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亨傳說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陽光是怎麼燦爛的
    也許葉子不像小軒軒那樣擅長管理,但他有著敏銳的感覺,還有洞察人心的眼力與判斷力。聊了一下,葉秋漸漸察覺到孔思煙不但頭腦敏捷,還隱隱有一種奇特的特質,一種很難使人把她與花哨與浮誇等聯繫在一起的氣質。

    至於這清純女孩,雖然漂亮,可給葉秋的感覺卻是肚子裡什麼都沒有——要是有才麻煩呢!葉秋還真的會想敢想。

    怨不得孔思煙可以紅,他想到孔思煙的第一套電視劇《婆媳之間》。她來演媳婦這樣的角色顯然是非常恰當的,本身就有這種氣質。

    想了想,他站起來與三人握了握手,孔思煙很大方,清純女孩在握手時還向他微笑了一個。從此也完全可以判斷出兩人之間的察覺,所以,他微笑道:「希望你們可以把電話留給我,如果有消息了,我將在第一時間給你們電話!」

    江老師追上葉秋的步伐,連連追問:「你覺得她有可能嗎?」她問的顯然是清純女孩。

    「現在還未確定下來,一旦確定下來,我相信你一定會知道的!」葉秋笑瞇瞇的對這老師道,心中只恨不得變身成巨龍,噴火把她給埋了。

    剩下三個學生面面相睽,半天回不過神來。他們真的有機會成為明星?現在想想簡直覺得像做夢一樣誇張而荒誕,他們這裡可是戲劇學院,而不是北影。

    葉秋一樣在思索著這件事,要漂亮?中國漂亮的女人多極了,就算是漂亮的男人也絕對不少。所以,漂亮顯然是不可以作為明星的參考標準,當然,明星肯定也不能丑,起碼不能是第二個如花或八兩金(想起就暈)。

    明星應該具備什麼?這不是葉秋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了。良好的心理素質?出色的外形?這些都不是必須的。葉秋的看法非常簡單,光靠捧起來的明星是很難持久的,天賦與能力是持續發展的關鍵。但是,真正決定一個普通人是否具有明星潛力的還是,一種特質。

    從劉德鏵到程龍,從張白芝到周訊等,每一個明星都有屬於自己的特質。有的特質是天生就具備的,有的則是後天培養出來的。但是,有一點都是可以肯定的,他們都必須有自己的特質,或者是清純或者是英俊或者是其他的,但這都是必須的。

    孔思煙具備了這種特質,所以,她可以紅。清純女孩沒有,所以葉秋不會簽他。至於江之洛,他猶豫了,江之洛是否適合成為一位優秀的導演呢?這是他在考慮的。從舞台上的表現來看,江之洛顯然具備了導演都有的駕馭力與場面調度力,但他能不能適應電影或電視劇?這是值得研究的。

    「小子,你還想去哪裡,有人請我們讓你吃頓飽的!」正在思索著,不知不覺竟被數人包圍在中間。當他看清楚現在的情況,陡然吃了一驚,這幾個混混模樣的傢伙向他出手了。他大驚失色仗著皮厚挨了一下,飛快奔跑逃走,順手還拿出電話撥打110。

    像劉翔一樣飛吧……雖然知道不是適合,可他腦海裡還是忍不住浮現這個古怪的想法,真不愧是瘋子呀。

    只是他的速度雖然快,對方卻也不慢,在後面窮追不捨。正當要轉彎時,猛然間身後傳來痛楚感,赫然是一個混混提著不知從哪裡拆來的水管砸中他。

    葉秋駭然不止,猛的慢下來,腦海裡還在想著自己到底是開罪了什麼人。十大神兵之一從身旁飛過去,簡直媲美唐門暗器,當場就把一個路人牽著的狗得汪汪亂叫。就這一阻,葉秋再一次被圍上了。

    「TMD,你還跑,還跑,我捅死你!」一個混混為自己拾掇不下一個貌似無力的傢伙而大感羞恥,為了維護職業道德,他拔出匕首,露出黑黃相間的牙齒恐嚇。

    「廢話少說,直接干翻他算了!」另一個混混像會輕功一樣飛撲上來,葉子別無選擇,飛起一腳踹過去,背上猛的挨了兩下,頓時打了個趔趄。

    「小丫的,居然還敢還手,今天我不揍你個滿臉桃花開,你不知道陽光是怎麼燦爛的!」這挺帥的混混很有點幽默感,要是做主持人沒準挺有前途的。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聲怒喝震住了幾個混混。路邊一輛車門大開,一個人像外星人一樣竄出來,三兩下把一個混混揍得趴下,冷峻掃視三個混混一眼:「你們還想對我動手不是,來呀!」

