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紀 第四部 第二十九章 神聖教廷
    從契煉向東前進,越過黃沙河後再向東,直到要到達太平洋海邊時,那邊的國度名為神聖教廷國,是人類社會侍奉火焰主戰神的教皇國。

    「吼!沒辦法了,沒辦法再壓抑了,軒轅碎啊,為什麼,我是教皇啊,為什麼你選的人卻不是我,為什麼啊!」

    在神聖教廷首都,火焰神聖城中心處有一座古意大利風格的建築(以達雲陽的歷史知識來看),這座建築就是教皇宮,據傳說,在教皇宮內藏著一件神器,是當初火焰主戰神拯救世界時所持那把武器,名為戰神之劍軒轅碎。

    在教皇宮地下數百米處,那裡有一間隱秘無比的小房間,這個房間牆壁上全是一些根本不為人所知的文字,甚至還有閃著電光的鐵絲,這個地方的存在甚至連三神的精神印記都無法查探,這樣的防禦佈局結合了魔法與科技的特點,名為魔導術。

    在這個小房間正中心是一把火紅色的長劍,長劍裝飾華麗無比,劍把上至少裝飾著數十顆大小不一的寶石,這些寶石排列的位置也很有講究,總之一看就知道這些寶石絕對有古怪。

    在劍身上時不時閃過一陣火紅色波動,和真實的火焰顏色一樣,但看起來更像是生命的一種波動,和心臟跳動的波動有些類似。

    在火紅色長劍的不遠處跪著一個老人,老人看起來非常的蒼老,他身上籠罩著一層紅色的光芒,此刻這層紅色光芒正在慢慢的向火紅色長劍上轉移著,漸漸的,火紅色長劍越來越亮,房間裡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不要啊,不要拋棄我,你是我的,我的……」

    老人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時間之神彷彿對他下了詛咒一樣,他身上的時間流動比周圍快了無數倍,很快的,他的年齡看起來已經超過了100歲。

    「不要啊,戰神之劍……」

    在老人已經即將老死的時候,他伸手向不遠處的火紅色長劍虛空抓了一把,帶著無盡的不甘,那枯老的手慢慢垂下,最後老人的屍體整個燃燒了起來,合著火紅色長劍的紅色光芒,畫面竟然顯得詭美異常。

    這時小房間邊緣的門突然打開,一個黑色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那把火紅色長劍彷彿被刺激了一樣,劍身上面湧起萬丈光芒襲擊向了黑色人影,不過在距離黑色人影幾米遠外,這些光芒就被房間周圍那些閃著電的鐵絲吸收了個乾淨。

    「終於完了嗎?死老頭,掙扎了那麼久,最後還不是得交出力量……來吧,軒轅碎,把你的力量交給我吧,我才是教皇,新的教皇,哈哈……」

    一個聲音叫囂在小房間裡,隨著紅色光芒籠罩上來,這個聲音越發顯得了猙獰,彷彿血一般的惡鬼出世一樣,邪惡的氣息出現在神聖的教皇宮地底下……

    當達雲陽出現的消息傳遍整個契煉後,本來預料中的政治風暴並沒有來臨,這個號稱貴族殺手兼火血執政者的男人悄悄的消失在了北之京裡,等到所有參與罷免他的大臣和親王們鬆了口氣時,另一個契煉的實權者站了出來。

    宣稱受了重傷,所以一回北之京就閉門不出的禾志·李出現在了北之京早朝上,這個平日裡表現得溫文爾雅的男人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表現出了他的另一面,鐵血無情,在連續殺了三個無故進京的地方親王后,本來已經表現得動盪不安的契煉就逐漸趨向於了平穩。

    另一方面,魔法行會也做出了一些小動作,可是他們也首次見識到了禾志·李的霹靂手段,作為幕席天最後封印的他,在魔法行會內部自然有一定的勢力,事實上,現在除了魔法行會極少數的幾人能壓制他以外,其餘人都只能聽令於他了,而這極少數的一部分人此刻正在教皇國。

    所以達雲陽走得很安心,特別是在他解除禾志·李身上封印時,他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有了小天位等級的精神印記,他知道整個契煉在短期內不會發生太大的變故,至於將來嘛,關鍵就看他這次去教皇國的結果了。

    結果不知道,過程卻是飆過去的,用眼睛一看就知道……

    達雲陽當初駕駛福船時就玩上了癮,他聽說在黃沙河坐船可以直達教皇國時,那雙眼發光的表情就讓周圍人覺得了不妙,果然,他飛到海邊港口去扛來了福船,整整一艘船飛過了大半個契煉,地上看到這個情景的人不知該做何感想。

