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異界游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月下人影,笑獨酌
    明志尷尬的一笑,想想扎木娃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難不成處在戀愛中的少女,都是這個樣子,自己隨便說一句假話,她都相信成這個樣子,無奈。

    明志道:「你對我使眼色,想告訴我什麼?」

    扎木娃道:「我爺爺有一個怪脾氣,他在答應救一個人之後,不管在救死還是救活之前,不會再分心去救第二個人,在我的記憶裡,從來都沒有破過例,你把機會讓給了奧都,我真擔心明天爺爺不肯救文萊。」

    明志大驚,道:「什麼?有這等事,你不斷跟我眨眼,難不成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情。」

    扎木娃想不到明志這麼大反應,連忙道:「是呀,怎麼了?」

    明志暗叫:「我怎麼這麼糊塗,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為什麼假裝看不見,我這不是害了文萊。」心裡雖然罵著自己,可是捫心自問,就算事情重來一次,他難道會為了一己之私,而收回恭手相讓的機會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就算是知道真相,明志一樣會那麼做,要說為什麼,你自己進去問他,我說不清楚。

    明志捶著自己的胸口,就差傷心的掉淚了,喃喃道:「那該如何是好?你爺爺那老古董一樣的脾氣,我們不是沒有領教過,恐怕他不會為了文萊破例的,這該如何是好。」

    扎木娃道:「我之所以約你在這裡見面,就是跟你商量這件事情。」

    明志一喜,忙道:「這麼說,你有辦法勸你爺爺破例一次?」

    扎木娃點了點頭。

    明志激動萬分,抱起扎木娃的額頭,就是猛親一口,聲音還挺大。他激動萬分的說著:「什麼辦法,快說出來聽聽。」

    扎木娃感覺臉上滾燙,低沉著頭,心跳撲通撲通的加速,自己主動親他,和他主動親自己,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就好像自行車帶人,騎自行車跟坐自行車的兩個人,心理感受那是天差地別,要說為什麼,大家都是過來人,自己好好想想,有些事沒辦法形容的。

    扎木娃愣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我爺爺這個人的脾氣,就是愛面子,最大的弱點,就是禁不起人激,只要我們用言語激他,應該能使他破例也不一定。」

    明志道:「激他……怎麼一個激法?」

    扎木娃道:「我爺爺自恃醫術高明,若他不肯出手救文萊,我們就說他沒本事就人,故意說辭推拖,說他只會撿好醫的去醫,一遇到自己沒有把握的,就托這托那,總之是這一類激他的話,我想爺爺禁不起幾個回合,就會敗下陣來,他一定會說:『誰說我沒有本事救她,我就救她給你們看看,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真憑實學。』若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就算大功告成了。」

    明志聽著這個辦法不錯,扎木娃又是地精老怪的孫女,想來總瞭解他的脾氣,恐怕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明志笑了笑:「想不到地精前輩還有這麼個弱點,你現在揭他的短,像不像吃裡爬外?」

    扎木娃氣的噘起嘴巴:「你胡說什麼?我可都是為了你,才這樣對我爺爺,你可不許跟他說,否則,否則我就不理你。」

    明志笑道:「你現在算不算激我?」

    扎木娃道:「算又怎麼樣?那你同不同意?」

    明志道:「當然同意,我怎麼會不明白你對我的心,一切都聽你的行了吧。」

    扎木娃得意的道:「算你識相。」

    兩人你濃我濃的說著情話,忽然有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唉呀呀,怎麼感覺這麼冷,這麼肉麻?」

    明志和扎木娃嚇了跳,連忙轉頭去看,怎麼也沒有想到,說話之人竟是阿妹。

    阿妹笑嘻的走上前去,坐在了旁邊。

    「你戲弄我?那你同不同意?」弄琪兒略帶嚴肅的表情說著走上前。

    「聽,當然聽,一切都聽你的總行了吧,我的乖寶貝。」愛沙一唱一喝的跟著上前。

    「唉呀,還算你記得我們的老地方,你臉上還痛不痛,再親一下是不是就不痛了。」秘魯把聲音裝成娘裡娘氣的走上前。

    潔亞低著頭,紅著個臉,一聲不吭,走上前去,本來說好了每人講一句取笑的話,不過她無論如何也講不出口。

    明志覺得奇了怪了,問道:「你,你們怎麼會在附近?原來跟蹤我。」

    潔亞道:「我們剛走,就發現扎姑娘朝你的屋裡走去,我們還以為有什麼事,所以跟了上去,也不是有意聽你們講話。」

    阿妹道:「誰叫你們講這麼肉麻的話,都不注意把風,我們全都聽到了,差點沒把我笑死。」

    明志尷尬的笑了笑,身為男子倒沒什麼,就是扎木娃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連忙站起身來,說道:「我先走了。」

