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家神婆拾愛記 26
    神啊!她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都被眷顧著,出生在富貴的人家說,凡是她希望的、想要的,到最後都能達到。

    但是……她真的不想進青嵐的家,剛剛那類似猛獸的吼叫聲,把她的魂都快給嚇散了,現在要她進去,她死都不要。

    死命的抱著龍門邊上

    的神獸石像不肯放手的好運兒安潔柔,直嚷嚷著不肯進入。

    「你夠了,安潔柔。」一肚子火的童芷圓十分不客氣的將她拉了下來,「有點出息好不好,不是還有我跟這個變態金陪著你進去嗎!」

    說來運氣這玩意也是很奇妙的,炎家的人拼了命的想進入,卻全部被拒之門外,而他們這三個來湊熱鬧的人,反倒是都過關了。

    嬉皮笑臉的金凱瑞對童芷圓對他的稱呼似乎很不以為意,笑瞇瞇的走到她們的身邊,用手指點點她的肩頭,「哈尼,我們該進去了。」

    說完還朝著她拋去兩記媚眼。

    一股惡寒從腳底升起,打了個寒噤的童芷圓,搓搓自己的手臂,讓爬起來的雞皮可以消下去。

    用盡所有的力氣,將安潔柔推倒自己的身前,雙手重重的搭在她的肩上,「想想這裡可是傳聞中的『梅居』,我們能進去是何等的運氣,你還在這給我扭扭捏捏的。」

    含著淚水,望著混沌一片的龍門入口,頭皮發麻的安潔柔艱難的嚥下口水,哭喊著躲到童芷圓的身後,用力的拽著她的衣擺,閉著雙眼用哽噎的聲音說:「走吧……」

    「四個小時,要是你們在裡面四個小時都到達不了『梅居』,那麼梅家的守衛就會放你們出來了,一切小心為上。」 楊德仔細的叮囑他們。

    踏進白茫茫的一片中的三人很快的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很想直接闖進去的炎玨,一直被炎瑾跟楊玥玥一左一右的按著。

    「冷靜點,給他們一點時間。就像安樂說的能我這批人裡面有三個人能進入已經是很好的運氣了,你不要著急。」單手壓著炎玨的肩膀,輕按著他僵硬的肩膀,好讓他不要這麼緊繃。

    抓著掛在脖子上閃閃發光的翠石,他知道他跟青嵐的距離只在咫尺之間,但為什麼青嵐不出來見她,難道她被關起來,還是說她受了很重的懲罰動彈不的。

    無數不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偏偏無能的他什麼都做不到,就連運氣都差到了極點。

    青嵐,你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事,面臨著什麼樣的情況呢……

    時間回轉——

    當日被梅永陽劫走的梅青嵐,當日就到達了蒼巖島『梅居』特有的碼頭。

    站在碼頭上接應梅永陽的是梅青和,還有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八位出色的守衛者之一的艮七。

    見到梅永陽的身影後,立馬向前施禮。

    站在一旁的梅青和青澀的臉上,有著與他的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你終於回來了,青嵐呢!她始終不肯回來嗎?」

    翹起一旁的嘴角,往邊上一站,連帶著站在梅永陽身後以乾一為首的侍衛們,紛紛的向兩邊退開,好讓站在最後的梅青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臉色發青,腳步不穩的梅青嵐,踩著輕飄飄的腳步來到他的面前,虛弱的抬起自己的手,向著個當年幫著她蹺家的幫兇打招呼,「好久不見。」

    愣在原地的梅青和,沒有像從前一樣不屑的白她一眼,在叫她一聲阿婆,也沒有劈頭蓋臉的數落她的不守信用,一走就無影無蹤,僅是直勾勾的望著她。

    伸手到他的發頂,像是在撫摸小狗一樣的動作,將他柔軟的頭髮搗亂,「你長高了呢!」

    記得她離開的時候,他還矮她半個頭,現在她站在木板上還要抬頭仰視著他,就連像這樣以前的小動作她都要踮起腳尖才行。

    揮開她的手,順勢將她攔進懷裡,「不好亂碰我的頭髮,會亂掉……」少有的稚氣浮現在他的臉上,激動的用沙啞的聲音在青嵐的耳邊說:「歡迎你回來!姐姐。」

    「嗯,我回來了。」

    感受著五年來不曾有過的親情,曾經單薄的肩膀,現今不但變的寬大厚重,而且還擔負了許多,她拋下的責任,她有許多的不捨與自責。

    單漆跪地的乾一、艮七與在場的侍衛,恭敬的齊聲呼喊:「恭迎少主歸來!」

    原摟抱在一起的姐弟,聽到這齊聲的歡呼,鬆開了彼此,轉過身共同面對著,這班忠誠的手下。

    紅著眼眶,深呼了一口氣的梅青嵐,恢復決策人該有的冷靜,看著位於白靈山山頂的方向,「回『梅居』。」

    她先前種下的惡果,現在就讓她自己承受……

    邁開第一步,就往邊上倒去的梅青嵐,被身邊的梅青和及時的攔腰抱住,才避免了與大地親密的接觸。

    「小心點,你的臉色很差,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在走。」擔憂的梅青和,不安的摟著隨時會倒下的梅青嵐。

