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家神婆拾愛記 5
    有東方夏威夷之稱的「三亞」。碧水、藍天於一色,煙波浩瀚,帆影點點。椰林婆娑,奇石林立,如詩如畫。

    在這海藍白沙,浪平風輕的環境裡,人們紛紛換上泳裝,享受自然的洗禮。

    「小嵐,你真的不下水噢。」金凱瑞積極的鼓動,縮在沙灘一角的梅青嵐。

    用寬大的T恤衫蓋住自己的腿,蜷縮著坐在沙灘上的梅青嵐,不露聲色的搖搖頭謝絕他的好意。

    「那好吧!」有些喪氣的金凱瑞,一步三回頭的走向大部隊。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梅青嵐惆悵的把玩著沙子。

    她也想下水,可是她……

    今早他們的輪船才到達三亞的鳳凰鎮,在柳香芹的安排下,他們住進了最高級的酒店。金凱瑞神神秘秘的把一包東西遞給她,拆開後才知道是件綁線的比基尼泳裝。

    雖然她覺得那個尺度寬的超出她的承受範圍,可是沒帶泳裝,也只能將就著換上,不然她來三亞玩沙子啊,看慣了黃沙底的海水,現在看到珊瑚底的蔚藍海水,她都覺得心癢難耐了,為了下海游泳豁出去了。

    才剛綁妥最後的蝴蝶結,炎玨就大喇喇的門都不敲的闖進來,嚇的她連拉件衣服擋一下的機會後沒有,就全被瞧光光了。

    神采奕奕的炎玨瞧見她的模樣後,笑意完全從臉上隱去,「你這是……」

    「不是說要去海邊游泳嗎?有什麼問題。」

    看不出情緒的炎玨,只是淡淡的說:「你準備穿成這樣出去?」

    「嗄?當然啦。」不然她換上幹嘛,穿成這樣睡覺啊!「你也別瞎晃蕩了,他們說到沙灘上集合。」說著梅青嵐便往門邊走去。

    在走過炎玨身邊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後一把抓住她手,另一隻手擋住她的視線,唇直接附在梅青嵐的美背上。

    「——…嘶」倒吸一口涼氣,梅青嵐奮力甩開炎玨的鉗制,微動薄努的瞪著他,「你瘋了!做什麼啊?」

    只要她一不留神他就發神經,有病啊,在她背上做了什麼呀!不停的想後背看去,摸索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看又看不到,煩死了。算了,想想他也不會做出台過分的事,算了。還是快點去跟他們會合好了。

    「這樣沒問題嗎?背後的吻痕,被大家瞧見。」頭向上揚起45°,顯得越發邪氣的炎玨,輕描淡寫的說。

    什麼,難以置信的梅青嵐,臉上像是炸開鍋一樣,反手摀住自己的背。他真的是晴時多雲偶陣雨,原還以為他只是喜歡鬧鬧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超過。是她不好把人性想的太過美好了,炎玨就是那種從心肝到外面全是黑色的人,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

    也還好自娛自樂一直都是她的強項,到不至於會一直縮在一旁糾結。白色的沙灘也是很好見的,在這堆堆沙,滾滾沙球,也還不錯啦。

    當掛在天邊的那顆大大的鹹蛋黃,沉入海底的時候,他們一群人圍坐在篝火邊上漫無邊際的聊著。聊得正巧都是她一點都插不上嘴的話,安靜的就算從他們中間消失都不會有人注意。

    「你們知道嗎?」柳香芹神秘兮兮的說,「三亞在古代可是被稱作『鬼門關』。」

    「那又怎麼樣?」討厭話說一半不說的金凱瑞,連忙接話道。

    「諺云:鬼門關,十人去,九人還。意思就是那兒瘴癘尤多,去的人罕有生還。」

    「你到底要說明什麼,急死人了。」金凱瑞抓狂。

    「我就是想說,你們有沒有興趣來個試膽大賽啊。」開始佈局的柳香芹,矛頭直對梅青嵐,「剛剛青嵐都沒有好好玩的,我聽說這邊上有座山,山上有幢凶宅,我們抓鬮分隊尋找,誰先拍到照片就算贏,怎麼樣。」

