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式離婚 第十三曲 男人和女人的戰爭
    按照一般女生受傷男生救治的套路,這個時候,女生珍貴的淚滴慢慢從白皙的臉頰滑下,或者緊緊抓著男孩子的手,嬌滴滴且可憐巴巴的說著:疼∼∼∼∼∼

    這個時候,男生聽到這種撒嬌的語調,百分百是呵護備至,又是輕手輕腳,又是為女孩子吹傷口,或者是提供手臂供女孩子在劇痛的時候撕咬,更是視女生的痛為自己的痛。最後,兩人含情脈脈的對望著。

    那為什麼到了絳夏和阮墨這裡,就變成了野獸和捕獸夾子的關係?

    寬敞的廚房裡,絳夏正坐在白色的英倫風椅子上,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藥水和器械,而阮墨正半跪在絳夏面前,一手拿雙氧水,一手拿消毒棉。

    「痛死啦,你會不會弄!」因為手掌裡都是傷口,絳夏就抬腳踹蹲在地上為她洗傷口的阮墨。

    「別亂動,還沒把傷口洗乾淨。」在第N次被踹後,阮墨的好脾氣早被磨光了,也開始大力反擊,本想抓住絳夏制止她的掙扎,但絳夏兩隻手都有傷口,他根本無從下手。實在是因為絳夏掙扎的太厲害,他只好伸長手把絳夏的頭推得遠遠的,佔著手長的優勢,讓絳夏的攻擊力減弱。

    「痛死啦,阮墨你個居心不良的傢伙,你蓄意報復。」絳夏抓過阮墨的手就惡狠狠的咬下去,好整齊的一排牙印立刻在阮墨的手上凹陷。

    「痛!死女人,咬那麼狠,都出血印了!」阮墨就地用雙氧水給自己的傷口消毒,以免感染狂犬病毒。

    「不服的話,來咬我啊∼∼∼哦O(∩_∩)O哈哈——」絳夏仰天長笑,故意用手背摸摸嘴上根本不存在的血跡,向阮墨示威。

    對於絳夏沒品的笑聲,阮墨滿臉黑線,放下手中的雙氧水和消毒棉。捉住絳夏的肩膀,拉開她的上衣,張開嘴一口就咬在絳夏的鎖骨上。

    「啊∼∼∼∼」淒厲的慘叫在小屋裡久久迴盪,繞樑三日。

    半晌後,絳夏淚眼迷濛的望著阮墨,用勉強還可以動的手指把衣領拈得緊緊的,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禽獸!」

    還鬧?!阮墨臉抽了一下,抬起桌上的碘酒,一瓶都倒在絳夏的膝蓋上。

    「啊∼∼∼∼∼∼∼∼∼∼∼∼∼∼∼∼∼∼∼∼∼∼∼!」

    屋外的兩隻午休的狗抬高頭,確定慘叫來自於絳夏後,繼續低下頭睡覺。

    各位有過受傷經歷的孩子都知道,雙氧水消毒傷口只是會冒白色的泡泡,不會痛。而碘酒就不一樣了,如果你皮膚上沒傷口,搽碘酒一點都不痛,但是,如果你有傷口,那麼,你會深刻理解到什麼是在傷口上撒鹽和辣椒水???

    石惠回來的時候,看見有兩隻狗在院子裡假寐,猜想是不是有什麼客人來了。進玄關的時候,還看見一雙女式長筒靴。

    都發生這種事情了,他還有心思勾搭加拿大的美女,小樣!今天她就代替絳姐,滅了阮墨,也是替天行道!

    她化身為女金剛,大步流星殺入小屋的各個房間,尋找不安分的案犯——阮墨。

    但她發現阮墨的時候,一時間沒忍住,爆笑出聲。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她看見,阮墨和絳姐扭打在一起的精彩畫面,絳姐的右腳正踩在阮墨的左臉上,把大明星的臉蛋踩得變形,而阮墨則是蹲在絳夏兩腿中間,用手推著絳夏的頭。兩人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相當有讓人遐想的空間。

    笑夠的石惠迅雷般掏出手機,卡嚓卡嚓就照了好幾張相片。

    哈哈,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剛剛想上前調侃兩人,卻感覺腳下踩到水了,低頭,滿地的褐色液體與泥土血液混在一起,格外噁心。

