。然後他在莫思的旁邊坐了下來,不過他卻起頭看著天空。

    這樣的天氣真是好,空氣清晰,然後又是萬里晴空,尉遲子陵深呼吸地幾口氣。他似乎做好一切的準備,然後問:「小思,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全部的事?」

    莫思抬起頭,他倒沒有很緊張。他靜靜地看著尉遲子陵,然後說:「子陵爹爹,是娘告訴你的嗎?」

    「呵呵,你說爹爹會比你娘傻嗎?」

    「那也是,其實娘就是善良,耳根軟。」莫思笑著說。現在他的說話神態真的倒有幾分風澈辰的樣子。

    尉遲子陵摸上了莫思的頭說:「既然小思都知道,那麼爹爹也不拐彎抹角了。」

    「子陵爹爹,你要問什麼就問吧!小思知道的一定會回答你的。」莫思點頭地說。

    「小思啊!你真的坦白。」

    莫思聽到尉遲子陵的話,他也笑了露出他整齊的小牙齒:「子陵爹爹,你說我像你嗎?」

    「這下倒是有一點像。」尉遲子陵也不掩飾地說,「其實從你開始叫我子陵爹爹開始,你就知道了我不是你親生爹爹?」

    莫思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子陵爹爹,其實小思是到這裡才知道的。」莫思輕聲地說,「因為你和娘對回來這樣都十分的緊張。後來從你們的行為和對話中,我猜出了一些。」

    「聰明的孩子。」尉遲子陵知道莫思從小敏感,不過他卻不曾猜到莫思的心思已經超過了一個同年的孩子應該有的。他真的很厲害……

    「子陵爹爹你在誇獎小思嗎?」莫思笑著問。

    尉遲子陵點頭地說:「是的!我的小思很聰明。爹爹很喜歡小思,也喜歡小念。」

    「你更愛的是娘。」

    「機靈鬼。」尉遲子陵捏捏地莫思的鼻子說,「你知道什麼?」

    「知道啊!子陵爹爹對你娘真的是十萬分的好。小思和小念都希望你們可以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莫思接著話說。

    尉遲子陵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放開莫思,然後走到前面去,他看著天空說:「小思今天也見到他了吧?」

    莫思知道風澈辰口中說的那個「他」是誰,他「嗯!」的回答了一聲。

    「你覺得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莫思開口說,「子陵爹爹,你說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呢?」

    「是的!我也有啊!」

    「子陵爹爹,你是不是不願意娶娘啊?」莫思走到尉遲子陵的身邊好認真地問。

    看著小思認真地表情,尉遲子陵蹲了下來問:「小思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我看到娘哭了……」

    「娘哭了?因為我嗎?」

    「多少和你有關係了。」莫思似乎篤定一切地說。

    尉遲子陵一下子怔住,這個莫思真的是人小鬼大。其實他只是從他的角度出發,純粹地看著孩子看到一面。另外的一面要這麼解釋呢?

    「子陵爹爹,你為什麼不回話?」

    「你要我怎麼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莫思堅定地說。

    「傻孩子,你知道我愛你娘多少年了嗎?」尉遲子陵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當初那緊緊地一面之緣,還有那簡單的幾句話,就注定自己和雪落飛的一生的情!

    「應該在我和小念出生之前。」小莫思想了想說。

    尉遲子陵蹲了下來,因為他不習慣那樣高高在上對莫思說話,「小思,你說對了。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娘的時候,就喜歡她,隨著時日增加,隨著接觸,我發現我對她的情越來越重,在她選擇離開我的時候,我還是那樣愛著她。甚至跟在她的身後,默默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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