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家神婆拾愛記 4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這陣子每天被炎玨拉著去特訓,她天天想休息,現在正兒八經的給她時間休息,她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唉,賤死的!!!

    「喂喂喂……我說小姐。你不點餐就不要在這佔位子好不好。」也不想想大過年的,她小姐一大早的到她家店裡哀聲歎氣,這是想做什麼,覺得她運氣太好,想蹙蹙她眉頭。

    穿著執事打扮的帥氣的女孩,老大不高興的繃著張臉,轟人。

    半死不活的趴在桌上的梅青嵐推推眼前那杯拿鐵,有氣沒力的回道:「我點了。」

    「你純心跟我過不去是吧。」一杯拿鐵喝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喝完,要是所有客人都跟她學,那她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我哪有啊~這不是想你了,才來見你的。」給站在她面前茶壺狀的女孩,一個甜膩膩的微笑。

    童芷圓,梅青嵐的死黨兼校友,此外在加上一個另類千金安潔柔,上海X大的詭異三人組就全部到齊了。

    挫著因梅青嵐的話,而皺起一陣雞皮,童芷圓作了一個嘔吐狀,「少噁心我。」

    「芷圓。」青嵐很認真嚴肅的喚道。

    「做…做什麼……」這麼嚴肅,她這麼嚴肅的看著她,讓她反倒不習慣起來了。

    「有客人。」

    順著梅青嵐手指的方向看去,童芷圓的臉就像是川劇中的變臉一樣快,堆砌甜美的笑容迎向客人,「歡迎光臨!」

    臨走前童芷圓還不忘拉下臉,回過頭對青嵐說:「沒事就給我滾蛋,不要不死不活的賴在我裡。」混賬東西敢戲弄她,找死。

    銀鈴般的笑聲從她身後傳來,使得童芷圓越加郁粹。

    收起笑意,梅青嵐的眼光一直跟隨著童芷圓的身影在店裡遊走,可是她的心卻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招呼完客人,童芷圓拉開青嵐對面的椅子坐下。「說吧,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這傢伙根本不會從她的窩裡爬出來。

    「真的是太想你了,你怎麼不信人呢,好傷心啊!嗚嗚嗚~」哀怨的往桌上一趴,肩膀還一聳一聳的。

    半邊臉因梅青嵐做作的假哭而抽搐不止,「你玩夠了沒有。」低沉的聲音,夾雜著窸窣的火藥味。

    調皮的吐吐舌頭,被識破的梅青嵐,識趣的在她火氣爆發時歇手。

    「你今天火氣好大哦,人家好心的來給你添添人氣,你還不領情,我做人真是失敗啊!」唉~大歎一口氣。

    「你哀怨,我才鬱悶呢,我都寄出幾十份簡歷都沒有消息。」她的火氣能不大嗎?

