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芳鄰 第九章
    「你現在不是習慣了嗎?」他的聲音像在逗弄著她,惹得她嬌喘連連。

    「靖……靖……不可……啊——」

    「如何,舒服嗎?」

    管雨雪搖頭歎息。「什麼樣的對話都有,真是把女人貶到最低點,居然那麼yin蕩。」

    說歸說,她還是繼續聽——

    「靖,我……我還要……」

    耳機裡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有吸吮聲、愉悅的歎息聲,然後又是一陣女人喊叫的聲音。

    「靖……快……」女人無恥地發出催促聲。

    「寶貝,慢點……讓我先品嚐你的味道……」

    「靖——」

    耳機裡發出了一陣更為yin蕩的叫聲。

    管雨雪取下耳機,雙手抱胸思索了會兒後,隨即露出奸詐狡猾的微笑,衝到廚房拿了把小水果刀,深吸口氣後,朝自己的食指輕輕一劃,劃破了指腹。

    立時,紅色血液呈珍珠狀,慢慢沁出皮膚。

    她咬牙握緊指頭,培養好情緒後,她深吸口氣,打開門走到對門去,然後猛按門鈴。

    刺耳的門鈴聲不斷響起,許久許久都沒人來應門,她按得更急了。

    管雨雪乾脆按住門鈴不放,她就不信唐靖真的不來開門。

    終於,裡頭的人禁不起她這麼毫無止境的按門鈴,門猛然被打開。

    唐靖劍眉倒豎,一張臉鐵青地瞪著管雨雪,而他身上正隨便套了件浴袍。

    「靖哥哥,快,快幫我叫救護車!」管雨雪搶在唐靖開口罵人前叫喊著。

    「你沒有手嗎?自己不會撥電話嗎?」這該死的管雨雪,又來破壞他的好事!

    管雨雪伸出「受傷」的手,想以指頭上一小滴血珠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受傷了,快要死了。」她故作疼痛狀。

    唐靖看見管雨雪手上那所謂的「傷口」,他氣怒地握緊拳,咬牙切齒地道:「該死的管、雨、雪!」

    「靖哥哥,我真的要死了,我血流不止——」她不敢再看他一眼,生怕自己會被他那道殺人的目光射死。

    趁他不備之際,她鑽過縫隙順利進入他屋裡。「靖哥哥,我不要死!」她眼眶裡擠出兩滴晶瑩的水珠,正等著適當時機準備掉下。

    唐靖抱胸看著管雨雪在他屋內不停地來回轉圈,一副焦急的模樣,他臉色真的很難看,比前幾次都還要難看。

    「靖哥哥——」

    唐靖的表情益發難看,冰霜一層層往上加,而管雨雪的膽子卻越來越小。

    帶著有些懼怕的神情,她朝他走了過去,將手指伸到他面前,刻意再讓他看看上頭的傷口,如此這齣戲才能再鬧下去。

    「靖哥哥你看,人家流血了,好痛……」

    唐靖看著那小小滴的血珠,突然覺得非常刺目,他一把抓過她的手,含,,,,,,住她的手指。他的舌尖在她傷口上輕舔,吸吮上頭的血。

    管雨雪嚇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動作,當他的嘴含,,,,,,住她的手指時,她只覺得全身酥軟得要癱軟。

    一陣電流通過她全身,她不禁顫抖了下。

    此刻她臉上的表情簡直只能用錯愕兩字才能形容,她根本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

    何況他的穿著又是這麼……這麼的性感,結實的胸膛在浴袍敞開處忽隱忽現,老是勾住她的視線,讓她想移都移不開。

    此時的她簡直就像是色女再世!

    「靖!」唐靖的女伴從房裡走出來,正好看到唐靖親密地吮著管雨雪的手指,而管雨雪則雙眼迷濛的看著唐靖,兩人的舉動像極了情侶才會有的舉止。

    那女人氣極了,整張經過人工裝飾的臉蛋泛著青光,她衝到兩人面前,一手拍掉管雨雪的手。

    管雨雪哪是這麼好欺負的,她馬上哀號著:「好痛——」

    「靖,你怎麼可以親她的手?」那聲音可不是普通的媚,只要是男人聽了都會全身酥軟。

    「靖哥哥,她是誰啊?」管雨雪示威地看著唐靖的女伴,還刻意喊唐靖靖哥哥。

    「靖哥哥?」女人的聲音不禁上揚,有些無法接受的問,眼睛望向唐靖,希望能得到他的解釋。

    「怎麼樣?我叫靖哥哥不行嗎?」管雨雪到現在還誇張的握著受傷的手指,並刻意放在他們都看得見的地方。

    「靖,她是你的誰啊?」女人柔聲問著唐靖。

    唐靖討厭極了現在這種兩個女人互相叫罵的畫面,尤其之前管雨雪和琳達的兩次對峙已讓他頭痛了好久,所以他這次也不想管了,逕自走到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

