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妹妹 第九章 少女的心事(完整)
    5月末六月初的倫敦正是春末夏初,天氣和煦宜人,百花競相開放,草地樹木由淡淡的新綠漸漸變成了濃濃的翠綠,萬物已經有復甦開始進入了繁盛。

    校園運動會類似於校慶,據說東方兄妹就讀的這所綜合高中雖然是私立學校,可是也已經成立一百五十多年了,許多名人都曾今在這裡讀過書,在英國還算是響噹噹的。這次校慶雖然不是逢十的大慶,卻也是相當熱鬧的,之前還公告說會有已經成為明星的校友回來參加。讓學生們很是興奮。

    校慶的慣例是:第一天,一學年為單位舉行競技類的運動會和一些文藝社團的表演;第二天,會有大批校友返回母校參觀各類社團的舉行的展會。最近黃娜拉沒有找藍嵐因為她真的很忙。她們社的時尚達人趨勢秀是她和一位三年級的據傳父親是伯爵的女孩一手操辦的,她們進了最大的努力,想在學校裡一鳴驚人。

    東方兄弟也都很忙。東方輝所在的攝影社,舉辦的是以保護環境為主題是攝影展,同時他還舉辦了個人的聯展;東方晨要參加籃球表演賽,還要參加賽跑;東方耀本來應該很閒的,因為他決定不參加任何項目,卻還是被Jerry纏著參加的男子400米接力。

    因為校園慶典似乎所有人都很忙,只有藍嵐沒有任何項目,大閒人一個。反正會家也什麼事兒,藍嵐決定好好地參觀一下校園。這裡百多年前據說是某位公爵的城堡,校園裡的教學樓有著英國建築物特有的繁瑣和華麗,以及媲美《哈利波特》電影裡魔法學校的陰沉和神秘,幾乎每個柱子、欄杆、迴廊、門都畫或者雕刻著象徵著家族的圖騰。

    藍嵐漫無目的地來到一扇門前,好奇地推開,發現這裡是一件放教具的屋子,因為比較大的關係顯得有些空曠。斜對著門的地方有一張大的落地的窗戶,藍嵐打開窗,外面是一個小露台,她驚喜的發現這裡視角極好,幾乎可以俯視半個校園。

    不遠處的籃球場上,一群男孩正打著籃球。一個矯健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那個人身材修長健碩,動作靈活積極,陽光在他的身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連他搖頭時散落的汗水也如同金珠般閃閃發亮,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如同太陽神阿波羅一樣美麗的男子啊!

    中場休息,女孩子爭相獻上水和毛巾,那男孩卻調皮地用力甩頭,見把汗水見了周圍人的一身,爽朗的大笑了起來。這一幕讓藍嵐從剛才的魔咒中回過神,發現那男孩竟然是東方晨,嘴角不有微微上揚。

    剛才的心跳是因為東方晨嗎?不同於對東方耀單純的傾慕,也不同於對東方輝的信賴與依靠,是一種溫暖明亮得讓人想抓住的感覺。究竟,東方兄弟對於她來說是什麼呢?在他們看來自己也就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妹妹吧?因為把自己當做親妹妹,所以他們對她帶著一點點寵愛的關心,帶著哥哥保護妹妹的情感想把接近她身邊的男孩子驅走。十八歲,應該是開始懷春的年紀了吧?面對喜歡自己的Jerry和黃志勳,她不是不懂他們表現出來的喜歡,只是、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想逃跑。也許她是比較晚熟吧?愛情對她來說真的太過甜膩複雜了,親情和友情就溫馨簡單得多。也許她天生就對愛情少根筋吧?所以才會在愛情面前想逃跑。也許,唉,也許只是時機不對,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還有出現而已。

    藍嵐就這樣滿懷心事地坐在這裡,忘記了時間的消逝。獲得勝利的東方晨高興地和隊友擊掌慶祝,無意之中瞥見藍嵐坐在遠遠的地方癡癡地望著自己。雖然只是陰影之中模糊的一個影子,但他莫名地肯定那就是藍嵐。在這個人山人海的凡塵俗世之中,那個願意哄他入睡的小女孩,散發著火焰般溫暖明亮的光芒。

    呀!