    福船體積不大,雖是海船,但卻比許多巨大的江船小巧玲瓏,入水後憑借其特有的靈活,如同一條魚兒一樣翻滾在黃沙河上,引來江面上無數船夫們的驚歎。

    「惡,別玩了,我已經不行了……」蘇虞姬聲音微弱的說著,她幾乎已經將膽汁都吐了出來。

    達雲陽運行魔力控制著福船,這艘船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與靈活度行駛在江面上,隨著船的控制越來越靈活,他更加放肆的大叫了起來。

    蘇虞姬滿頭青筋,她運起魔力強撐起了身體,一腳將興高采烈的達雲陽踢到了江裡去,而失去了控制的福船就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到處橫衝直撞,朝著江面上一艘華麗的大船撞去。

    蘇虞姬被嚇住了,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瑞葛·禹亞已經衝到了船頭上去,只見他雙手猛的按在了船頭上,整個福船如同被一隻巨手攔下來一樣,它突兀的停在了水面上,那股力道讓蘇虞姬差點都被甩了出去。

    (好厲害啊,這個看起來很呆的男人原來那麼厲害?惡……)

    達雲陽從水裡跳出來後所看到的情景,就是瑞葛·禹亞雙手將福船船頭按爛,而蘇虞姬在旁邊狂吐的混亂,至於亞格瑞和人傲龍則沒有良心的旁邊看好戲。

    「我的船啊!」達雲陽絕望的看著已經崩爛的船頭,江水正源源不斷的從船頭湧入,船頭正是福船控制陣法的所在,瑞葛·禹亞這一按可把整個福船完全弄癱瘓了。

    這時,先前福船要撞上的那艘豪華大船上傳來一個聲音。

    「船主人,我家主人請你說話。」

    達雲陽一愣,沒好氣的大聲說道:「說吧,有什麼事?」

    豪華大船那邊的人明顯愣了一下,接著那邊傳來一陣哈哈大笑,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小哥別那麼生氣,你的船行得好快啊,但是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故,需要我們幫忙嗎?」

    耳光不打笑臉人,對方客氣到這個地步,達雲陽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他只是狠狠打了瑞葛·禹亞幾個響頭,接著苦惱的看著已經損壞到不可修復的船頭,他可不想背著蘇虞姬飛到教皇國去,如果幕席霓心看到了還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豪華大船已經駛到了福船周圍來,在豪華大船船頭上立著一個華裝中年男人,他身後還站著許多護衛和女侍。

    中年男人看到福船船頭的情景後,他連忙說道:「船頭爛掉,這艘船快沉了,小哥快帶你的人上過來我這邊吧。」說完,他連忙招呼身邊人架起了船梯。

    達雲陽對這艘福船可是充滿了興趣,可惜福船已經完全壞掉,他也只能叫眾人先走上了船梯,然後用魔力包裹起了福船讓它飛快沉入江底,強大的魔力足以讓它在疾速流動的江底保持穩定,當他用手錶記錄完福船所在的位置坐標後,也登上了那艘豪華大船。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福船飛快的沉入江裡,這樣的沉船速度絕對有古怪,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小哥不是平常人啊,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多謝搭救,你把我們送到岸邊就可以了,我們自己能解決。」達雲陽也客氣的說道。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看小哥的行船方向也是黃沙河下游,我正要到火焰神聖城去,不如小哥就搭我的船順道一路走,等到了目的地後再上岸,這裡荒郊野外,小哥上岸後短期內也找不到合適的行船吧?」

    達雲陽想了想後也就答應了,反正能免掉飛去教皇國的命運,搭別人的順路船他也認了,只是可惜了那艘行駛飛速的福船……

    中年男人名叫李貴福,是契煉裡一個稍有勢力的富商,他救達雲陽一行人的目的非常單純,就是為了獲得那艘福船速度的秘密。

    「如果能有那樣的行船速度,我每年所賺的錢絕對會比現在多上兩倍,這樣吧,小哥,你把技術給我,我分你兩成的利益金?三成?」

    李貴福倒也豪爽,他在當天晚上邀請達雲陽等人共進晚飯時,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接著絲毫不理達雲陽身後人的詫異表情,他馬上就和達雲陽談起了以後的利益分配。

