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孩子爹 第三章
    要不是為了等她,他也不用耗在這裡,被那群無聊的家伙調侃,聽那些蠢話。

    「我去拿蛋糕。」梁心倫拿高手中的東西,在半空中晃了兩下。

    溫貴爵見狀,很自然地伸手接過,依舊忍不住念了兩句,「你這樣搖晃蛋糕,壞掉了怎麼吃?」

    「最好是晃一下蛋糕就會壞掉!」梁心倫忍不住想跟他斗斗嘴,通常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兩個人比較像一般的情侶。

    「我可不吃糊成一團的東西。」他好笑地睨她一眼。

    他打算今天跟她提兩人一起去國外念書的事,他念商,至於她,隨便她愛念什麼就念什麼。

    在國外念書的費用,他已經准備好,光用他大學玩股票賺來的錢就綽綽有余,再加上父親每月匯給他的零用錢,足夠支付他們在國外所有的開銷。

    現在,只差她點頭。

    如果她不願意出國去也沒關系,反正最多兩年,這兩年內他會拚命學習,拿到學位,只要她肯等,他一定會回來找她。

    如果她不願意等,也沒關系,感情的事向來是你情我願,他不能一味地希望對方完全配合,一切交由命運決定也行。

    只要他們彼此有共識,基本上,她的決定他都願意予以尊重。

    「糊成一團又沒關系,反正它還是我最喜歡吃的蛋糕啊,又不是晃一下就會從巧克力變成咖啡蛋糕。」她不能理解地嗔哼著。

    溫貴爵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大掌覆上她有著亮麗青絲的頭頂,憐愛地揉了兩下,「這麼不挑?」

    「只要是巧克力就好。」她不在乎形式,只要是巧克力,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溫貴爵帶著她走到校園裡一處僻靜的角落,那是座被綠樹包圍的白色小涼亭,也是兩人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咦?」粱心倫發出驚歎。

    原本努力佯裝的笑臉與小心隱藏的思緒,全都在這一刻統統不翼而飛。

    「咦什麼?」他拉著她的小手坐下,揚起嘴角笑道。

    梁心倫知道他正在取笑她,一股發燙的熱氣直沖上臉頰,亮燦燦的水眸不甚高興地瞄他一眼。

    「干嘛學我說話!」她抗議。

    「我有嗎?」他輕松的揚唇一笑,顯露出七分邪氣三分自信的俊帥模樣。

    「你沒有嗎?」她微嘟著紅唇,不滿地瞪向他欲蓋彌彰的表情。

    溫貴爵好笑地望著她,話鋒突然一轉,「我剛才有打電話給你,你沒接。」

    這一刻,他誠心地希望她會答應跟他一起去國外念書。

    「有嗎?」她發出困惑的質疑。

    在他拆開蛋糕包裝的時候,梁心倫把背包拿到面前來,幾乎將整個頭顱探進去。

    「有。」他跟教授道別後,還沒踏進教室前就先打過一通電話給她,要不是她沒接電話,他也不會走進兩人相約的教室。

    「奇怪……」她的聲音顯得更加困惑。

    「找不到手機?」他司空見慣地問。

    「嗯。」她臉頰紅通通地承認。

    「大概在你的住處,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又』是放在抽屜或是上課用的那個大包包裡。」對於她迷糊的行徑,他可能比她本人更了若指掌。

    梁心倫終於放棄尋找手機,有些沮喪地看向他,「我真的好容易忘東忘西。」

    「那又怎樣?」溫貴爵無所謂地反問,順手切了塊蛋糕放在她面前。

    「這樣很不好。」她對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很不滿。

    「會嗎?」他輕皺一下眉頭,並不覺得這樣的她有什麼不好,頂多他找不到她的時候會有點心急。

    「不會嗎?」梁心倫發現自己很喜歡反問他的問題。

    「至少我不覺得。」反正他已經習慣成自然,如果哪一天她突然不健忘了,說不定他還會感到不習慣。「先不談這個,今天我們為什麼要吃蛋糕?」

    昨天她打電話來,說她跟同學拍完照後想跟他見個面,他想也好,出國的事情也應該要跟她談談。

    如果知道她會准備蛋糕,他也應該買點紀念性的小禮物送她才對。

    「慶祝我們終於畢業羅!」梁心倫笑得一臉開心。

    直到快把蛋糕吃完,她才想起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享情要跟他說。

    然而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他卻率先喚她一聲。

    「心倫。」

    「嗯?」她正想著,要怎麼確認他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認真,而不僅只是玩玩而已。

