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電視台悼念巴金先生,熬夜沒有回家,所以沒有更新,對不起大家.我一般不會在晚十點以後更新的,大家以後千萬別等太晚.)
「……渡邊先生,我一定會去的。希望這次你不會後悔約見我!」
當莫風關上電話時,他臉上的表情和房間裡的氣氛讓膽大包天的東青大哥也有幾分心悸。
莫風陰沉著臉。嘴角輕輕抽動著帶著一種奇怪的輕狂與不可一世的輕蔑。烈日舞看著他,突然紅著臉低下了頭,她對男人的經驗不可謂不豐富,但是在莫風面前卻依然時時心潮澎湃——這個男人,猶如一隻驕傲的鳳凰。
東青突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他在認識莫風之前就聽說過許多關於光明獵人的傳說。莫風的口碑當然是非常的好,但是卻也被傳聞說成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復仇心極強的人。否則的話,他就不會只接受一塊錢的酬勞就千里迢迢去殺二戰時的日本罪人。
據說曾經一度,光明獵人非常愛好收藏寶石。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大利黑手黨黨魁,估計大概認為自己有資格跟光明獵人叫板了,故意破壞了莫風的一宗買賣,把賣家殺死,把莫風相中的一顆碩大的極品雞血紅寶石扔進了大海。
結果一個星期以後,這個傢伙慘死在一家夜總會的包廂裡。死狀非常奇怪,大家都看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後來黑手黨綁來了一個法醫一看,發現這個傢伙的腸道、胃部直至食道塞滿了鑽石,是活活墜死的。也不知道光明獵人是如何把價值超過一億的鑽石全數塞進一個人的肚子裡的,只是從那次以後,所謂「光明獵人的報復」這個說法,在江湖就傳了開來,而且以訛傳訛,越傳越邪乎。
東青知道莫風這次是動了真怒了。他突然有點同情起渡邊來了,無論結果怎樣,小嬋是否生還,渡邊魚忍一族的下場都會比較悲慘吧。
還是烈日舞的柔聲詢問打破了沉寂:「是渡邊打來的?」
莫風冷笑道:「是。請我去遊湖,游尼斯湖!」
果然不出所料!
旁邊的水文、生物專家和資料分析員,怔怔的看著莫風。
水文專家清了清嗓子,寬慰的說道:「其實能否確定尼斯湖裡有無水怪,還要等進一步的科學論證,目前還……」
莫風微笑道:「就算有水怪,那又如何?」
水文專家道:「一九七五年六月的時候,美國波士頓的調查隊曾帶著當時最先進的攝影器材多次到尼斯湖進行研究。這次聲納儀多次錄得主攝影機附近有巨大物體經過,但主攝影機卻拍不到清楚的照片,因為水底的泥像被攪起來,引致湖水非常混濁。經過這幾次的研究後,始終未能確定尼斯湖水怪的存在。事實上要證明尼斯湖水怪的存在確實很難,一方面這怪物行蹤飄忽,另一方面尼斯湖湖底就有如一個大迷宮,有些地方水深近千尺,湖水又混濁,即使有怪物也不能輕易發現,因為水中含有大量的泥濘,在水面最多只能看到幾米外的東西。」
「鬼話!」莫風撇了撇嘴角,心裡暗暗說道。人們總是習慣於將自己無法理解和解釋的事物說成是不存在的。幾十年來三千多人目擊的龐然大物,怎麼可能不存在?
「如果有水怪,那麼最可能是什麼生物呢?」莫風不耐的揮了揮手,轉向生物專家問道。
生物專家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根據各目擊者的描述和剛才的資料分析,我……我個人覺得尼斯湖水怪就像是蛇頸龍─一種相信早在七千萬年前已經絕種的生物……是……是恐龍的一種。」
莫風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大老闆挺直了腰板,鄭重的說道:「孩子。我們這裡的人手隨你調派,你要讓誰去幫你都可以!我沒有任何意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莫風感激的向老頭子鞠了一躬,道:「對方點名了就讓我一個人去。更何況蘇格蘭大峽谷那地方,東青號可開不進去。我單刀赴會,給我一艘快艇離開就行!」
「不行!」烈日舞驚叫起來:「沒有這樣的道理。又是水怪又是敵人,還有一個沒露面的女王蜂!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去冒險!」話一說完,立刻警覺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不禁臉上微微一紅。
莫風望著烈日舞,柔聲道:「有水怪有什麼要緊,等我把它捉來,帶你騎著它去環遊世界!」
說著,不等烈日舞回答,莫風對東青說道:「東青老大,我求你件事!」
東青笑道:「我跟你兄弟間還說什麼求不求的,痛快說吧!」
莫風道:「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日本海附近。我判斷,渡邊當時從東青號上逃脫,曾經到日本某地去搬兵,然後才去香港找我復仇的,記得吧?」
「……他當時去的地方,一定就是渡邊魚忍一族,甚或就是伊賀流忍族的大本營!這個坐標點,在我們的追蹤屏幕上是有記錄的……」
「你的意思是……」東青做了一個決然的劈殺的手勢,問道:「殺?!」
「殺,」莫風咬牙切齒,從齒縫中迸出四個字:「雞犬不留!」
「唉,自作孽,不可活!」東青歎息道:「這些右翼瘋子,本來就沒有資格活在世上。好,這事我答應了。」
莫風點頭道:「強尼和我的其他弟兄們全部撥給你調用,過兩天我會讓刑天和易非跟你聯繫,等他們上了東青號你們就行動!再加上東青集團的力量,我們的戰力大概可以摧毀一般小國的國防了吧!不過事情要低調,不要釀成國際衝突,不能驚動日本自衛隊。」
東青道:「小菜一碟!這些不用你囑咐。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你這次要做的事情,可比我棘手的多。」
莫風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笑著走出控制室。他此時心裡想到:我還有王牌沒出呢!可柔啊可柔,這一次你什麼時候出現呢?