    突然間滿臉沁涼的感覺使藍嵐從沉思中驚醒。回過神來,看見滿手水珠的東方晨正向自己不亦樂乎地彈著水珠。

    「討厭!」藍嵐抬起胳膊擋住東方晨的攻擊。

    很快沒有了「子彈」的東方晨停止了攻擊,哈哈大笑了起來。藍嵐佯裝生氣地嘟起嘴,可是面對這樣的笑臉,藍嵐嘟著的嘴角不禁漸漸上揚成彎月形。她無奈地拿過毛巾幫東方晨擦濕漉漉的頭髮,溫柔地抱怨:「幹什麼把人家也弄濕……你總是這樣,小心感冒啊……沒事長那麼高幹什麼?低一點,低一點,我夠不到了……」

    東方晨看著藍嵐半嬌嗔的面孔,一顆心砰砰砰地亂跳了起來,目光落在藍嵐嬌嫩的粉唇上怎麼也離不開,只覺得頭腦發脹,一低頭吻了上去。

    藍嵐如遭電擊地矗立不動。東方晨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癢癢的,一張俊臉在她眼前放大,清晰地數得清睫毛的個數,原來晨的睫毛是微微向上捲著的。天啊,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心思欣賞他的睫毛?這是她的初吻啊!她曾幻想要獻給初戀的,竟然就這麼被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給奪走了?!不要——

    藍嵐猛地推開還沉醉著的東方晨,既感覺委屈又很生氣,揚起手來想打他一巴掌,對上東方晨懊惱悔恨的眼睛竟又下不去手。

    「你、、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作弄我?我、、、我、、我最討厭晨了!我討厭你!」藍嵐恨恨地地跺跺腳,憤憤地跑開了。

    東方晨呆呆地楞了好一會兒,他抱住腿坐在地上,狠狠地敲自己的頭,大聲詛咒著,東方晨,你真是一個超級大壞蛋!她是你的妹妹!妹妹啊!你不是每天都告訴自己她是你的妹妹嗎?怎麼還會忘記?竟然吻了她!

    藍嵐——一定很討厭我了吧?一定不會再理我了!他虛脫地躺在地上,呆滯地望著上方,這個時候真想大哭一場,卻沒有一滴眼淚可流。

    突如其來的一吻,讓藍嵐感到既委屈又慌亂。初吻,不是應該帶著夢幻般的甜蜜嗎?可是我的初吻卻只有吃驚和吃驚帶來的心跳。討厭的東方晨,怎麼可以拿這個開玩笑嘛!

    「藍嵐,你要去哪裡?」東方耀迎面走過來,竟也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樣。

    東方耀隨意地用毛巾擦擦汗,竟然也讓人感到優雅貴氣。藍嵐傾慕地望著東方耀,唉,初吻就應該獻給耀哥這樣的人啊,卻讓東方晨那個壞傢伙隨便給破壞掉了!

    「我正想回家呢,你要一起回去嗎?」東方耀淡笑著問。

    「藍嵐?」見藍嵐無回應,他奇怪地又地叫了一聲,這小妮子呆呆地看著前方,對自己不理不睬的,雙頰緋紅,小嘴嬌嗔地抿著,有在做什麼白日夢?在藍嵐的世界裡所有的東西都是色彩斑斕的。

    「啊!哦,我也要回家啊。」藍嵐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不害臊,藍嵐你剛才在亂想什麼?臉頰更紅了。

    看著如此可愛的藍嵐,東方耀不禁產生了逗弄她的興趣,他俯下身子在藍嵐耳邊說:「這麼紅,我嘗嘗熟沒熟。」說完竟然真的在藍嵐的臉蛋上輕咬了一口。

    藍嵐猛地瞪大眼睛倒退了幾步,長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東方耀也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吃驚,他怎麼會對藍嵐做出那麼輕浮的舉動呢?她是他的妹妹啊!他尷尬地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一幕剛好被轉角處的鄭曉看見,,也驚訝地張大了眼睛,難怪她總覺得東方耀和藍嵐之間感覺很奇怪,東方耀總是在藍嵐不注意時用一種親密的、曖mei的眼神望著她,當藍嵐回過頭時有立刻把目光調開。她剛開始還只是覺得兄妹之間這樣的情形很詭異,現在看來藍嵐在東方耀心裡不只是妹妹這麼簡單啊。可是這種感情注定是一種悲劇,於情於理都是難容的。對於東方耀來說這是什麼樣的煎熬啊!她在心裡對東方耀生出了幾分憐憫。讓我來做你的救贖天使吧,東方耀!

