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 第二部 第一百四十九章 暫時修整
    連續十五天的輪番追擊,我絲毫沒有給陸卓遠半點喘息的機會,大軍狂襲八百裡,欲望平原上更是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散落的殘缺屍體,更有不少傷兵在哀嚎,這裡時候,我的命令是連續追擊,不收留俘虜,所以只要看到還活著的傷兵,立刻就地斬殺!十萬大軍分為四組,輪番的對陸卓遠進行攻擊。我不知道陸卓遠還剩下了多少士兵,但是我知道,經此一戰,拜神威再無半點的力量北進,因為九月即將到來,墨菲帝國的秋季攻勢即將展開……

    炎黃歷一四六五年八月三十日,我率領已經疲憊不堪的八萬大軍將陸卓遠趕回江南,陳兵蘭婆江北岸。十天後梁興派遣十萬大軍增援蘭婆江,自開元更是陸續向蘭婆江集結。天門關戰役結束,拜神威六十萬大軍盡數喪命欲望平原。平安撤回蘭婆江南岸的士兵不足三萬,拜神威朝廷震怒,哲爾頓手書陸卓遠,對陸卓遠大加責罵,措詞極為嚴厲。兩人之間的關系惡化。

    炎黃歷一四六五年九月七日,墨菲帝國依約出兵,帝國統帥阿魯台親率二十萬大軍東出死亡天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至大宛氏王都,大宛氏國君柘林拓死命抵抗,同時向安南和拜神威請援。十月三日,大宛氏王都被阿魯台攻占,柘林拓率領禁軍血戰皇城,最後戰死金殿之上。

    大宛氏王子柘林傑在父親死命掩護之下,逃出王都。前往定天府,向哲爾頓哭訴。哲爾頓三思之下,致書安南,糾集三十萬大軍於定天府西南一線,借險要地勢,阻阿魯台前進步伐,兩軍陷入鏖戰之態。雙方不斷的集結兵力,於十一月七日,雙方共集結百萬大軍於定天府西南,陸卓遠奉召回京,十一月二十日,受命統領聯軍抵御墨菲帝國……

    十一月二十五日,拜神威派遣使者前往東京,向明月稱臣。蘭婆江南岸由哲爾頓的弟弟,消遙王哲博殳防守,不過此時拜神威再無太多的兵力駐扎。

    鍾祥,蘭婆江北岸最大的一座城市,這裡南靠蘭婆江浩瀚江水,北邊這是沃土千裡的欲望平原。以鍾祥為中心,向東西兩側散開,是復興、廬越兩鎮,三鎮相互拱衛,成為蘭婆江邊最為璀璨的一顆明珠。長年的兵馬駐扎,需要有大量的物資供應,商人們蜂擁而至,於是這裡形成了一個以軍事為主體,五花八門的輔助行業隨之興起。最為興盛的,還是那林立的鶯鶯翠翠……

    我坐在鍾祥帥府的大廳中,愜意的端著一杯香茗,輕輕的品著。陸非站在我的身後,輕輕的替我捏拿疲憊肩膀。高秋雨和鍾離華則是坐在大廳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而憐兒則是站在她們的身後,橫眉立目的看著陸非。因為在今早的練習中,憐兒頃盡全力,卻沒有在陸非手下走出六十招!

    天氣已經十分的寒冷,自我在兩個多月前將拜神威大軍擊潰,迫使陸卓遠等人退回了蘭婆江南岸以後,無數的將領都在急急的要求打過蘭婆江去。但是我知道,現在還沒有到時候,因為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戰役,即使打過了蘭婆江又能怎樣?難道真的可以和拜神威決一死戰?不可能的!我心裡十分明白!

    而且如果我們過早的渡江而戰,反應最大的可能就是墨菲帝國,他們也許會撤回死亡天塹,坐觀我和拜神威斗個你死我活,然後盡收漁人之利。那時我將面臨的是拜神威和安南的聯合軍瘋狂的反擊,嘿嘿,那樣不是平白便宜了清林秀風!