    「別吃驚,我們主人就是有些古怪。」瑞葛·禹亞身後的一個僕人苦笑著說道。

    「沒關係,我們這個也不差。」瑞葛·禹亞也苦笑著回答。

    達雲陽很快就和李貴福親熱的搭在了一起,他更絕,不但一力承諾將行船變快的魔法陣教給李貴福,而且更是希望能夠參與入李貴福的商業運作裡。

    「魔法陣?你是說魔法陣?先生是高人啊,可以運用屬性魔法陣……」李貴福一驚,感歎的說道。

    這個屬於魔力領悟者之間的常識,能使用魔法陣的魔力領悟者最差也有戰士等級,如果還要將魔法陣帶上特殊性能,比如提高負重或者提高速度等,能使用它的人至少也有騎士等級了,這樣的強者根本不屑於錢財之類,所以難怪李貴福會那麼驚訝。

    「呵呵,這個魔法陣也不是那麼好得,這是一項交易,如果你想要得到這個方法,那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從今天開始,你的財產中有三成歸我所有,當然了,這只包括了所有可以換成錢的東西,你私人的財產,比如你兒子或者妻子並不在此列。」達雲陽笑著,笑容有些像惡魔。

    「我會修改這個魔法陣,它能自動從天地間吸收能量,不需要再輸入魔力,而且連修士等級的人都能成功操縱它,速度比現在最快的帆船大概快了三倍以上,很誘人吧?呵呵,不單如此,為了守護我們兩個共同的財產,如果你的家業面臨著被當權者覬覦,或者非商業迫害行為時,那自然會有人替你擺平這些,不過經商失敗不在此列……」

    「這是一個很公平的交易,從此以後你不但擁有了可以橫行海道河道的利器,而且你更加不用擔心你的財產隨時會被當權者剝奪,換句話,你的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了……怎麼樣?一個如同惡魔般的交易,你只需要奉獻出你財產的三成即可。」達雲陽伸出了他的手,他正等著李貴福和他擊掌為盟。

    李貴福滿頭冷汗直冒,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是指我現在家產裡的三成嗎?」

    達雲陽搖著頭微笑道:「不,這個三成當然是指你當時時間裡所擁有的全部家產了,如果你富可敵國,我擁有你家產的三成,如果你貧窮落魄,我還是擁有你家產的三成,即使你死了,你的子孫也依然和我有這個契約,直到我來拿走你家產的三成為止,這個契約永不改變!」

    李貴福全身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最後他狠狠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他說完後就和達雲陽對擊了一掌,突然他像是被什麼電了一下,一種說不出的東西進入了他體內。

    「別擔心,這個是我們契約的『印記』,和精神印記類似,不過它記錄了我們的盟約而已,這個會隨著你的子嗣一直傳下去,等到我需要這筆財產時,我自然會來取走它。」達雲陽笑著拍了拍李貴福的肩,這個商人依然還陷入在驚訝中。

    飯後一時無話,李貴福心牽著他未來的事業而早早退席,至於達雲陽的夥伴們早對他熟悉得很,所以也懶得問他為什麼做這一切,亞格瑞獨自一人體會逍遙戰法去了,蘇虞姬則開始系統的教導人傲龍語言,只剩下達雲陽帶著瑞葛·禹亞到了船頭上去吹夜風。

    「從我們在牢裡相遇直到現在,總感覺像是做了場夢一樣,我們都經歷了許多事,你變成了獸神,我則成了能夠影響三神戰爭的人,但回過頭來仔細一看,卻發現我們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達雲陽和瑞葛·禹亞坐在船頭上,河風緩緩的吹來,為這初夏的夜晚帶來了一絲涼氣,兩人面前是一片碧綠江水,水面印著整個天空,這樣的氣氛合該是一對情人在這裡約會,或者兩個粗豪大漢在這裡對酒當歌,卻不怎麼適合達雲陽與瑞葛·禹亞在這裡發呆。

    「但你也不要這樣一直愁眉苦臉啊……」達雲陽忽然狠狠拍了拍瑞葛·禹亞的肩膀,大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不光只有愛情而已,我們還有未來,你不覺得未來本身就很值得讓人期待嗎?」

    瑞葛·禹亞被達雲陽拍得愣住了,他好半天後才回答道:「我不知道未來代表什麼,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你,我最好的朋友的話,我實在是不知道我未來應該幹些什麼,或者可以找個地方隱居起來,直到老死為止……」

    「白癡,你又不是塊木頭!未來可以幹的事太多了,比如這個世界的山川奇景你都見識過了嗎?在東西大陸之外是一片大海,在大海的另一頭呢,有沒有一塊新的大陸?等三神這邊的事了以後,我也打算在世界上到處旅遊,你想想,我們現在那麼厲害了,能有幾個人能威脅到我們,錢不愁,命不憂,呵呵,遇到那看不慣的事時還可以怒吼一聲就出手,平日裡逍遙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未來,難道你不喜歡嗎?」