    只見他手腕一撩衣服,一支烏黑的手槍別在腰間,三個混混當場傻眼,腿軟之餘險些跪倒在地上。可那挺帥的混混倒是挺有骨氣的,甩了甩紅色長髮,突然撲倒在地上哀求:「警官,求你別抓我,我這不是挺有前途的一孩子,就一時誤入歧途,您總不能看著我這好孩子就這樣沒了前途吧!可憐我那還沒見到面的孩子呀!」

    葉秋猛的鬆了一口氣,後怕得後心全是汗水,卻是好奇問道:「你老婆懷孕了?」

    「你老婆懷孕了,我這不是還沒女朋友嗎?您要是抓了我,我女朋友就沒了男朋友,我兒子就沒了老爸,我……」這帥氣混混當場哭得像是孩子似的,不自覺的耍起了貧嘴。

    「閉嘴!」這警察按捺不住,要不是在大街上,他很可能會找封箱紙把這帥氣混混的嘴給封起來。轉面對葉秋道,滿臉吃驚:「葉秋,怎麼會是你?」

    這警察赫然便是武漢市刑警大隊的張子傑,他這次本是來北京出差,沒想到下飛機不久就見到這一幕。於是,他跳下來拯救市民於危難中,沒想到救到的居然是葉秋。

    另一個警察不知什麼時候從車上下來,笑吟吟望著葉秋。這位便是當初從北京追那刺傷藍晴的劫匪而到武漢,然後平白揀了份功勞回來的龍永海警官。

    離開警局,葉秋腦海裡還在盤旋著龍永海審訊之後對他說的:「他們都說是一個挺有錢的年青人請他們來對付你的,但他們不知道那人叫什麼,你確信自己可以應付?將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找我!」

    年青而有錢?葉秋在回家的路上陷入了苦苦思索中,年青而又有錢,最關鍵還是要跟他有過節,這算起來似乎沒有幾位。

    或者?是華易做的?想了想,他否定了這個可能。華易若是只為了顏青萱就這樣大打出手,那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否則娛樂圈早就打得不可開交了。娛樂圈一樣是有自己的遊戲規則的,這一次的事顯然有些游離在規則之外。

    正在思考,小軒軒來電,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葉子,與紫禁城的合作有變化,你快回公司!」

    葉秋猛然吃了一驚,這一次可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會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抱著巨大懷疑趕回公司,小軒軒正在苦笑不已,一見他就歎息:「紫禁城拒絕了合作!」

    「不可能!」葉子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絕不可能:「沒有顏青萱和宋冠友,他們憑什麼拍續集?」

    小軒軒臉上的表情不知是笑還是哭,都顯得有些難看:「我都很想知道他們是仗了什麼,可我跟他們談得很順利,甚至基本確定下來。今天本打算去簽約,可突然一下變了,他們拒絕了!好像有什麼力量使他們一下子改變了主意。」

    「一定是華易!」葉秋與小軒軒到了這一刻都基本可以肯定,能逼紫禁城做出這決定的,只能是華易。

    可雜誌上沒有這套戲碼呀,《青澀年華II》依然上映了。而且,《青澀年華》第一集的版權在紫禁城手裡,而續集還用了這個名字,那就說明這部戲肯定有紫禁城參與,否則不可能取那麼一個名。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林子旭不在,小如如不在,前者為了張響的唱片殺去台北,後者則趕去了香港網羅幕後人才。畢竟小如如是三瘋中最熟悉瞭解電影的,他辦這件事是再妥當不過。

    現在,只有葉秋與小軒軒可以商量,可以做出決定。小軒軒苦笑道:「旭哥的意見是努力改善關係,盡可能的妥協。小如如則堅持要跟華易玩到底,絕不妥協。」

    兩人的決定都在葉秋的預料中,林子旭算是行業老手,恰恰因此而容易產生畏懼感,失去雄心。小如如天生就是這折不彎的性格,能勸服他的也沒有幾個。

    不過,林子旭和冷常如都不在,這件事只能由他們來決定。飛快的陷入沉思中,他步伐輕盈的在辦公室裡轉來轉去,腦海裡各種思緒紛呈而上。

    與華易玩硬的?就像他之前做下的誓言一樣,不死不休?他很想,甚至想依著性子玩得越大越妙。不過,現在風紫憑什麼同華易玩?等等,華易又憑什麼同風紫玩?

    想到這裡,他嘴角泛起一縷微笑。是呀,就算風紫與華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根本玩不起來,可華易又憑什麼跟風紫玩下去?

