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先生 第二章
    他將女人打橫抱起,大踏步的走出暗巷。在他眼角余光裡,瞥見女人無力的交疊在他頸間的手腕內側,有一點嬌艷的胭脂痣,仿佛勾引著誰去親吻含吮。

    一手插上房卡,屋裡低調的暈黃燈光乍然亮開,方肅禹把女人放在鋪著羊毛毯的沙發上,屈膝跪在她身前,為她脫鞋。

    女人的腳很小,方肅禹幾乎能將它整個握在手裡。花紋細致的絲襪上破了好長的幾條縫。他握著女人的足踝,把她的長裙撩高到腰間,然後一點一點的把破掉的絲襪撕開。

    手勢很輕,幾乎像是愛撫,一點也沒弄痛她。

    蘇嬿妤聽著那一響一響輕柔的撕聲,只覺得背心裡一陣涼意慢慢竄上來。

    老天,這是遇上變態了嗎?

    她眼睛一點都不敢眨的看著男人嘴邊噙著笑意,手勢輕輕柔柔,把她一雙黑色的吊帶襪撕得粉碎,然後一手摩挲著她的腳踝,那眼神看起來像是在評估這一小截的嫩肉是不是很好下口。

    蘇嬿妤忍不住縮了縮腳,試圖要遠離那個危險的眼神。

    但明明應該能一下子縮回來的力道,卻只是微弱的在男人手心裡扭動一下,不要說脫離男人的視線,還干脆的把男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她臉上來。

    方肅禹看著那神色平靜的女人臉上慢慢的紅了,黑色的眼珠子裡染上羞意,薄薄的惱怒又添上一點,小巧干淨的耳垂有一點紅,圓潤潤的,非常可愛,他想試試口感。

    於是他握著女人的足踝,分開她的腿,然後讓她的膝蓋軟軟的搭上他的腰,姿勢很曖味。他俯身將女人的耳垂含入口中的時候,清楚的聽見女人倒抽了口氣,咬緊的牙關像是期望能咬中他的咽喉。

    方肅禹舔 弄著那一點圓潤的耳肉,咬著吸著吮著……女人渾身冰涼的體溫裡,只有他嘴裡的那塊肉是羞惱的熱呼呼。

    他空著的另一手慢條斯理的脫起女人的衣服。

    外套在抱上沙發之前就扔開了,長裙的拉鏈在身後,於是他用著撕開絲襪一樣輕柔的手勢,將女人的禮服拉鏈一點一點的扯開,滑過她胸衣的扣,滑過她腰間的銀鏈,滑過她小小挺俏的臀。在指尖觸及身前的一小塊私密之前,他抽開了手,聽見女人松了口氣的呼吸。

    他微露白森牙尖的笑了笑。

    蘇嬿妤可以很肯定的說,這男人絕對是變態了!他就是刻意用這種調戲的手法在嚇她的。

    惱怒起來的蘇嬿妤還沒有意識到,男人這種慢條斯理的手法可不是簡單的調戲,而是緩慢溫存的甜美折磨。

    男人剝下她的長禮服,看見她上身那個墊了兩個厚墊,以造出豐盈上圍假象的胸衣,再看見她下身為了顧及禮服的貼身度而刻意選擇的小巧三角底褲,男人唇邊的笑意一下子擴散到眼睛裡。

    蘇嬿妤幾乎要羞惱得紅了眼。她難得參加聚會,自然也想要好好打扮一下,還特地去找造型師給她化妝挑禮服,只是不喜歡太多裝飾,所以沒戴耳環項練什麼的。

    這男人是在笑她胸部太小,還想假裝大胸嗎?雖然她也有那麼一點要假裝的意思,但更多的原因是她要把禮服撐起來啊……等一下!他的手要伸到哪裡去啊?

    方肅禹解開她的背扣,輕巧的脫下她的胸衣,然後用同一只手剝下她小小的三角褲。

    懷裡的女人渾身都僵硬了。

    ……

    懷裡一瞬間緊繃身體的女人又癱軟的跌回沙發,她大口喘息,面色潮紅,耳尖嫣然,方肅禹在微微的怔愣之後,意識到女人在他手裡達到了高潮。

    很好!