    「……對,在世上到處旅遊也不錯,或者學你那樣行俠仗義也行,但……我可以分辨什麼是惡,什麼是善嗎?」瑞葛·禹亞想了想,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

    達雲陽見瑞葛·禹亞已經有些意動,他連忙說道:「當然可以了,其實狼狼你本來是很聰明的拉,只是經常發呆而已,所以拉,你以後甚至可以成為指引者,去指引那些和你有著相同命運的人,幫助他們,要知道你可是獸神,你在世界上也是有名的強者了,難道還有你辦不到的事嗎?」

    瑞葛·禹亞又陷入在發呆中,漸漸的,他心裡出現了一個未來目標,雖然沒有多麼生動,不過對於早已經失去生存動力的他來說,完全相當於重生一般,他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神采。

    「自由需要力量,而你已經有了保證自由的力量,所以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別再被束縛……等三神這邊的事完結以後,我也會帶著霓心在世界上旅遊,順便尋找元偶駐形術所需要的材料,到時天地廣闊,自由遨遊,這才是逍遙啊……」

    達雲陽的聲音響在這夜空下,只有河水流動的聲音回應著他……

    順江而下,七天後,眾人到達了火焰神聖城外圍的港口,這些日子以來,達雲陽已經將那個福船的魔法陣印進了李貴福的腦海裡,所以李貴福也沒心思再去教皇國了,他打算直接回他的商團本部。

    「那麼就此別過吧,小哥你什麼時候想要你的那份財產就什麼時候來找我,我就不去參加新教皇的加冕儀式了,反正我也不算一個純粹的教徒,哈哈,乾了這杯!」李貴福頗有些古風古味,在達雲陽等人要走時他馬上取了些酒來,強要眾人乾了一杯,然後才登船離去,這樣瀟灑的樣子連達雲陽都有些嫉妒了。

    「他剛才說,新教皇的加冕儀式?老教皇死了?」蘇虞姬古怪的說道。

    「死就死了,還有什麼好奇怪的嗎?」達雲陽反問了句,帶著眾人就向火焰神聖城走去。

    「不是這樣的,每一代的教皇都有神奇的力量守護著他們,他們可以保持青春直到一百餘歲,甚至可以引發許多神跡,可他們身上一點魔力都沒有,這樣的人才能稱之為教皇。」蘇虞姬想了想,說道。

    「哦,有能力的神棍啊……」

    「不,是真正有神跡保護的人……」

    兩人隨口胡說著,他們向火焰神聖城跑了去,幾人跑起來的速度非常快,只用了一小時不到就跑到了火焰神聖城周圍,放眼望去,卻發現火焰神聖城周圍到處是安營紮寨的平民們。

    達雲陽好奇的問向了蘇虞姬,反正他早把這個女孩當成人形百科全書了。

    「這是規定拉,傳說死去的教皇有靈,他在去神界之前希望再回顧一下他所生活的人類世界,所以在新教皇加冕儀式開始之前,會在火焰神聖城裡舉行一場規模宏大的化裝舞會,整個城市就是舞會的現場,傳說在舞會中,老教皇就在參加者之間……當然了,不知道從那一次化裝舞會開始,能參加舞會的人全部成了各國貴族,各國皇親,甚至是一些大富豪們,全部的平民都會被趕出火焰神聖城幾天時間。」

    蘇虞姬詳細的說著,她發現達雲陽眼裡露出了一絲憤怒,一絲不屑,他率先向火焰神聖城走了去。

    「等,等等,難道你想就這麼闖進去?」蘇虞姬白了達雲陽一眼,問道。

    「啊,就這麼著吧,難道還要人用八抬大轎迎進去嗎?」達雲陽大咧咧的說道。

    「笨啊,你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其中一個該是和北方女皇幕席霓心和好吧?你為什麼不利用這次機會呢?」蘇虞姬認真的說道。

    「這次機會?難道是新教皇加冕儀式……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殺了新教皇,然後讓霓心當上新教皇?這樣她就會高興起來嗎?」

    達雲陽又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但蘇虞姬已經沒有了發怒的脾氣,她只是打了他一下,接著小聲說道:「你想想啊,這可是化裝舞會哦?,知道化裝舞會是什麼不?那裡沒人能知道你是誰,而且你的逍遙戰法就像泥鰍一樣滑溜,變變精神印記的模式想來也相當容易吧?到時你以另一身份去接觸幕席霓心,在見面時她就不會那麼生氣了,接下來幹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吧?」

