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刀兩斷的他 第一章
    一道閃電劃破漆黑夜空,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細密的雨點重重地砸在落地窗上,窗外樹影婆娑,狂亂地晃動如同魔鬼降臨。

    室內的燈光很暗,但是昏暗的燈光仍然能讓尹寶藍看到坐在沙發中央,那個一聲不吭只顧喝著悶酒的男人。

    一杯又一杯,他一仰頭,那冷冽的液 體便如白開水那般被他喝了下去。

    她緊緊抱著雙膝窩在沙發一角,全身瑟瑟發抖,看著那個男人的側面,那光線不足下盡管模糊一片的輪廓,線條仍精致如同雕像。

    又是一聲響雷,尹寶藍嚇了一跳,雙手捂著耳朵,她知道逃跑的機會微乎其微。

    尹寶藍被自己的哥哥出賣了,明明說好是陪他出席一個朋友家舉行的舞會,可是當她打開那扇門,然後身後的門被哥哥重重地關上,她便知道自己被哥哥賣了,一個人墜入這無邊的黑暗。

    她一個人在這棟黑暗的別墅中摸索著,然後在客廳看到這個穿著黑色浴袍、喝著悶酒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這棟空蕩蕩的房子裡也沒有別人,所謂的舞會不過是一個謊言,而她是唯一上當受騙的人。

    一向習慣冷靜觀察事物,知道無法逆轉便選擇靜觀其變的她,坐在這個男人身邊,陪了他一個晚上。

    她害怕打雷,怕得要死!那沉悶的響聲就像要將世間萬物搗碎一樣。

    一杯冷冽的酒端到面前,厲爵用眼神示意尹寶藍喝下去,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他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她的心一陣顫栗。

    無法拒絕,她顫抖著伸出一只手接過杯子,低頭看一眼便仰起頭喝個精光,清清涼涼一杯酒帶著濃烈的酒精味,從她喉嚨緩緩流入她的胃,不勝酒力的她拚命地咳嗽,胃裡如被火灼般難受。

    對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奪過她手中的空酒杯,繼續喝酒。

    「你是誰?」尹寶藍以試探性的口吻,在他面前開口拋出第一個疑問。

    「你不需要知道。」他的聲音很好聽,醇厚的感覺,不失磁性。

    「為什麼……我會在這個地方?」尹寶藍很好奇,四下打量這座宅子,然後一道閃電又讓她連忙捂上耳朵。

    厲爵捏著酒杯轉過頭,眼神冰冷地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那麼的魅惑,又是那麼的邪惡,「晚禮服、高跟鞋……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你自己嗎?」

    「我被騙了!」尹寶藍不由得緊緊抱住自己,下巴輕擱在膝蓋上,語氣裡有一絲無奈。

    「很抱歉聽到此事。」他不再看她,只是低頭喝酒,但沒有之前喝得那麼急促了。

    她知道這男人跟哥哥一定是同謀,只是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你可以……放我走嗎?」尹寶藍鼓起勇氣的問。

    「你說呢?」厲爵轉過頭看她,臉上一個淡淡的笑容一閃即逝,取而代之是一貫的冷峻。

    「那我走了,謝謝你的招待。」看到他那抹笑容,尹寶藍心裡淡定了好多,站起身准備穿上地毯上的高跟鞋。

    「如果你敢走出這門一步,你的哥哥……將會身首異處。」厲爵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尹寶藍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僵住了。

    她能見死不救嗎?可是,她要怎麼救?那個一直以來,滿腦子只想讓她嫁入豪門、讓她成為搖錢樹的哥哥,現在終於得逞了吧!將她推入這個大火坑……他就是知道自己容易心軟,知道她不會丟下他不管。

    「如果我留下來,又會怎樣?」她挺直腰、壯著膽子,一副隨時准備從容就義,聽從他的發落的模樣。

    「實不相瞞,你哥哥已經將你送給我,用以抵債,以後你就是我的情人,等我哪天玩膩了你、放你自由,你就可以滾了,不過現在你最好乖乖地待在這裡,不然……尹至翔這個人,會死得很難看!」話畢,厲爵望了她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那冰冷的酒液散發著冷冽的光。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找我哥哥來問清楚,我被他騙了,他明明說是要帶我參加一個舞會,沒有別的。」尹寶藍挽起裙擺,一雙腳套進鞋子裡,准備要離開。

    酒杯重重地放到桌面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響,尹寶藍手腕一緊,她被身後的男人用力地拉入懷裡,他一雙手環在她腰間,將她整個圈在懷裡。