    華易可以做到的只是壓迫風紫,使旗下藝人的工作量和曝光率減少,再或者挖掉風紫的藝人。但這都不足以使風紫一蹶不振,甚至很難產生致命的效果。華易可以在電影上稍加壓迫,不過,很遺憾,電影方面,華易與博納似乎不是想像中那麼對路。圈子那麼大,他就不信找不到合作的電影公司。

    想著,他笑了。若風紫是單純的電影公司,很可能真是會被打擊到。不過,作為經紀公司,若真的可以輕易就被打擊,那就不是經紀公司了。

    認真想了想,葉秋也不能不承認,風紫現在絕沒有與華易玩的資本。就算他們想再現幾年前的瘋狂激情,也很難在華易身上施展,畢竟實力差距太大。實力不夠就縮著尾巴做人,這不是葉子的作風,也不是小軒軒和小如如的作風。

    不過,現在向華易稍微妥協,這絕不是縮尾巴。將來再徐徐圖之,所有都能拿得回來。這個將來甚至不遠,可以稱得上很近很近,只要過了七月得到資金,就是反擊的時候了。葉秋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大家也可以通過他對白奇峰的手段看得出他是什麼人。

    所以,當他此刻嘴角泛起一絲詭秘的微笑,我們就知道,就算只是短暫的妥協,華易因他失去的將比他得到的還要多——一旦一個人處心積慮想做件事,那產生的能量必然是可怕的。

    「妥協!這是我們現在必然的選擇。」葉秋望著小軒軒吃驚的目光,嘿嘿解釋:「我不是要賣青萱的合約,而是賣另一個人的合約……」

    「久仰久仰,業界都在傳言,是葉先生將顏青萱帶出來,還有台灣的張響也是你發掘的,你可算是很了不起的經紀人了。很多人做一輩子都未必能有這樣的成績呢!」華易來人的話裡充滿了恭維,但也蘊藏著幾分高傲。

    因為葉秋妥協了,站在任何立場,這都只是一筆生意,所以恭維一下對手顯然不可能造成什麼損失。而高傲,則是華易的人通有的毛病吧!說到底,即使藍天挖牆角,華易依然是經紀業的龍頭老大。

    「客氣了,我只是一時走運罷了!」葉秋笑瞇瞇,完全瞧不出有半點壞心思:「哪及得上華易正規而且上了規模,這才是大公司的氣質呀!」

    各自恭維了幾句,迅速就切入正題。葉秋笑容依舊:「我考慮過,風紫不可以出售顏青萱,相信華易也可以理解,她是我們公司的台柱呀。我們可沒有華易那種捧人的能耐,所以希望你們可以諒解!」

    華易來人愣住了,盯著他好像在說那還有什麼可談的。葉秋笑得更燦爛:「不過,雖然這筆買賣不能成功。但我們可以考慮出售另一位明星的合約給你們,張響!」

    張響?這人微微一愣,迅速就想起。張響算是新近紅起來的台灣歌手,台灣及內地三地唱片銷量破了四十萬,第一張唱片就能有這樣的成績,算是頗為不錯了。尤其難得的是,他之前完全是新人,而且他的唱片一下子就在內地賣得頗好。

    「站在同行的立場,我希望華易這業內龍頭可以為我們這些蝦米公司留口吃的,留下顏青萱這個台柱。將來我們公司可能還要嘗試做電影,到時少不了還要請你們幫忙呢!」葉秋的笑容燦爛極了,眉目間流露出一縷痛心。

    「第一張唱片就可以賣得了四十萬,張響的前途是可以想像的。而且,顏青萱是演員,要想栽培一位演員起來,起碼需要幾年的時間,還遠遠不如張響的利益來得快!」葉秋彷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迅速解釋:「我之所以賣張響,是因為他太遠了,風紫鞭長莫及呀。」

    張響在台灣,我們又何嘗不是鞭長莫及!華易來人忍不住想。華易做得雖大,但事業基本還是集中在內地,所以,張響倒是令人感覺有些不太可能。他又聽葉秋道:「張響的四十萬銷量,其中有三十萬都是在內地實現的。」

    華易來人心動了,要是可以得到張響,就憑著四十萬銷量,的確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為公司賺錢。再憑華易的能力,也許這會是一個殺進台灣市場的契機。

    「若是這還不夠,我可以再幫一點點忙!」在華易來人的眼裡,葉秋的笑容顯然變得和煦而無害:「若是你們對歷雨秋感興趣,我可以幫到一點點忙!」

    歷雨秋?這人大吃一驚,這人雖是從選秀中走出來,卻是異常的火爆,而且從一出道就紅得一塌糊塗——就這點而言,顏青萱雖然紅,也遠遠及不上歷雨秋。這歷雨秋的一張唱片銷量可是高達百萬,屬於一線歌手才有的成績,雖然裡面可能有些水分,但的確是非常強悍。