    她就不明白了,別人的工作為嘛就那麼好找,一到她就猶如登天一樣難。

    「對了,你個打工達人今天怎麼摸魚沒去上班。」她不是打三份工,哪有時間來她這耗時間,有問題哦。

    「耶~放假,上吊也要喘口氣你說是不。」芷圓的跳躍性思維,方向轉的還真快。

    逃避是的拿起桌上那杯早就涼透的拿鐵,她要不要告訴芷圓炎玨的事呢?這也是個難題…

    「少跟我打哈哈,我可沒那麼好矇混。」青嵐眼珠子一轉,她就知道她想幹嘛。

    梅青嵐在心裡抱怨,這就是死黨討厭的地方,你有什麼心思她都知道。以前她交不到知心朋友,現在終於交到了,也感受到那甜蜜的麻煩的味道了。

    要她從實招來,那不是等於自殺;不說,瞧芷圓的架勢一定不會放過她,麻煩。

    「我知道了,嘿嘿~」笑的極其曖昧,「他跟你告白了是吧。」林翊楓那個慢郎中終於肯出手了。

    一個慢郎中遇上個神經大條的戀愛白癡,史上最緩慢的、最呆的組合。一個愛在心頭口難開,一個渾然未覺情根種。看的他們這些外人在一邊替他們乾著急。

    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梅青嵐,努力的消化童芷圓的話。

    怎麼有人喜歡她嗎?沒吧,有的話她怎麼會不知道。

    看吧,她就知道林翊楓那傢伙怎麼會這麼乾脆了,算她多話了。兩個蠢蛋,以他們的速度,到了八十歲不知道能不能有所進步。

    「你不用苦惱了,就當我沒問。」莫跟蠢貨計較,到頭來被氣死的還是她,忍耐、忍耐。

    「什麼啦!有話你就直說好了。」總是喜歡說一半停掉,這樣不三不四的卡著,人很難受的。

    「好是你要我問的。」既然這樣,那她就推會長一把。「青嵐我問你,你認真的回答我,你覺得林翊楓他這人怎麼樣?」

    「挺好的。」雖然他大她們一屆,卻是學生會會長,一直很照顧她們幾個,就像大哥一樣體貼的人。

    可是芷圓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

    「你喜歡他,想跟他告白?」直接去就好了,還這麼客氣的問她意見,難道是以為她對學長有意見。「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你放心的去吧。」

    一個大大的囧字寫在臉上,她就知道,跟一個戀愛白癡說感情,得到的結果不是被氣死,就是被氣炸。

    總歸就是一個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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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對鬼會有好感的炎瑾,對眼前的兩隻小鬼充滿了好奇。

    一直以為一種米養百樣人,原來鬼跟鬼也是大不相同的啊!

    『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們嗎?』看他那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他就有氣,撩起袖子一副要跟炎瑾拼了一樣的球球,擺出陰狠的鬼臉。

    從後面搗住球球的臉,向後一扯甩到門邊,優雅的飄到炎瑾的辦公桌上,以一種撩人的姿勢向他拋了個媚眼。

    「帥哥有沒有興趣跟我交往……」

    (作者:唉~果果你在這百年裡學的是什麼玩意兒啊-_-|||)

    瞄了眼斜放在辦公桌一角,金燦燦的百達翡麗大時鐘一眼。

    炎玨心想他這也耗了不少時間,是時候回去了。放羊吃草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時候到了就要將她

    趕迴圈,不然心玩野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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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芷圓店裡耗了好一段時間,不知道她是不是大姨媽快來了,脾氣就像火爆猴一樣,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就歇斯底里的亂吼,還撲向她,要打要殺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裡惹著她了。

    無趣的梅青嵐只好,在其他人攔住童芷圓對她施暴的時候,摸摸鼻頭打道回府。

    說實話她有些掛心炎玨的事,大概是習慣他的存在,少了總覺得不適應。

    轉開門,炎玨瞧見的就是迷糊的在揉眼睛的梅青嵐,她靠在沙發的一角,頹廢慵懶對他說:「你回來啦。」

    淡淡的一句話,卻像是魔咒一樣,驅散了他一整天的陰霾。

    翹起嘴角,可是他開口卻是責備的話,「你個扶不起的劉阿斗,我教你的坐姿是這樣的嗎,你的禮儀都學狗肚子裡去了。」

    親暱的捏捏青嵐的鼻子,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吐出:「笨蛋。」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動手動腳的。」不滿的甩開他的手,少了根神經的青嵐感受可跟別人女人不一樣。

    尤其是她沒睡飽的情況下,腦袋機能運行的就更加緩慢了,扳著臉半天後冷冷的回他一句,「你才不知道禮儀呢,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呀!」