    石惠鄒眉,後退三步,轉身,丟下一句話:「你們繼續。」

    然後噌噌的上樓。

    回過神的阮墨向後退幾步,重新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雙氧水和碘酒,轉身回到絳夏身邊。

    「這下給人看笑話了吧。」居然敢踢他的臉,絳夏實在是膽子練大了,該好好修理修理。

    「還好意思說,這都是誰的錯。」聲音嘶啞快虛脫的絳夏顫抖的指著倒了一瓶碘酒企圖謀殺她的阮墨。

    「你乖乖坐這消毒傷口,會發生這種事?」阮墨把皮球踢給絳夏。

    「靠,還不是你把碘酒倒我腿上,幸好你沒當醫生,不然病人早被你折磨死了。」

    聞言,阮墨雙手齊用,把絳夏的臉拉變形,笑得很陽光燦爛:「歡迎你當第一個被折磨死的人。」

    惡魔!阮墨的笑容就是惡魔!他的歌迷為什麼會認為他稀少的笑容是天使的微笑,那明明是惡魔發現獵物時候的奸笑!

    「你不是人。」絳夏誇張的搖頭,甩掉捏她臉的手。

    可恨,臉絕對紅腫了。

    「褲子脫了!」阮墨居高臨下,下命令。

    「非禮!□!」絳夏驚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閉嘴,拿著沙發上那條半截褲去換!」阮墨揉揉被尖叫刺痛的耳朵,解釋,想了一會,自己走到客廳把褲子拿來,丟在絳夏頭上,背過身,「快點換。」

    「你好噁心呀!怎麼可以把褲子丟一個淑女頭上。」絳夏用沒受傷的手指把褲子拿下來。趁著阮墨不注意,一腳踹阮墨的後膝蓋位置的柔軟部分。可憐的阮墨當場跪在地上。

    「你!」

    「小阮子,平身。」她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媽的!」一向不說粗口的阮墨被逼迫的吐出那兩個字,狠命揉揉自己的短髮,凶眼畢露。然後不顧絳夏的尖叫、拳打腳踢。在狂風暴雨中,解開絳夏的腰帶,強行把絳夏的深棕色卡其褲褪下,最後把寬鬆的半截褲給絳夏套上。

    某女再次血流成河???

    「我要回家。」四個字斬釘截鐵,一點轉圜餘地都不留。

    正忙著善後的阮墨回頭看了看絳夏,繼續把瓶瓶罐罐整齊放入櫃子,然後拿起拖把,開始拖地。當絳夏剛才說的話和平時她說的『今天天氣真好』之流的廢話相同對待。該幹嘛還幹嘛。

    「我要回家。」絳夏加重語氣。

    阮墨把拖把洗乾淨放好,走出來,洗洗手,才說道:「回呀,我又沒攔著你。」

    這句話馬上讓絳夏握緊拳頭,幾乎是用吼的:「我這樣怎麼回啊!」

    「我沒把你包成粽子洩恨就算好了。」阮墨哼了一聲,拉過凳子坐在絳夏面前。

    她寧可被包成粽子。身上的傷口處理後,全部都塗上藥水,連傷口周圍的皮膚也被藥水染的青青紫紫,傷口完□露在空氣裡,黃色的液體不斷從藥水中冒出。

    她自己都不敢看自己的傷口,何況自己的爸媽。她已經夠不孝了,天天讓爸媽擔心自己在國內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吃飽了、穿暖了、身體健康否。

    後來,她被掃地出門,好不容易回家了,還不到3天,又把自己摔成這個樣子。阮墨真的是她的災星轉世啊————————

    「你好歹把我的傷口包包。」到時候她可以誣陷阮墨大題小做。

    「這種程度的傷口如果包起來,很容易感染,成為細菌的培養皿。」阮墨連眼睛也懶得瞟絳夏,像擺弄芭比娃娃一樣,查看絳夏是否還有看不見的傷口。

    「別動手動腳,我和你不熟。」再次一腳踹過去。

    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是沒用的。(哎唷,別打我,儂家這不是在幫助大家溫習熱血動漫嘛),雖不中亦不遠也,阮墨側個身就躲過攻擊,反而絳夏因為踢到椅子,把傷口扯痛,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悠。

    此刻,阮墨的眼神明擺在說兩個字:活該。

    唔唔唔,冷血惡魔!她此刻從未如此理解石惠的評語是如此的一針見血,四個字就形容了阮墨的本質,多麼經典!

