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說韓非 正文 第八章 太子韓安(下)
    「哦?」韓安的心裡開始犯嘀咕了,眼睛掃過韓非的臉,韓非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有心想多問幾句,但又擔心韓非起疑,只得做罷。

    下人很快將酒水端了上來,韓非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一面引起韓安的猜忌,趕緊的轉移話題道:「說這多沒意思,我們兄弟好久沒見,聊點別的。」

    兩人各自肚腸,都有意識的迴避這個話題,開始扯些不著邊際的事。畢竟是王室子弟,聊著聊著話題就轉移到韓王的病情上來。

    「如今這局面,秦國一再侵擾,父王又病倒床上,朝政難理。哎!」韓安這話倒是不虛,根據宮內眼線的情報,葭如夫人對韓非似乎關心過頭了,這可是個危險的信號,故而韓安有此一說,裡面自然是有試探的意思。

    韓非其實等的就是這一句,以前的韓非子是個只知道埋頭寫書的呆子,人脈實在是一般,韓王現在這情況,說掛也就掛了,繼承王位的理論上當然是韓安。所以韓非要造成一個錯覺,自己是沒有任何野心的人。韓非以前遭刺殺,原因來自有個大將軍的准岳父,現在只要旗幟鮮明的表示韓安,估計別人的槍口都得換個對象了。

    「是啊!韓國太弱,這樣下去時間長了,前途堪憂啊。」韓非跟著感慨一聲,等著韓安接話。

    「非弟乃經世之才,值此為難之際,不想為國做點事乎?」韓安做出誠懇的樣子,眼睛卻是很仔細的觀察韓非是表情。

    「想套我的話麼?」韓非心裡微微一笑,臉上卻是一臉正色道:「父王病重,國事不可無人料理。弟以為,兄長應立刻進宮見駕,徵得父王的同意代理朝政。有此基礎,將來兄長繼位一切便能輕車熟路。」

    韓非這話在韓安的心裡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韓非這話是在暗示什麼?難道這小子就不想做大王?難道這小子的意思是我?這些念頭如閃電般的在韓安的腦海裡閃過,結合以前韓非的為人,韓安覺得這話有相當可信的成分。如果真是這樣,王位對自己來說,那不是板上釘釘的時麼?韓非自己,等於得到軍方主流的啊,這以前一向是韓安的弱點。

    誘惑啊!巨大的誘惑,難以抗拒的誘惑!

    「現在葭如夫人把持內宮,兄想覲見父王也不容易啊。」韓安終於忍耐不住了。

    「豈有此理!」韓非做憤怒狀起身道:「國事為重,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敢阻止你我兄弟見父王,明天弟便隨兄長進宮,看哪個敢攔。」韓非義憤填膺的樣子,和以前那個書獃子韓非的性格倒也相吻合。

    韓安心裡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韓非這樣說,等於公然表態自己。韓安一瞬間便覺得眼前的韓非親近了許多,當利益衝突不存在或者不緊急的時候,潛在的對手也能成為朋友。

    韓安似乎被韓非的情緒所打動,對葭如一向頗有微詞的韓安立刻站起身來,拉著韓非的手便大聲道:「好!你我兄弟明天共同進退。」

    韓非臉露大無畏之色,表情莊重的回應道:「為了國事,共同進退。」

    ………………

    智叟的房間裡光線很不好,甚至可以說的陰暗。陽光有點勉強的鑽進來,陰影處的塔上坐著一位白花鬍子的老頭,看不清樣子。韓安站在塌前,完全是一付恭敬受教的神態。

    「韓非真的是這麼說的麼?」智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還重複了一遍。

    「正是!千真萬切!」韓安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回來的路上算盤早就打好了,明天說是和韓非一起去,其實是決定讓韓非這個愣頭青去做惡人,自己見機行事。

    智叟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好久才道:「試試看吧。下去吧,我累了。」智叟的聲音裡似乎帶著點鬼氣,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

    得了首肯的韓非退了出去,屋子裡又是一陣安靜。良久,一聲幽幽的歎氣傳來,只聽見智叟自言自語道:「也許,我該親自走一躺,真是是那樣的話,此子留他不得。」

    ……………

    沒坐馬車,只帶著一個喜兒韓非就溜出來了,韓非的這個決定當然遭到季子曾的反對,堅持要派人跟著。韓非拗不過這老傢伙,想了個歪招,帶著喜兒從後院的圍牆翻了出去。韓非可沒什麼所謂的輕功在身,翻出去全靠的是喜兒抗來的梯子。

    喜兒雖然知道這樣做有點問題,不過年紀小玩性也重,對韓非的話一向都不知道反對的,於是兩人就這麼溜了出來。

    作為都城,新鄭還是相當的繁華。街面上行人眾多,擺攤叫賣的也多。城內的建築也顯得層次分明,韓非住在城西,那一帶住的基本都是達官貴族,道路上都鋪著青石板,建築也顯得奢華。其他地方的建築就一般了,路也都是黃土路。偶爾有馬車駛過,掀起一陣灰塵。

    黃土道路的兩邊,都是些底矮的房子,其中不乏土坯房子,屋頂只是簡單的鋪著茅草,其實叫草寮更準確。

    城市建設雖然不怎麼樣,但對韓非來說,一切都還是挺新鮮的,身後的喜兒興許也很少有出門逛街的機會,顯得也頗為興奮,見到啥都好奇的衝過去看一番。韓非對這小丫頭也寵的緊,小丫頭還掌管著韓非的小金庫,沒走做一會,喜兒的手上就拿滿了這樣那樣的小玩意,後來乾脆買了個布兜掛著,將東西一股腦的裝了進去。

    時間眼看正午,韓非覺得有點累了,肚子也在叫喚。惦記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結果發現地方還真不好找,沿途居然難有一處像樣的酒家。

    一般的酒家都是一個簡單的草寮,地上鋪著草蓆,土搭的半高檯子上放塊板子。板子上擺著吃食,蒼蠅在草寮裡放肆的飛舞,韓非實在不敢進去。

    找了一會感覺到有點累的時候,喜兒突然叫起來道:「公子,前面有家酒樓。」

    果然,一幢木結構的兩層建築,外面掛著個巨大的幌子,上面寫著老大「酒」字。韓非拉著喜兒快步上前,沒曾想前面突然一陣喧鬧,附近的行人一下就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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