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亨傳說 正文 第二十章 三條廢柴
    他腦海裡不知轉過千百念頭,掃視著三人,三人都是一臉的堅定。想了很久,他突然放聲大笑,面現輕鬆:「那我就陪你們瘋一次,反正現在我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就當是賭一把。」

    第二天,簡單的經紀課程正在公司裡上著,三瘋認真的傾聽著林子旭的講述:「行業有一個共識,時刻都和藝人在一起的經紀人是不成功的,只有助理才會在每天都與藝人在一起。經紀人要做的不是像保護兒子一樣呵護藝人,而是讓他們自己去面對,增強自己的心理素質!要成為藝人,尤其是優秀的藝人,心理素質永遠都是很重要的。」

    「經紀人要做什麼?工作,為藝人尋找任何一份有益的工作,為藝人衡量這份工作是否能夠產生好的效應。而不應該插手到藝人的私生活,請注意,我們只是中介,也必須要把自己的心理擺到這個位置上。當然,藝人與經紀人之間不能以單純的中介來衡量,但這是最起碼的基礎。你必須把藝人當貨物一樣看待,明白他的優點和缺點,告訴他應該怎麼做,或者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下全力幫助他。」

    「藝人遇到很難回答的問題時該怎麼辦?經紀人必須要明確的告訴他,而且必須要符合他自身的性格,否則將來很可能會出現大的錯失。」

    「通常情況下,經紀人的表現都將間接或直接影響藝人的成績。假設顏青萱上國內的節目,這時就必須瞭解節目是直播還是錄製,國內九成九的節目都是錄製。所以,假設顏青萱在節目上遇到她不想回答,而且很難堪的問題,經紀人會怎麼解決?這就是選擇,你可以選擇成為一個強硬的經紀人,在這時表現最強硬的一面,表示拒絕錄製等等。不論怎樣,都不可以在直播現場做出這樣的事,因為那是直接面對無數民眾的。」

    短暫的經紀人課程令葉秋等人大感獲益匪淺,林子旭不愧是去美國進修了一年,在某些方面的做法要比國內顯得專業了很多。

    課程結束了,工作也該展開了。葉秋本想把顏青萱交給林子旭帶,可他現在另有任務給林子旭,就只能作罷,緊急培訓一下也得上崗了,總得堅持一下職業道德嘛!

    想了想,他對林子旭道:「旭哥,有任務要交給你去辦。」

    「那麼快就有事要做了,年輕就是本錢呀!」林子旭調侃葉秋:「是什麼任務?」

    「台北有間北星經紀公司,在那間公司裡面有一個叫張響的藝人,請你這次去,務必要將他的合約買下來。至於價格……」葉秋想了想道:「百萬以內都可以接受,當然,我指的是台幣。前兩天,小軒軒向銀行貸款百萬,足夠用了。」

    「把他的合約買斷下來之後,請你把他推薦給環球唱片公司一位叫關文德的人!只要你肯堅持,關文德一定會發現他的才華,會為他出唱片。」葉秋的這段話來得那麼的倩女幽魂,林子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行,我後天就過去!」林子旭沒有問為什麼,他覺得自己更應該先過去確認了這件事之後再來問。

    林子旭去辦這件事再恰當不過了,他之前因為天後歌手,所以在港台經紀業還是認識一些人。相比之下,這件事也唯有他去才辦得下來,總好過葉秋殺去搞得兩眼一抹黑。

    據葉秋通過雜誌的瞭解,張響倒勉強算是新人,他將在2008年連出兩張唱片。這兩張唱片的銷量都頗為不俗,而且在雜誌上的圖片見到此人,這傢伙倒也挺英俊的,也算是小小的紅了一把。

    在他的心目中,還有幾個人是勉強值得簽一簽的,其中有一個是中央戲劇學院畢業的學生,將在2008年主演一部電視劇,從而走紅。另外一個當然就是《天堂口》的導演陳亦利,遺憾的是,吳雨森監製這部戲,就說明他恐怕早有經紀公司了。還有一個是模特,他只能放棄。