    幸好她離婚了,在此,她為下一個殉道者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你和顏絮是怎麼回事?」雖然她已經很習慣阮墨跳躍式提問,但這會不會太偏離重點了。

    「未婚夫妻!」絳夏得意的炫耀手中的戒指,信口開河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阮墨臉色一點都沒變,只是他的眼神好像在說:顏絮,我很同情你,居然腦殼壞了喜歡這個瘋女人。

    「好好保管,以後還可以賣錢。」阮墨沒什麼良心的說道。

    想當初,他們才結婚9天,絳夏就把結婚戒指搞丟,被他撿到。而且離譜的事情是,她居然過了三、四天才發現戒指不見了。不知道,眼前這枚可憐的戒指能活多久。

    「喂,阮墨。」絳夏用腳戳戳起身,準備走人的阮大明星,好奇的問道:「你的檔期不是排得滿滿的,怎麼會有空來度假?」

    好吧,她就是明知故問,那又怎麼樣?禮尚往來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她正在努力學習中華民族的美德。而阮墨,就是她實踐美德的對象,鄧爺爺說的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你想知道嗎?」背對著絳夏的阮墨幽幽的說道,從絳夏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阮墨的側臉,她從來沒看見過阮墨的雙眸如此哀傷,似乎看著她看不到的地方,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無助的樣子,強行維持著自己的尊嚴。

    阮墨這個樣子,她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語塞了半響,才說:「我看那個新聞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有的說你要退出演藝圈。」

    別看阮墨一副我不在乎,管我什麼事情的欠揍態度。可,她比誰都瞭解,阮墨有多喜歡這份事業,並且為之而奮鬥花了多少常人無法想像的磨難。這樣的他,卻因為和自己的糾纏,不得不放棄,這對他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

    「你管的挺寬的。」阮墨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還回不回家。」

    回答他的是,頭都快點瘋掉的絳夏。她就那麼想回去嗎?

    「嗯,那我讓石惠安排飛機,我們待會回景繪。」阮墨惡作劇心起,遺憾的告知絳夏他們即將去的地方。

    「不要啊,我要回木筏,我回去要吃香噴噴的蘋果派和蔥花大餅。」姐姐難得下一次廚房,展現她的高超廚藝,她就算斷腿斷腳也要爬回去,先吃了再說。

    果然是這個原因。她也太容易看透了吧。阮墨轉身,歎氣,揉亂絳夏的長髮,彎下腰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耶————————」

    還沒等絳夏歡呼完,阮墨就冒出一句:「不過???????」

    三個小時後,基本上失去最後耐心的阮墨轉頭問副駕駛位上的絳夏,:「你確定是這條路?」那棵大雪松,如果他的記憶力沒混亂的話,他們已經第四次經過這棵雪鬆了,除非這個林子裡有四棵長得一模一樣,且樹下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白色冰川石的雪松。

    「應該沒記錯呀。」絳夏小生怕怕,底氣不足的回答。

    他很想咆哮,真的很想。他忍了,一開始就不該指望絳夏的方向感,這都是對她抱有期待的他的錯。他為什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汽油沒有了。」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停在這樹下的原因,他真的真的很想打開絳夏的大腦,看看裡面的方位系統是不是錯亂一堆線。

    「誰讓你不加滿的。」反正不是她的錯。絳夏攤開手,聳聳肩,感慨阮墨沒有計劃性,出門前都不看汽油快不夠了。

    「你!」阮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汪汪!後座的兩隻狗歡快的撕咬著狗咬膠。

    阮墨撫著額頭,痛苦掙扎。靠狗的方向感找路線,這也太丟人類的自尊了。

    真的要用這招嗎?好像現在也沒別的辦法,手機早就沒信號了。

    「下車。」

    話還未說完,阮墨已經打開車門,跳下去,走到另外一邊的車門。打開,把絳夏抱下來。順道讓兩隻玩瘋掉的狗也下車。

    自己一言不發的走到車的後備箱,打開,拿出一件厚大衣,丟在好奇伸頭看的絳夏頭上。帶手忙腳亂的絳夏把衣服從頭上扯下來,剛要發飆的她卻在看到阮墨蹲在她面前,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背。