    現在她肚子裡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存在,許多話必須小心謹慎地說出口,否則她很怕自己會保不住這個孩子。

    不管等一下兩人的談話會如何進行,她唯一確定的一點是,不管他愛不愛她,未來會有多少人反對,她都要把這個小孩平平安安生下來。

    「畢業後,我要去美國念書。」溫貴爵說話時,精銳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瞼。

    「喔。」

    他說了……梁心倫內心震蕩了一下。雖然剛才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但聽他親口說出來,感覺還是一樣強烈。

    而那些未說出口的,她懂,他出國,她留下,這段感情……應該就這樣結束了吧?

    「然後呢?」溫貴爵小心地試探,黑眸鎖住她臉上任何細微的反應。

    如果她問他,她該怎麼辦?他會毫不猶豫地說出兩人一起出國的提議。

    「恭喜你。」梁心倫望向他的水眸有短暫的失焦。

    他終於說了,至少他沒有什麼都不交代就轉身離開,也幸好他有把話交代清楚。

    這讓她覺得,他對這段感情,絕對不是剛才那些人口中所謂的玩玩而已,他是認真的,這一點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恭喜我?」他冷笑著重復。

    沒有慰留?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希望他留下來的只字片語?她對他難道就這麼毫不重視?

    「嗯,恭喜你。」梁心倫感覺一顆心早已悄悄破碎成片,逐漸飄向炎炎夏日的清風裡,不過,她臉上仍擠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向來依賴他的梁心倫,仿佛在知道自己正孕育著一個寶貝生命後,變得比較堅強與獨立了。

    溫貴爵不悅地抿著唇。他想從她嘴裡聽到的不是恭喜,而是撒嬌、慰留,就算是無理取鬧地求他不要離開,隨便什麼都好,統統都比這個強!

    她到底重不重視他們這段感情?

    「有件事,我其實一直很在意。」梁心倫垂下視線,不敢直接望向他的瞼。

    「你說。」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你從沒有封我說過一次……喜歡我,或者是……」她咽了咽唾沫,努力試了半晌,就是說不出「愛」這個字。看見溫貴爵不耐煩地揚起眉,她心一揪,緩緩說下去。「或者是……類似

    這樣的話……」

    她希望可以從他那裡得到力量,唯有如此,她才能將懷孕的事毫無顧己i地告訴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又來了,女人怎麼老是喜歡聽這些愛不愛的肉麻問題?

    溫貴爵向來是個耐心短缺的男人,現在他最想跟她談論的是兩人的未來,至於這種愛不愛的無聊問題,如果不在乎她,他干嘛挖空心思安排一堆計劃?

    她到底懂不懂,男人對女人最真實的情戚表現不在言語,而是行動!

    見他眉頭一皺,冷冷的說出這句話,梁心倫的心立刻涼了半截。

    「呃,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起我們交往了兩年,你好像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類似的話,我只是……突然……突然很想聽你親口對我說……」她吶吶地這麼道。

