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精在古代 第2卷 第八十二章  上蒼冥冥之中的捉弄
    在看到江珂筠那眼底深處的心虛之後,烈焰護法在心中暗自確定了那件事的真實性,於是繼續說道:

    「十年前,您吩咐一位貼身女官去宮外打造了一枚精緻的百命鎖,並特意囑咐在上面繪上鳳凰的圖案,完成後還將它秘密的藏在了床底下的櫃子裡。是嗎?」

    「哈哈……那又怎麼樣,哀家生性喜歡這些小玩意不行嗎?你知不知道,僅憑你詆毀太子身份一事,哀家現在就可以致你於死地!」江珂筠用力攥緊正向外不斷冒著冷汗的手心,臉上沒有一絲慌張的冷笑起來。

    「我們月國的風俗是,將自己親生子女的百命鎖放至最貼身的地方包管,這樣才能保佑他一聲平安。可為什麼您只是將太子殿下那繪著龍形圖案的百命鎖隨意的放在了首飾盒之中,卻唯獨將重新打造的那枚放在了最貼身的床底呢?還有,為什麼事後的第二天那名女官就會莫名的被發現在房間裡上吊而死呢?」

    烈焰護法情緒微微有些激動的不斷吐出一連串的疑問,而這些疑問就像是一根根銀針般狠狠的扎上了江珂筠的心頭。她死死的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怒吼著:「閉嘴!你給我閉嘴!」

    可烈焰護法這一次並沒有聽從命令的閉上嘴巴,而是如幽靈般的纏繞在江珂筠的身邊,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

    「皇后娘娘您或許不知道,那名被您逼死的女官乃是屬下今生最愛的女人!她在察覺到即將面臨不幸之前,偷偷的將這些事都告訴了屬下。雖然您對外宣稱她是打破了御賜花瓶而怕受到懲罰,所以才自盡的。可屬下知道,她真正的死因是您以她宮外的親人性命相要挾,所以她是迫不得已才自盡的!

    「夠了!烈焰,算是哀家小看你了,你現在跟哀家說了這麼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屬下沒有別的意思,屬下只是想完成親手埋葬弟弟的心願。」

    「好,你的這個要求哀家允了,現在你就快點出宮去料理如風的身後事吧!」江珂筠半瞇著眼睛,裝作很是無力的趴在床上,朝著跪在地上的烈焰護法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謝皇后娘娘,謝皇后娘娘!」烈焰護法高興的向江珂筠磕了幾個頭,但過於興奮的他似乎忘記思考一件事,那就是江珂筠真的會這麼容易就放手嗎?

    果然,烈焰護法才剛一轉身準備離開,江珂筠便動作麻利的將藏在床榻下的寶劍抽了出來並毫不留情的向對方的後背刺去。可經歷過無數場戰鬥的烈焰護法怎麼可能就這樣被輕易的殺死呢!反應迅速的他揮手擋開那致命的一劍,雖說手臂被那把鋒利的寶劍給劃開了一處深可見骨的傷口,但慶幸的是並沒有傷到要害。他驚訝的看著江珂筠,不解的問:

    「皇后娘娘您竟然會武功?」

    「哼!你以為哀家是完全信得過你們這幫狗奴才的嗎!」江珂筠揮了揮手中帶著少許血跡的寶劍,眼中流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烈焰護法微微偏了偏頭躲過一擊,卻又被江珂筠狠狠的踹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他習慣性的想要拔出腰間的長劍與對方搏鬥,但他那把粘著無數鮮血的寶劍早在進入皇宮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侍衛給接下來了。於是,無奈的他只能先使用輕功躲避,然後再慢慢的尋找突破口。

    「屬下只是想送弟弟最後一程,皇后娘娘何必要趕盡殺絕?」烈焰護法奮力的躲過江珂筠的一掌,可又不小心被寶劍給刺中了小腿,他咬牙繼續躲避著對方的攻擊。其實江珂筠的武功雖然並不是十分的精湛,但她不禁夠狠而且還懂得出其不意,趁著自己沒有防備的時候首先佔了上風,這種聰明的做法真的不得不令人佩服!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今天不可能會活著走出鳳儀閣!」江珂筠說著,劍尖已經飛到了烈焰護法的喉嚨處。

    「吱……」就在這時,鳳儀閣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也快速的靠近了正在打鬥的兩人。