    那男人的臉緊貼著她臉頰,帶著酒氣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臉,曖昧的感覺迅速、緊緊包裹著她,令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到底想要怎樣?」尹寶藍用力掙紮,卻力不從心,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混亂之中,厲爵的一雙大掌輕輕撫上她胸前,隔著禮服薄薄的布料,揉握著她胸前那兩團柔軟,挑逗的意味十足,他只是輕輕一個動作,她的胸罩被他解開、抽出並扔向一邊。

    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觸摸敏感之處,她奮力抵抗,混亂中,她束起的長發滑落,禮服的一側肩帶不知不覺也滑下肩頭,香肩裸露,她緊咬嘴唇,雙手用力地扳開他緊握在自己柔軟胸部的大掌,可是他卻更加用力,像是要將她胸部揉碎。

    迫不得已,尹寶藍一低頭,往他手背上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該死的!」他的瘋狂被她挑起,他將她重重地推倒在沙發上,站起身來,深邃的五官在閃電照耀下有些猙獰。

    尹寶藍拉起自己的肩帶,隨手輕撥一下滑落的長發,曲起雙腿呈現出抵御的狀態,而他卻當著她的面脫下自己的浴袍,一眨眼他身上已經光溜溜的,她捂上雙眼,他俯身上前將她籠罩在身體底下,頓時曖昧四起……

    如果他還敢亂來,就咬他!尹寶藍暗暗地想。

    厲爵邪魅的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卻冷漠地出奇,他雙手牽起她的裙擺,只是用力地一扯,隨著「嘶」的一聲,她眼睜睜看著自己那件本來很好看的白色禮服,被他撕成兩半,而她自己則與他一樣赤裸相對。

    尹寶藍來不及咬他,他已經傾身壓著她,霸氣地占領她的唇,他的唇舌夾帶著烈酒氣息,在她唇齒之間攪弄著,讓她差點暈頭轉向。

    尹寶藍拚命地搖頭想要甩開他,可是他的吻更加熾烈,她仰起頭想避開他的唇,卻如同在承接他的吻,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他近乎瘋狂。

    厲爵的一雙手從她頸部往下游移,只是輕輕一用力,便將她擋在自己胸前的雙手拉開,然後迫不及待覆蓋住她柔軟豐滿的雙乳。

    她想把他踢開,可是雙腿被他的長腿壓住,她想拉開他的手掌,可是他的手掌正眷戀著她胸前柔軟的質感,愛不釋手。

    越是掙紮就越是貼合,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面對面,身體緊緊地相貼。

    就在尹寶藍幾乎要窒息之際,厲爵終於大發慈悲地松開她有著血絲的唇,然而他的唇卻沿著她的耳垂吻到她的頸項,啃咬著她的鎖骨,又滑到她的胸前,然後一口咬住了她頂端粉嫩的蓓蕾。

    尹寶藍睜開一雙含著水氣的美眸,用力地揪著他的頭發,想把面前這粗暴而瘋狂的魔鬼趕走。

    而慾望亢奮的厲爵卻不受她控制,一雙手環著她的纖腰,讓她豐滿圓潤的胸脯呈現在自己面前,並瘋狂地品嘗著。

    一顆淚水緩緩地滑落,她累了、認命了,也順從了……尹寶藍的雙手不再掙紮,心如死水般閉上雙眼,任由他踐踏。

    可是他卻出人意料地,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跟一個死人做愛有什麼意思?既然你不願意當我的情人,那我還是讓尹至翔變死人算了!」厲爵丟下尹寶藍,冷冷地披上浴袍。

    「不要!」見識過他的凶狠,她不敢再有任何怠慢,雙手抱上他的手臂哀求著。

    就算她的哥哥出賣她,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不然死去的媽媽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不要?那就要看你的表現羅。」垂眸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厲爵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征服的快 感。

    一陣響雷,尹寶藍驚叫一聲,緊抱著厲爵的手臂,讓整個潔白如玉的身體落進他懷裡。

    腰間忽然一緊,她被他用力地抱起,然後往樓梯方向走去。

    她知道,如果她不救尹至翔,就沒有別人能夠幫他了,他一心想貸款做生意,實現他的宏圖大業,可是經營不善的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以前哥哥不過是偷偷拿她打工的存款來還債,可是這次,他乾脆把自己賣掉!