    沒事就愛動手動腳的,討厭鬼,虧她剛剛還擔心他,一回來就損人。

    炎玨的眼中綻放出狡黠的目光,「我在國外長大,確實沒有聽過。」

    地痞無賴,洋裝國貨的假鬼子,「假冒水仙的蒜頭。」

    「你說什麼……」往自己房間走去的炎玨,一時沒聽清她口中的呢喃。

    「沒什麼。」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自己在說他壞話。

    用鼻子輕哼一聲,炎玨才關上自己的房門。

    有人思念的地方就是歸宿,剛剛進門的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的就是這句話。

    依舊不動的倒在沙發上的青嵐,瞧著鬼鬼祟祟,扭扭捏捏的果果跟球球,也猜到他們一定沒有辦好她交代的事了。

    不過看炎玨的樣子,事情應該是處理好了吧。

    笑很靦腆的果果,將球球推到前面,球球害怕的躲回果果的背後,兩人就這樣推推阻阻的。

    最後心一狠的果果,抱著她死還不如球球死的決心,把他推向前面後,一腳踹去,自己咻的一聲消失掉。

    「果果……」伸手在半空,球球心中不停的哀叫,僵硬的慢慢回頭,面對梅青嵐。(作者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讓你做鬼還好色。球球:要你多事,一邊去,雞婆。)

    『事情沒辦成。』用著很平淡調調說出這五個字,卻嚇白了球球一張鬼臉。

    腳軟的跪在沙發底下,瑟瑟發抖的球球,就連抬頭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唉!果然,『那你們去有什麼收穫嗎?』去了那麼久,總探聽到點東西吧。

    「我們有一個重大發現。」見梅青嵐沒有生氣的跡象,果果從地板下竄了上來。

    「我們發現炎玨有個哥哥,他哥哥還看的見我們,而且他哥哥人好好,害的人家都見異思遷了。」果果作小女人思春狀,低著頭越說越小聲。

    噢!她的頭,她到底是派他們兩個去做什麼的。

    「不舒服嗎?怎麼在這發呆。」洗完澡出來的炎玨,就瞧見梅青嵐扶著頭靠在沙發上。

    「嗄!沒什麼。」她在為自己的愚蠢哀悼。

    摸摸青嵐的頭,炎玨繞了過來,坐到了青嵐的身邊,「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回房裡睡一會,我特批你兩個小時的午睡時間。」

    習慣性的往邊上挪了挪,拉開自己與炎玨的距離。

    「事情都解決了。」既然球球他們探不到消息,那她只好自己問了。

    「算吧。」他一天不結婚,奶奶那邊一天不會消停,不管青嵐變現的怎麼樣,十五那天他都會帶她出席,他家的晚宴。

    他這樣回答,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套話了。

    放下遙控,炎玨移過視線,笑著對她說:「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翻了個白眼,將懷裡的抱枕丟給他,起身離開,懶得回答他無聊的問題。

    「怎麼被我猜中害羞哦,沒關係哥哥我很大方的,只要你承認,我不會笑話你的。」炎玨本加厲的消遣青嵐。

    在進房之前,青嵐很淡定的回頭,對他笑了笑,「有空去趟醫院吧,白日做夢是老年癡呆的前兆。」

    哈哈哈~一陣狂笑飄蕩在整個客廳,他撒下的墨汁,在梅青嵐這張白紙上,化開來的卻是一抹淡淡的粉。

    而他灑出似乎也不在是單純的黑墨,那裡面少了嬉戲的成分,多了一味他還沒弄清的東西。

    這幅他親手框表好的畫,有無限量的向外擴展之勢,正朝向脫離他掌控發展……

    逃避不一定躲得掉,面對不一定最難過;孤獨不一定最長久,得到不一定能長久。

    她現在正是這樣的寫照吧,就算在怎麼跟炎玨唱反調,他教的東西她學的再爛,也躲不過著場災難——炎家在XX大酒店舉辦的晚宴。

    燈紅酒綠的會場,形形□的人群;呆在這樣的場合裡,梅青嵐只覺得自己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那些名門淑女像是被扯住線的布偶一樣,動作、表情都是那麼的類似。