    「瑾不能玩這種……」楊玥玥關心的偷瞄了炎瑾一眼。

    「我知道,所以瑾哥就當這次的裁判,這樣我們六個人剛好可以組成三組了,怎麼樣。」

    「我沒意見。」金凱瑞復議。

    「隨便。」

    「都可以,你們決定好了。」突然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還以為自己溜號被抓住了呢,尷尬的笑笑。

    「那好,既然沒人反對,那瑾哥就做裁判,在這等著我們。」不容人否決的柳香芹拉著楊玥玥到另外一邊做鬮。

    現在這是要做什麼,有誰可以跟她解釋一下的嗎?還糾結著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梅青嵐,硬著頭皮,住了鬮。

    抓鬮結果,炎玨跟金凱瑞一組,林翊楓跟楊玥玥一組,柳香芹跟梅青嵐一組。對好時間,在分針指向12時,他們集體向北面的高山出發。

    兩個小時後,因為起霧的關係,分散的小隊陸陸續續的回來,只有梅青嵐跟柳香芹兩人未歸。隨後柳香芹捂著半邊臉頰,低著頭走進大廳。

    沒瞧見梅青嵐身影的林翊楓,著急的上前,抓住表妹的肩膀,「怎麼就你一個,青嵐人呢?」問完才注意到她不同往常的舉動,像是特意隱藏什麼一樣。

    拽開她的手,林翊楓眉頭緊鎖的問:「你的臉怎麼回事?」

    「沒什麼,她不是早就回來了嗎?」柳香芹憤憤的說。

    聽她這樣的說,在場的人都陷入沉思。

    楊玥玥擔憂的走到柳香芹的身邊,搖著頭,「她還沒回來,發生什麼事了小芹。」

    「這不可能,剛剛她……」柳香芹娓娓的道來,她跟梅青嵐出去後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意思是,青嵐打了你一巴掌後,就自己先下山了。」炎玨沒有一絲溫度的說。

    被她瞪得有些心虛,但柳香芹還是一口咬定自己說的都是事實。

    「我不相信。」炎玨與林翊楓默契的一同說道。

    兩人不越的互看一眼,卻有著相同的想法。

    梅青嵐會動手打人,除非是她神經錯亂,腦子撞到大樹上,不然異她面對所有事都像不在狀況內的性子,絕對是不可能的。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在說謊了,那你們說我的臉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自己的打的嗎?」委屈的快要哭了的,柳香芹歇斯底里的吼。

    「這也是有可能的——」冷哼一聲,炎玨回答道。

    「你……」

    這邊劍拔弩張的,那邊的肇事者卻不知所蹤。

    「好了,現在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嗎?我們在等半個小時,要是青嵐還沒有回來的話,我們就上山找人。」炎瑾冷靜的制止了混亂的場面,繼續擴大。

    眼下人都還沒回來,他們各執一詞僵持著也不是個事,萬一梅青嵐被困在山上那就糟糕了。

    捏緊拳頭,像是受盡委屈的柳香芹靠在楊玥玥的肩頭,嘴角卻畫起了個陰險的弧度。

    佈滿霧氣的深山裡,不但寒冷,而且格外的陰森詭異。傻傻的站在樹林正中央的梅青嵐,托著臉頰不解的四處張望。剛剛她身後絮絮叨叨的柳香芹怎麼不見了???

    記得當她們跟其他人分散開後——

    柳香芹立馬疾言厲色的瞪向她,「不要以為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麻雀就是麻雀。像你這樣的窮鬼,根本不配跟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哦。」聽完柳香芹的話,梅青嵐也只是冷冷的回她一句,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以為她故意無視她的存在,柳香芹跟是怒火中燒,「你不要以為,我哥跟玨喜歡你你就囂張起來了,像你這樣賤女人,玨每年都會交上幾個,等到他膩味了,就會把你一腳踢開的。」

    「哦。」

    「你…你,你不要不信,你也見到玥玥了,就連她都無法虜獲玨的心,你憑什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在這世上除了她,沒有人配得上炎玨的。

    原來炎玨跟楊玥玥還有這層關係,可是她不是炎瑾的前女朋友嗎?他挖他哥的牆角……

    一邊想著炎玨跟楊玥玥的事,一邊筆直的上山,耳邊柳香芹的聲音也隨之被她排除在外。

    反正這人說來說去就是討厭她跟炎玨在一起,妒婦向來都是喜歡無理取鬧的,理不理她都一樣覺得自己是在顯擺,還是不要搭理她的好。

    只是沒想到她會玩這麼老套的把戲,把她一個人丟在深山老林就能解恨了,還是說她在前頭有設下什麼機關伏擊她。

    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濃,就連腳下的地面都快看不清楚了。

    困惑了一小段時間後,梅青嵐決定自己獨去探險,瞧瞧所謂的凶宅到底有多凶,裡面的鬼怪果果兇惡嗎?