    單手摀住自己的眼睛,讓不適的感覺快點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坐船了,她不但發暈還嘔吐不止,連飯都無法食用。

    搖搖手,感覺好些之後,才開口,「沒有關係,我們快點回去,萬一風跟二叔就真的動起手來就麻煩了。」

    就是有這層顧慮,所以明知道青嵐的臉色真的很差,卻沒有提起的梅永陽,用手背測了測她的頭溫,抓著她的手臂認真的囑咐道:「要是熬不住,就開口,我們隨時都可以停下來,千萬不要強迫自己。」

    「嗯,我知道。」在梅永陽灼熱的眼光中,點頭保證絕對不會強迫自己的梅青嵐,在梅青和的攙扶下,快速的向『梅居』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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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樓跨水,高閣依雲……位於白靈山頂峰的『梅居』,不但擁有古典江南園林的秀美,還散發著仙風道骨的氣息。

    門前的梅樹依照著九宮八卦陣種植,不但映襯著屋主的姓氏,更是最好的一道保護屏障。

    要進入『梅居』,必須從龍門開始,闖過北斗陣、八門金鎖陣等,最後通過梅林的九宮八卦陣,就能進入『梅居』。

    只是白靈山下的陣法,不斷的變化,而且就算記住了所有的陣法,也不見得就有這樣的運氣可以不斷的重複通過龍門。

    如果有人想要硬闖的話,守衛在龍門背後的乾坤就會毫不留情的對其進行攻擊。

    所以長久以來,甚少人能到達的『梅居』,以至於它一直是平靜、安逸、和平的清修勝地。

    只是今時今日,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充斥著,整片『梅居』的天空。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怒不可遏的梅永毓尖銳的指責,以風為首的四大護法們。

    他們不但召集手下的人包圍了『梅居』,他們四個更是闖進了內堂,直逼青嵐的寢室。

    翠綠的長衫,飄揚的長髮,卻一點都沒有金凱瑞那種陰柔之氣,反倒顯得道骨仙風的風離,目光鎮定的直視著梅永毓。

    看的她氣虛的向後退了一步,當初的毛頭小子,現在已經長成可以撐起半邊天的男人,而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也是該放下權利,頤養天年了。

    「我們不想跟本家的人起衝突,直視要求見少主一面,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要求族長都不願意滿足我們,難道你們將少主囚困起來了。」五年了,這五年來他不斷的擴大自己的勢力,就是為了讓他們不在無視他們。

    其實他們的要求一直很簡單,他們是梅青嵐的護法,本就該守護在她的身邊,但是族長不僅將他們調離,還駁回了他們要求見梅青嵐的請求。

    這些不尋常的舉動,他們實在很難理解,今天不論如何他們都要見到梅青嵐,就算結局是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他們也在所不惜。

    明知道他們會這樣不能怪罪他們,但是青嵐的失蹤會導致『梅居』內部的團結崩潰,他們怎麼樣都不能說不來,原還希望永陽能在他們逼寢前,將青嵐帶回來,現在恐怕……

    沒有回答風離的話,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的梅永國,讓他們越發的懷疑。

    性格暴躁的雷鳴,耐性本就不足,更何況他憋了五年之久,「你還跟他們說什麼,衝進去瞧個明白。」

    話音剛落,以雷鳴為首的眾人,頓時一起向前衝去,場面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咒術、式神、符菉,滿屋乍起,一片混亂之中,四位年輕力壯的四大護法,一步步的逼近青嵐的寢室大門。

    「雨、電,你們快進去。」攔住梅永國、梅永毓他們的風離與雷鳴齊聲對另外兩位護法說道。

    手才體貼到門上,門就自己『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來了。

    伴隨著房門開啟的聲音,所有的喧鬧與動作,全都停止了下來,呆愣愣的望著站立在門框內的人。

    輕咳了幾聲,一身雪白色長袍的梅青嵐,臉色雖如紙白,但臉上的微笑卻像初陽一樣照耀著不安的人們,齊刷刷的跪倒在她的面前的眾人,紛紛的低下頭,放下手中的武器,收回自己的法術與式神。