    「母后!」月殤聽到屋內的打鬥聲後,隱約有些不詳的預感,於是趕緊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是殤兒!」

    「是太子殿下!」

    正在打鬥的兩人在聽到月殤的聲音後,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後,忐忑不安的看著內屋房門緩緩的被打開。

    「什麼人竟敢私闖鳳儀閣!」月殤進屋後,頗為驚訝的看著手執長劍的江珂筠,以及在地牢之中與自己交過手的烈焰護法。可是令他感到不解的是,武功並不弱的烈焰護法此時竟被看似柔弱的母后砍傷了手臂以及小腿。

    「太子殿下,其實您並非是皇后娘娘的……呃……」

    烈焰護法見月殤踏進屋子後,迫不及待的衝上前想要說些什麼,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江珂筠手中那把鋒利的寶劍便已經穿透了他整個身體。他眼中滿是不甘的看著那把沾滿了他鮮血的寶劍,終於慢慢的癱軟到了地上。

    「母后,您為什麼不讓這個人把話說完?」月殤驚訝的看著江珂筠動作熟練的將寶劍由烈焰護法的體內抽出,並毫不猶豫的丟在地上的模樣。雖說自己自小跟母后相處的時間就不多,但一直以來母后都是以溫柔賢惠的性情示人的,為什麼今天竟然會性情大變呢?到底母后真正的性情是哪一種呢?

    「臨死之人肯定是想說求你救救他之類的話,有什麼好聽的!」江珂筠面無表情的抽出懷中的手帕,仔細的擦拭著手上鮮紅的血液。

    「為什麼兒臣倒是覺得母后是在心虛什麼呢!」月殤若有所指的說。

    「啪!」月殤的話音剛落,江珂筠便無情的打了他一巴掌,並且怒氣沖沖的說:「太子,你知道現在是在跟誰說話嗎!」

    「兒臣當然清楚!但是母后,您為什麼要命人將她打成重傷?」月殤絲毫不在意那一巴掌給他帶來的疼痛,不解的看著江珂筠。

    「母后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江珂筠冷著一張臉否認道。

    「那兒臣在地牢裡撿到的這枚令牌又算是什麼!」月殤說著,從懷裡掏出那枚刻有「鳳儀閣」的令牌,直直的攤在江珂筠的眼前。

    「哼!這是給那個勾引太子不回宮的賤女人應有的懲罰!太子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僅是月國未來的儲君,更是即將要與欲魔宮少宮主慕容傾兒大婚之人!若是在大婚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話,你怎麼對得起未來的太子妃?」江珂筠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聲音稍微有些溫和的勸說道。

    「原來母后是為了逼兒臣同意大婚所以才會那麼做的。可母后您千萬算完算還是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您想盡了一切方法來折磨的女子,就是兒臣未來的太子妃,慕容傾兒!」月殤冷笑著,眼角慢慢滲出了淚水。

    「什麼?這不可能!傾兒現在應該好好的待在欲魔宮裡,那個賤女人絕不可能是傾兒!」江珂筠瘋了似地瞪著月殤。傾兒是堂堂欲魔宮的少宮主,肯定是待在欲魔宮裡的。怎麼可能會是自己派人抓住的那個女人呢?她不信,這絕不可能是真的!

    「母后,您難道還要一直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嗎?欲魔宮已經派人出來尋找她了,並且現在就守在傾兒的床邊!兒臣一直將母后您視為是最懂兒臣心思之人,為什麼這一次您要這樣重重的傷兒臣的心呢!」

    「那傾……傾兒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去找大夫?母后現在就去找幾個醫術最好的御醫去幫傾兒診治!」江珂筠踉踉蹌蹌的扶著牆壁一步步的向門口走去,她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體也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神醫謝於海已經替傾兒診治過了,雖然身上鞭打的傷可以用治癒的好。可由於長時間被關在冰室裡,寒毒已經入侵了她的體內,要想再恢復健康是不可能的!母后,這次您實在是太令兒臣失望了!」月殤看著臉色蒼白的江珂筠,緊緊的握起雙拳,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鳳儀閣。

    江珂筠愣愣的看著月殤離去的背影,頓時感覺眼前一黑,無力的做到了地上。半響之後,她終於痛哭著低頭喃喃起來。

    「她……竟然就是……我的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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