    從十二月到三月都沒有什麼值得一簽的人了!葉秋苦惱的抓了抓腦袋,風紫公司的藝人到底還是太少了,要想執行所謂以藝人佣金來彌補幕後窟窿怕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辦得到的。

    香港某間餐廳,林子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天他看了一夜的資料,有些睡眠不足。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阿旭,對不起,我來晚了,希望沒讓你久等。」

    「是我來早了!」林子旭邀請微笑的鏵仔坐下,看了一下時間,忍不住哈哈笑道:「幾年沒見,想不到你還是那麼準時。最近你的新聞在報紙上可少了,不會是打算退休了!」

    「退休?能做就繼續做下去吧。你都知道我,不是那種喜歡言敗的人!」鏵仔笑了,他今天是來見朋友,穿著很隨便,但自然而然有一種明星風度:「倒是你,之前就信誓旦旦要退休,現在怎麼會突然想來見我?」

    「我這次去台灣有事要辦,順便來探一下你!」林子旭也笑了,想起當年自己心灰意懶退休,現在又復出,實在有些可笑:「現在我回來了,有家新的經紀公司請我,很有誠意,也很有衝勁,所以我就回來了!」

    鏵仔啞然失笑,向服務生招了招手,點了杯綠茶:「我就知道你肯定捨不得離開的,不知什麼人有那麼大本事,可以把你請回來。這樣也好,將來也許還可以合作一下!對了,你在內地是行家,有空幫我找個人。」

    「那是一幫很了不起很有衝勁的年輕人,看到他們,你我都不得不服老呀!你想找什麼人,是什麼人那麼倒霉得罪了你?不太可能罷。」林子旭倒不太相信,鏵仔在圈子裡的口碑一貫很好,他跟鏵仔不過泛泛之交,現在都可以請到他,這就足夠證明了。

    鏵仔笑了:「你肯定剛剛才復出,連這些消息都不知道。內地圈子大概都在傳,我在找一個年輕的經紀人,叫葉秋!他之前幫過我一次非常大的忙,我想要當面對他表示感激。」

    「葉秋!」林子旭張大嘴半天合不攏,想這不會有那麼巧吧。可事實似乎就是那麼巧:「你找的是不是風紫經紀公司的葉秋,一個很……」很了半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形容葉秋:「氣質很特別的年輕人,對了,他的嘴非常漂亮!」

    這次,輪到鏵仔吃驚了,差點把手裡的綠茶都灑出來,激動的一把抓住他:「你認識他,太好了,太好了,我找了他幾個月,沒想到,實在沒想到!對,應該是他,很特別的,讓人印象深刻,嘴很漂亮的年輕人。」

    要是葉秋知道林子旭與鏵仔在形容他時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他的嘴,一定讓他鬱悶到想逃回火星。哪裡不好提,專門提人家的嘴,這不免有些詭異。

    林子旭和鏵仔都忍不住低笑起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怨不得你找不到他,他的風紫公司大概就是最近這些天才勉強為人所知,要不是他們投資的《青澀年華》非常成功,肯定不會有人知道的。不過,葉秋倒真是很特別的年青人。」

    鏵仔遵守了當初葉秋提到的保密,沒有提及葉秋為什麼幫到他。正因為如此,林子旭愈發吃驚,他斷然沒想到葉秋竟然同鏵仔這樣的娛樂圈大佬級人物也有關係。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選擇似乎不是太壞了……

    林子旭到台北之後,見了幾位還在業內的熟人,很快就得到了北星經紀公司的資料。北星簡直就像一個騙子公司,公司的位置又差,旗下又沒什麼藝人,倒有點與風紫的現狀挺像。

    見到北星的資料,林子旭腦海裡立刻浮現一段畫面:一個漂亮少女走在街上,一個長相猥瑣的怪叔叔眼睛一亮,衝上前去攔住對方說小姐我是星探,以你那麼好的條件要是不進娛樂圈太可惜了。結果就把漂亮少女帶去讓無良攝影師猛拍落照的那種。

    「怪叔叔……」幾個女學生從他身邊走過去,不住指指點點。林子旭這才反應過來,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呆滯,還真有點做怪叔叔的潛力呀!