    蘇虞姬笑了起來,笑得像是個教唆犯,她正教唆別人去幹強姦一類的案件一樣,而達雲陽則苦笑不已,雖然他的逍遙戰法確實可以暫時改變精神印記的模式,不過那又不是伸伸手那麼簡單的事。

    「化裝舞會?我們又沒有請貼之類的東西,而且我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得到,幕席天和雷神兩個老傢伙正在城裡呢,他們的精神印記早把我們全部鎖定了,我們幹出什麼事他們都知道……」達雲陽說話時指了指天上。

    「呵呵,這就看他們會不會那麼討厭了,連這點小事都要管,而請貼嘛,呵呵……」

    達雲陽和蘇虞姬都笑了起來,大概一個小時以後,一個不知名貴族和他的家奴們都被綁著嘴安置在了平民區裡……

    新教皇加冕前的化裝舞會在整個人類社會都非常有名,這個舞會相當於人類世界對你地位的肯定,如果不是有地位的貴族,如果不是某個國家的皇親血統,如果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你是沒資格參加這個舞會的,當然了,除了某些用特別卑鄙手段參加舞會的人……

    幕席霓心穿著一身粉紅色的淡裝,任由侍女們給她戴上一些小巧的髮飾,她心裡有些好笑,反正是化裝舞會,誰也見不到誰的真面目,誰還關心對方的頭髮和衣物是否美麗呢?而且就是這個舞會都有些讓人啼笑皆非,明明是不知道那代教皇想要加冕前玩一把,結果就定下了這個名目的舞會,長久發展下來,居然成了習俗,還真是讓人好笑又好氣。

    「霓心,呵呵,我可以進來嗎?」這時,一個討打的聲音響在了門外,也不等幕席霓心說話,一個男人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正是幕席天,他和三神中的另外兩人不同,他一直將自己的外貌保持在20來歲之間,本來就是個美少年的他,此刻穿著一身正式的晚禮服,看起來絕對是個迷倒無數眾生的美女殺手。

    幕席霓心看著她身邊的幾個侍女眼中大冒桃心,她苦笑著讓她們走了出去,接著她沒好氣的問道:「幹什麼?祖爺爺,你又想到什麼辦法來限制我的自由了嗎?」

    「不,怎麼會呢?呵呵,我是看你最近太沉悶了,這可不像是我調皮的小孫女啊,所以我打算讓你去散散心,這樣吧,從化裝舞會開始,我在你身上的禁錮就會消失,給你自由了哦。」幕席天笑嘻嘻的說道。

    幕席霓心心裡一動,不過馬上就黯然了下來,雖然禁錮消失她就恢復了天位力量,但憑她的速度向西方飛去,最多不過幾分鐘後就會被幕席天再度禁錮,她還是沒辦法去找達雲陽。

    「怎麼突然大發善心?或者……有什麼事發生了嗎?」幕席霓心奇怪了起來。

    「沒什麼,怎麼可能有事情發生嘛,我不打擾你了,希望你今天玩得高興,自由哦……自由。」幕席天尷尬的念叨著,接著飛快的朝門口走了去。

    幕席霓心冰雪聰明,她一眼就看出了幕席天心裡肯定有鬼,但任憑她怎麼聰明,也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事讓幕席天那麼反常。

    「自由嗎?呵呵,好高貴,好飄渺的詞語……」

    舞會是在十幾個典雅美女的領舞下開始的,面對紅綠相間的舞會廣場,幕席霓心心裡莫名一煩,反正她身上的禁錮也消失了,所以她也不參加什麼化裝舞會,只是戴著她的貓面具向城裡的幽深處走了去。

    幕席霓心聽著遠處廣場上傳來的歡聲笑語和幽雅的歌曲,她默默歎息了聲,尋了個可以看見星星的房頂,飄上去就坐在了那裡。

    「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幕席霓心的身後,那個地方本來沒有人,而且以幕席霓心的精神印記竟然也沒能察覺這個人的到來。

    她慌張的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男人站在那裡,他臉上戴著一隻鴨子的面具,雖然面具可笑,但這個男人有著說不出的氣質,這種氣質讓幕席霓心感到了熟悉,同時也充滿著一種神秘未知,這樣矛盾的感覺交纏不休,讓幕席霓心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美麗的小姐,你能答應我最誠摯的邀請嗎?陪我跳支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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