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家神婆拾愛記 1
    除夕的深夜,本呆在家中與家人團聚,吃著團圓飯,看著春節聯歡晚會,一直守歲到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為止。

    可是卻有很多搶錢一族為了賺取多倍的工資,放棄休假不眠不休的打拼。

    這個月她熬死熬活的打了三份工,總共賺到將近5000元的生活費,接下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而且她主職的公司老闆人最好了,還放她半個月的假期。

    只是嗚嗚嗚~這平民的日子真是不難過。可為了自由,偉人們連時間跟愛情都可以拋棄,她這種小小的辛勞,只是小菜一碟。

    瞧瞧四周就連給鬼影也沒有,是哪個傢伙造謠說除夕女生出門會被鬼抓去的,扯淡;鬼怪並不可怕,空曠的大街倒是有點難受——無聊。

    除夕夜的晚上梅青嵐獨自一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怕無趣的還不停的自己與自己絮

    叨。

    雖說她現在的棲身之所不需要費用,除了無法供電其餘的倒是一應俱全,邊上有水井,屋外有花圃,根本就是喧雜城市中的一片樂土,只要不介意鬼。

    這幾年來窺視這房子的人不是沒有,但他們不是在小樹林裡遇到鬼打牆,就是被球球跟果果嚇的屁滾尿流。

    就算請了道士、和尚、術士一同前來,也應為梅青嵐的從中作梗法術無效化被嚇走,所以這間漂亮房子就被她強行霸佔,房間凶宅的消息也被越傳越凶,現在來叨擾的人幾乎沒有了。

    就算是這樣,她的開銷還是不小,主要問題就是學費,她好不容易考上XX大學的醫學系。

    (作者:是醫學系沒錯,可是是法醫學,在古代就是仵作,好好的女孩去解剖屍體……X﹏X)

    一想到學費跟亂七八糟的費用,她就想伸手彈淚;唉,她白花花的雪花銀,窮啊~

    邊胡思亂想疾步行走一點也沒去注意路面狀況的後果,一個不慎就跌了個狗□,還好地面軟軟的,不然連擦傷了,被人問起她都恥於回答。

    趁著月黑風高四下無人,就連鬼也沒有的狀況下,趕緊裝作無事發生。

    七手八腳的爬起來,撣撣身上的灰塵,慢條斯理的檢查完自己的情況後,她才想到去注意下,那個不長眼絆倒她的是個什麼東東,而且她剛剛好像是壓在那東西上面了。

    這東西是……她眼神要是沒出問題的話,是個人;從身形看,還是個男人。

    只是這大晚上的不呆在家,到在地上裝死絆倒她作甚,蹲在背部朝天的男人邊上,用手指戳戳他的腦袋,沒有反應。

    難道是嗝屁了,那她是要報告警察叔叔,還是要他這副臭皮囊當作絆倒她的賠禮,弄回家做成標本,好給她實際操作一把這些年學的手藝。嗯,常言道:生不進官門,死不入地獄。

    還是……弄回家好了。她可沒有戀屍癖,只是屍體太貴買不起,她是一級平民戶,這有現成的難免會心癢難耐。

    「哎呀!梅青嵐你不要發神經了,把這個東西弄回家,到時就是有一百張嘴你說不清。」

    理性的角色不斷地告誡感性的角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家裡已經有兩隻鬼了,在弄回去具屍體,她既不是瘋了,也不是邪教徒,還是快點回家睡大頭覺吧。

    要是真把這東西弄回家,到時就不但120要來接她,只怕警車來的會更快,他們追根刨底的一查,她的自由不就化作一縷青煙飄散開來了。

    壓下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後,她抬腳就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只是腳還沒抬起就,就被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一把抓住了。