    (作者:應該是比不上的,百年功力不是說假的。果果:大大你皮癢了嗎?作者:呵呵呵呵~當我沒來過。飄走~~~)

    雙手比劃出內獅子印,她的眼前飄出一團團火球,為她清除霧氣指引出一條去路。

    暢通無阻的梅青嵐,很快的就來到那所謂凶宅的大門口。

    那是一個傳說,迷失在深山裡的旅人,在濃霧中找尋歸途,步出樹林之後,他瞧見了被樹海團團圍住的屋子。

    它的四野長滿了雜草,那雜草像是長在非常肥沃的土壤裡一樣,長的十分高。

    而且房子不僅破舊不堪,還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陰氣,讓人無法喘息。

    這時強勁風穿透樹林,在漆黑寂靜的樹叢裡傳出嗚嗚的聲音,像哭泣,像嬉笑……

    低垂的夜幕,恍然間劃開一道血盆大口,滴答…滴答…豆大的雨珠,自那道口子裡傾盆倒出。

    旅人捂著頭,狼狽的闖進屋子。在他跨入的剎那間,門『彭』的自動關上,旅人著急的轉動門鎖,拉扯門把就是無法打開門,強行嚥下口水,他微顫這雙手打開電閘,啊——

    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雷鳴,響徹四野,當天幽幽的亮起時,屋外的雜草泛著初陽的血色,迎風飄揚,它們似乎又長高了一寸……

    抖落一身的被雨水淋到的水珠,原打算拍完照就離開的梅青嵐,卻被忽如其來的雨勢給逼進了屋子,在黑暗中,她伸手在牆面上摸索了一陣,試著打開電源。

    如白晝的燈光充斥著整個客廳,骯髒、雜亂,佈滿灰塵和蜘蛛網這是她對這間客廳唯一的感受,還留著幾張老舊不堪的黃色咒符封條。

    走到客廳中央,將到底的椅子扶正,那上頭擠壓的灰塵,讓她忍不住的鎖緊眉頭,拍開手上沾染的灰塵。

    她隨手抓起一旁的掉落的布,用它勉強的把座椅擦拭一遍。

    這時一陣強風吹落玻璃灌入屋內,不但吹亂了梅青嵐,同時也吹落了那些咒符。

    忽閃忽明的白熾燈,映襯著晃動的身影,周圍的氣氛壓抑著許多陰氣,像是等待著時機爆發一樣。

    若有似無的身影在燈光完全暗下的瞬間,飛速的襲向了梅青嵐。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如坐針氈的林翊楓,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站早門口張望著,雖然時間只過去五分鐘,他卻覺得像度過了五個春秋。

    一陣雷鳴打破夜的寂靜,悉數的珠鏈,劃開天際墜落凡塵。

    自雷鳴響起的彈指間,炎玨想颶風一樣衝進雨幕中,很快的就被水天相接的景象給吞噬掉。

    想尾隨而去林翊楓,卻被金凱瑞牢牢的拽住,剛沒留神才讓炎玨跑掉了,就算沒有下雨在黑夜的深山老林裡找人,也不是他們這點人手辦的到的,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金!」微怒的林翊楓,使勁的想抽出自己的手。

    炎瑾沉穩的按住不安的林翊楓的肩頭,「冷靜點,你現在衝出去,只是多一個失蹤的人而已,我們聯繫救援隊,在一起上山。」說完擔憂的望向炎玨遠去的方向,玨這麼衝動的跑出去,看來梅青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了。