    用著非常輕微的柔聲說:「你們辛苦了,除了堂主與護法,其餘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崗位去,這場演習結束了……」

    是你吧!彥舞……

    是你在誘使著青嵐出島的嗎?為什麼…為什麼,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為什麼還是那麼執著,那麼的放不下。

    即使外頭混亂一片,都不趁露面的梅彥林,獨自守在『梅居』的禁地,形如枯槁的手,哀傷的撫上冰棺。

    面容恍若還活著似的童顏,平躺在冰棺內的女人,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平靜。

    蒼老的容顏映襯在光滑如鏡的冰面上,熾熱的水滴滑落而下,不知道是望著的人掉落的,還是著冰裡的人滴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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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梅居』的路上,青禾大致上的將梅永陽離開之後的事告訴了她一遍,她也大致上知道了堂主與護法之間的衝突,也知道了叔公一直守在禁地,不肯不來的事。

    只是沒有想到,當初為了蹺家特意在自己的房間挖掘的地道,現在竟然會幫助他們躲避過四護法的人馬,快速的回到『梅居』內,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阻止了這場無謂的爭鬥——

    合上房門,面對著她最親的親人,無限的感慨卻不知從何說起。

    緩慢的移動腳步走到,為她擔下所有一切責任,一切惡果的梅永國面前,輕動兩片薄唇,「二叔,我回來了。」

    憤怒的高高揚起手,雙眼通紅的凝視著他視如己出的侄女。

    沒有躲避,僅是閉上眼睛微微將臉斜向一邊,等待著叔叔手掌的落下。

    該有的疼痛沒有到來,反倒是落入了一具溫暖的懷抱中,「你這個沒良心丫頭,你怎麼可以一走就怎麼多年音訊全無。」

    早就知道梅永國不可能下的去手的梅永毓,衝到他的面前,緊緊的將梅青嵐攔進懷裡。

    摸著她消瘦的身形,又是心疼、又是責備。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鬆開梅永毓的懷抱,轉身面對著一臉困惑的四大護法,「叔叔他們沒有對我做什麼,是我…在五年前私自離開了『梅居』,離開了蒼巖島……」

    簡略的將自己離島的事情,與之後過的生活,敘述了一遍,當然其中,她將有關炎玨的事情都以最簡略的言語帶過,點到為止。

    瞧著風火雷電,或驚訝、或震驚、或不解……的模樣,沒有更多的解釋,僅是無奈的保持著微笑,看向始終是面無表情的風離。

    「你還是這樣,不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激起你的情緒。」拇指滑過他手臂上的傷口,使其瞬間癒合。

    「今天的事,不論護法還是堂主,都沒有過錯,所有的錯都是因我而起,所以……」吸起一口氣,稍稍的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我會到冷泉去思過,直到七七之後。」

    「不行,你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在冷泉裡呆上四十九天。」立馬否決掉梅青嵐的話,梅青和擔憂的扶住她的手。

    同樣來到梅青嵐身邊的梅永陽,不贊同的刮了下她的鼻頭,「就你這搖搖欲墜的身子,你想玷污冷泉嗎?」

    將梅青嵐臉上的病容,盡收眼底的眾人,紛紛表示不需要她這麼做。

    淺笑的梅青嵐,在這一刻真的感覺回家真好,「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有點暈船,休息一晚,明天我就會恢復了。」

    「胡說,你這樣……」還是想阻止她的梅青和才開口,就被梅青嵐截住了。

    「我不會有事的。要是連即將成為宗主的我,犯了族規都可以不受懲罰,那麼將來我要如何服眾。」

    「不是啊!」

    「青和,芽芽說的沒有錯。她自己掙斷了金絲硨磲,她現在無疑是『梅居』的宗主了。」身為掌管刑法的堂主,他當然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梅居』的律條,但是……

    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站立到梅青嵐的面前,仔細的端詳著她慘白的臉,「七七四十九天太久了,就十四天好了,同為七七之期。」

    提出自己的方案後,猜測到青嵐會反對,所以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接著說:「五年前就該舉行的繼承大典,現在當然是盡快舉行的好,而且現在『梅居』上下人心惶惶,所以繼承大典刻不容緩。」

    在場的人都明白梅永陽此舉的用意,皆紛紛表示贊同。

    『梅居』的夜晚特別的寒冷,也特別的美麗。

    滿天搖搖欲墜的繁星,佈置著漆黑的夜幕。

    僅著著單衣,獨自站立在自己房間的木欄上,手中緊握著胸口上的翡墜,想著往昔的種種,螢火的星光、葡萄架下聽取的細語……

    他溫暖的體溫,輕柔的撫慰,綿綿的細語。

    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炎玨……

    炎玨……

    輕聲的呼喚著炎玨的名字,任由苦澀的淚水滑落自己的雙頰。

    冷泉,是位於白靈山上自頂峰的雪水溶化,衝落下來的小型瀑布,它的冰冷噬人,更人毋庸置疑,但對於道法高深的術士師而言,冷泉的冰水不僅可以清洗自身的污穢,同時也有助於本身的修為。