……
「不許從東青號出發。坐正式的國際航班到蘇格蘭愛丁堡,我們會派專人到飛機場去接你。記住,一個人來,你所乘坐的和之前之後的航班我們都會嚴密的檢查,別妄圖用易容術瞞過我們!」——渡邊在電話裡正是這麼對莫風說的。
這恰恰觸犯了莫風平生的大忌。他崇尚自由,天生厭惡接受別人的命令和擺佈,所以當初大老闆才處處對他擺出一副袒露心胸的姿態來拉攏他,吸收他加入,處處照顧他的驕傲……渡邊的輕蔑態度激怒了莫風,可憐他並不知道,他給他的族人招來了瘋狂的報復,招來了滅頂之災!
莫風獨自駕駛快艇,在一個東南亞小國登陸。然後轉機日本東京,最後飛往蘇格蘭。
冗長乏味的旅途,最後結束在愛丁堡機場。
莫風一出機場大廳,就知道「專人接待」是什麼意思了。是「專人」也是熟人。
在來往紛雜的機場大廳中,那個人是如此的耀眼,使他一眼就將她從熙熙攘攘的遊客中認了出來。
純金的長髮、蜜色的肌膚、優美的曲線、驕傲而高貴的氣質,略帶誇張的法國古典妝扮,赫然是在假女王蜂的遊艇上有過肌膚之親的南歐美女芙妮!
「啊哈!」莫風象見到老情人一樣,熱情的有點曖昧,大聲的打著招呼。經過的人們看見他跟一個水準如此之高的美女這麼親熱,紛紛投來艷羨的目光。
芙妮卻視若罔聞一般,冷冷的上前說道:「請跟我來吧。」說著,逕直走出了機場大廳。
在停車的地方,一個相貌俏麗,性感火辣的黑女郎開過來一輛紅色寶馬,交給芙妮,離去之前還沖莫風拋了個媚眼。
莫風眉開眼笑,大感受用,盯著這個黑珍珠一扭一扭離去的結實的屁股,忍不住想到:「怎麼想個法兒,把這個黑馬子弄回去給強尼倒是合適……」
芙妮蹙了蹙眉頭,發動了車子。
……從愛丁堡出發時,天空尚是微微的藍紫色,莫風愜意的整個人埋進座椅裡,自顧自打起了瞌睡。
車子載著兩人向著蘇格蘭高地進發.車行不久,風景開始變幻,紫色的群山,山腳是淺淺的石灘,地勢越來越高,天空變的愈發的低低,彤雲在另一層透明的空氣下飄浮,而在山與天空交接的地方則是濃濃的白霧.小小的車子穿越這重重山谷,向北,向北,一直向北駛去……
在途經一個叫pitlochy的山谷中,車子鬲然而止,輕輕一晃,莫風醒了過來。
遠遠的可以眺了懸崖上突出的城堡,蒼蒼鬱綠的石壁,白色的霧氣飄浮在四周,宛如童話中凶龍居住的地方.
「哦,到了?」莫風揉揉眼睛,問道。
「沒有,」芙妮抱著方向盤,解釋道:「這是蘇格蘭高地上的一個海港城市,叫ivernesse,尼斯河穿越這個城市注入北海.而尼斯湖就在河的另一端.
莫風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知道了。有什麼悄悄話,請說吧。」
「啊?」芙妮顯然有些措手不及。
莫風笑道:「如果不是有悄悄話,你怎麼會違背你們大姐和渡邊的命令,中途改道到這裡來!」
芙妮象見了鬼一樣看著莫風,美麗的眸子裡滿是疑惑和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