    在炎瑾跟金凱瑞的壓制下,林翊楓無奈的只能留下。

    慢一步,他總是慢炎玨一步;就因為這樣,他只能眼睜睜的望著炎玨一步一步的接近青嵐,而他只能遠遠的張望著。

    他不甘心,他好不甘心啊……

    咆哮的天空,狂野亂吹的風,黑暗中沒有一絲絲光亮、陰暗幽深的深林,在這樣的困境中,炎玨亦步亦趨的仔細搜索著。

    「梅青嵐…梅青嵐……」從頭到尾被水浸濕的炎玨,穿梭在這黑暗難走的深山裡,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呼喊著梅青嵐的名字。

    轟鳴的雷聲,嘩啦啦的雨勢,將他的嘶吼完全遮蓋。梅青嵐,青嵐你到底在哪兒,千萬千萬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冰冷的雨水沖刷著他的肌膚,泥濘的山路讓他步步維艱,扶著樹幹,疲憊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的炎玨,焦慮的四處察看。

    「shit!該死的雨。梅青嵐…你在哪裡,聽到就回我一聲。梅青嵐…梅青嵐……」

    「啊嘁!」吸吸鼻子,打了個噴嚏的梅青嵐,一臉困頓。

    晚飯的時候她就該多吃幾口的,現在好餓哦,她就知道劇烈運動一點都不適合她,慢慢的轉頭看向蜷縮在一旁的原住民們。

    偷瞄的對上梅青嵐的視線,他們顫抖的更加厲害,還發出「啊~~~」的顫抖的音質。

    「唉~」重重的歎出口氣,調轉會自己的視線。她其實只是想給她們點下馬威的,只是——中間出了點小狀況。

    在老家的時候,她也算見過很都種鬼了,那麼凶的厲鬼還算第一次遇到,一不留神下手就重了。

    其實也還好啦!她只是…只是,只是把他們最厲害的老大,打得魂飛魄散。

    誰讓他沒事要飛撲向她,她原本就沒打算要造福世人,那多費力啊!瞧她現在就餓得半死,而且從那扇破落的窗戶裡透進的風,吹著她好冷。

    她好可憐哦,又冷又餓又困,還有一群把她當做是劊子手的厲鬼,一邊發抖一邊往她這瞄。

    「喂!我說,你們誰去把那扇窗戶給我修補起來,冷死了。」

    飽受驚嚇的眾位沒有實體的另類空間的生物,邊顫抖著身軀,邊慢慢的移向那漏風的窗口。

    一直以來跟著老大作威作福的他們,曾幾何時被人這麼指使過,可是親眼瞧到老大被滅,這樣的衝擊力對他們實在是太大了。

    起身走向唉聲歎氣的在修窗戶的他們那邊,「那個誰,你們這有沒有乾淨的被褥,或是什麼可以保溫的布,我有點冷。」

    被指名的那個可憐蛋,委屈的用眼神向同伴們求救,只是他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那有顧得了他啊!

    一個一個都低著頭,假裝自己很是忙忙碌的修補一扇面積不到50的小窗戶。

    「嗚嗚嗚~~你們,你們……」太過分了,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他入黃泉,也不伸手拉他一把,虧著他把他們當作家人,遇鬼不淑啊!!!/(ㄒoㄒ)/~~

    「我誰,你在那默默唧唧個什麼,你倒是快點幫我找啊!」吸吸鼻涕水,梅青嵐強打著精神催促。

    耳後的汗毛全都豎起的可憐蛋,立馬收起哀怨的神情,抬頭挺胸,像個機器人似地,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往裡屋去找。

    唉!有不要嚇成這樣嗎?她不就借宿一宿,明早她就走人了,他們想要再留她,她也不會留下。

    慵懶的打著哈欠,梅青嵐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眼皮越來越重,頭也開始一點一點的前後晃蕩,直到它完全向後倒去,斜靠在椅背上——與周公約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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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濛濛亮的時候,他們跟隨著專業的救援隊,林翊楓跟金凱瑞也是小心謹慎的尾隨其後,口中不停的叫喚炎玨跟梅青嵐的名字。

    心急如焚的林翊楓,四處找尋梅青嵐的身影。

    如若蒼天憐憫,讓他先一步找到梅青嵐,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並且他再也不會畏首畏尾,一定在第一時間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金,雨勢這麼大我看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好了,不管有沒有找著人,天亮之後我們都回假日酒店跟瑾會合。」在分岔路口,林翊楓大聲的對金凱瑞說。