    人還沒有反映過來,腦神經就發出指令,身體慣性的行動,一腳就將地上的死屍踢出老遠。

    看著他在空中劃出到美麗的拋物線,再像雪花一般的飄落在地,青嵐額上黑線瞬時劇增。

    要死,就算是真詐屍她也不用害怕,都怪她伸手太靈敏了。就算有好幾年沒練,也還是這麼利落。

    哎呀,現在不是自戀的時候,那個詐屍不成的傢伙不會就這樣被她踢回奈何橋去。

    千萬不要啊!她不想當第一證人,更加不想證人當不成,變為罪犯。

    邊祈禱著他沒事,邊慢慢的靠近,那個被梅青嵐一腳踢飛的倒霉蛋,張著一咪咪的眼縫,像是要說什麼,卻力不從心的再次被黑暗吞沒。

    昏倒前他的唯一想法就是,瞧清楚是那個混蛋,壓他不說還敢踢他,他們的梁子結……定了……

    「哇!嵐嵐。」漂浮在空中的球球繞著到青嵐身後對著那個被式神抬著的東西一臉興奮的,在看清後嫌棄的揪起他一撮頭髮,「這個是…什麼東西,你哪兒弄回來的垃圾。」

    噢!她不行了,好累。人和鬼就是不一樣,一到晚上他們就興奮,她現在又累又困,要立馬去會周公,不然他拋棄她就不好了。

    「球球,你過來幫把手。不要只會發呆,這樣會凸顯出你的無能,而且你好吵。」

    好吵無能?有沒有搞錯,也不想想她的三餐是誰在料理,衣服是誰在洗,院子是誰在修葺……他要是沒用,那誰有用,是那個半死不活的東西有用嗎!沒心肝的,一點都不知道疼人,不是疼鬼,他好哀怨哦……

    雖然裝作韓劇苦情片主角,哀怨抹淚,但他還是認命的幫自顧自去浴室的梅青嵐搬運她弄回家的東西。

    想他跟果果兩隻百年的老鬼,外貌雖然只是八九歲孩童的樣子,但能力可算了鬼界數一數二的人物。

    偏偏被梅青嵐吃的死死的,就連鬼氣都不敢多喘幾口,而且好死不死的,他還很享受跟她住一起的日子。

    他是賤死的——

    「喂!果果你下巴穿了,漏出一攤子的口水。」有夠髒的。

    他在這邊辛苦的當苦力,她倒好有閒工夫發花癡。

    難得不跟球球計較他的大不敬,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尤物上。

    雙手合十的貼著臉,眼中發出十萬伏特的電壓。

    「球球你看這人是不是長的跟我是不是很般配啊。」那深邃的輪廓,俊美的五官,白皙細膩的膚質;在看看他的身材,啊!真是太完美了……

    抱著臉蛋眼冒愛心,激動得四處漂浮的果果,一瞬間又回到了原地。

    「你醒吧,他還沒死呢!想他跟你配,別發春了,哪涼快哪裡玩去。」見到帥哥就發發嗲,丟盡他們鬼的臉面。

    話音剛落,果果一技漂亮的勾拳就將他揍飛出去,貼到牆上慢慢滑落。

    帥氣的朝拳頭上呼出一口氣,瞄了眼被KO的弟弟,小樣敢吐她嘈,以為她不發威就當她是halo kitty!

    洗漱完畢帶著濃濃睡意的青嵐,晃蕩的身子,眼皮就快要黏住的從浴室搖擺著出來。

    果果立馬獻媚的飄到她身邊,那翻臉的速度都可以申請吉尼斯紀錄了,「寶貝辛苦了,來香個。」

    用手擋去果果獻過來的豬唇,她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直接從球球的身上穿過,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有沒有禮貌的。」叫囂的球球,對青嵐的漠視表示抗議,「你去睡覺了,那這個東西怎麼辦。」用手指著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死屍先生。

    還沒得到梅青嵐的答案,果果的左勾拳再次擊中他的面部,飛速的在半空中旋轉180°,他重新貼回牆面。

    擋在球球面前,果果嬌羞的捂著嘴竊笑,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甜心你一定累壞了,快去休息吧!這一切有我呢。」

    「你那是照顧?明明就是覬覦他……啊!!!」太狠了,他英俊的臉蛋。

    被一腳踩扁的球球,哀怨的哭泣蒼天不的公,他的臉礙…

    「那辛苦你們了,晚安。」回以一個甜甜的笑靨後,青嵐利落的關上房門杜絕所有雜音。

    一縷初陽慢慢的從窗外跳了進來,喚醒了躺在沙發熟睡的人。

    張開惺忪的雙眼,炎玨一時沒緩過神來,他這是在哪兒啊!還有他的身體是被卡車碾過嗎?尤其是他的左肩,哦——

    一不留神翻了個身,他就與親愛的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的morning kiss。

