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舞娘 第七章
    「玉觀、玉觀……」

    誰呀?好夢方酣,才夢到姐姐前來相敘,是哪個不要命的家伙擾人清夢呢?

    「玉觀,你醒醒,快起來!玉觀……」冷君昊邊輕喚邊往上攀爬,身手矯捷得如一只靈豹。

    童玉觀困頓的意識正抗議著不想醒來,但耳邊不斷傳來如蚊鳴般的叫喚實在令人不勝其擾,她只好強迫自己慢慢的睜開眼睛。

    「誰呀?」她慵懶地詢問,一時真忘了自己是個俘虜。

    「還誰呀?童玉觀,拜托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嚷那麼大聲干嘛?你想把那些看門狗全吵醒呀?」冷君昊淡淡的責備,卻是一副優閒的晃蕩在窗戶邊。

    這聲音……童玉觀倏地清醒。

    「冷君昊,怎麼會是你?你來干什麼?」她瞠目結舌的問著,一時還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

    「小姐,你以為我是來干嘛的?」冷君昊好整以暇的坐在窗邊,語氣閒散的說著,「當然是來救你呀!」

    「救我?干嘛要你救,我自己……哎呀!冷君昊,這是二樓耶!你怎麼可以這樣坐在窗戶邊?那多危險,別亂動呀!」警告的話語未落,童玉觀已如救火般迅速的跳下床,往冷君昊的身邊沖過去。

    「喂!你干什……哎喲!」

    看童玉觀像部火車頭似的朝自己沖來,冷君昊初時不明所以,直到明白她原來是要阻止他坐在窗邊,以免掉下去危險時,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童玉觀沖到冷君昊身前,原本只是單純的想拉他進來,不過,她卻忘了自己被綁著雙手根本無濟於事;以至於伸出手的同時,不但沒有拉住冷君昊,反而將他往外推去。

    「啊!」慘叫不只來自於冷君昊,更大的尖嚷是來自於肇禍的童玉觀。

    說時遲那時快,童玉觀看到冷君昊往後仰跌下去時,來不及細想自己剎那間痛苦的揪心所為何來,下一秒她也跟著他撲跌下去。

    「冷君昊!」

    「玉觀!」

    雙雙撕心裂肺的狂喊,都有著為對方擔憂的心緒與愛的關懷,且兩人下墜的同時,彼此都有著為對方做墊背的決心。

    「對不起,我不是……冷君昊,我……」太多的抱歉,卻因急速灌入口鼻的冷風而教童玉觀說不清楚。

    「我知道,沒事,玉觀別怕!」冷君昊當然了解童玉觀的心思,更因為她眸中隱含的淚珠而悸動不已。

    其實冷君昊早在自己跌下之際,已抓住了他原本攀爬用的繩索。所以,他們雖是意外的墜跌,還好兩人皆毫發無傷的安全墜地。

    「玉觀,你……沒事吧?」

    冷君昊以粗嗄的聲音說道,一張臉也驟變嚴肅,不是因為保護童玉觀而微摔痛了背脊,全是因為兩人摔跌後,她的嬌軀竟然跟他交疊成親密得讓人噴鼻血的姿勢;再加上她還未解開的雙手,行動不便卻又亟欲起身,數次不成反在他身上磨蹭的結果。

    「玉觀,你別亂動啊!」他忍著自己蠢動的欲望,出聲阻止。

    「我哪有亂動,我只是想爬起來而已。」

    童玉觀無辜的解釋之後再一次企圖起身;而再一次磨蹭的結果,自然又引來冷君昊的一聲申吟。

    「我壓痛你了是不是?對不起,我已經很努力的想趕快爬起來,可是……」

    看著自己整個趴在冷君昊身上的模樣,童玉觀無奈的說著。

    「拜托!玉觀,你只要別動就好。」

    聞著童玉觀身上獨有的體香,兩人激情繾綣的旖旎風光,又不請自來的浮上腦海裡;而原本為了穩住她的一雙健臂,也因為強忍著要她的欲望,而忍不住微顫著。

    「什麼別動?我壓著你,你怎麼起來?」童玉觀率直的質問,卻不知道自己張合的紅唇,此刻看來是多麼的誘人神魂。

    「相信我……」

    汪!汪汪!