    他倒是一點都不懷疑葉秋為什麼要幫華易,很簡單,這等於條件交換,而且風紫本身又沒有能力簽到。

    要是可以得到歷雨秋,那就遠遠比得到三個張響來得要賺錢。2007年,歷雨秋賺了三千多萬,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數字。

    「我可以幫你們得到歷雨秋,但我有一個請求!」決定了怎樣與華易周旋,葉秋的語氣也格外小心了很多:「風紫最近資金流很困難,我希望向你們公司拆借三百萬。」

    這就不是這傢伙能做得了主的了,當他離開,葉秋嘴角泛起詭異微笑。現在賣張響的確顯得有些早了,他的第二張專輯也很賺錢,但現在處境困難,賣了他,可以把林子旭召回,對風紫的好處更大。

    最關鍵的還是歷雨秋,歷雨秋絕對不是華易能抵擋的猛人。華易將那次選秀的另外幾位歌手都網羅在旗下,只漏掉了這位,可見他們本身是渴望得到的。偏偏歷雨秋現在還很有市場,很龐大的市場,只要她願意,每年接二十個廣告都沒問題。

    要不是風紫實力太低了,葉秋也想去試試能不能拿下來。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不太可能了。但他可以肯定,華易是絕對不捨得放棄這個機會——就算三個顏青萱,都不如現在的歷雨秋。

    他在期待著華易的再一次接觸,他知道,下一次就是華易示好的時候了。到那時,風紫與華易的恩怨將暫時告一段落,直到風紫主動出擊。

    「我就不明白,張響有大把的前途,你為什麼要把他賣了!」小軒軒雖然不能說是大發雷霆,卻頗為惱怒。

    「小軒軒,不要生氣了,來,笑一個!」葉秋嬉皮笑臉的勾了勾小軒軒的下巴,小軒軒笑得比哭還要難看:「這就對了。難道你不知道嗎?張響的政治立場……嘿嘿!」

    小軒軒恍然大悟,認真打量著葉秋,淫賤大笑著摟過去:「還是我家葉子夠姥姥,為了獎勵你,現在我帶你去背背山……」

    「死去,天馬流星拳!」

    「我靠,不要以為你頭頂黑頭髮就是黑山老妖,我衝擊波你!」

    冷常如的人才網羅計劃進行得很不順利,倒不是他沒辦法見到一些人。只不過,其中有一部分都改行,或者做生意,或者去做些其他的。但還有另外一些人,他們居然淪落到學校裡教書。

    其實他這一次最想簽下來的就是杜齊峰和銀河上下,不過,那顯然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他很現實的選擇了其他人,其實隨著港片漸死,越來越多的優秀電影人都流失了,要找到他們很不容易。

    實際上,他的任務不是把這些人都網羅起來,而是盡可能的在其中選擇還有發揮餘地和空間的電影人簽下來。主要的目標是年輕的,而又曾經表現過才華的——所謂的年輕,大概就是不超過四十歲,對於電影,四十歲其實不算老。

    以他的想法,肯定是希望向揀漏一樣把所有可以簽的都簽下來,不管年紀大小。不過,葉秋顯然知道他的毛病,所以嚴肅警告他不要亂來,不然就把他發配到月球去跟怪獸大戰。

    香港優秀的電影人很多,為什麼葉秋不想盡可能都拿下來?很簡單,這與風紫的經營策略有密切的關係——小如如極為肯定,影壇的幕後換代時代來臨了,確切的說,就是新人換舊人的時代了。

    大中國時代來了,香港電影遲早被內地電影吞噬。香港電影曾經有機會統治華語電影業,但他們在種種錯誤中失去了絕佳的機會,現在,機會輪到了內地電影。

    風紫要想提前跟上時代的節奏,就一定要掌握住這個關鍵。所以,新人新血才是值得密切關注的,把有豐富經驗的香港影人招攬到內地,這將成為港片商業元素遺傳下來的關鍵——內地影人依然還不能真正的習慣商業。

    從導演到攝影,這些技術含量很高的工種都是他要招攬的。但這裡面最關鍵的,還是編劇,真正將商業元素浸淫到血液中的香港編劇(這裡就不做專業解釋了,但我始終認為節奏極快的香港出的編劇因為氣氛等等,是最容易做到商業化的,當然,他們的粗糙也是致命的。)。

    很遺憾,小如如的任務可以說是失敗了一半,因為他見到的昔日電影人們全都有了自己的事業——有的在做點小生意,有的則徹底轉行去做廣告,有的甚至窮途潦倒。

    一直當他見到林超顯,事情才有了非常關鍵的轉機,才令他看到了完成任務的曙光。以前曾經憑著《江湖告急》等片輝煌一時的林超顯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雖然還不至於窮途潦倒,但他做著普通的工作,拿著普通的薪水,每天都在想著下一部電影,尋求開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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