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逃婚女僕 第十二章
    “喝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范筱涵別過臉。

    “哦?那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麼說?”韓奇挑高一道眉,以牙還牙,“你喝醉了酒,應該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也不會記得自己做了什麼,真的是這樣嗎?范筱涵。”

    “我……”范筱涵瞪圓雙眼,不想說謊,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沒關系,就算你不記得了……”韓奇揚起一抹邪惡的笑,突然將懷中的范筱涵轉了個身,讓她背對著自己,然後低頭吻上她細嫩的耳垂,笑道:“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讓你慢慢想起來……”

    韓奇站在范筱涵的身後,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裡,修長的男性手臂,一只手攫住她的胸前,一只手占有性地停在她雙腿之間。

    “唔……唔……”當他的指尖熟練地探入她雙腿間的柔軟時,她忍不住呻 吟了起來。

    “喏!想起這個了嗎?我昨晚碰你的時候,你也是在我懷中不停地發抖。”韓奇咬著她的耳垂,曖昧的低語。

    他的指尖不一會即尋到了花主的位置,接著兩根指尖將中心最脆弱的部分捏住,然後開始輕輕地揉 捏、轉動……

    她發出更劇烈的喘息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將他的手移開,還是想讓他更深入。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在身後的男人有技巧的挑逗下,她感覺到雙腿間慢慢滲出的濕潤,逐漸被喚起的快 感,從花 心開始一波一波地往上蔓延。

    ……

    猛烈的激 情過後,她感覺到韓奇抽離了自己,隨即將她攔腰抱起,踩著沉穩的腳步離開了淋浴間。

    “我們要去哪裡?”范筱涵有些疲倦地問,發現他錯過了她的房間。

    “回我的房間。”韓奇溫柔地回答。

    伸出腳踢開門,他抱著范筱涵回到自己的房間,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整個人也隨即貼了上去。

    “韓奇,你不會是想……”當韓奇火熱的吻襲上胸前,而他的手也再次挑逗地來到她雙腿間的時候,她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當然,小東西,你不會以為今晚就這樣結束了吧?”他俊美的臉龐勾起邪惡的笑,高大的身軀毫不遲疑地覆蓋了上去……

    韓奇傾下身,想先在她在紅唇索取一個甜蜜的吻,但還沒碰到,她就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對他皺眉。

    “韓奇,我累了,先讓我休息一下。”面對他“驚人”的體力,她主動求饒。

    “沒關系,你什麼都不用做,讓我來取悅你……”他低喃地保證,薄唇開始落在她的唇上、臉上,纏綿繡人、輕輕柔柔地誘惑著她。

    甜蜜又熱切地吻一波又一波,過了好一會,她忍不住張開嘴回應。

    “嗯……”她輕吟出聲,被他撩人的細吻挑逗得心跳加快,呼吸亦跟著急促起來,感覺一股熱流在她的體內形成。

    綿綿密密的吻,在她臉上每一寸柔嫩肌膚來回。

    ……

    瘋狂的激 情持續了整整一夜,當范筱涵自韓奇懷中悠悠轉醒的時候,她發現天色早已大亮。

    她輕輕轉身,看了眼床頭邊的鬧鍾,上頭顯示的時間是早上十一點十分,她懊惱地咕噥了一聲。

    居然都快中午了,縱欲過度實在是很糟糕啊!

    范筱涵小心翼翼地從韓奇的懷中退開,隨手拿起一件韓奇的襯衫當衣服,決定先去梳洗一番,再到廚房准備午餐。

    縱欲過度不但讓她睡過頭,肚子更是餓得咕嚕咕嚕叫。

    二十分鍾後,范筱涵一身清爽地站在廚房,從冰箱裡拿出材料,打算為兩人准備熱騰騰地午餐。

    就在她處理食材的時候,客廳傳來電話聲,她看向時鍾,發現這是那通每天十一點半響起,卻從不留言的神秘電話!

    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每天在同一個時間打來?為什麼不在答錄機裡留言?對方和韓奇到底有什麼關系?

    范筱涵無法壓抑想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好奇心,她放下手邊的事情,快步走到客廳的電話旁,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 范筱涵主動開口。

    彼端沒有回應,像是被范筱涵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把電話接起來的瞬間,范筱涵才覺得不妥,她根本不會說英文,倘若對方也不會說中文,那兩人根本無法溝通,她實在太沖動了!

    “你是誰?為什麼每天打電話過來?你如果有事要找韓奇,為什麼不說話?” 范筱涵大聲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雖然有點後悔,但既然把電話拿起來了,干脆一次把話問清楚。

    電話彼端依然沒有回應。

    就在范筱涵認定對方根本不會回答,想把電話掛斷的時候,另一頭傳來了男子低沉、充滿威嚴的聲音。

    “你是誰?”

    “咦?你也會說中文?” 范筱涵大吃一驚。

    “你是誰?為什麼在那裡?韓奇在哪裡?叫他來聽電話!”對方的聲音添加了濃濃的不悅。

    “你又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男子傲慢無禮的態度很傷人,讓范筱涵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哼!我是韓奇的父親!”對方冷哼一聲,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立刻叫韓奇來聽電話。”

    “呃……韓伯爺……您好。” 范筱涵一怔,小臉瞬間尷尬地漲紅,語氣充滿了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韓奇他……現在不在這裡。”

    她有些為難地看向樓上,不知道該不該上樓把韓奇叫起床。

    “哼!你是什麼人?我現在警告你,你最好立刻離開韓奇的身邊,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允許他和亂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要是讓我查到你是誰,有你好看的,你最好相信我的能耐!”雖然隔著電話,但韓父毫不隱藏的惡意像是利刃一樣刺入。

    充滿惡意的話語說完後,韓父最後嚴厲地下達命令,“你告訴他,我不管他在外頭怎麼玩女人,兩個禮拜後給我滾回德州,如果他不按照約定,在那天娶我決定的對象,那就一輩子不要回來,我和他從此斷絕父子關系!”