    突地,一道狗吠聲從遠處傳來。

    冷君昊頓時因此而松了口氣,否則他逐漸潰堤的理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呢!

    「嗯!」點點頭,童玉觀並沒有發現冷君昊的異樣,只是急催道:「糟!他們放狗追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喔!」冷君昊匆匆解開童玉觀雙手上的繩子後,帶著她循著他來時的路准備離開。

    可是,身後的狗兒越吠越凶,也越追越近,冷君昊帶著童玉觀自然也越跑越快。

    「玉觀,我留下來善後,來!你踏著我的肩膀先翻牆過去,牆後自然有人接應你。」

    冷君昊不由分說的將童玉觀的嬌軀頂上自己的肩頭,硬是幫她翻牆過去。

    而後,冷君昊再以迅捷的身形穿梭在圍牆周邊的矮樹林間,迅速撒下一片綠色的粉末以杜絕狼狗的追擊後,這才越過圍牆揚長而去。

    「君兒,你怎麼了?」

    冷君昊才進入住處,便瞥見一向很少受傷的妹妹冷君兒,正用著藥酒推拿手臂上的瘀傷,不禁關心的詢問。

    「還說呢?都是為了你那個母老虎的女朋友!」冷君兒噘唇抗議,但並不是真的生氣。

    不一會兒,她停下手邊的推拿動作,逕自倒了一杯水喝後,才又繼續道:「我是去接應她耶!可是她不但不跟我走,還硬是執拗的說要回去幫你,我一時攔不住,又沒有其他辦法可想,只好跟她干架嘍!」

    「後來呢?」拿起藥酒,冷君昊自動替妹妹推拿瘀傷。

    「後來,我想只要架她回來就沒事了,沒想到她的功夫還真是不錯;我一時拿她不下,又怕她真轉回去會誤了你的事,只好引她邊打邊走,至少先離開那塊是非之地再說。結果你也看到了,我拿她不成,自己反而掛彩啦!」

    「她現在怎麼了?」冷君昊不放心的走近床邊,看童玉觀此刻鼻息均勻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自然伸手,溫柔的撥開散亂在她頰邊的發絲。

    「沒事,只是動用了一點迷藥。」冷君兒的臉上,有著對冷君昊淡淡的歉意。

    「對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君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冷君昊寵溺的摸著妹妹的頭,接著道:「先去休息吧!」

    「哥,你愛上童玉觀了,對不對?」冷君兒在門邊止住腳步,好奇的回頭問著。

    「傻丫頭,我也很愛你呀!」冷君昊走向前,摟了摟一向愛調皮搗蛋的妹妹,然後寵愛的道:「快去休息吧!要你做了那麼多事,萬一累壞了身子,就算老爸、老媽不追殺我,我也會心疼的。」

    「才怪!你的心應該全都在童玉觀身上才對,哪有空理我呀?」

    瞄了一眼還在沉睡的童玉觀,冷君兒故意用著曖昧的語氣俯在冷君昊的耳邊取笑著,一顆古靈精怪的腦袋,想的全都是對哥哥的撒嬌與捉弄。

    自從接管龍幫以來,太多太大的責任,使得哥哥的生活變得太過嚴肅;她雖然可以幫忙,但畢竟能力還是有限。

    像上次,奉哥哥之命去火燒夜總會的七號廳,做做樣子,借以引開楊瀚,好讓他能順利救出童玉觀;沒想到她一個不小心,不但全毀了七號廳,還差一點波及隔壁的六號廳。而這次更糟,不過是接應個人,她卻弄傷自己,還被迫用迷藥才能順利將童玉觀帶回來……

    唉!撇除自己所造成的災害不說,她之所以源源不絕的提供手足愛,也是衷心希望她這位對女人一向沒空搭理、要不就是酷著一張臉讓人退避三捨的哥哥,能找到一個真愛一生的伴侶。

    到時候不只她高興,相信他們那一對此刻正遠在法國游歷的爸媽會更開心才對!