    張響很帥,帥得甚至有點接近漂亮!這是林子旭的第一印象,要是換了幾年前,他一定瞧不起這樣的人物。不過,現在民眾的流行口味是一日三變,令人難以琢磨呀。

    與北星的談判倒是挺順利的,這間公司本來就沒什麼指望,就像是在混一混罷了。林子旭只花了不到十萬人民幣就把張響的合約買下來了,他倒是老實不客氣,馬上就把張響帶去公司。

    當然不是北京的風紫,而是他到這裡來之後開辦的分公司。這其實挺可笑的,風紫公司創辦都不到半年,馬上就把分公司開到台灣去了。不過,為了方便行事,這也無可奈何。

    張響本來就挺驚訝林子旭千里迢迢從北京趕來簽他,內心小小膨脹了一把。到了新公司之後,他徹底傻眼了,懷疑自己絕對是走進了賊窩——風紫台北分公司很淒涼的只有不到三十平米,只有一個正在修指甲的女職員,這還是臨時請來的。

    在瞧起來搖搖欲墜的新公司裡,林子旭咳嗽一聲,為了這景象而尷尬了一下,馬上就進了正題:「我希望可以修改合約,你的意思?」

    「修改合約?」張響簡直沒話可說了,自從進屋以來,他就完全處於一種靈魂附體狀態。半天才醒悟過來:「要怎樣修改?」

    修改後的合約簡直比北星那份合約強了百倍,張響覺得眼前這廝沒準是在扮豬吃老虎,其實是很有實力的公司。

    北星的合約張響還有三年,而且上面基本沒有什麼對張響有好處的地方。可風紫給的合約就不一樣了,每年一張唱片,這清楚的寫在合約上,佣金倒也不算太高,只抽百分之四十,比北星的六成又是大大的進步,唯一的要求就是簽五年合約。

    他毫不猶豫的簽了……

    接下來一些日子,林子旭都在忙碌的熟悉著台北的一些規則,把分公司梳理了一下,倒有了一些公司的樣子。他完全按照了葉秋的意思來辦:「台灣或香港都不是主要的,所以,只要做個門面就夠了!」

    只有葉秋清楚為什麼會這樣隨意,因為2008年第12期上白紙黑字的寫著張響慘遭大陸歌迷全面抵制。雖然雜誌上沒有提到究竟是為了什麼,但他的直覺與分析都表明那絕不是好事,要是風紫被牽連進去,沒準就完了。

    他要的就是在在張響出了第二張唱片之後,以盡快的速度把他的合約甩賣——倒有些像股票,又像買賣球員。在球員身價還很低的時候買進,等他身價暴漲,就一舉賣出,賺取大筆鈔票。他想,憑張響兩張唱片銷量,再加上一紙還剩四年的合約,足夠賣上一個好價錢了。遲早都要賣,分公司就隨便意思一下算了,反正他也沒打算在台灣或香港發展。

    沒辦法……缺錢呀!就像最近他就一直在鬱悶,《浮華場》第六期有篇幕後訪談,裡面是一位來自香港的導演。該導演很有一些年頭沒拍戲了,很不容易有了個不錯的劇本,打算要拍,卻人肯投資。所以,十一到十二月這些日子,這位導演都在拉投資。

    他知道這部戲的票房頗為出眾,有利可圖,但現在風紫愣是沒錢投資。《青澀年華》還在上映,那裡的利潤暫時拿不到,只能暫時靠著從銀行貸來的一百萬和林子旭入股的三十萬撐著運作一段日子。

    「煩呀!」葉秋哀怨的目光在小如如面上掃過,小如如打了個寒戰,連退三步才止住寒意。

    錢,他突然有些恨錢了。不過,想到2008年7月的東京大地震,他就忍不住笑了。他想,只要能好好利用起來,在日本股市一定可以賺到很大一筆錢,這筆錢想來肯定夠公司幾年內的發展了。不過,要想獲得更大的利益,他現在就必須賺更多的錢,到時才可以運作呀!