    愛沙拉住她的手,道:「大家都來了,何必就這麼走了,不如一起坐下來賞月吧。」

    扎木娃悶不吭聲,點了點頭,也不回到明志身邊,就在愛沙旁邊坐下。

    月亮越升越高,就掛在眾人的眼前,那柔和的光線斜斜的照在眾人身上,感覺輕鬆舒服無比,一片歡聲笑語中,讓人忘了許多的優愁和煩惱,唯一遺憾的就是文萊還沒有醒過來,不過眾人都已經想好了計謀,想必等待文萊清醒的那一刻已不再遙遠,眾人都期盼著那一天早日到來。

    夜晚的到來,沒有使無花谷前的爆布停止流動,一個身影飛沖而出,也懶得走那條青石小路,一步三丈,一下子走出好遠。他就是奧都。

    雖然現在離一更天還有好幾個小時,可是他已經等不及了,他寧願在危險的地方多呆幾個小時,也不想出什麼意外,免得再拖一天。

    他心裡除了妹妹的影子,依舊還是妹妹的影子,他似乎聯想到妹妹在呼喚他:「哥哥,救救妹妹,妹妹還活著,妹妹有話要跟你說。」

    奧都激動的道:「妹妹,等著哥哥回來,哥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你救活過來。」

    奧都基本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飛奔出好遠,用了不到1分鐘,已到了一公里外的山腳下,抬頭一望,山高百丈左右,或許已常年沒有經過的原故,基本上沒有分出什麼道路來,可這些都難不倒奧都,他提縱上山,也不管山勢險不險,有沒有路可走,總之是遇什麼砍什麼,硬生生的砍出一條血路,直通山頂。

    奧都到了山頂,月亮高高的掛在頭頂,似乎在免費做他的指路明燈,將整個山頂的情況都照清楚了。奧都一眼望去,長滿雜草的山頂,血紅色的滕條沿著地面和山石上到處都是,相必就是所謂的血滕了,除了顏色之外,跟普通的滕條也沒有什麼分別。

    那一米多高的雜草,大概能把所有的血滴子花都給阻擋住,看來不用斧頭將草除去,很難找到血滴子花的影子,看來早來是來對了。

    奧都蹲下身來,從身前的長草開始割起,每割掉一叢,就拿回到起點堆在一起,總之是讓地面光禿禿的,免得一些察覺不到的危險,會出現在腳下。

    奧都很快將方圓十來米的地方長草都割的乾乾淨淨,除了一些小條蜈蚣,蚯蚓,甲殼蟲外,還沒有看到血滴子花的影蹤。

    奧都低頭找尋著,忽然腳下一鬆,已走到了懸崖邊,差點掉了下去,那碎石滾落的無影無蹤,若從這裡摔下去,那還不是連骨頭都不剩。

    奧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往懸崖裡面走了走,一個不小心,踩到了所謂的血滕上面。血滕粗約一握,身上軟軟,就像誘色腹蛇花的花枝管一樣,好像是中空。

    奧都聽地精老怪說起血滕的可怕,連忙退後了好幾步,雙手握緊了斧頭,注視著眼前的血滕,看它有何反應,結果大跌眼鏡,血滕依然躺在地上,沒有任何不尋常的反應,難道這就是可怕的血滕嗎?讓奧都感到一陣的迷惑。

    奧都總想,地精老怪不會無原無故的嚇唬他,雖然沒有發現異樣,仍舊不敢掉以輕心,死死的盯了地上的血滕十來分鐘,才敢繼續找尋血滴子花。

    奧都乾脆再花了半個小時,將其餘的雜草都割個精光,終於看到了極像血滴子花的植物。他大喜的走上前去,只見一根長滿荊棘的灌木叢上,長著幾朵鮮艷異常的鮮花,花朵很小,花蕊幾乎佔了花朵的整個面積,奧都小心的蹲下身來,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花,自言自語的道:「看來這一定就是血滴子花沒錯了。」因為四周除了這種花外,再也找不到其他類似的花朵,所以奧都非常的肯定,自己看到的就是地精老怪口中的血滴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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