    成為面前這個男人的情人,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她只希望以後自己的下場不至於那麼悲慘就好了,雖然她知道那樣的心願太奢侈、太奢侈,可是此刻她能做的就是討好厲爵。

    ◎             ◎             ◎

    厲爵重重地將尹寶藍扔在一張大床上,他一瞥她那誘人的身體,再次傾身壓上她。

    「現在就看你的表現,如果你乖乖地讓我滿意,我就放你哥一條生路,如果情況相反,就別怪我無情!」他冷冷地說完便躺上床,一雙冷冷的眼睛望著天花板。

    明明心裡怕得要死,可是尹寶藍知道自己要是退縮會有什麼下場,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只能有一條路走,就是讓他滿意,不然受難的不只是她哥哥,還有她自己。

    尹寶藍緩緩地爬到厲爵身上,一張臉湊上去,吻上他涼薄的唇瓣。

    …… 

    終於他也累了,將她整個抱起,拉入他的懷抱,他輕按在她腰背上,讓她與自己完美地貼合著,喉嚨間發出舒服的呻 吟。

    「你讓我很滿意,所以以後……你就留在這棟別墅裡,專門為我服務。」厲爵的大掌順著尹寶藍柔軟的發絲滑下,輕拍著她的背,喘息聲不斷。

    尹寶藍的下巴輕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應了一聲,一雙手臂也溫柔地摟緊了他,她知道,既然已經毫無保留將自己交給他,那只好順其自然,雖然他不是她心中期待的溫和浪漫的人,但是那已經不再重要了。

    「如果不是我累了,我還真想再要你一次。」厲爵的粗碩下體在她身體內抽搐了一下,讓慾望噴射出來,有種暢快的舒服感覺。

    「讓我抱著你睡覺好嗎?」尹寶藍天真無邪的詢問著,一張驚懼的小臉望著窗外,「我害怕打雷。」

    他身體一顫,從來不屑溫情的他,對那些他發洩完慾望的女人,往往是用力推開,只是面前這個女人著實讓他猶豫了一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竟然該死的讓他心頭產生一股憐香惜玉之意,她毫不做作的哀求,讓他伸出結實雙臂擁著她躺下。

    雖然整個晚上尹寶藍被厲爵又搓又揉,睡不安穩,可是與睡眠不足相比,她不必為雷聲與閃電害怕,已經很好、很好了。

    一陣蹂躪之後,厲爵終於將臉埋在尹寶藍胸前沉沉睡去,而她也溫柔地用雙手抱著他,讓他在自己懷裡沉睡。

    尹寶藍知道自己心裡對這個不知道姓名的陌生男人,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她害怕著他,卻願意將自己交托給他,是她前所未有的體驗。

    ◎             ◎             ◎

    尹寶藍很早就起床了,這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剛睡醒的她,還差點以為前一天晚上只是作了一個夢,當她發現懷裡有均勻的呼吸聲,有股氣息輕拂她那赤裸的胸部時,她才意識到一只手臂正搭在她腰上……

    尹寶藍側一下身,將那只手臂從她身上移開,接著不動聲色地用手肘支撐起自己,與那埋在她胸前的俊美保持距離,然後不露聲色地伸腿下床,可是整個身體如同散架般,還有下體傳來的絲絲痛楚讓她寸步難行。

    尹寶藍在浴室淋浴過後,終於找回清爽的感覺,也將身上屬於厲爵的味道消除了。

    隨意披上一件浴袍並在腰間系了個結,尹寶藍回到厲爵的臥室。

    他抱著棉被睡得正酣,像個孩子一樣,窗外天色已經亮了,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進來一束光,她環視整個臥室,清一色的冷色調,在這清晨的一抹光線下生出一股寒意,她坐在他身邊,指尖輕輕地撫過他的眉,再到他的眼,然後輕滑過他的唇。

    俊秀的濃眉、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細薄的唇瓣,她終於看清楚他了,是個俊得令人窒息的男人。

    尹寶藍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俊美如神一般的男人,卻讓周圍如地獄一般寒冷?