    「耀,你在這裡啊。我一直在找你,你當應當我的模特的,咦,藍嵐也在啊。走啦,明天就要舉行展覽了,我卻到現在還沒有畫好呢。」鄭曉拉著東方耀的胳膊,撒嬌地說。

    東方耀望著藍嵐,張了張嘴,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安地鄭曉拉了出去。

    藍嵐傷心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滿心的竊喜和雀躍都化為了悵然。耀哥只是一時的覺得自己有些可愛罷了,他的動作完全出於兄長對妹妹的疼愛。在他的眼裡一定還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吧?

    東方輝緊張地張羅著他的個人攝影展,路標、海報、作品所有的一切終於各就各位,環顧了一下展廳裡自己的作品,心裡小小驕傲了一下。聽說明天《人物》雜誌著名的攝影師丹也會來,她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著名人士之一。

    東方耀呆滯地坐在窗前,對自己剛才的輕浮行為依然感到震驚。兄妹之間這樣的動作太過於親密了,回想起藍嵐震驚的眼神,她被嚇壞了吧?他對藍嵐的感情正在變質、發酵,而這種情感一旦轉化成其他模式卻不是他可以承擔的起的。

    他突然站起來大步走像教室外,鄭曉莫名地看著他問道:「去哪裡啊?我還沒有畫好呢!」

    東方耀側過頭冷漠地看著鄭曉,低聲說:「我今天還有其他事情。想找我的話來暗夜之家吧。如果你夠膽來的話我就繼續做你的模特!」

    「喂!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看著遠去的東方耀,鄭曉憤怒地把他的畫像撕得粉碎。

    暗夜之家裡正放著情調曖mei的爵士樂曲,東方耀不顧眾人吃驚的目光,逕直走到吧檯裡面,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烈酒,一仰而盡。

    東方耀走進來是Jack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他了,太好了,惡魔王子東方耀終於又回到他的手掌中了。這次可是你自投羅網的,休想再從地獄中越獄了!

    藍嵐無精打采地走出了教學樓,沒發現這裡不是她經常走的那條路,混混僵僵地彭地撞入一個人的懷中。

    哎喲!我的鼻子!藍嵐一邊揉著酸痛的鼻子,一邊抬頭想看看是誰擋了她的路。

    東方輝好笑地弄亂藍嵐的頭髮,帶著寵溺的語氣對妹妹說:「小迷糊!走路都不看路嗎?還好撞到的是你大哥我,如果你撞到那根柱子啊、樹啊什麼上還不頭破血流啊?想什麼呢你?叫你好幾聲都沒聽到?」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藍嵐的頭腦還不是很清醒。

    「我也在這裡讀書啊?不在學校裡在哪裡?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誰欺負你了?你老哥我給你報仇。」

    「唔……那個、咦,東方輝攝影展廳,大哥那裡是你的攝影展廳啊!」藍嵐惙惙地轉移話題。

    看來這丫頭並不想把她煩惱告訴自己。東方輝瞥了撇藍嵐,歎著氣說:「唉!你覺得我沒辦法解決你的煩惱嗎?」

    「不是的,大哥。我、、我以後再告訴你行嗎?」藍嵐祈求地看著東方輝。

    「好吧!那先來觀賞一下我的作品吧。你是第一個噢!」東方輝攬著藍嵐的肩走向展廳。

    藍嵐感動地看著東方輝的作品,對東方輝產生了無比的崇拜。東方輝的每張作品都是以人物的笑容為主題,老人的笑容、孩子的笑容、男人的笑容、女人的笑容。開心的大笑、無奈地苦笑、夢幻的微笑……原來笑容竟然有這麼多種!

    咦?藍嵐好奇地走到一張掛著藍布的巨幅照片前,回頭問東方輝,「大哥?這張照片為什麼用布檔上啊?照得是什麼?」

    東方輝走到藍嵐身邊,直視著照片,問藍嵐:「想看嗎?」

    「嗯。」

    東方輝微笑著突然拽下藍布,照片顯現在了藍嵐的眼前。

    照片的背景是鴿子廣場,藍嵐正開心地餵著鴿子,東方晨調皮地大笑著突然衝過去驚飛了所有鴿子,鴿子震動翅膀的氣流使藍嵐秀髮飛揚,不遠處的東方耀看著這一幕真心的笑著。

    藍嵐驚喜地回頭看東方輝,說:「是上次照的嗎?我怎麼沒有看過?」

    「本來想放大後掛在樓梯的轉角處,給大家一個驚喜的。後來還是決定展出過後再拿回家。藍嵐,謝謝你。」東方輝真誠地說。

    「嗯?」藍嵐詢問地側頭望著他。

    「自從長大以後,我們三兄弟的關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親密過。因為我們彼此之間太過相像了,都太驕傲、太強硬、對感情太過於內斂了。這時候你出現了,你和我們完全不同,你那麼明亮、溫暖、真心的對待每一個人,融化了我們身上用冷漠偽裝成的外殼,真的很高興你是我的妹妹,哦,還要謝謝老頭子生下你,讓你成為了我們的妹妹。」東方輝說。