    「好、好、好,我永遠都愛你可以了吧!小調皮,快去休息吧!」再讓妹妹這麼調笑下去,他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我要你陪我。」冷君兒耍賴賴在哥哥身邊,一副連路都懶得走的樣子。

    嘖!差八歲,又得寵,就是有這個好處!

    「咦?你今天特別賴皮喔。」雖然奇怪妹妹難得黏人的個性,怎麼今天會特別不一樣,但冷君昊還是捺著性子半哄半催的陪她回房。

    而一直到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早已醒來的童玉觀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悶氣。

    冷君昊,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對身邊的女子這麼寵愛?摟抱她也就算了,還卿卿我我、口口聲聲地對她說永遠愛她?

    那她呢?她童玉觀算什麼?

    淚,不知何時已滑下童玉觀的雙頰,一股深沉的絕望感亦充塞她整個腦際;痛心的感覺,更是強烈到幾乎使她無法正常呼吸的地步。

    此刻她的腦海裡,除了冷君昊和那名女子相擁的身影,還有那口口聲聲的愛語,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童玉觀再也忍不住潰堤的淚,一股不想再見到冷君昊的心緒緊緊攫住她破碎的心房,她無法厘清,也不想深思,翻了個身便下床奪門而去。

    淚,在紐約深夜的風中被吹干了,可童玉觀的心情依舊沉重。

    踽踽獨行在這陌生的街道,童玉觀除了不斷的自問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卻不敢剖析自己內心真正的感覺。

    從不曾戀愛過,童玉觀不知道自己對冷君昊的依戀與牽掛,是不是算是已經愛上了他,但看他懷抱著其他的女孩,且對她說著愛語,心中的那份痛,竟有如撕心裂肺,更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壓碎一般,令她痛不欲生,也讓她幾乎承受不起!要不,她也不會躲著逃開。

    「喂!小妞,怎麼啦?是寂寞還是睡不著?要不要我們哥兒倆陪你啊?」

    童玉觀在淚眼模糊之際,倏地有兩個黑人就這麼杵在她眼前,流裡流氣的行為與曖昧的言詞,讓她一怔之後,怒氣也跟著上升。

    這些閒雜人等怎麼這麼討厭,她不過是想圖個清靜,卻無端的跑來騷擾。

    「讓開!」眨掉還殘留在眼眶的淚水,童玉觀冷凜著語氣大喝。

    「哇!好凶!」其中一名興奮的怪叫一聲,手舞足蹈的扭動著他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軀體,側頭對身旁較矮的人叫道:「艾頓,怎樣?這個妞夠辣吧!看來我們今晚會爽歪了。」

    「嗯!」像是頗有同感似的,艾頓搓著雙手點頭如搗蒜,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童玉觀不動,只是冷眼的盯視著眼前這兩個黑人。

    唉!早知道紐約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她也一直小心,誰知遇上冷君昊後,不但失去了心,連原先的計劃也走樣了。調查殺死姐姐的凶手一事沒有進展不說,如今又徒惹心傷。趁著冷君昊陪那名女子回房的時候,她不告而別又不辨方向的亂走,難怪會迷失在紐約這樣錯綜復雜的巷道裡。

    「喂!艾頓,上呀!快替我把這個小妞抓住,我要先爽一爽,快去!」

    看她半天都不說話,黑大個兒當她是在害怕,又見她孤身可欺,且纖細又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引得他一陣心猿意馬。

    「好,我來了!」隨著艾頓的話聲剛落,他以一記餓狼撲羊之姿向她撲擊而去。

    砰!