    鏘地一聲,韓父用力地把電話掛斷了。

    范筱涵握著話筒發怔,即使對方早就把電話掛斷了,但她還是沒有反應,依舊僵硬地握著話筒,腦海中全是韓奇的父親嚴厲輕蔑的話語……

    原來,每天准時響起的電話既不是弄錯了,更不是騷擾電話,而是韓奇的父親,他剛才親口告訴她,韓奇要結婚了?

    她只覺得腦袋先是轟的一聲,然後瞬間變得一片空白,連思考都不會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廚房,像機器人一樣無意識地繼續烹飪。當她把煮好的東西陸續端到餐桌時,韓奇也從樓上下來了。

    他起床後顯然也梳洗了一番,頭發半干,剛套上的襯衫也只扣了一半,毫不在意地露出健美的胸膛。他很自然地走到范筱涵的面前,先是咧開一抹性感的微笑,然後低頭給她一個親暱的吻。

    “早,你好香。”韓奇抵著她的唇邊笑道。

    “餓了嗎?我煮了點東西。” 范筱涵在他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趕緊退開,對於自己能如此平靜的開口說話感到自豪。

    “我是餓了,可是我想吃的不是食物。”韓奇以為她害羞,長臂一伸又將她勾回懷裡,“比較起來,我比較喜歡眼前看著的這道菜。”

    “都准備好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范筱涵努力擠出微笑,“你沒注意到時間嗎?都要中午了。”

    “好,暫時放過你。”韓奇輕吸她的鼻梁,順從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心情愉快地拿起餐具准備享用午餐。

    他正打算開動,卻發現范筱涵還站在餐桌另一頭,他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你應該也餓了,快坐下來一起吃吧!”

    “還有咖啡還沒好,你等我一下。” 范筱涵對他淡淡一笑,“你先吃吧!一會兒就好。”

    說完後,她腳步有些匆促地奔入廚房。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用餐用到一半,韓奇發現了范筱涵的異樣。

    她今天不僅話少,吃得也少,一有機會就盯著他看。

    “沒什麼。” 范筱涵臉一紅,連忙把視線垂下。

    “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悶在心裡不會有答案的。”韓奇微笑道。

    “我只是在想……” 范筱涵頓了一會,這才鼓起勇氣開口,“到現在我對你的事情還不太了解,你從哪裡來?家裡面還有什麼人?”

    韓奇一怔,俊臉變得有些僵硬。

    范筱涵將他不自在的神情全看在眼裡,嘴角揚起苦笑,“沒關系,你如果不想說就算了,我只是……突然有點好奇,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說完後,她急忙低下頭,專心地看著盤裡的食物,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沉默在餐桌上蔓延,直到她快要受不了這種僵硬凝重的氣氛,打算起身逃到廚房的時候,韓奇緩緩地開口了……

    “我的故事……並不是什麼有地的故事。”

    “嘎?”范筱涵吃驚地抬頭,看到一臉沉重的韓奇。

    “你告訴過我,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雖然我父母都健在,但小的時候,我過得也不怎麼樣。”他拿起咖啡喝一口,對著她開始敘述自己的故事。

    “我的父親,是一個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對他來說,妻子、兒子,不過是兩個附屬在他名下的名詞,他心裡唯一在乎的只有事業。”韓奇以平靜的聲音說道:“他對事業永無止境地野心驅使他不停地向前,這就是為什麼他每到一個新地方創業,我和母親就得拋下原有的生活,跟著他去適應另外一個國家的生活,因為我是他的繼承人,必須時刻跟在他身邊、跟著他學習。”

    “他一雙眼,永遠只看得見自己的事業版圖,其他的事情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韓奇揚起苦澀的微笑,繼續道:“十多年前,我們三人在德州定居,因為他投資的土地挖出石油,所以他決定把德州訂為他事業的根據地,當然,他日以繼夜地投入。”

    “五年前,我母親的身體開始變得很虛弱,那時候我大學剛畢業,正專心於碩士的論文報告,她不忍心讓我擔心,更不想妨礙我父親的工作,只是默默地忍耐著,等到她倒下送到醫院的時候,醫院診斷是癌症,幸好發現得早,只要接受手術和藥物治療,就可以保住性命。”

    韓奇的目光轉向她,扯開一抹無能為力的笑,“你相信嗎?當她在醫院接受治療的那段期間,我父親依然專心於他的事業,連一次都不肯去看她。”

    “啊!”范筱涵輕呼一聲,不敢相信韓奇的父親會是這麼殘忍的人。

    “化療成功了,但我母親也從此死心了。”韓奇輕輕吐了一口氣,“她買了單程飛機票,離開我父親,而我也從那個時候下定決心要離開,不想再讓父親控制我的人生,所以,兩年多來,我從德州離開,到了芝加哥,獨自一個人在這裡生活。”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 范筱涵好奇地問。

    雖然他的父親跋扈又霸道,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親人,韓奇知道他父親每天都打電話嗎?知道他父親在德州幫他安排了一個新娘子嗎?

    韓奇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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