    「其實我真的沒做什麼。即使你們兄弟之間因為一些事兒有了隔閡,彼此感覺陌生,但是血畢竟濃於水,你們永遠都是親兄弟啊。都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發生什麼事其他的兩個人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因為在你們的心裡都一直把彼此當做手足兄弟。我只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而已。」藍嵐內疚地低下頭,如果你們知道真相以後是不是還會這樣喜歡我嗎?藍嵐有些傷感。

    「傻丫頭!什麼你們、我們的,你也是我們的手足,你也和我們血濃於水,你是我們的親妹妹,咱們是一家人,永遠!」東方輝可以感覺到藍嵐突然之間的傷感,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情緒。他揉亂藍嵐的頭髮,輕快地說:「好了,我們回家吧。」

    藍嵐無精打采地跟在東方輝身後。

    走在前面的東方輝突然轉回身走到藍嵐面前蹲下,說:「上來!上來啊!不是看上去很累嗎?我答應過在你累的時候會背著你的。上來吧!」

    藍嵐一愣,這句話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對天天說,即使在她很累的時候也從來沒想到過會有人對她說這句話。東方輝的背挺拔寬闊,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趴上去一定很舒服吧?也一定很溫暖吧?即使道路很不平坦、走起來會很累,這個人也不會把自己放下吧?即使因為累把我放下也沒關係,至少我還知道曾有人願意在我累的時候背我!

    東方輝不耐煩地回頭想催促藍嵐,卻發現藍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唉——」東方輝歎了一口氣,動作輕柔地把藍嵐拉上背,「傻丫頭!就那麼感動嗎?我是你哥哥啊,就像你心甘情願地給我做飯、整理房間、洗衣服一樣,我愛護你、照顧你都是天經地義的。」

    是啊!因為你以為我是你的妹妹才願意背我的吧?即使是這樣,我依然很感激你!滾燙的淚水從藍嵐的面頰滾過落在東方輝的肩膀上,她把面孔埋在了東方輝的背上,輕聲說:「大哥,謝謝你!」

    運動會終於結束了,大家都累得人仰馬翻,還好學校放假四天,第一天大家決定集體休息。

    已經過了中午,東方三兄弟既然還一個都沒有露頭。眼看做好的飯就要涼了,藍嵐是好上樓去請各位哥哥吃飯。

    藍嵐推開東方輝的房門,咦?大哥不在房間?是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吃去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噹噹噹——

    藍嵐敲敲東方耀的房門,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她推開門,看見東方耀正坐在窗前,慵懶地抱著吉他,眼睛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耀哥,下來吃飯吧。」

    「嗯。」東方耀淡淡地回答。

    怎麼又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藍嵐莫名其妙地撓撓頭。

    噹噹噹——

    敲了半天,東方晨的房間內也沒有一絲動靜,藍嵐感覺奇怪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見東方晨睡得正香,玩心大起,躡手躡腳地走過起輕輕捏住東方晨的鼻子,心裡默數1、2、3……9、10,東方晨張大嘴用力地吸氣,雙手亂舞,想揮開妨礙他呼吸的東西,藍嵐開心地大笑。

    東方晨迷迷糊糊地做起來,半響才發現藍嵐笑盈盈地站在眼前,一位還在做夢,用力地掐自己的臉,哎呀!疼!

    「哈哈哈……你再不起來太陽就下山了。」東方晨還真可愛,藍嵐大笑。

    東方晨慌亂地用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你、、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怎麼可以隨便進、、進男人的房間。」

    「什麼隨便,我敲了門的。有什麼還害羞的,你不是還穿著一件背心嗎?連只穿短褲的樣子我都看過了,這有什麼啊!」藍嵐叉腰說。

    「誒?什麼、、什麼、、時候看過的?」東方晨瞪大了眼睛,莫非是在我游泳的時候?我沒有和藍嵐一起游過泳啊?