    「哎喲!」

    暗夜裡淡淡的月光讓人看不真切,而欲求不滿的男人也不會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其他,所以,當童玉觀半矮身子躲過艾頓撲來的身軀,並迅速轉身對他使出一記回旋踢之後,哀號的鬼叫聲響起,艾頓早已倒在地上了。

    「哈哈!艾頓,我看你是醉了,居然連個小妞都抓不住?」黑大個兒扶起艾頓嗤笑著。

    「我……」艾頓欲言又止的甩甩頭,他還真的是沒看清楚自己是如何吃癟的。

    「閃!讓我黑熊親自出馬,抓住她讓你爽一爽。嘿嘿嘿……」笑聲未落,黑熊已以手變爪,帶著淫邪之念,對著童玉觀的胸部抓擊而去。

    「不要臉的東西!」

    童玉觀邊罵邊疾退二步,借以擺脫他魔爪的攻擊;一方面調整自己的步伐,隨即下手不留情的跟黑熊開打起來。

    霎時,暗巷裡拳風呼呼的聲音不斷傳來。

    「別玩了!小妞,聽我的話,乖乖的跟我們兄弟倆回去;如果伺候得我們快樂,說不定還會給你一些錢花呢。」

    沒想到黑熊的手腳功夫還不賴,表面上跟童玉觀打得是難分難解,卻還能夠游刃有余的談笑風生。

    只不過,那淫聲穢語只有使童玉觀更是火冒三丈罷了。

    「少囉唆!鬼才會跟你回去!」

    童玉觀邊回嘴,可手腳卻不敢稍有停歇。因為,只不過是數招的對峙,她已可感覺出黑熊不比艾頓那個草包,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練家子。

    「別再逞強了,小妞,你是逃不過的,還是乖乖聽話跟我們回去吧!要不,如果將你打傷了,那我們今天晚上的樂子可就不精采了。」說話之間,黑熊又是輕松出手。

    「啊!」一聲驚喊,童玉觀狼狽的跌退數步,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跟黑熊打下去。因為她發現,黑熊跟她對打的招式,不但沒有招法可循,而且還招招輕浮;他幾乎是每一出手,都是對准她身上每一處女性的特征下手輕薄抓捏。

    所以,童玉觀不但又羞又怒,且怔忡之間,居然讓黑熊有機可乘。

    只見他雙手打直,一上一下正好對准童玉觀的胸部與私密處抓捏而去……

    一口怒氣還來不及轉順,羞憤的心情也來不及調適,迭退的步伐受阻於身後的圍牆;才一眨眼的時間,她已被黑熊給反鎖在懷裡動彈不得,而且他一口黃牙已朝她俯首而來。

    老天!這下流、無恥之徒居然想吻她?這多惡心呀!

    才覺得惡心,童玉觀的胃已感到一陣難忍的翻湧。

    「放、開、我!」強忍住反胃,她偏頭躲過狼吻,然後咬牙沉聲怒喝。

    「那怎麼成!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擒住你,都還沒好好享受,哪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開你?來,先讓我親親!」

    黑熊再度欺身向前,噘起的唇隨著童玉觀左閃、右躲,就是不願放過,且頗有一副不親吻到她絕不罷休的態勢。

    童玉觀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因為被黑熊鎖住的身軀早已失去制敵的先機,且根本躲無可躲。情急之下,她只好放棄這毫無意義的閃躲,干脆朝黑熊的噘唇迎接而去,張口就咬——

    「呀!唔……」

    沒想到會被自己困住的女人反咬一口,黑熊根本來不及反應,直到下唇瞬間傳來一陣劇痛且伴隨著一絲刺鼻的血腥味,他才驟然放開童玉觀;只不過在放開她的同時,黑熊卻因吃痛與不甘心,所以舉手握拳,在童玉觀還未松口的剎那間,對准她的前胸重擊一拳……

    「惡!」

    胸口被重擊的悶痛,有如撕心裂肺,再加上嬌軀止不住的往後疾退,童玉觀不但後腦勺撞上身後的牆壁,就連後背都無法幸免的撞上了牆。

    暈眩再加上胸前的拳傷和背痛,還有口中不知是黑熊的還是她的血腥味,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幾乎使她狂惡不止。

    「可惡的臭□,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咬我?」黑熊半捂住唇上的傷口,咬牙切齒忿然的說著。