    「嘻嘻…果果你看他好挫哦,逗死我了。」看著炎玨窘迫的爬起來,球球抱著肚子直打滾。

    瞧著四周的裝潢,只能用簡潔來形容,它簡潔到有眼睛的人都能明白,這間屋子大有問題。

    所有的傢俱都裹著白布,牆壁到櫃子清一色都是白的,就連他身處的沙發蓋著的棉被,都是泛著青色的白。

    要說這是有人居住的屋子,還不如說是殯儀館更恰當。這是拍鬼片的席棚,還是他像聊齋裡的書生一樣,遇到女鬼或狐仙了嘛,只是這種艷遇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嗎?畢竟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果果你看他是不是腦子撞到了,膽子大的敢在我們家四處亂串。」真想顯身嚇嚇他,要是果果不在就好了。

    球球無趣的漂浮在空中,監視著炎玨的一舉一動。

    而泛著花癡橫躺著漂浮在空中的果果,哪裡還聽得見弟弟的聲音,腦子全被眼前的人給佔據了。「礙真是太帥了,這人怎麼可以這麼英氣蓬髮,我要暈了,暈了!」

    「糟糕,他想進嵐嵐房間。」球球驚呼,飄向前試圖阻止炎玨的闖入。

    轉開最後一間房間的門鎖,終於讓他找到有人居住的痕跡了,證據就是床上的被子明顯的隆起。

    那就是說救他的人既不是女鬼,也不是狐仙,而是這呼呼大睡人嘍。

    「喂!喂!你這混蛋,怎麼可以闖進女子的閨房,你有沒有教養的。」就差一步,被阻隔在結界外的球球不斷的朝內吼叫著。

    當炎玨穿過她設下的結界,青嵐就醒了,『噌』的一聲坐起來,直視入侵者。他們的視線就這樣交匯到了一起,炎玨皺起眉頭看著這個睡眼朦朧的女人。

    呆呆的與他對視了一段時間後,梅青嵐揉揉眼睛,乾澀的喉嚨發出咪咪響的聲音:「早……」帶著未落的尾音,她又倒回了床上,直接蒙上被子腦袋直往下縮。

    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女人,她們代表了麻煩與粘膩,就算是那些迷戀自己的瘋子一樣,看他時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勾起了他的好奇,她是什麼樣的女人,面對陌生男人還能無動於衷的繼續睡覺。

    是他現在的樣子很糟,還是他魅力不夠,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臉,走到鏡子前仔細端詳。

    要是他沒被踹成腦震盪的話,昨晚對虛弱的他出手的人就是,這個睡的香甜的人了。

    炎玨慢慢的拿起擺放在桌角上的學生證與十分眼熟的磁卡,詭異笑意從嘴角洩出。

    走床邊炎玨俯下身,拉開她的棉被,凝視著青嵐在她的耳邊細語了幾句後,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她的房間。

    躺在被窩中的青嵐,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不自覺的攏了攏被子,依舊沒有醒的樣子。

    在夢中跟著周公子甜甜蜜蜜的約會,卻不知道她平淡的生活會因這個,她一時手賤撿回家的男人個破壞掉。

    漫步在花園裡,炎玨仔細觀望著這幢房子。

    單憑外觀來說,這幢房子相當不錯,而且住在這麼接近大自然的地方,身心都像被洗滌了一遍。

    閉目仰頭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在張開眼的同時掏出懷中的手機,一連播出兩通電話,講很短暫通話,邪氣的壞笑浮現在他的嘴角……

    「果果,你看這丫的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球球豎起耳朵的監聽。

    「啪」一聲拍向球球的後腦勺,力道一點也不含糊,果果憤恨的瞪著球球,敢侮辱她的白馬王子,鬼做膩味了。

    不服氣的球球,惱怒的瞪著色迷心竅的姐姐,「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自己好好聽聽,我們家都快被人霸佔了,你還發花癡。」

    「什麼……」霸佔她家,那可不成。

    ……

    如果說人生最大的樂事是什麼,那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好幸福,不用去打工。

    伸了個懶腰,讓自己睡得僵硬的身子,舒展舒展。

    剛剛貌似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怎麼就想不起來了,難道是睡糊塗了,把夢跟現實弄混淆了。

