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勾搭 第五章
    最後一滴雨水滴答落下,陽光也沖破了層層烏雲,天邊升起一座彩虹橋,崔志銳拍了拍席玉穎的肩,指向遠方,“小穎穎,快看彩虹。”

    席玉穎一回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又是一愣,果然是彩虹,“真美……”

    “妳更美。”

    崔志銳從來不吝惜說實話,席玉穎抬起頭看他,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

    雨後放晴,山裡的空氣最為新鮮,林間的樹葉上掛著的雨滴緩緩滑落,滴在地上的水窪上,聲音清脆悅耳。

    眼前的心上人綻放的笑容比天邊的彩虹還美,這一幕是崔志銳見過的最美的畫面,哪怕過了許多年,他都永遠鐫刻在自己的心上,和那彩虹一樣,永不褪色。

    經過雨中邂逅,席玉穎忽然覺得崔志銳已經不拿她當外人了,而且每每相處時,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小穎穎,妳在想什麼呢?快來幫忙。”崔志銳打斷席玉穎的思緒,“妳來抓魚,我去生火。”

    本以為崔志銳會因下雨而不住在山頂,結果這家伙趁機請她幫忙上山重新搭帳篷。

    席玉穎覺得不過是舉手之勞,也就同意了,忙活了一大早,搭好了帳篷,卻餓了,這男人又說要野炊烤魚。

    這個男人……她和他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席玉穎抿著嘴角輕笑,其實經過這些天相處,崔志銳除了偶爾起一點色心外,實在是無法挑剔的極品男人,既能溫柔又會體貼,他就那樣漫不經心地站在岸上,即使穿著普通的休閒服,也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頗費了一番力氣,席玉穎才把目光從陽光底下那個男人的身上移開,她心裡最柔軟的一塊地方是在什麼時候塌陷的?

    起伏的心口一上一下,又慢慢地在縮緊,這種感覺很陌生。

    席玉穎只能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投入抓魚的樂趣裡。

    這山上的河水清澈,席玉穎還從來都不知道這裡居然還有魚,本以為抓魚不過是件輕松的事情,沒想到難度指數這麼高,已經在河邊抓魚快半個小時了,席玉穎連魚的尾巴都沒摸到,這群狡猾的魚,實在令她感到挫敗。

    從不允許自己輸的席玉穎,開始和河裡的魚較勁,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赤足踩在河中的石頭上,屏住呼吸,仔細尋找目標。

    在岸上整理烤具的崔志銳,看到席玉穎專心的一幕,放下手中的東西,強忍著笑意觀察著她,席玉穎不僅倔強又率真,死不服輸地悶頭抓魚,即使抓不到,也不肯讓他來幫忙,這也是席玉穎的可愛之處。

    崔志銳總是善於發現席玉穎的各種美,這些日子,他之所以沒有再進一步親熱的舉動,不是放棄,而是在等待時機,想要卸下席玉穎的防備,抱得美人歸,必須循序漸進,急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他也相信,這些日子的相處,這個女人冰冷的心,正一點點融化……

    席玉穎根本沒注意到岸邊上崔志銳的眼裡,正閃現著如餓狼一樣的目光,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河裡,過了許久終於發現一條愜意的魚從對面游過來,在她的腳邊親暱地擺擺尾巴,她見機不可失,一個俯身,快速蹲進水裡,抓住了魚。

    “哈哈哈……抓住了。”

    席玉穎一定不知道,自己因欣喜而嬌紅的臉是多麼美艷動人。

    她抓住魚的尾巴得意地從水中站起來,對著崔志銳得意地擺擺手,“看,我抓住牠了。”

    “好,我來看看。”崔志銳說著也走了過來。

    被抓到的魚哪裡肯乖乖就范,在她手裡強力地扭擺著,席玉穎往岸上走,一個不留神,腳下的石頭濕滑,她手裡的魚趁機掙脫開她的手。

    席玉穎心中一急,來不及驚呼,就已經摔進水裡。

    “啊……”

    崔志銳眼看著此時正是英雄救美的機會,可是卻還是沒來得及,河水並不深,席玉穎坐在河裡,清澈的水暈開一朵朵血色的薔薇。

    糟糕!

    崔志銳一個箭步,就沖進河裡一把將席玉穎從水中抱起來,抱在懷裡,急忙低頭檢查她的傷勢,他的眉頭緊皺,心中一陣陣發緊,就連他第一次上手術台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席玉穎的右腳被石頭劃開了一道口子,傷口並不深,不過長度足有幾厘米。

    他不假思索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細心地替她包扎好,抬起頭看著強忍痛意的席玉穎,溫柔地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

    “不用擔心,有我在,傷口一定會處理好,腳踝也有點腫,好在沒傷到筋骨,只要不做激烈的運動就好,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席玉穎抬起頭看著他,向來風輕雲淡的她,也微微皺起雙眉,但是她只是搖頭,並不回答。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撒謊,崔志銳身為多年的外科醫生,一眼就看穿席玉穎的故意隱瞞,“痛就要說出來。”

    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倔強,什麼事都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他不是小瞧女人,也並不認為柔弱狀的女人多麼惹人憐,只是席玉穎的強忍,實在令人氣悶,還讓他心痛。

    她實在需要一個男人來疼惜一番,其實撒個嬌,裝個女兒嬌態,就能擁有男人的全部疼惜。

    他知道那傷一定在她羞於說出口的地方,崔志銳不急不忙地湊近席玉穎的耳邊,“我會讓妳親口對我說……妳痛。”說完,崔志銳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的嘴,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探來探去。

    本來席玉穎就痛得咬牙切齒,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去推開他,只能任由他吻著自己,好在他的吻是溫柔的、癡纏的,舌尖刷過她檀口中的每一個角落,擄去她的呼吸,吸吮著她的舌尖。

    她快不能呼吸了,雙手只能抵在他的胸前,終於從痛楚中分了一點神,可是在她身上亂摸亂揉的手又是怎麼回事,像是要點燃她的每一寸肌膚。

    “好熱……”也好痛。

    只不過現在熱得更勝,強壓住身上的痛楚,席玉穎胡亂地摟住崔志銳的脖子,微微喘息。

    聽到她的聲音居然不是痛,而是熱,崔志銳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她到底傷在哪裡?