    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來電,他接過電話,裡面傳來一口勉強還算標準的普通話:「葉秋嗎?我是劉德鏵。」

    「鏵仔,是你!」葉秋猛的大吃一驚,想起那時自己的做法,忍不住啞然一笑。那時他還想著賣一個人情,現在全沒這樣的想法了,甚至要不是鏵仔來電,他幾乎都把那件事給忘了:「我是葉秋!」

    *****

    劉德鏵語氣變得激動而開心:「太好了,要不是林子旭告訴我,我還找不到你。上次的事非常感激,我現在人在香港,沒辦法過來,不如下次我來北京再跟你面談!」

    劉德鏵的來電就像一針興奮劑,迅速打醒了葉秋,騰的一下跳起來:「我要去發掘新人!」

    「切,你以為新人那麼容易發掘呀,你不要以為自己真是姥姥!」小如如大大的藐視了葉秋一把,也跳起來:「我也去挖掘新人!」

    葉秋顯然是風紫裡很閒得沒事幹的傢伙,不過,現在倒真的沒什麼事可做。小如如的任務就要重要而專業了很多,他在電影方面很有一定的造詣,所以挖掘新的電影人就非他莫屬了。至於他怎麼挖,能不能挖到,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藐視你們兩個游手好閒的傢伙!」小軒軒迅速明確的表示了對兩人的極大藐視。

    中央戲劇學院?當然不。現在那裡還不急,葉秋也不想在公司還沒有正式上軌道之前就網羅太多藝人,畢竟大家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確定下公司的經營方針。

    一通電話飛一樣接到了甘肅省,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葉秋嘴角泛起一線微笑:「貝曉石貝師兄嗎?我是葉秋!」

    在甘肅省某小學裡,一個挺瘦削的老師抓著手機激動得手直哆嗦:「葉教授跟我提過你想要找編劇的事,我現在要上課了,不如等一下再談!」

    貝曉石很喜歡電影,確切的說非常喜歡電影,他算是很懂欣賞電影的人。所以,他一直認為劇本是最重要的,他渴望成為編劇。實際上,也許有那麼一些人很有編劇天分,但卻沒有門路。他就是屬於這樣的人,畢竟他的才華是葉教授——葉秋的老爸稱讚過的。

    貝曉石畢業之後無奈的去學校做了老師,這的確是件挺悲哀的事,有天分的人偏偏得不到上天的眷顧。當葉河給他來電提及此事時,他激動得幾乎一下子會了傳說中的輕功,差點一下蹦到屋頂去。

    從那一天,他就一直在期待著葉秋的電話。可是,等了很久,他漸漸的失望了,甚至想葉秋是不是不會來電了,而是去電影學院找編劇了。可就在這時,葉秋的來電簡直就像一把剪刀,把勒住他脖子的繩子給剪斷,使他一下子重新感受到了世界的美妙。

    當天夜晚,他與葉秋在電話裡很詳細的談了一下。這時,葉秋才哭笑不得的瞭解到,貝曉石不但渴望成為編劇,似乎還真是一直在向這個方向努力,譬如在一個叫起點的地方寫劇本等等。