    那龐大的身軀猶如地獄來的使者一般,一步步的朝著還跌僕在地上、惡心不止的童玉觀前進;一雙如蒲扇大的手掌更如鬼魅的魔爪般,瞬間就將快吐暈了的童玉觀攫住。

    「嘿嘿,你跑不了了。」

    「你放手!」雖然說是自己的傑作,但看見黑熊滿口都是鮮血的樣子,她還是覺得觸目心驚。

    「住口!你沒有資格命令我。」黑熊使蠻力將童玉觀整個壓躺在地上,看著她掙扎不斷,卻又無力掙脫的模樣,他才滿意的繼續說:「這是你自找的!原本我還可以對你溫柔一點,但是現在……嘿嘿,我要讓你嘗一嘗敢咬我的後果!」話聲方落,隨著嘶的一聲,童玉觀的衣服瞬間已被黑熊撕下一大半。

    「住手!你不可以……」

    童玉觀又驚又怒,身體又被黑熊壓制得根本無法動彈,再加上被撕開衣服,在微涼的夜風中感到陣陣寒意,她簡直是羞怒得無以復加。

    該死的頭,為什麼越來越暈?該死的自己,為什麼那麼不小心?

    「誰說我不可以?哈!告訴你,我什麼都可以!」截斷她的話,黑熊曖昧的說著,一雙大手更是不客氣的在她身上四處游移。

    更可怖的是,他的手勁隨著他身體的亢奮愈來愈重,幾乎已達變態凌虐之勢。

    一陣帶著羞辱且惡心至極的感覺,此刻正令童玉觀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不!住手、你住手!」

    即使在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且承受親人來不及相認便遭人殺害的悲傷,她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助過;但此刻,她只身在異地,又身受重傷被迫躺在這陌生的巷道,且即將被一個黑人□,一股無助且絕望的淚水忍不住急湧出她的眼眶。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

    想輕生,但她還沒有查出殺死姐姐的凶手,尚未替她報仇,她怎麼可以那麼做?

    可無助的躺在這裡,袒露著前胸,她尤其無法接受這個黑人在她身上亂摸所引起的那份全身寒毛都豎起的恐怖感覺,還有他此刻帶著淫邪且猙獰的面孔,得意洋洋地朝自己俯身而下的那種驚悚。

    不要呀!老天!她死也不要遭到這個黑人的蹂躪。不要——

    「救命啊!」童玉觀無助的吶喊求救,卻發現聲音喑啞,根本連自己都聽不真切,哪還能指望有人能聞聲相救?

    「別喊了!這個地方偏遠,連大白天都沒什麼人跡,何況是現在,誰會來救你?」黑熊得意的打斷她想求救的企圖,幸災樂禍的說著,一雙大掌自然也沒閒著的繼續蹂躪掙扎不休的童玉觀。

    不!她不相信,她才不相信自己的運氣真的背到這種地步。

    雖然她是一時不察,也可以說是輕敵了些,才會著了黑熊的道;但是,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自救的,她想。

    冷君昊!就在童玉觀心慌意亂之際,冷君昊的名字突然躍進她的腦海裡。

    對呀!他不就是紐約華裔龍幫的幫主嗎?雖然她從不相信冷君昊戲謔的說要她做幫主夫人的事是真的,但如今身處危險之際,不知道借用這個頭銜行不行得通?

    「喂,小妞,我說過,不要再掙扎了,沒用的!乖乖的聽話,好好的伺候我,老子一爽,說不定完事後還會放你一條生路。但要是你那麼不識好歹,哼!」

    冷哼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栗;尤其是黑熊臉上那種勢在必得的神情,讓童玉觀對自己的處境更加的絕望。

    唉!枉她學習了一身的好功夫,沒想到臨陣對敵,會遇到這種淫邪下流的招式;要不然,她也不會……

    罷了!再哀聲歎氣、自艾自怨橫豎也救不了自己,而此刻情況危急,她也不管龍幫幫主夫人的頭銜管不管用,只要是能脫困,她都決定硬著頭皮死馬當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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