    我在等待,我知道拜神威的使者已經向東京求和,估計在這些日子就會向我來談判。我在等待著。我已經為他們安排了兩個人,鍾離師和張燕對付他們已經綽綽有余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力的整備,加緊修養,否則我怎麼來進行我第二步的擴張?

    自開春以來用兵,整整歷時一年,從新年的准備到整個戰役的結束,一共用了十個多月的時間。我麾下的將士們已經是疲憊不堪了。而且由於在新春發兵,飛天今年顆粒無收,如今這裡的民心尚不穩定。雖然從開元源源不斷的送出了糧草食物,在飛天的各地開倉賑災,但是這顯然還遠遠不夠,我始終感覺到有一股暗流在私下中湧動,那暗流來自於大林寺!

    大林寺是飛天的一個精神象征,畢竟他成立千年來,創造了無數的神話,更培養出了無數名震天下的高手,甚至連飛天軍中的很多將領都是出自於大林寺。由於大林寺曾經和我有些恩怨,在我初定飛天的時候,大林寺冷眼旁觀,他們在看局勢如何的發展。而後在我和拜神威鏖戰天門關的一個月中,也是大林寺活動最為頻繁的時間,他們不斷的聯合一些小地方的諸侯,企圖趁機對我進行夾攻。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干淨利索的將拜神威數十萬大軍打的潰不成軍,和他們結盟的小諸侯一看情況不妙,立刻退出盟約,老老實實的呆在他們的領地中,做一個乖乖的臣子。

    梁興曾經多次想要動手將大林寺鏟除,但是開始時是因為天門關戰事吃緊,天京也沒有完全被控制,無力對付大林寺。待我發動了欲望平原追擊戰以後,梁興更是將剛剛整編出來的飛天降卒混合在軍團內,在我身後發出援兵,也無暇理會。後來陸卓遠退回蘭婆江,我陳兵蘭婆江一線,梁興一面加快對部隊的整編,一邊接收從開元開駐而來的新兵,這樣一拖又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正當梁興騰出手准備對付大林寺的時候,向寧一封書信發到,再次向梁興請求饒恕大林寺一脈。無奈下,梁興也無法再對大林寺動手,而大林寺也在陸卓遠兵敗之後,變得十分的老實,這件事情只好無休止的耽擱下來。

    其實我對向寧的這種做法理解,但是卻不能夠同意。他出身大林寺,對大林寺有深厚的感情,這一點我明白。但是現在我們與大林寺之間,並不是什麼個人間的私怨,而是牽扯到了國家的命脈。向寧這樣做,實在有些兒戲了!不過誰讓他是我的叔父,我怎麼也不能削了他的面子,所以還是在看看吧,如果大林寺還是不能夠老實,那麼我就有理由將大林寺抹為一片平地……

    “非兒,修羅斬的招式是否已經記住了?”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

    “義父,我已經牢記在心了!”

    “很好。自明日起,你就前往你黃世伯那裡,跟隨他著手組建我們的水師。你要好好的向他學習,聽從他的安排。他日強渡蘭婆江,你將是沖於陣前的先鋒!”

    “是,義父!”陸非恭敬的回答。

    “師兄要去水師?”一旁一直與高秋雨和鍾離華說話的憐兒突然插口問道,“那我也要去!”

    我和秋雨兩人都不禁笑了。我打趣的問道:“憐兒也要去水師?是不是捨不得你師兄呀,呵呵呵!”

    話一出口,憐兒已經覺察到了一些不對,聞聽我的打趣,她臉上騰的一下紅彤彤的。急急的辯解:“才不是,他今天把我打敗,我還沒有翻本的機會。他這一去水師,以後肯定有很多的借口,不行,義父,我也要去水師!”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抬頭看了看站在身後呆呆的陸非,他此刻臉上也有些尷尬的笑容。我對憐兒說道:“好呀,憐兒要去水師我沒有意見,不過到了水師,每天要脫的光光的和一群大老爺們在蘭婆江訓練水性,憐兒如果不介意,我想也沒有人會介意的,哈哈哈!”