    「上來。」

    「哦。」

    絳夏聽話的爬上去,反正只要不走路,管她是怎麼回家的。

    「好重,我早就想說了,你長胖了。」阮墨發表自己的意見。

    孩子呀,千萬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說她胖,否則後果是很慘的。

    在這樣的季節裡,走在加國空無人煙的鄉間公路,四周都是歷經萬年形成的森林。實在是寂寥無聲,人如果獨自漫步這恍若隔世的現實夢境,會慢慢失去自己存在的真實感,甚至會感覺到莫名的恐懼。

    而對在別人背上高歌的絳夏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露天KTV場所了。

    「世界真是小小小,小的真是妙妙妙。」破鑼嗓音在空曠的森林裡格外響亮兼刺耳。

    「換一首。」化身農民工的阮墨臉抽了一下。

    「那就是青藏高原——————————原——————————原——————————。」興致正濃的絳夏開始飆美聲。

    「換!」阮墨鬆開手摀住耳朵,害絳夏差點摔下去,反應靈敏的她迅雷的如同澳大利亞考拉熊般,緊緊抱住桉樹阮。可憐的桉樹阮快被勒窒息了,可考拉絳還是不肯松一點氣力,相反更加用力的勒住阮墨的脖子。

    終於敗下陣的阮墨雙膝落地,讓絳夏的腳碰觸到實地,某女立刻借坡下驢,鬆開和老虎鉗只在於材質差別的雙手。

    「呼哈————————你???你想殺了我吧!」差點感謝上帝還不讓他去天堂。阮墨貪婪的大口大口喘氣,唯恐下一秒就會再次窒息。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絳夏悲憤的表達自己內心。

    對此情此景,已經到忍耐極限的阮墨,黑著臉低吼:「唱夠了沒?」

    「而我在對你說了千百遍,你卻不回頭看一眼——————————」絳夏乾脆把阮墨的成名曲吼出來,如願看到阮墨不好意思的紅臉,得意的叉起腰,狂笑三聲。

    「某種程度上你真厲害。」阮墨一點也不吝嗇詞語的運用,看天鬱悶中,接著說道:「每一句歌詞都不在調上,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他非常,無比,渴望,把絳夏從背上甩下去。可是他僅存的良心一次又一次阻止了他的行為。他當初都可以在絳夏親人不在國內,舉目無親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前途,說趕絳夏走就趕絳夏走,幾天都不給她寬限,活生生把絳夏當天就逼走。為什麼現在的他反而下不了狠手?而且,當那兩隻狗跑到他身邊,把他引到絳夏的身邊時,他有那種珍寶失而復得的狂喜。

    他遠遠看見絳夏狠狠跌下去,心臟就像被刀狠狠剁下去似的。慌忙來到她的身邊,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張口結舌後,說出,你怎麼會在這裡?簡直好像他特別討厭看見絳夏,不想在任何地方看見她一樣。

    幸好,絳夏沒心沒肺,沒有理解成另外的意思。全身是血,居然還笑得出來,和他開玩笑。可惜,消毒傷口的時候原形畢露,就差沒撲上來撕咬他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是,他竟然幼稚到把一瓶碘酒倒在她傷口上???雖然她後來確實撲上來撕咬了,但是是因為另外的原因。

    「你們在幹嘛?」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阮墨的沉思和絳夏的得意。

    「姐姐——————————」還有什麼比在絕境中看到救命的稻草更令人欣喜若狂!「我迷路了。」

    「你這身裝扮是怎麼回事?COSPLAY?」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完全不是一個風格,更別說滿手的紅藥水,兩個膝蓋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絳春,好久不見了。」阮墨重新背著絳夏站起來,和絳春打招呼。

    「這人是誰?」絳春不恥下問

    「我前夫。」絳夏回答的無比流利。

    「阮墨?!」絳春圍著阮墨轉了幾圈,硬是沒看出來眼前的人就是當年那個景繪一中的溫柔王子。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當年的景繪一中,簡直是偶像劇拍攝基地,整個特快班裡都是帥哥如雲,阮墨雖然也不差,可是和另外那個微笑王子辰予天比起來,確實有差距的存在。可惜,那孩子去從軍了。相反,阮墨投身於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

    而且藝人一旦紅了,都比以前帥,還不好認。

    儘管那個人是她妹夫!