    扯動兩邊嘴角就將廉價的笑容擺在臉上,可是眼中卻是一片冷冷的淡漠;這些虛假的笑容與寒暄,弄的她胃部一陣攪動。

    趁炎玨跟別人熱絡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擺脫他的禁錮,獨自一人退守到宴會廳的角落,冷眼旁觀這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交際。

    「青嵐,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眼花呢,你怎麼會在這?」臉上的顯露著驚艷神色的林翊楓出現在梅青嵐的面前。

    「學長?」好巧哦,竟會在這兒遇上。人生何處不相逢!可是這樣的相逢能避免最好還是避免的好。

    在只是陌生的環境裡遇到熟悉的人,她低落的情緒稍稍的被掃開,臉上燦爛的笑容足以將人融化。

    林翊楓如癡如醉的淪陷在她甜美的笑意中,自三年前那個午後,靠坐在榕樹下休憩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瞼內,他的心就再也不受他控制。

    讀書的那幾年裡,一有時間他就會去找她,就算是默默的在一旁注視她,都覺得那是一種幸福。

    童芷圓跟安潔柔都察覺到他的心思,一個勁的教唆他,『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奈何佳人一點動靜也沒有,而且當時他還是有顧慮,他不希望在青嵐的眼中自己只是個無能的富二代。

    所以還沒時畢業,他就已經去家裡的公司面試,從最底層的小職員開始做起,經過幾年的洗禮,他做足了準備,終於機會將自己多年的愛慕之情向其傾訴。

    深情款款的望著她璀璨的眸子,溫柔的問道:「你是跟潔柔一起來的。」

    長期不在服務區的梅青嵐,自然感受不到,林翊楓的強烈信號了,「潔柔也來了嗎?」

    她慘了,等會炎玨說要把她介紹個他家人,那場面被學長瞧見就已經夠讓她頭大,萬一給潔柔瞧到了……

    一股寒意至腳底竄上頭皮,微微顫抖的她幾乎可以瞧見,滿清十大酷刑正在向她招手。

    「冷嗎?」她身子小小的浮動也沒能逃脫林翊楓的目光,他關心的詢問。

    「不冷。」她是膽顫。

    不明其中深意的林翊楓,體貼的牽引著她往內移動,就算不冷站在窗邊還是不好。

    「你不是跟潔柔一起來的,那你是同誰一起來的呢?」在他的記憶裡,青嵐的朋友貌似就只有安潔柔跟童芷圓,而童芷圓絕不可能來參加宴會。

    林翊楓的話就像是無數的飛鏢,只只扎中梅青嵐的要害,她…她…要怎麼回答。

    冒著冷汗支支吾吾的說:「那個…呃…我…恩……」

    「她是跟我一起來的。」瀟灑帥氣的炎玨黑壓壓的繃著一張臉,「陪你聊了那麼久,也該把女伴還我了吧。」

    炎玨一身淺灰色傑尼亞,裡面的襯衫前三個紐扣打開,呈V字的豎著衣領,充分的體現出他不受拘束,叛逆不羈的個性。

    反觀林翊楓深黑的阿曼尼,配上古奇的領帶,中規中矩,一派英倫紳士的味道。

    兩個風格迥異,家事相當,相貌更是有的一拼的獨身男人,擺著一起那份光采,足以媲美日環的魅力。如此養眼的畫面,引來熾熱的愛慕視線猶如聚光燈一般,齊刷刷照亮著這個陰暗的角落。

    如果可以的話,梅青嵐真想讓自己一點一點的透明掉,嗚嗚嗚~

    原來炎玨說的那個跟他從小不對盤的發小,不是跟學長同名,而是同一個人,世界真是太小了。

    一把將梅青嵐扯進自己懷裡,炎玨佔有性的環著她的腰,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林翊楓。

    剛剛她從他手中逃脫,他知道隨性的她適應不了,這樣的環境,見她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縮在角落裡,他也就隨她去了。