    瞧瞧雨勢,金凱瑞也覺得他們不分散開來尋找,在這樣的環境中,要找人實在是太難了。

    「我知道了,那我們就分作兩批行動,你要小心點。」

    「嗯。」點點頭,林翊楓與金凱瑞信任的一對拳,兩人便分成兩小隊,開始嚴密的搜索。

    一般人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覺,都會渾身酸痛,尤其是脖子輕者僵硬,重者扭到動都動不了。

    奈何……自從蹺家後,就被生計逼迫努力打工的梅青嵐而言,能休息的機會她就會盡量的把握,所以在椅子上睡覺這種特技,她已經掌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伸了個懶腰,舒展舒展縮了一整晚的筋骨,迷茫的抓了抓臉。

    「哇!天亮了。」掀開裹在身上用來保暖的小布巾。

    那群見著他就抖個不停的原住民,在她睡著的時候,不是躲進牆裡就是躲到外面去了。

    還想跟他們道謝的梅青嵐,想想自己還是不要去嚇他們算了,免得他們又抖抖……抖,三亞想不地震都難了。

    打開門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昨夜的風雨就像是黃粱一夢。

    清新的空氣,和煦的日光,風景優美,恬靜,這地方也很符合她的居住標準,要是她以後無家可歸,這地方到是可以當做是後備。

    回頭瀏覽了一遍在日頭下的凶宅,心情大好的梅青嵐,背起書包離開。

    她幾乎聽見後頭,泣不成聲的在說:「終於走了,太好了!嗚嗚嗚~~」

    「是啊!是啊!最好不要在回來了。」

    「就是就是,千萬不要在來了。」

    ……

    「青嵐……青嵐……」

    走在林間小道上的梅青嵐,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聞著聲音向前走去。

    在樹木的圍繞下,有個渾身半濕的,穿著白色皺巴巴的襯衫緊貼身子,褲管上沾染著許多泥巴,沙啞乾涸的聲音,不時還乾咳幾聲,卻依舊努力的叫喚著她的名字。

    「青……」轉過身,瞧見梅青嵐愣愣的望向他,林翊楓焦慮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奮力跑向梅青嵐,不顧一切的將她摟進懷裡,「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感謝上蒼。

    「學長……」見他憔悴的面孔,與昨日同樣的著裝,「你,找了我一整個晚上!」

    扶住梅青嵐的肩膀,深吸一口起,凝視著她的眼睛,「青嵐,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對嗎?」

    尷尬的不知所措的梅青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知道,也想了很久,該怎麼面對學長,可惜她想的腦袋都大了,就是沒有想通。這樣的事她沒有遇到過,更加不會處理。

    「學長!你知道我現在跟炎玨~」

    「我知道,所以我不要求你馬上接受我,可是我希望你能給我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殷切的等著青嵐的回答。

    「我,我……」她該怎麼回復,答應還是不答應。

    看著他為了她,整整一夜不眠不休的找尋自己,為她擔憂,她是很感動,可是感動跟感情是可以畫上等號的嗎?

    拉開林翊楓的手,梅青嵐困擾的對林翊楓說:「學長一直以來我都只把你當做哥哥一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之間會有點什麼,所以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明白。」碰了一臉軟釘子的林翊楓,但他並沒有打算放棄,因為她便沒有真正正的拒絕他,「青嵐我知道我的話會讓你很困擾,可是我也不打算放棄。不論多久,我都會等。」

    「學長,你這是……。」 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背過身不給青嵐拒絕的機會,林翊楓溫柔的對她說:「這是我的選擇,你可以拒絕我,但請不要從我身上奪走這份快樂!」

    她明知道林翊楓這樣只會越陷越深,她該果斷的拒絕他才對,可是望著他真摯的眼睛,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我們回去吧!」一片沉默後,林翊楓笑的很溫和的對梅青嵐說。

    難以拒絕的聲音,不容抗拒的笑意,決定占時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梅青嵐輕輕的點頭。

    找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找到梅青嵐的炎玨,到先被後來的金凱瑞遇到,將疲憊不堪的他,硬拽回酒店……

    穿透葉片照射進來的點點陽光,像是在誰怎感歎的古詩: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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