    「漢斯老頭子打電話來說,你失蹤了,但是閃電跟著。可是媽媽擔心你,就把家裡人都發動,出來找你。」本來她只想溜躂一圈就回去的,閃電可比絳夏可靠多了,閃電跟著絳夏的話,絕對沒問題。她不過是例行公事浪費一下加國的汽油,結果老遠就聽到了妹妹的鬼哭狼嗥,立馬驅車上前,果然在這裡。

    「哦。」

    「哦個P!上車!」絳春不耐煩的按喇叭,她還沒和絳夏算賬,這死小孩越來越欠打,敢把她兒子小乖當獵犬使用。看她回去怎麼可勁收拾絳夏!

    半個小時後,阮墨率先跳下車,站在岳父岳母的家門前。看著這棟陌生的建築,暗自汗顏,和絳夏結婚時也沒來過岳父岳母家,連他媽媽都來過,他反而一次都沒來過。

    此刻,他忽然有了些許的罪惡感。

    阮墨深吸一口氣,把絳夏從車裡抱出來,跟著絳春的步子,走進岳父岳母的家。

    「你剛才什麼意思?深吸一口氣!我很重嗎?」絳夏飆了,阮墨就她的體重問題已經和她掐了好多回合了。阮墨還不吸取教訓,他看不見的地方都被她咬得青青紫紫,還學不乖。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阮大明星,沒救了。

    「我說實話你也咬,我說假話你也咬,有你這麼不講理的嗎?」阮墨無語,孔夫子,您老是先知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爸,絳夏到家了。對對,你快點回來就是了。」

    「媽,找到絳夏了,你快點回來。」

    「親愛的,繼續玩你的股票,不用出來!」

    「漢斯老頭子,閃電回去了,你注意開門!」

    絳春一口氣打了三個電話通知在外的家人,掛掉電話後,絳春沉思了,她該怎麼招待這位前妹夫?

    妹妹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沒說,不過樣子怪異,就像那種強行笑出來。妹妹嘴巴實在是老蚌的硬殼,撬不開!她不如在阮墨身上下手,呃,這個不好,阮墨雖然進入了那個沒大腦的人都可以生存的演藝圈,但是這傢伙那顆金頭腦實在不能小覷。

    就在絳春還在思考如何讓阮墨進入陷阱,她好一舉收拾了的時候。

    前門卡卡卡響起鑰匙與門鎖撞擊的聲音,門開時,父親旋風般竄進家裡,大聲問:「絳夏呢?打到幾隻野鴨?」

    眾人倒地!

    絳爸爸到這種時候,還想的是和漢斯大叔的勝負問題。

    這時,絳媽媽也回來了,看著女兒渾身是傷,立刻錘打自家老公,「都怪你,都怪你,好好的女兒都變成這樣了。」

    喂喂,她還沒死好不好!有必要提前玩追悼會嗎?

    「阮家小子?!」爸爸吃驚看到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爸爸,好久不見,你身體還好嗎?」阮墨起身和絳爸爸打招呼。

    絳爸爸呆愣了一會,一句話都不和阮墨說,默默走進廚房。

    「阮墨,你怎麼來了?」絳媽媽問道

    「剛好和夏夏在林中裡碰到。」阮墨如實回答,回答完後,絳媽媽似乎當他是空氣,自顧自的走到後院裡,繼續照顧花花草草。

    不一會兒,絳爸爸旋風般提著一把掃把殺出來,指著阮墨,「臭小子,我今天非打廢你!」

    「啊————————————————————————————」絳春嘴巴上是驚恐的狂叫,可是臉上掛的是看好戲的表情。

    絳爸爸不等阮墨反應過來,掄起掃把就向阮墨打去,難得一見的大明星追趕跑跳碰在絳夏家的客廳上演。

    至於當事人絳夏,正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壓根就沒上前阻止家庭暴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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