    「球球,果果……」走到客廳不見他們的身影,青嵐無奈的叫喚兩隻熱血過頭的鬼。

    奇怪大清早的他們又跑到哪裡去逍遙了,都做了百年的鬼了,還有什麼新鮮的事物是他們沒有玩過的。

    打開後院的門,迎進陽光的洗禮,卻意外的瞧見一張陌生的臉孔。

    迷茫的瞅著他,眨巴著眼睛,腦袋一歪話就溜出口去,「你是——誰啊?」

    她家哪來的陌生男人,陌生男鬼到是有過,後來被瞧見她嚇得在也不敢來串門子,其實她挺友好的。

    (作者:鬼屋陰氣重難免,請讀者不要介意,何況裡面還有果果這個女色鬼在。)

    「拜託,你睡糊塗了。」球球忍無可忍的在梅青嵐的身後吼道,「他不就是你昨天弄會家,還要我們看護的那個。」

    睡一覺竟敢就給他忘了,那就不要弄回家嘛,他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苦惱的皺著一張臉,昨天她撿回家——哦,想起來了,他是那個詐屍。

    看著她從迷茫到覺悟的樣子,炎玨對她的好奇更甚,她完全無視他的相貌,就連現在面對面也不在意。

    而且她…穿著厚實的睡衣,披散著長髮,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擋去了她大半的相貌,這就是炎玨對梅青嵐的第一影響,平凡毫無存在感。

    「呃!那個。」走到發呆的炎玨的面前晃晃手,招他回魂。「你還沒有走啊!」不會是想留在這吃早餐吧。

    一挑眉,他以為她會跟自己寒暄什麼的,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想捻他走人。

    難道她沒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而且他們還有好大一筆賬沒有算呢!

    「我不該留在這裡嗎?」他微笑的看著眼前不及他下巴的人兒,眼中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笑意。

    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怒意?她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難道是果果他們;可是要是真的是他們,他應該早就被嚇走了,莫名奇妙。

    還是說他昨晚看到自己行兇了,所以現在要興師問罪。應該沒有吧!悄悄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仔細回想一下他昨晚好像有張開一咪咪的眼縫-_-|||

    耶……被抓現形了。淘氣的吐吐舌頭,青嵐尷尬的直撓撓頭。

    重新走到他的面前,鞠了個90度的躬表示自己的歉意,「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下回我會注意的。」

    還有下回,炎玨笑得更加陰森,「你在胡說什麼,我一點也不在意。」

    兩人靠的很近,梅青嵐都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吹襲到自己的臉上,所帶來的蘇蘇麻麻的感覺。

    「那個…那個,你不介意就最好不過了。那我就不招待了,好走。」沒有危機意識的她,匆匆的說完客套話,就想回屋。

    拉住急於逃走的梅青嵐的領口,炎玨將自己的頭靠向她的肩窩處,在她耳邊道:「我不生氣,不代表我就不追究了,梅青嵐。」

    一隻烏鴉『呱呱』叫喚著,從她眼前飛過,留下了…… ……

    她就知道,這人看起來就不像好商量的主,渾身上下還散發著濃重黑暗氣息,哪有那麼便宜她的事。

    「說吧,你想怎麼著。」她一沒錢二沒色,不怕他想敲竹槓。

    而且他長得都比她美上好幾分,衣服雖然有點髒,卻也不難看出是高檔貨;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吧。

    見她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炎玨忍住笑場的衝動。

    「我們先到屋裡在好好的商討,在外面還挺冷的。」說著,炎玨拉著梅青嵐就往屋內走。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他不是好東西吧。」才見面就拉嵐嵐的手,好氣好氣啊。

    扯住衝動的弟弟,果果難得正經的說:「冷靜點,我覺得他沒什麼惡意。」

    「我們先看看。要是他真有什麼不軌不用你出手,嵐嵐自己就能夠解決。」

    「果果你到現在還在幫他,你難道為了男人,連嵐嵐都不要了。」

    「死小鬼,你胡說什麼啊!像是見色忘友的人嗎。」

    像,可是球球不敢直白的說出來,他的臉才復原,最近還是顧好嘴巴的把門。

    說完他們就『嗖』的一聲就閃進了屋內。

    坐在沙發上,梅青嵐不斷的自我反省。你看這就是雞婆的下場,現世報啊,當時她就該扔下他不管才對。

    「你要是扔下我不管,就是畏罪潛逃,後果會更嚴重。」像是聽到她的話一樣,炎玨突然冒出這樣的一段話。

    被點破心思,有些許懊惱。調整思緒,讓自己因他而波動的情緒,平穩下來。

    「你想怎麼樣,可以說了。還有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剛剛因為他太靠近,干擾得她都沒注意他叫的是她的名字。