    貝曉石寫的三個劇本被葉秋從起點下載,然後一次性打印出來慢慢閱讀了一下。坦白說,葉秋顯然不是幹這活的最佳人選,可即便如此,他似乎也隱隱感覺得到貝曉石的問題,好像走得很遠,比一般的編劇走得要遠得太多了。要再簡單的描述,貝曉石似乎對個人風格的追求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貝曉石的劇本與其說是劇本,倒不如說是一個個細緻的故事,沒有正規劇本的格式,沒有分鏡頭,段落之間場次混淆,沒有細分劇情的破題及高潮等等。再一次簡單的說,他其實不夠專業!通常情況下,沒準電影公司就算見到這劇本,一看格式就立刻丟垃圾桶了。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把劇本帶回去給小如如或宋冠友這些專業人士欣賞。

    「小如如,你快給我滾出來!」人未到聲先至。

    「葉子,你來得太巧了!過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韓仕韓先生,你必須得認識一下!」小如如滿臉嚴肅,似乎不想跟葉秋開玩笑,可接下來一句馬上暴露了他的不良居心:「認識了他,你就知道自己多麼的廢柴了!」

    「不止他,我們三個簡直全都是廢柴!」小軒軒難得那麼沮喪。

    葉秋吃了一驚,要不是真碰到猛人,這兩個傢伙可不會這樣推崇。掃眼望去,兩人中間的椅子上站起一人,一個挺威猛,可穿著破爛的男人笑著向他伸出手。就是這一笑,葉秋忍不住就有種被搶劫的感覺,把裝錢的荷包捂得死死。

    「你一定不敢相信他所做過的事,我們跟他一比,簡直廢柴到火星去了!」小軒軒唏噓不已,葉秋愈發好奇。

    韓仕的名字取錯了,這是每一個見到韓仕的第一感覺,每個人都懷疑韓仕的老爸是不是寫成了錯字,把壯寫成了仕。因為韓仕真的很壯,不但壯,而且還很彪悍,彪悍到他只要他在夜晚一攔路,立刻就有人跪地把錢交出來的地步。

    不過,這不是韓仕贏得小如如和小軒軒推崇的原因。實際上是,韓仕打小看港片長大,極為迷戀港片。偏偏他家以前又是開的錄像廳和錄像出租,於是,他瘋狂迷上了港片,或許不如說電影。

    為了慶祝他的成年,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香港轉了一圈,然後偷偷在那裡呆了足足近三年才被逮到並遣返。那麼久才被逮到,這不失為一個奇跡。不過,正因為如此,他經歷了港片最後的輝煌時代。

    他的瘋狂之處還不止於此,他像瘋子一樣研究著港片,這倒不算什麼。可當他被遣返之後,再一次去了香港,這時,香港回歸了。去了之後又呆了一年,他漸漸在新的港片中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了。於是,他像學者一樣研究港片,從遠古研究到現代。

    更誇張的是,他甚至變賣家產自己拍了一部短電影,全部都是按照標準來做的。雖然請的人都不專業,但電影還是拍出來,然後,他自己也破產了,一路窮途潦倒的來到北京。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兩隻眼睛正冒著綠光盯著別人的盒飯,當時我就傻眼了!」小如如嚴肅中帶著一點調侃,韓仕慚愧的抓了抓蓬亂的頭髮:「我就好奇了一下,沒想到一下子把他給誘拐過來了。」

    這當然是誇張了一點,實情是,小如如見到韓仕帶著作品向華易電影公司毛遂自薦,被保安像丟垃圾一樣丟出來。小如如一時好奇問了兩句,出於自己也是瘋子的立場,他立刻對此人深感興趣。拉著韓仕去吃了飯,有了大致瞭解之後,他用筆記本電腦看了韓仕的作品——他的作品壓縮在光碟裡了。

    拽著葉秋到一旁,小如如拍了拍手裡的光碟:「他絕對是天才,我從未見過,不信,我們一起欣賞一下他的作品!」

    影片很粗糙,粗糙到了極點,從化妝到燈光等都完全不專業。可葉秋此時此刻的心理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震撼,絕對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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