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道門 正文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靈氣監控
    見了這般做派,一眾村民都是瞠目結舌,梅清等人好笑不已,侯申更是笑得直拍胸口。【要找最新章節?就上】見那教主上了轎卻要離開,梅清眼睛一轉,手掌一翻,一張小符已經激射而出,人不知鬼不覺地落在了轎子之上。

    張十三見了微微而笑,卻是未說什麼。

    既然鬧劇已經收場,眾人也便都散去。史夢竹與眾人回到府中,時候已然不早,命人在後堂擺下酒來。這幾天梅清一直在張十三和苦大師房中苦學不輟,連飯食都是搬到房中吃的,因此一直也沒正式一起坐下來用過飯。今天既然梅清被許可休息一日,史夢竹便命人整治酒食,道是要與幾位朋友不醉不歸。

    方才入席,梅清忽然一呆,口中「嗯」了一聲。

    「梅小友何事?」史夢竹坐在主席,見了梅清發呆,連忙問道。

    梅清搖頭道:「剛才我在那轎上動了點手腳,想憑此追蹤出那聞香教主的去向。不想剛才忽然間與那符失去了聯繫。我看那教主修為怕是稀鬆得緊,難不成他也能發現我的符麼?」

    張十三聽了,笑而不答。梅清眨眨眼,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徒弟明白了。這符雖好,應用難免有些不足。想來還是佛門神通,或許更有用些。」

    說罷,端起酒杯,相敬苦大師道:「師傅,此酒乃是史先生特備地素酒。【要找最新章節?就上】弟子借花獻佛。相敬師尊。」

    苦大師滿面含笑,洋洋得意地喝了這杯酒,還沒說話,張十三已經跳了起來道:「好小子,你這個白眼狼,你師傅我教你了這些天東西,到完到了,居然連杯酒也不給我敬!」

    梅清苦了臉,無奈地道:「師傅。不是我不敬你,實在是你教的東西,不大管用啊。你說那符我用時,你光在一邊笑,肯定是看出了不對,還不告訴我。您說這酒——」

    話音未落,頭上已經吃張十三敲了一下子。只聞張十三罵道:「你這渾蛋小子,自己笨還說師傅教得不到!那教主雖然是個草包。四下站的那群擺陣的傢伙可不是擺設!既然有人能擺出這個陣來,定然是有高人在指點的。\你這麼大大咧咧的下了符,一點遮掩也不作,不被人發現才怪了!」

    「遮掩?」梅清一頭霧水:「如何遮掩呢?你徒弟我自小可憐,也沒人教我。那容易拜了師傅,您就多照看徒弟點不是?」

    張十三嘿嘿笑道:「你這個師傅不好使,也不會什麼法子。還是找你那和尚師傅去吧!」

    「哪能呢?」梅清滿面含笑,連忙給張十三滿上酒:「師傅這幾天為了弟子,嘔心厲血,弟子感謝,非話語可言。以此酒為敬!」

    張十三這回毫不客氣地干了酒,然後咧了嘴笑道:「酒我是喝了,不過好徒弟,這事還真得你這和尚師傅教你。[閱讀文字版,請上]就不說符了,咱們修真的人,哪有不掩飾自身靈氣真元的?你倒好,把全身修為亮了個清楚。就差在腦門上寫修真倆字了,出去比個燈籠都亮堂,方便晚上照路麼?別看我,這法門,倒是你和尚師傅在行。他們華嚴宗,在這些小勾當上確實有些用處。」

    梅清聽了,卻未馬上多言。又給張十三滿上酒。共同相敬二位師傅,放下杯卻道:「此次見了這聞香教主。弟子心中卻是多有懷疑。按說在京城中見到的聞香教中地護法、壇主,個個修為不弱。這個教主,反倒如此草包,其中莫非有什麼秘密?史先生,您對這聞香教教主,還有些什麼瞭解麼?」

    史夢竹也搖頭道:「這聞香教亦是白蓮一類,只是據聞不只拜彌勒,更有燃燈和釋伽。其教名由來與教主之設,卻是一些也不知了。」

    梅清聽了低頭不語,張十三卻在一邊道:「管他是什麼東西,只要尋到他老窩,一股腦抓了不就全明白了?嘿嘿,我的好徒弟,你那法子被人給破了,現下卻準備如何是好?」

    梅清嘿嘿笑道:「師傅您自管放心,弟子心中早有定計。且待酒後,看弟子的手段如何?」

    張十三眨了眨眼,端起面前酒杯「吱」地聲飲盡,咂咂嘴道:「這混蛋徒弟,居然還和師傅打起啞迷來了。也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眾人不再商議此事,轉而談論起些閒話趣聞,打打機鋒,說說文藝。*史夢竹學富五車,張十三、苦大師都是久歷風塵,梅清自小看書便過目不忘,又難得事事見解獨到,因此三老一小,席間議論生風,頗為熱烈。