    「就是你把我畫成大花臉的那天。還有,你確定嗎?你算是男人嗎?我和安嬸做了小籠包子,快下來吃吧。」藍嵐說完,似笑非笑地走出東方晨的房間,關上門忍不住有大笑了起來,哈哈,氣死晨,誰讓你那天作弄我。哼,我的初吻呢,這樣報仇算便宜你了。

    東方晨氣憤地抱起肩膀,誒???什麼什麼、你確定嗎?你算是男人嗎?臭藍嵐,我不算男人算什麼?不對,怎麼能說「算」?我就是男人啊!哼!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是一個非常男人的男人!!!

    在吃飯時間無影無蹤的東方輝,又恢復冷漠的東方耀,用憤憤目光盯著藍嵐的東方晨和似乎總想笑卻又拚命忍住不笑的藍嵐,今天幾個孩子都有些奇怪啊!安嬸好奇地在孩子們了臉上轉來轉去。

    叮咚——

    有人按門鈴。這個時間是誰啊?不是東方輝回來了吧?

    藍嵐起身去開門,竟然是黃志勳。她很驚訝。他怎麼來了?

    「這個時間沒有打擾到你和你的家人吧?」黃志勳溫文有禮地問。

    「噢,沒有。那個、、請進吧!」藍嵐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對豪放熱情每次一見面就先來一個擁抱的Jerry,藍嵐還可以直接一巴掌揮開他;可是面對溫文爾雅,總是把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的黃志勳,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

    「咦?你怎麼來了?」東方晨好奇地把頭探來,發現是黃志勳,很奇怪。

    「你們在吃飯嗎?看來真的是打擾了。」黃志勳說。

    「哦,也沒有啦。你吃了嗎?」藍嵐問。

    「還沒有。」黃志勳回答。

    「啊?」藍嵐傻眼,她不過是出於禮貌的一問,現在怎麼辦?要問他在不在這裡吃嗎?

    「你們在吃什麼?聞上去很香。」

    「噢,那個……」

    「藍嵐,是誰啊?」安嬸走了出來,「你們同學嗎?好像還沒有吃飯啊?」

    「是的,還沒吃呢,阿姨。」黃志勳禮貌地回答。

    「那進來一起吃吧。」安嬸熱情地說。

    啊!可是包子已經沒有多少了,剩下的還想給大哥留著呢!藍嵐無奈地底下頭。

    「怎麼?不歡迎我嗎?」黃志勳故意問道。

    「沒有沒有!」藍嵐慌忙搖頭。

    「咦!阿姨,這個好香呢!您手藝真棒!每天吃您做的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藍嵐他們兄妹真有口福!」黃志勳稱讚道,中國不是有句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麼!給長輩拍拍馬屁也是一種手段。

    「這些都是藍嵐的功勞,這孩子天生就會做飯。做出來的食物都是色、香、喂俱全啊。」安嬸笑著說。

    「這些都是藍嵐做的嗎?」黃志勳驚喜地看向藍嵐,他以為像藍嵐這麼柔弱乖巧的女孩父母一定都把她寵上了天,連冷水都不願意讓她碰的吧?她竟然會做飯嗎?還做得很好!

    「擦擦你的口水,一開你色迷迷的目光,我們藍嵐還很小,所以別窺視她。她現在要以學業為重,你知道嗎?知道嗎?」東方晨擋住黃志勳愛慕的目光,惡狠狠地說。

    黃志勳看著東方晨訕訕地說:「你的戀妹情結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嘶!打架嗎?」東方晨威脅地說。

    「我是不會和我未來的大舅子打架的。」黃志勳賴皮地說。

    「你們在說什麼!」藍嵐氣得漲紅了臉拂袖離去。哼,無聊的傢伙們!

    「去愛丁堡旅遊?」藍嵐驚奇地問。

    「嗯,我家在那附近有一棟別墅。為了感謝你們參加我的生日聚會,想請你們去那裡玩。愛丁堡是有名的魔法城市哦,聽說哪裡發生過許多神秘的事情呢。而且愛丁堡是一座很有文化底蘊的城市,還有許多中世紀的城堡。如果你有興趣的話,還以可以進行一次尋鬼之旅啊。」黃志勳聲色並茂地說。

    藍嵐聽得心馳神往。

    「哼,不過是認為杜撰的傳聞。沒什麼太大意思,不要去了。」東方晨勸阻藍嵐道。

    「我想去!」藍嵐的一雙大眼睛企盼地轉向東方晨。

    「啊!」東方晨無語。

    「真的很想去嗎?」東方耀突然問。

    「嗯嗯嗯1」藍嵐狂點頭。

    「希望你家夠大,我們兄妹四人都會去的。」東方耀凝視著藍嵐,淡淡地對黃志勳說道。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