    他忍不住露出森然白牙的笑了。

    軟綿綿的蘇嬿妤簡直是隨他折騰了。

    一晚三萬七的套房裡,是附帶水流按摩的寬大浴池,池邊備妥紅酒及一盤切好的水果,正前方是一張能反射浴池景象的鏡面,而且絕不起霧。

    蘇嬿妤被放進浴池底的弧形座位裡,然後她睜著眼,觀賞了一場脫衣秀。

    是的,方肅禹一直都是衣著整齊的,無論是暗巷裡的拳腳往來,還是不久前將她逗引到高潮的前戲,就連將她放進浴池裡時,他也不過把兩袖挽起來而已,那露出的一截小臂是性感的蜜色──

    是的,在浴池上方照射下來的暖黃燈光底下,那應該是吸飽陽光的蜜色,成為一種帶著色氣的性感。

    蘇嬿妤懷疑自己吞下的酒水裡摻雜的不只是讓她難以使力的藥物,還包括了發作遲緩的春藥,不然她怎麼覺得男人露出的那截小臂很是美味,讓她很想伸舌舔舔?

    男人站在浴池邊上,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給脫了。他穿的料子很薄,因為蘇嬿妤看到那件針織衫底下微透出來的肌理形狀,還有男人胸前的兩點突起。

    她幾乎是迷惑的看著那兩點,直到男人露出了底下的蜜色。

    ……

    他居然射在裡面……

    她心慌意亂著,忍不住嗚咽。

    方肅禹按下服務鈴,簡短的吩咐一句,“收拾房間。”

    接著他把懷裡體力被消耗一空,又哭著睡著的女人,抱到淋浴間裡,用滿是泡泡的沐浴球仔細的把她洗過一遍,然後用溫水沖干淨,再抱著她進浴池裡享受一遍水流按摩,其間上下撫摸吃無數豆腐不計。

    他慢條斯理的花了四十五分鍾,等他把裹了浴巾的女人再抱出來的時候,動作快速安靜的服務生已經把沙發上的羊毛毯換過一件,整具床組換過一套新的,完全的整齊模樣。

    他隨手扔開的銀繡白布摺得方方正正,擱在一架瓷盤上。

    很好,有眼色。方肅禹頗為滿意,抽了張鈔票壓進盤底,算是獎賞的小費,退房時,服務生就會收走。

    烘烤得又暖又松的被子非常舒服,他把女人身上的浴巾剝了,彼此都不著片縷的躺進被窩裡。嬌小的女人軟綿綿的,身上帶著沐浴過的香氣,貼近肌膚去聞的時候,還能聞到她自身那股甜蜜的奶香味。

    方肅禹對她很滿意,干淨,乖巧,甜美,偶有反抗,也像是幼貓抓撓一樣不痛不癢,她整個人小小的,暖暖的,抱在懷裡時,有一種奇妙的安心感。

    女人淚眼濛濛的呢喃雖然又低又模糊,但奇妙的是他聽得很清楚。

    女人說的是“居然射在裡面”。

    方肅禹也知道自己沒戴套的射進去了,而且射了不只一次。女人的身體太敏感,在意識昏沉之後,就順應本能的纏緊了他,而他也確實食髓知味,整個後半夜都沒有消停的在女人身上需索,看著她一邊哭泣著,一邊低吟,他想著該收手了,她受不住了,但又忍不住深入進去,他想看女人哭得更凶,想聽她沙啞動情的呻 吟。

    女人身上都是他的氣味,他覺得很滿意。

    干淨的女人,染上他氣味的女人,讓他愛不釋手的女人。

    他開始想要獨占她。

    而他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她也是他的。

    方肅禹可以保證自己的忠誠──只要她也同樣的忠誠。

    蘇嬿妤醒來時已經是黃昏,落地窗外那種夕陽西下的景象讓她驚訝非常。

    但很快的,她的注意力就不在窗外的黃昏景色,而是落到自己胸前那條緊扣住她的健壯手臂。

    她被收在一個溫熱的懷抱裡,背心貼著一堵硬實的胸膛。讓她耳尖通紅的,是她意識到自己側躺的雙腿居然是被分別夾開,臀縫還抵著一滾燙的硬物。

    之前的記憶裡才剛破身的自己,對於那根猙獰勃發的東西,簡直是再熟悉不過。

    這麼說,這男人還摟著她,沒把這個突如其來的一夜情結束掉嗎?