    憐兒的臉更紅了,她抓住秋雨的胳膊,大聲的說道:“義母,你看義父他!”

    秋雨也笑了,她拉著憐兒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看看你,好歹也是憐兒的義父,嘴裡面胡說八道,像什麼樣子!”然後輕聲的對憐兒說道,“憐兒,你義父說的不錯,到了水師,首先就是要有一身過硬的水性,你一個女孩子去,確實有些不太合適,以後你要是想你師兄了,義母給你把他叫過來,他要是不聽話,就打他的屁股!”

    “義母!”憐兒嬌嗔道:“誰會去想他那個大頭鬼,義母就是亂說!”

    我扭頭看看身後的陸非,壓低聲音問道:“非兒,你什麼時候成了大頭鬼?義父怎麼不知道?呵呵!”

    陸非有些吶吶的,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我的話,臉上一片通紅……

    我忍不住大聲的笑了,這個小子和我像,有女人緣!呵呵,不過好象我現在也只有三個老婆,梁興總是說我花心,可是我那裡有花心?三個老婆也不算多呀!我想到了老婆,腦海中卻不知道為何閃過了南宮月那清秀的臉龐,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海潮之巔領悟天道緲緲?從內心而言,我始終無法將南宮月忘卻,畢竟她是我的初戀情人,可惜,我們永遠無法在一起,也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高秋雨和鍾離華奇怪的看著我,她們不明白好好的我為何突然在那裡唉聲歎氣。剛要開口詢問,從廳外走進了一個親兵,他大步來到了我的面前,躬身說道:“啟稟王爺,拜神威派來使者,求見王爺!”

    這麼快!我從冥想中清醒了過來,看來拜神威還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我沉思了一下,緩聲的說道:“去通知張軍師和鍾離軍師,著他們來接待拜神威的使者,一應事情,就由他們來處理,待談判結束,將結果呈報上來就可以了!”

    親兵領命就要下去,當他走到門口時,我突然將他又叫住,“告訴兩位軍師,談判上不要過多的刁難他們,分寸上要把握好,不要操之過急!”

    “是!”親兵再次躬身答應,大步離開。

    看著親兵離開,秋雨突然開口道:“大哥,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笑了笑,“秋雨,我們做事情要把眼光放遠。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休養,是整備。飛天初定,我們必須要穩定住浮動的人心;擊退拜神威,我們的兵力也消耗過大,從去年到現在,我們已經消耗了近四十萬人馬,開元新兵營的供應已經無法跟上,而飛天的降卒,也需要有一段時間的整備,小雨,我們根本無力去強渡蘭婆江!”我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按照我原先的計劃,在奪取天京之後就要開始整備了,但是如今將陸卓遠趕回蘭婆江南岸,已經是出乎我們的計劃。首先對我們不滿的,恐怕就是墨菲帝國的清林秀風,她現在是我們的主要盟友,我們不能得罪她!現在之所以我們沒有戰事,一方面是由於我們在欲望平原的勝利,使得拜神威國力大損,更大的原因是由於墨菲在西南一線將拜神威和安南的兵力纏住,如此一來,使得拜神威收尾難顧。所以墨菲是一個不能夠得罪的盟友!二來,如果我們對拜神威的條件過於苛刻,那麼勢必會讓拜神威面上無光,我們就是讓他們將所有的兵力全部都調往西南一線,我們則趁機修整,積蓄力量,讓他們打的越狠,我們就越好收取這漁人之利!秋雨,我們需要時間,需要很長的時間來積蓄我們的力量,而我們未來的對手不是拜神威,而是墨菲,就讓拜神威和安南兩國來為我們爭取時間吧,我們目前只有等待!”

    輕輕的點點頭,秋雨似乎已經明白了我話中的含意……

    正說話間,錢悅匆匆的從帥府外沖了進來,他單膝跪地,在我面前恭敬的說道:“主公,開元發來了急件,國師鍾離勝在二十天前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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