    呵呵,一陣輕笑後,炎玨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坐下,愜意的就好像這是他家一樣。

    「我不但知道你叫梅青嵐,我還知道你在XX大學讀醫學系,現在在XX公司打雜,獨居中……」炎玨如數家珍的翻著青嵐的底細。

    他這樣一說,梅青嵐也鬆了口氣。聽他報出的這些,就知道他不是家裡派來抓她的人。

    只是這人也太小雞肚腸了吧,就算她不小心踢了他一腳,也沒必要掀她老底啊。

    「你做什麼,查這麼多有什麼目的。」思考了會青嵐繼續發問,「你是什麼人。」

    伸出食指在梅青嵐的面前晃動,炎玨狡詐的看著她,「現在是我在清算,所以主導權在我手上,「只有我能發問。」

    「嵐嵐,嵐嵐。這人叫炎玨,他乘你睡覺的時候電話查了你的信息,還買了這幢房子……」球球還想說什麼,卻被果果用手給堵住嘴了。

    張牙舞爪的發出小貓的『嗚嗚』聲表示抗議。「球球,你給大嘴巴。」在球球的耳邊輕聲的說完這句,果果乾笑幾聲,拉扯著弟弟躲進牆裡。

    他買下了這幢房子,那她是不是要捲鋪蓋走人了。果果好像很喜歡她,一定不會嚇他走人了,球球…還是不指望了。

    不悅梅青嵐自顧自的思考,一點也沒把他說的話聽進。炎玨向前一撲,將青嵐困在了自己與沙發之間,強迫青嵐與他對視。

    「你想做什麼。」被炎玨舉動嚇到,禁戒的用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讓他們兩人盡量保持一定的距離。

    順手摘掉梅青嵐那副,他看了很不順眼的黑框眼鏡。

    她有一雙水汪汪的美眸,漆黑如墨,雙眼睛很容易讓男人淪陷,如果她懂得運用的話,還有她的五官,不論那一部分都可是說是造物主的偏愛,可惜按在一個不懂得珍惜的人身上了。

    她不喜歡炎玨粗魯的靠近,與他不禮貌的未經她允許的拿走她的眼鏡,怒目相向的青嵐對他的映像可是誰是差到了極點。

    「你有雙很漂亮的眼睛,不應該這樣浪費。」這顆蒙塵的璞玉,經過雕琢後一定會是最璀璨的寶石。

    「謝謝你的誇獎,可是我不需要,請你把眼鏡還給我。」

    聳聳肩,無所謂的把眼鏡向後一仍,拋離他的視線。

    氣的牙癢癢的梅青嵐,壓下怒火。往後挪了一寸,梅青嵐學著他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你叫炎玨,你買下了這房子,還有你認識我打工的老闆,只要你一句話,我隨時會無家可歸外加失業。」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她原封不動的還給炎玨。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一定會受制於你。房子我可以在找,工作隨時可以換,至於踢你——那是出於正當防衛,誰讓你先抓我的腳的。」

    哼,她就不相信,這樣他還能吃定她了。

    他不知道,梅青嵐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但是她要是以為她這麼說自己就拿她沒轍那就大錯特錯了。

    「你真覺得這樣就沒事了,那好啊!你把住這的房租交出來,我就算了。按市價我算你八折一個月八千,你算算你欠我多少。」炎玨像真的似地算道。

    當下青嵐的臉就黑了大半,八千一個月,這不是跟她一年的學費差不多,她住在這少說也有四五年了吧,那房租……

    「你,你憑什麼算我的房租,這房子那時又不是你的,就算要給也不是給你啊。」耍陰招,無賴。

    「是嗎!要是我願意從五年前的使用權開始買,你說賣家願不願意賣。」佔盡優勢的炎玨很愉悅的訴說著。

    「你…。」青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梅青嵐委屈的模樣,炎玨更是開心,他的目的就快達到了。

    「還有你昨晚踹了我一腳,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你把我的手錶踹廢了總該賠償吧。」他一副你會負責的嘴臉瞅著梅青嵐。

    不就是快破表,還斤斤計較,「你這回又要多少。」

    「不多。」伸出一個手指。

    「一百。」一隻破表的修理費也這麼高。

    「NO,NO,NO,再加四個零。」

    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她的儲蓄連一萬都沒,要怎麼還,買器官啊!

    「其實只要你肯幫我個忙,我們的債務就可以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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