    「你管我是靖哥哥的誰,重要的是我受傷了,靖哥哥會心疼。」管雨雪故意挑釁。

    唐靖的女伴氣憤地揮開管雨雪的手。

    「你那是什麼傷?一個小小傷口就呼天搶地,好像自己快死掉似的,你丟不丟人啊!」

    「嗚……」

    管雨雪突然發出抽噎聲,唐靖和他的女伴都嚇了一跳,只見管雨雪的眼淚不客氣的滴了下來。

    「好……好過分……」

    「你!」那女人指著管雨雪,手指還因為生氣而微微顫抖。

    「人家受傷都快死了,你還說風涼話。」管雨雪又伸出受傷的手指,故作可憐狀。

    「你別裝了!你那種傷要是死得了人,我頭就給你!」

    唐靖別過頭去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

    兩個女人還是吵得不可開交,話鋒上的犀利教人不敢領教。

    「那你的頭現在就給我。」管雨雪瞪著那女人。

    女人雙手叉在柳腰上,也很不客氣的回道:「那你先死給我看啊!」

    如果管雨雪不是還矮了那女人半個頭,她根本不需要忍受那女人以鼻孔瞪她。

    「靖哥哥——」

    管雨雪轉頭向唐靖求救,可惜唐靖非但裝作沒聽見,身體還側向窗口,決心不看兩人一眼。

    「少來!」女人擋在管雨雪面前,不讓她看見唐靖。「連靖都不想幫你,少用這種撒嬌的伎倆。」

    管雨雪沒想到眼前這女人這麼難纏,她也沒想到這次唐靖居然不管她。

    「我真的死給你看。」管雨雪死命壓著受傷的手指,勉強多擠出幾滴血,她還讓血滴順著手指滴落在地板上。

    「你這樣的滴法會死,慢慢等吧。」女人抱胸不屑地睇睨著管雨雪。

    「嗚……嗚……」管雨雪以鼻音哭道:「我如果死了,我一定要告訴小蕾,說我是被人欺負死的。」

    「我管你跟小蕾還是小西講,只要你死得了,我隨便你。」

    「太過分了!」她以令人感到疼惜的嗓音哭著,血一滴一滴流往地板上。

    女人像在看好戲一樣,漾著得意又諷刺的笑容看著管雨雪。

    這時,管雨雪的手指突然被人握住,血液從唐靖指縫間沁出。

    「你夠了沒!」他對著管雨雪大吼。

    這會兒,管雨雪是真的被嚇哭了。「還沒!」

    「你看吧,連靖都受不了了。」女人得意地道。

    「你閉嘴!」唐靖對自己的女伴怒吼。

    女人當場傻在原地。「靖……」

    「你先回去。」唐靖拉著管雨雪受傷的手指往沙發上走去,按下她肩頭讓她坐在沙發上。

    「靖!」

    女人不甘願地跺腳,身體正想要往唐靖身上黏過去,卻被唐靖喝住。

    「你先回去!」

    女人被嚇到了,噘著紅艷的嘴唇,不敢再說些什麼,只是她很不甘願地瞪了管雨雪一眼,然後安分地回臥房裡穿衣服。

    管雨雪趁唐靖仔細檢查她傷口時,也回給那女人一個吐舌外加鬼臉。

    女人穿好衣服走到客廳時,流連地看了唐靖的背影一眼才不甘心的離開。

    離去之時,還將氣發洩在門上,用力的關上門發出巨響。

    管雨雪在心裡高聲吶喊自己的勝利,臉上則盡量保持可憐兮兮的模樣。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剛的鬼臉。」唐靖突然開口道。

    管雨雪猛然愣住,眼睛睜得好大。

    唐靖抬頭看了管雨雪一眼,然後從桌子底下拿出急救箱,拿出雙氧水滴了幾滴在傷口上,管雨雪馬上淒慘地叫喊:「好痛,好痛、好痛——」她對著傷口猛吹氣,但雙氧水的氧化作用讓傷口疼得不得了。

    「你活該!」

    她扁著嘴,「真的好痛……」

    「你在拿刀子劃破手指頭之前,怎麼不先想想劃下去後手指痛不痛?」

    管雨雪訝異地看著唐靖。

    「你這叫活該,痛死你最好。」他用力的拉過她的手指,又再次扯痛了她。

    然後他用棉花球擦掉上頭的雙氧水,拿出紅藥水滴了幾滴在上頭。

    「好痛!」

    「你閉嘴!」他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做事這麼不經大腦的女人,真是豬頭一個!

    「可是真的好痛!」她朝手指猛吹氣。

    唐靖將OK繃貼在她傷口上,忍不住又罵:「真是豬頭!」

    管雨雪很可憐地嗔道:「嗚……被豬頭罵豬頭。」

    唐靖直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他竟然被她反罵豬頭!結果到頭來,最豬頭的還是他!

    「你可以回去了。」他將急救箱收進桌子底下。

    「你要趕人家回去啊,人家現在是傷患耶。」她嬌嗔道。

    「你不回去,賴在我這兒想幹嘛?」他歛眉看她。

    「沒有啊,人家回去也是自己一個人,會很無聊嘛!」

    唐靖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好啊,你不回去也行,那就替琴完成剛剛被你打斷的好事。」

    管雨雪驚慌不已。

    「什、什麼好事?我有破壞什麼好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的臉靠她好近。「你以為我和她有衣服不穿,都穿著浴泡是為了什麼?」

    「我……我……」她支吾著,一時答不出話。

    「嗯?」

    「不……不是在洗澡嗎?」

    「洗澡?」他笑得更yin蕩。「要洗澡也行,洗完澡再進行下一步,身上聞起來味道會更誘人。」他以手托起她下顎,拇指腹撫過她粉嫩的唇瓣。

    她往後一縮,刻意迴避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麝香。「我不要!」

    他邪邪一笑,「不要?沒得選擇了吧?」

    他唇角的笑容太邪魅了,讓她好生害怕。

    「有、有!我回去。」她想起身,可是身子卻被他硬推回沙發上。

    「回去?不是覺得一個人很無聊嗎?兩個人在一起才有『事情』可做啊,這樣才不會無聊。」

    「不無聊,一個人不無聊。」

    「但是我會無聊。」他惡意挑逗她,想看她被他逗得手足無措的模樣。

    已經第三次了,她打斷他的好事已經第三次了!

    每次都在他的yu望燃燒得正旺盛的時候出現,然後讓他無法再繼續下去。搞到最後,他都得以沖冷水澡收場。

    該死的她!從和她認識到現在,他一直都在禁慾中。

    不是他不行,而是他根本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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