    她覺得有些氣惱。還來不及有任何掙脫行動,她圓潤的耳垂就被一股熱氣包圍,然後一口讓男人含進嘴裡去了。

    “小貓醒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又低又沉,性感得酥人骨頭。

    蘇嬿妤被這麼半帶調情的一含一問,根本就心慌意亂,腦子裡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

    “別……”她的嗓子軟綿綿,“不要舔了……”

    男人低聲的笑,“方肅禹,我的名字。小貓該想想,以後要怎麼喊我?嗯?”

    他的手在被子底下撫摸她滑嫩的肌膚,一下又一下的,她只覺得寒毛直豎,但男人的問話讓她有些茫然。

    以後?什麼以後?

    “不是一夜情嗎?為什麼有以後?”她傻傻的問出聲來。

    男人眼底的顏色沉暗,臉上卻笑了。他握住她一只乳球,像掐住了一只小玉兔的脖子。

    “小貓再說一次?嗯?”他沙啞的聲音隨著呼吸沉入她耳底,那小小的耳垂更是被男人鋒利的白牙咬住,“你只想一夜情嗎?嗯?你昨晚這麼熱情的纏住我,用你的聲音誘惑我,哭著讓我再用力,再進得深一點……你都忘記了?嗯?你把我咬那麼緊,一點也捨不得讓我離開……寶貝,要我幫你再回憶一次嗎?嗯?”

    那陰冷沙啞的每一聲“嗯?”,都讓蘇嬿妤渾身寒毛層層豎起,她本能的拉起警報,決定小心答話。

    “不用回憶……”她嗓子軟糯,有些手足無措,“我只是弄不明白現在怎麼回事?”

    “現在,是小貓的男人我,在問小貓以後想怎麼喊我啊?”男人的語調雀躍,充分鼓勵了她自由答題的勇氣。

    蘇嬿妤小小的試探道:“你說‘以後’……意思是,以後我喊你‘方先生’,見了面還可以打聲招呼,是……朋友?”她企圖含糊帶過,男人卻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她後頸,留下一個清晰牙痕。

    她痛呼。

    “小貓太調皮了。”他聲音裡笑盈盈的,又親暱又甜蜜。

    蘇嬿妤哆嗦著想哭。原本就是一夜情的,從見面開始,一直到做完了,連名字都沒有交換過,怎麼一醒來,就從“過去式”變成“未來式”了呢?

    男人揉 捏著她的粉嫩,誘哄道:“小貓想了很久,是害羞不敢說嗎?嗯?”

    她被那聲不輕不重的“嗯?”嚇得心口發涼,掙扎了片刻,才擠出一句,“我、我想可以先從互相介紹開始……”

    她聽到男人低沉的輕笑,胸膛微微震動。

    “你的男人我,方肅禹。我的女人你,蘇嬿妤。”然後男人閉嘴了。

    她很迷惑。這樣就介紹完了?一般不是應該有什麼身家報告之類?而且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呢?啊,難不成她昏睡過去之後,他去翻了她的證件夾?這男人……他的手往哪裡摸啊!

    方肅禹的手往她腹下滑去,嚇得她連忙伸手扯住。

    “小貓還要繼續想下去?嗯?”

    這問題多執拗,三句不到又繞回來。

    蘇嬿妤表情茫然。男人這麼堅持著要一個答案,代表什麼呢?他先是拯救自己不必受那些髒東西羞辱,但一轉身又把自己帶上床,現在又從原本她以為的一夜情,變成他理所當然認定的……理所當然認定的什麼?

    她開始覺得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你說你是我男人……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她問。

    “當然是成為我的。”男人說得輕描淡寫,像是這一切都應該如他所想,“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會養你,你要和我在一起,我們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你在我懷裡睡覺,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這算什麼?蘇嬿妤簡直目瞪口呆。也不過一個晚上,這男人就一眼認定她了,還這麼天經地義的,其實這人腦袋有病吧?

    “可是我有我有自己的住處。”她腦子裡混亂思考,答話卻是下意識的順著方肅禹的思路走,“我住習慣了,不想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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