    從脖子摸到胸前,揉捏著她豐滿的酥乳,他都捨不得放手了。

    崔志銳強拉回理智,卻還是分出一只手,從胸前向下摸去,繞過肚臍……

    席玉穎情不自禁地摟緊崔志銳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愛撫,她只覺渾身上下都如火燒一般,既陌生又令人向往。

    他總是能帶給自己這樣奇妙的感覺,但她從來並不害怕他,從第一次接吻,到現在他肆意地撩撥著自己,她每次都能得到歡愉,甚至學到更多,也能從中了解到自己的心。

    那一雙手就好像染上了魔力,無論撫摸到哪裡都引來一陣顫栗,點燃了欲火,也撩撥了她心中向來平靜的春水。

    呻吟在此時就是最好的樂章,席玉穎摟著崔志銳的脖子,微微一抬身,崔志銳的手掌就趁機摸到她的翹臀,她冷不丁地一抽氣,皺著眉頭就喊了出來:“好痛……”

    那一聲“好痛”聽在崔志銳耳裡,更是一番心疼地折磨,她似嬌似嗔的樣子,不知道有多迷人。

    崔志銳沒忍住,捏著席玉穎的下巴,狂亂地吻下去,再抬起頭,已經是氣喘吁吁,可是現在不是要她的時候。

    他捏了捏席玉穎的小臉,“還知道痛,嗯?”

    崔志銳冰冰涼涼的手撫摸在她的臀上,緩解了不少痛楚,她的臉紅了一紅,剛才抓魚跌坐在河裡,屁股撞在石頭上,想來應該是腫了,經崔志銳一碰,更是疼得直喊痛,好在他是有分寸的,並不亂動。

    見席玉穎不語,崔志銳抱著她站起來,“我先抱妳下山,如果嚴重,就直接去醫院。”

    “可以不去醫院嗎?”她的聲音裡有著不難察覺的哀求,再加上她無辜又蒼白的小臉,實在惹人憐愛。

    崔志銳也來了興趣,他還真難得見到席玉穎軟弱的樣子,“妳怕去醫院?”

    “只是怕麻煩,媒體又要窮追不捨,再說你不就是醫生。”

    崔志銳對席玉穎從來沒隱瞞過身分,聽她這麼說,他笑得反而不正經起來,“也對,我們家玉穎的美臀,只能我摸、我看,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替妳看一看、揉一揉。”

    席玉穎渾身一僵,從他懷裡抬起頭看著他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樣調笑過多少女人,他的溫柔又曾經給過多少個女人?

    她漸漸斂起笑容,忽然說道:“崔志銳,問你個問題。”

    “難得妳有問題主動問我,是想知道我的三圍?還是……那個尺寸?”

    “崔志銳,你有正經的時候嗎?”席玉穎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不正經的,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

    崔志銳但笑不語,他知道自己是真讓席玉穎惱了,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心中自始至終都有一把衡量分寸的尺,其實他也只不過是想讓席玉穎轉移注意力,雖然她的腳上有手帕暫時包扎,但血還沒止住,只有盡快把她抱下山才行。

    想著,崔志銳不由加快了腳步。

    “好,都是我的錯,我的小穎穎想要問什麼,只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崔志銳雖然嘴上討饒,但語調依然輕佻,手臂把席玉穎抱得更緊。

    這回輪到席玉穎不知道如何開口問了,因為有些事情一旦開口問,就再也不能挽回,其實有時候,蒙在鼓裡比知道答案要好,但是自己的心騙不了自己,她既然想要得到,就必須要知道答案。

    “怎麼,外界傳聞席玉穎總裁向來雷厲風行,也有遲疑的時候?”

    從不被別人的言語刺激,是席玉穎的好習慣,她是有所遲疑,只是在計較得失,她不知道這次的付出和回報是否會成正比。

    等了許久,崔志銳才聽到席玉穎與以往並不太一樣的聲調。

    她問得小心翼翼:“崔志銳,告訴我,你以前到底有過多少個女人?”

    崔志銳以為席玉穎會問什麼有建設性的問題,他下意識是很反感女人問起這個,即使這個女人是席玉穎也不行,他以為她至少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原來也都是膚淺。

    “這個很重要嗎?”崔志銳不答反問。

    “很重要。”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准備去聽答案,也需要知道自己要做多少准備,才能去面對他以前的舊情人。

    崔志銳的聲音有些冷,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回答:“妳問的是和我上過床有多少個女人呢,還是包括親吻的、拉手的、撫摸的……”

    “夠了。”

    席玉穎覺得自己再聽下去一定會很不冷靜,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裡一直住著一個霸道又任性的魔鬼,她喜歡掌握一切,但是不喜歡意外。

    崔志銳是意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讓她接受不了。

    在計算愛情的得失中,這是賠本的買賣。

    雖然她無法要求自己喜歡上的男人和她一樣,初吻、初夜都還存在,但當她聽見崔志銳的回答,她只感覺自己的心在撕裂,她接受不了,更不喜歡現在控制不住疼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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