    酒席才過,史夢竹不勝酒力,早去休息。梅清卻伸了個懶腰道:「嘿嘿,天時還早,正好幹活。」

    張十三與苦大師都看著他如何動作。只見梅清取了筆硯符紙出來,低頭便開始畫起符來。張十三知道這個徒弟畫符頗有些巧思,但看來看去,儘是一堆兩儀陰陽之符,卻是不明所以。

    畫了十來張符,梅清便喚過侯申來,指了史夢竹府上數個位置,要侯申一一去張貼妥當。有幾個關鍵點位的符,卻是梅清親自動手。

    「你這又不是陣法,也不像陷阱,做了是幹什麼的?」張十三是符大家,也看得滿頭霧水:「莫非你斷定今天夜裡,定然有陰魂登門不成?」

    那兩儀符乃是陰陽平衡方可保持,一旦陰陽攪動,自然會生感應,除此之外,並無用處,乃是符中最簡單的。因此梅清畫來毫不費力。但這些兩儀符粘了出去,除了監測陰陽異動外,毫無作用,不由張十三不懷疑。

    「嘻嘻,徒弟這也是猜想,能不能蒙上,心中也沒有底數。」梅清說道:「我觀那教主,定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尤其他此次大張旗鼓,必是有備而來,偏偏這般煞羽而歸,心中哪嚥得下這口氣?這傢伙又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吃了虧,十有**便會乘了晚間派那陰邪之物上門報復。徒弟這也是防患於未然。」

    「那你似乎也不用這些兩儀符吧?便是神念放出,察控全府,想來你也不是什麼難事,為何費此周章?」張十三皺眉道。

    梅清嘻嘻笑道:「徒弟卻是有些小玩藝,剛才想出來地,今天夜準備試試,不知道成也不成。若不行時,師傅莫笑。」

    說罷,取出一張符紙,低頭又畫將起來。張十三看時,又是一張兩儀符,只是其上,又與其他兩儀符不同。一般兩儀符,乃是自成陰陽,方可平衡自如。這符卻似是全由外來靈氣為持,又發散真元為用,若離了外力,只怕難有效果。

    畫畢之後,梅清想了想,命侯申去打一盆清水來,自己卻又畫了一張水靈符。待侯申將水打來,梅清便命他將水置於案上,先將先時的兩儀符拿過,掐訣誦咒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便見那符輕輕的飄了起來。這符才上發動,張十三等便覺得週身真元瞬間一動,隨即才恢復正常。

    梅清又將水靈符取過,再掐訣形,將這水靈符貼在了那張兩儀符之上,口中誦咒已畢,卻見此符卻並不消失,只是一道水靈之氣,直投到其下水盆中的水面之上,立時便在平嶄如鏡的水面上,生出十數個小小漩渦來。

    張十三一楞,隨即大呼精彩,更是一臉喜不自勝。

    原來梅清這一手,竟然是以一堆符相互配合,將整個史府的天地陰陽靈氣的流動情況,全部都投射在了小小地一個水盆之中。

    那布在四面八方的諸多兩儀符,均於此處水盆上方的那個兩儀符相勾通,一一將其周圍的靈氣情況傳遞過來,形成了一個監視之網;又藉著水靈符投射到下邊水面上,每一個符,便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個漩渦,便是任何一個毫無修為的人,也可以輕鬆而直觀地瞭解到周邊地動靜。

    若說監視靈氣,往往都需要擺下大陣,頗為複雜。梅清居然能全用最低級的符,做出這個監視法陣來,其中靈思,極富妙想,便是張十三也不得不拍案叫絕。尤其是以水靈符投射到水盆上,並不是將水靈符一次發動完畢,而是一點點從中抽取水靈之氣,以供整個監視網所用,水靈符上真元未耗盡,這個法陣便可以一直維持下去。

    先前張十三也說過,若監視全府,放出神念亦可辦到。但神念外放,雖然監控可以辦得到,但一旦有人碰觸到監視的神念,對方也會有所察覺,很容易打草驚蛇。

    但梅清這個法子,諸多兩儀符本自平衡,不會產生波動。這個水靈符的這點消耗,其中真元只怕一天一夜也流逝不盡。這樣緩慢的變化,除非是在極近的範圍內有意察探,根本無法察覺。

    似梅清這般,以低級符發揮出極盡應用,以技巧而言,實在已經是到了極高的水準。自己地弟子能有這般表現,無怪乎張十三要喜形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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