    由於它的潔淨,冷泉的四周有著天然的結界,斷絕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繫,就算是梅青嵐以血為界設下的翡翠墜飾也是一樣。

    所以這地是不僅是『梅居』的刑法重地,同樣也是聖地。

    穿著單薄的內襯,拖去外靴赤腳懸在散發著陣陣寒氣的河面上。

    閉上雙目,長長的吸進一口氣,單手攥住胸前的翡墜,咬緊牙關,踩進寒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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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中,遊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見到光亮的三人,快步的像亮光處跑去。

    點點的光束,自挺拔的蒼天大樹的樹葉間,傾瀉而下。

    大自然的懷抱下,滿懷不安的安潔柔不自覺的鬆開了緊攥住童芷圓的衣角,仰著頭,回轉著欣賞著這好似只有夢境中才有的,清新的地方。

    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臉頰,安潔柔有些恍惚的說:「圓圓我們是到了綠野仙中的故事中嗎?」

    「是啊,我還以為這裡會是地獄般恐怖的地方,至少也是蕭條的讓人害怕的地方,但是這卻是那麼的平靜,幽靜……」展開雙手,擁抱大自然的金凱瑞,非常的中意這裡。

    「喂!我說你們兩個……」對於這兩個一點都不知道居安思危的傢伙,很是頭疼,「你們兩個不會忘記我們的任務吧,要是炎玨那傢伙在外面等不及硬闖了進來,到時候可怎麼辦。」

    踏著重重的腳步,向前走去的童芷圓,其實是因為非常的討厭叢林中的昆蟲,才會急躁的想快些離開這個,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的地方。

    被責備的兩個投入大自然母親懷抱的孩子,只能委屈的摸摸自己的鼻頭,尾隨在童芷圓的身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慢…慢點……」扶著一棵高大的樹木,喘著粗氣的金凱瑞,揮汗如雨的喚住走在最前頭的童芷圓。

    「我們好像一直在繞圈圈,不斷的回到剛進來的原點,你們看——」

    順著金凱瑞手指指的方向望去,一條隨風飄揚在樹枝上的綵帶,在陽光的照耀下,零亂的飄舞著。

    「這是什麼?」疑惑的望著金凱瑞那張姣好的面容,童芷圓困惑的詢問。

    無辜的聳聳自己的肩膀,有些靦腆的說:「呃…你知道的在這種地方刻字太那個什麼了,所以我就把口袋裡的髮帶綁在那,留個紀念……呵呵……。」

    「幼稚。」但也多虧了他的幼稚,他們也才避免了接下來一直的瞎逛,「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往哪裡走。」

    這該死的地方,遍地都是骯髒的蟲子,她要瘋了,要瘋了。

    逼至暴走的童芷圓,不斷的在坐在樹根上的安潔柔與金凱瑞的面前來回走動,看著他們的眼睛直冒著金星。

    「我說,圓圓你就不能消停點,我們平靜下來好好的想想辦法啊!」累的雙腿都不聽使喚了的安潔柔有氣沒力的勸說著。

    「你要我坐在這滿是蛇蟲鼠蟻的地方嗎?」激動的將自己的臉貼近安潔柔,嚇的她張大著嘴巴不敢妄動。

    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太敏感了,不好意思的縮回身,急躁的來回走著。

    豎起手掌擋住自己的嘴巴,悄悄地靠近金凱瑞,「其實圓圓最大的弱點就是昆蟲,只要看見那些很多腳的,她就會抓狂,所以我們現在被困在這樹林裡,她應該就快要爆發了。」

    「哦,原來是這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的金凱瑞,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氣的站在他們前方,快被逼瘋了的童芷圓惱火的抓起地上的樹枝投向他們。

    『登』一下的躲開的安潔柔與金凱瑞,非常默契的走向童芷圓,一人一邊的站在她的身邊,又是摸頭又是安慰的。

    隱身在一旁的梅家侍者,抬頭望了望懸掛在藍天上太陽的位子,繼續監視著他們的情況……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麼的漫長,一直處在煎熬中的炎玨,突然不顧一切的直闖龍門。

    待炎瑾與楊德回過神來,想要阻攔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觸動的乾坤發出一記長嘯,飛撲的向龍門入口處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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