    只要他的一句話,只要一句話的力量就足夠讓她把懷孕的事情說出口,真的!她愛他啊,如果他不愛她,她願意讓他毫無後顧之憂地離開台灣。

    夏天的空氣仿佛在他們周遭凝結。

    她垂視的眸光渴望著一絲絲的勇氣與力量。

    溫貴爵專注盯著她的視線火燙熾人,卻說不出一句簡單的「我愛你」最後,梁心倫終於聽見他開口。

    「我現在沒興趣跟你談這個,關於出國的事,希望你可以仔細想想,我們再找時間討論。」

    早已經思緒混亂的梁心倫,根本沒聽進他最後的要求,滿腦子只兜轉著一個令她好想流淚的念頭——

    他不願意對她說出那句簡單卻極為重要的「我愛你」

    這天黃昏,溫貴爵送梁心倫回家。

    在她小小的套房裡,她第一次主動攬住他的脖子,在他性感的唇上落下訣別的一吻。

    不明所以的他雙手撐著她的腰,協助嬌小的她更加貼近他。

    一吻結束後,溫貴爵決定拿回主導權,重新向她示范一次什麼才叫作真正的深吻。

    他溫柔地壓上來,寬厚的胸膛緊貼著她豐潤的胸脯,結實的雙臂緊緊擁著她,一手采向她後腦,迫她仰頭迎接他。

    她微啟櫻唇,從他身上傳來令她渾身發顫不巳的狂烈熱氣,他輕輕含.住她白玉似的耳廓,一陣暖氣讓她輕喊出聲。

    聞聲,溫貴爵壞心地揚起得意的一笑,扣住她後腦的掌把她紅潤的唇瓣輕輕壓向他,「為我打開,乖……」

    他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惑的迷幻,她無助地望著他,心跳聲大得驚人。

    聽到他飽含濃烈欲.望的粗重喘息聲,梁心倫乖巧的緩緩殷唇,全身發顫地迎接他溫柔的舔吮。她微喘著,察覺靠在他胸膛前的柔軟凝脂被他一掌罩住,羞怯得讓她直覺想推開他,但她不

    允許自己退縮,任由自己的柔軟在他掌中被捏擠出各種含滿情欲的形狀。

    漸漸的,霸道的雄性之吻往下一路攻城掠地,先攻占她敏感的頸項,察覺她無助的顫抖加劇,溫貴爵嘴角露出男性的得意微笑,有力的大腿慢慢擠入她無力抵抗的兩腿之間,開始溫柔地

    摩擦起來。

    梁心倫滿臉通紅地閉上雙眼,胸脯不住上下起伏,呼吸困難:心底的苦隨著逐漸湧現的欲.望,一同墜入深不見底的情欲深淵裡。

    溫貴爵雙眸瞅著她臉上可愛的紅暈,快速但溫柔地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

    當衣物一件件落地,她輕咬著下唇,感覺空氣中的涼意侵襲而來。

    他飛快地解下她的胸罩,她不禁伸出雙手護在胸前,徒勞欲遼的失措模樣令他眼神猛地充滿情欲。

    他飛快除去身上的衣物,赤裸陽剛的身軀回到她身前。

    ……

    當他離開她體內時,她仍全身發軟,喘息連連,無法自己……

    之後,梁心倫紅著臉和溫貴爵道晚安,等到他開車離去,她轉過身,才剛關上大門,眼眶也迅速跟著紅了。

    眼淚就像夏季的午後雷陣雨,完全控制不了地傾盆而下。

    這天晚上,梁心倫哭了許久,打包行李的時候,更因為眼淚模糊了視線,數度停下打包的動作,伸手抹去眼睛裡頭過多的淚水之後,才有辦法繼續打包的工作。

    隔天一早,梁心倫立即聯絡事先打聽好的搬家公司,把所有行李運回台南老家。

    回到家後一整個星期,她只敢躲在棉被裡哭,一點一滴收拾起破碎的心。

    有天,她猛然驚覺自己的手機不見了,緊接著,她在家人不能理解的目光下,在房間裡驚天動地的翻找著,結果還是一無所擭。

    梁心倫萬般沮喪地坐在床沿痛哭,一頭霧水的母親緊張地進來詢問,她也只敢說是手機不見了。

    「手機不見就哭成這樣喔,真是傻孩子。」母親聽完,吁了口氣,拍拍她的頭,承諾會再給她買一支新的手機。

    梁心倫看著母親,心中卻有道聲音吶喊著,再也不會有了,她是真的很愛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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