    誰知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瞧見林翊楓去跟她搭訕,還以為她會聊幾句就把他打發掉,沒想到他們兩個站在角落裡越聊越起勁了,這個認知讓他渾身的細胞都處在叫囂,整個人都處在備戰的狀態。

    他對林翊楓眼中的洩露出的愛慕十分的反感,甚至想一拳打瞎他的眼睛,好讓他不能在這樣□裸的盯著梅青嵐。

    「你這是在做什麼。」大庭廣眾的被他擁進懷裡,羞紅臉的梅青嵐扭動著想掙脫他的懷抱。現在的狀況已經夠糟了,他還這樣火上澆油。

    看著自己默默守候了三年的女孩,被自己的宿敵擁在懷中,林翊楓的臉色當場變調,代表紳士風度的笑容,不知何時被嚴肅取代。

    揚起嘴角,炎玨箍緊梅青嵐的身子,讓她無法動彈,在她耳邊低語道:「才放開你一會,就急著翻牆,你就這麼不安於室嗎?」

    「你在胡說什麼,他是我學長。」梅青嵐同樣以低語回應他。

    「他喜歡你,在追你。」

    「你不要胡說了,你以為男女之間就沒有純友誼啦!」自己齷齪還要把人想的跟他一樣,鄙視的瞥了炎玨一眼。

    純友誼?也就只有你這小白癡才會相信這種虛假的東西吧!劣根性被勾起的炎玨,如何讓梅青嵐看清人的本質了,勾起嘴角,一手攬著她的腰,將她緊貼向自己,另一隻手箍住她的後腦勺。

    在所有人的驚訝聲中,他低頭吻住青嵐的唇。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她還未有所反應,林翊楓就已經將她扯出炎玨的懷抱,不甘示弱的炎玨同樣拉著青嵐另一隻手,畫面尷尬的讓人屏住呼吸,就怕火花四濺的兩大帥哥會大打出手。

    被騷動引來的林炎兩家的兩老,正巧就看到僵持的畫面。

    林家老爺子不怒自威的聲音由後頭傳來,「翊楓你這是在做什麼。」

    對於孫兒是失態的行為,他很是惱怒;而引起這場混亂的禍首,似乎就是夾雜他們兩人之間那個沒弄清楚狀況的女孩。

    回過神的梅青嵐,立刻掙脫林翊楓的手,退回炎玨的身邊。

    「學長你誤會了,他…他…他是……。」她真的說不出口,要讓她承認炎玨是她男友,到不如揍她一拳來的痛快。

    「我是她男友,對吧梅子。」接著梅青嵐說不出口的話,還將她重新攔回懷裡,將頭抵著她的肩頭對林翊楓說道。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用無數的詞彙安撫自己,就算有千百個不願意,梅青嵐還是得硬著頭皮點頭配合炎玨。

    梅子?她這輩子再也不要吃梅子了。

    深受打擊的林翊楓,攥緊拳頭,強行壓下心頭的那股疼痛感,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翊楓,對不起,他……實在抱歉。」匆匆趕到的林媽媽,深表歉意的向炎奶奶,追著兒子的身後離開。

    他承認他是很卑鄙,他也承認他是故意向林翊楓示威,這樣不但阻絕了林翊楓對梅青嵐的窺視,還可以讓所有人知道他炎玨跟林家的女兒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還可以讓梅青嵐知道,林翊楓對她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友誼。

    被氣壞了的炎奶奶,會不知道這場鬧劇的主角是自己的孫兒,對於那個躲在炎玨背後的梅青嵐,更是討厭到了極點。

    一個會在公共場合引發男人大打出手的女人,不是禍水就是個風騷浪蕩的狐狸精,不管是那個,她都別指望能進他們炎家的大門。

    安撫著在場的賓客,炎奶奶心理有數的瞪了炎玨一眼。

    不敢抬頭看向四周的梅青嵐,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讓自己躲在炎玨的陰影裡,好讓他幫著擋掉些視線。