    她端詳著他冷峻的一張臉,對他充滿好奇。

    隨著在睡眠狀態的厲爵大掌一撈,尹寶藍再次被他擁入懷中,他沒有粗暴的動作,只是如同本能般擁著她繼續沉睡,她感覺心安,也閉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熟睡的尹寶藍聽到一聲命令……

    「過來幫我打領帶!」

    尹寶藍睜開雙眼,看到厲爵西裝筆挺地站在她面前,只有手中的領帶還沒有打好。

    她半跪在床上,伸出雙手為他打好領帶,卻屏氣凝神,因為他的帥氣,還有他的氣勢,高貴逼人的他,還有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讓她垂眸不敢再看他一眼。

    「你乖乖地待在這別墅,我晚上就回來。」厲爵冷冷地說。

    可是尹寶藍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害怕。」

    他的手輕輕一揮,已經狠狠地甩開她,並大步地向門外走去。

    她跌坐在床上,抱著膝蓋望向窗外,過了好久好久,她才起身走到室外,沿著那台階一步步往下走。

    一些沒有枝葉卻蓬勃生長的奇怪樹木,在高高的圍欄內纏繞著,一個冷冰冰的人在花園裡種的植物,竟然也如此怪異,尹寶藍回過頭望向整棟別墅,雖然只有兩層,但足夠寬敞也足夠氣派,只是她感覺不到絲毫溫暖,盡管陽光正籠罩這棟別墅。

    忽然一個念頭從她腦子裡掠過,她快步回到屋內,撥通電話給尹至翔。

    「喂,你哪位?」尹至翔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是我,哥,你把我送給一個怎樣的人?他到底是誰?」尹寶藍沖著話筒大聲喊。

    「他是一個黑幫老大,有自己正規的上市公司,黑白兩道都混得不錯,有權有勢,你跟了他以後什麼都不用愁了。」尹至翔事不關己的聲音傳來。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讓我走進這樣一個騙局?」

    「我不這樣你會乖乖過去嗎?以後你就好好在他身邊待著,別想跑,好好伺候他,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就這樣。」

    隨著電話掛斷的聲音,尹寶藍也斷了所有的念想,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逃脫,只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對自己好一點,這樣就足夠了。

    在空無一人的別墅裡,她簡單地弄了一些吃的填飽肚子,可是傍晚過後她不管怎樣也不敢一個人待在偌大的房子裡,一丁點的聲響都能讓她害怕,迫於無奈,她只好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等他回來。

    尹寶藍身披一件簡單的浴袍,因為自己先前的晚禮服已經被他撕破了。

    夜涼如水,而她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夢中感覺有一雙手將她輕輕抱起,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嗅著厲爵身上那股獨特的氣息,尹寶藍知道是他,只是她不敢睜開雙眼看他,她不知道他是怎樣的表情,生怕又迎上一張冷漠的臉,不過此刻躺在他的懷抱裡,她覺得心安。

    將尹寶藍輕放在大床上,厲爵的手緊握著她早已涼透的雙手,親吻著她指尖的方式是那麼的溫柔,然後他脫掉了她的浴袍,並為她穿上一件很性感的睡衣,便轉身離開。

    察覺他離去後,她緩緩地睜開雙眼,柔和的燈光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絲綢吊帶睡衣,及膝的裙擺繡著細密別致的淡雅花朵,只是幾乎可以透視的細薄料子如薄紗一般,她絲毫感覺不到身上睡衣的重量。

    隨著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尹寶藍慌忙閉上雙眼,佯裝熟睡。

    「別裝了!」一道聲音冷冷傳來。

    她睜開雙眼,看到他身上穿著一件做工講究的浴袍,用乾毛巾擦拭著他淩亂的濕發,信步而來。

    她坐起身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幫我把頭發弄乾!」厲爵將毛巾扔給尹寶藍後,便坐在床沿。

    他身高真的很高,加上他挺直腰桿坐著,嬌小的她坐在床上幫他擦拭頭發真的很辛苦,她只好跪坐在床上為他擦拭著。

    尹寶藍不是很擅長照顧人,但是已經極力做到最好,她力度均勻的溫柔擦拭,讓厲爵舒服地瞇起雙眼,她的指尖輕輕地撫過他的柔軟短發,再輕輕拂起,如此重復了幾遍。

    「好了,可以了。」厲爵不是一個喜歡沉溺於柔情的人,盡管身體的狀態很舒服,可是他還是讓尹寶藍停下手中的溫柔動作。

    從她手中拿過毛巾放在一旁,他轉過身細細地打量她,如同觀賞一件藝術品般。

    從尹寶藍染著緋紅色的臉龐,到她精致而雪白的頸項,和隔著薄薄衣料凹凸有致的身體,再到她修長的雙腿,他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她羞澀地一把拉過棉被遮住自己,然後聽到他發出一陣笑聲。

    這一夜,厲爵連碰都沒有碰她,倒頭便睡,讓她空對著他的背影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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