    呆在人群最外圍的柳香芹,就快要被醋意吞噬,燃燒著妒火的雙眸,就想燒穿梅青嵐的賤手。

    為什麼,為什麼?她苦苦等候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走了一個,現在又來一個,炎玨的目光什麼時候才能放到她身上。

    另一邊托著餐盤,意味深長的回想著這演戲一樣精彩的,二男奪女戲碼的安潔柔,拿起手中的紙巾抹去嘴角的油漬。

    她們詭異三人組的呆花是何時被載走了,為什麼這麼嚴重的事沒有人通知她呢!

    可憐的學長啊,早就提醒過他先下手為強的,現在好了到嘴的肥肉飛了,苦苦守候三年的下場就是為他人做嫁衣,真是悲慘啊~

    這麼重大的消息,她當然要快點跟人分享啦。梅青嵐你皮可得崩緊一點了,敢瞞她們這麼重大的事,滿清十大酷刑算個屁,她要是不老實交代她會讓她體驗地獄的滋味,哼……

    熬了一個晚上,她苦難的時辰終於熬過去了。

    從喧鬧結束後,炎玨就正式的帶她去見他奶奶,對於他奶奶,她到覺得她是個挺慈祥的老人,最起碼是個很愛護晚輩,關心兒孫的老人家。

    要是她不用像是見到髒東西一樣輕蔑的瞧她,她應該會更加喜歡這位老人。

    一回到家的梅青嵐,沉著一張臉筆直的走進浴室,拿起牙膏牙刷,就開始刷牙。

    尾隨跟著她進浴室的炎玨,不越的挑了挑眉。

    「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棄他嗎,一回來就給他刷牙。

    充耳不聞的仔細漱完口,她還是覺得噁心,梅青嵐再次擠了些牙膏到牙刷上接著努力的洗刷。

    被引出火氣的炎玨,老大不爽的抓起她,不顧她嘴上的泡沫,重重的親了下去,雖是懲罰性的吻,可是感覺還真是要命的好,她的唇比他想的更柔軟、更甘甜,讓人欲罷不能。

    「嗯,炎玨你混蛋。」摀住被蹂躪的嘴唇,青嵐羞憤的直用手背拚命的擦拭著嘴巴,不忘吐掉些口水,剛剛在會場裡,他們只是肉碰肉她就覺得噁心了,現在他,他還把……呃!嘔死她了。

    痞痞的靠在門上,「有進步嘛,知道罵髒話了。」

    重新撿回掉落在地上的牙刷跟牙杯,梅青嵐大有在刷牙的趨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刷牙,我就吻到你在也刷不掉我的味道為止。」

    「你這人,我又哪裡招惹你了。」虧她為了幫他,被人當成專門勾搭男人的女人。

    帶著危險的氣息,一步一步的逼近梅青嵐,「哪裡招惹我,你敢背著我偷人,就該知道我會生氣的…啊……。」將她逼近牆角,困在牆與自己之間。

    『哇!果果你看,那個痞子竟然敢欺負嵐嵐,我……』抓狂的球球撩起袖子,就想往浴室衝去。

    雙手摀住弟弟的眼睛,果果羞紅著臉,死拉活拽的將這個礙眼的傢伙托走。

    偷人!多麼嚴重的指責,她那裡承受的起,「我跟你又不是真的在戀愛,還有我哪裡偷人了。」

    「我跟學長先認識的好不好。再說學長人很好,怎麼可能會做見不得人的事啊,我們很清白!」

    見她縮成一團,害怕的不得了,還不忘幫林翊楓解釋,瞇著雙眼透著薄努,炎玨用唇堵上那張喋喋不休,說著讓人惱怒的嘴。

    窗外的月娘也被他的舉動,驚的躲進了雲層,夜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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