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 新版 第二十八章 東京初戰
    在前往皇城的路上,梁興告訴我,今天的早朝可謂是血雨腥風,董太師、董皇后一家和歐陽世家被滿門抄斬,當高占宣佈對我和梁興的任命時,又是一群大臣拚命阻攔,老高一不爽,也全部給殺的殺,免的免,下大牢的下大牢,搞的整個早朝無人敢出聲…我聽了以後微微一笑,這個高占,看來是動真格的了!

    來到了午門,我和巫馬天勇打了個招呼,吩咐他回提督府侯命,然後就徑直走進皇城,一個太監一直等著我們,一見我和梁興,連忙迎了上來,「兩位殿下,怎麼現在才來,皇上在紫心閣等的都發脾氣了,請快快隨奴才前去!」

    「公公請帶路!」我們跟著那個太監,傳過猶如迷宮的皇城,來到紫心閣外。

    「兩位殿下請進,皇上說殿下來了之後,馬上進見,不需通報!」

    我和梁興不敢猶豫,立刻走進紫心閣,屋子裡除了高占,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婦,她的身旁站立著一個年僅五六歲的男孩,我見過她們,那是高良的妻子顏少卿和兒子高正,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高占一看見我們進來,連忙站起來,「正陽,興兒你們來了!來,見過你們皇嫂!」

    我和梁興連忙見禮:「見過皇嫂!」

    顏少卿顯然瞭解我和梁興的身份,也連忙起身向我們還禮:「少卿見過兩位叔叔!」說完,一拉身邊的孩子,「正兒,來見過兩位皇叔!」

    我連忙拉起正要向我施禮的高正,扭頭問高占:「父皇,發生了什麼事?大皇兄呢?」

    高占歎了一口氣,「少卿,你來告訴他們吧!」

    我疑惑的看著顏少卿,「嫂子,怎麼回事,皇兄呢?」我似乎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顏少卿還未開口,兩行珠淚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昨夜,逆賊造反,他們闖入了太子府,見人就殺。太子發現情況不妙,立刻將我母子藏在密室裡,我讓他也藏起來,但是他說他是當朝太子,不能偷偷摸摸的,還說要來查看皇上的安危,說什麼也不肯進密室。後來我聽見府中一片喊殺聲,正兒也嚇的直哭,直到今早喊殺聲沒有了,我才領著正兒出來,我在書房裡找到太子,他,他,他已經…」說到這裡,顏少卿泣不成聲。

    高良死了,說實話我不喜歡他,他這個人有些好大喜功,很粗魯,而且他還很愛出風頭,但是他確實對我不錯,從招安後,他一直對我推心置腹,把我當成他最信賴的人,而且他也是我將來的跳板,而現在,他死了,那麼誰會是下一任太子呢?如果沒有這麼一個冤大頭,我怎麼去完成我的理想呢?一時間,我呆呆的發怔,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正陽,勿要難過,良兒雖然死了,但他是奮戰而死,他沒有丟皇家的體面!沒有丟我高家的臉!」高占的聲音發顫,我瞭解雖然他一直不喜歡高良,但是那畢竟是他的骨肉,而且高良極為孝順,但是在一夜之間,一個兒子要殺他,另一個死了,這是一種何其大的打擊,我看著眼前的老人,有些佩服,佩服他那強大的克制力,「我們眼下該如何處理此事?」他看著我。

    「兒臣以為此事不可聲張,至少目前不可聲張,我們目前外有逆賊,如果太子之事再傳出去,勢必將本以混亂的京城更加混亂!」

    「朕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國難當頭,太子不能總不出現吧,那樣成何體統!」

    我沉吟了一會,「父皇,兒臣有一計,但需太子妃配合!」

    「有何妙計?」

    「父皇可對外聲稱,太子事先發現亂黨的企圖,於昨日連夜奔赴武威尋求救兵!這樣即可以打消大家的疑慮,也可以振奮京中的士氣,兒臣在數日前已發信給各方諸侯,估計三十天內必有兵馬前來勤王平叛,那時我們可以再將太子的死訊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發出;但是在這段時日,太子妃需要繼續住在太子府,以遮人耳目,萬不可露出馬腳!」

    「正陽所議甚妙,少卿呀,我看你就先回太子府住下。」高占聽了之後,連連點頭。

    「可是,父皇……」顏少卿面露難色。

    我馬上明白了原因,哈哈一笑,「嫂夫人可是擔心太子府不安全?」

    顏少卿點點頭,「妾身倒也無所謂,只是正兒……」

    「嫂夫人莫要擔心!」我寬慰顏少卿,轉身對高占說:「父皇,我看不如這樣,提督府過於偏僻,太子府正在東京中心,我想不如將指揮所放在太子府,一來有助於兒臣保護父皇,二來可以方便指揮,這三嘛,也可以保護太子妃的安全,京中之人都知道,兒臣與太子親如兄弟,而且兒臣剛來京城時,就住在太子府,我想不會有人閒言碎語!」

    「有叔叔保護,少卿自然不怕,正好也可以讓正兒向叔叔多多請益!」顏少卿一聽立刻同意。

    「正陽,你果然心思慎密,朕看這樣很好,就依你所請,朕立刻擬旨,你今天就搬去太子府!呵呵,正陽呀!朕有子如你,我明月何愁不興旺!」

    「父皇,兒臣還要部署京中防務,先行告退,嫂夫人請放心,弟午後就前往太子府!」我恭身告退,顏少卿的眼中放射出異彩。

    出了紫心閣,梁興笑著對我說:「阿陽,你果然厲害,這麼複雜的事情,到了你這裡變的如此輕鬆,如果換做是我,不知道要怎麼頭疼呢!」

    「大哥,你莫要謙虛,其實你並不比我笨,只是你不愛想,你看你在城衛軍之時,三個月的時間就將城衛軍治理的井井有條!說實話,這次我還有更艱巨的任務給你,不知你的傷勢如何了?」

    「已經沒事了,皇上給了我不少好藥,除了有些虛弱,內力已經回復,估計明天就可以上陣了!」說著梁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盒,「這是皇上讓我給你的,說是大林寺的大還丹,一顆可使人起死回生,這裡有十顆,你收好!」

    「大哥,還是你拿著吧,我目下的功力,放眼整個大陸,應該沒有幾個敵手,用處不大!」

    梁興一聽,呵呵一笑,「放心,我這裡還有二十顆,我知道功力不如你,所以就多向太醫要了些,你拿著吧,我要是不夠,還可以向大內再要!」

    我聽完,也笑了。就這樣我和梁興一路說笑,很快回到提督府,鍾離師,伍隗還有鍾炎和仲玄已經領著眾將在府中等候,一見我兩人,大家都恭身施禮,「恭迎殿下!」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笑話我們了!」我笑著說,快步走到大堂中坐下。

    眾將連說不敢,大家坐定以後,鍾離師起身向我報告:「殿下,經查實,城衛軍經昨日一戰,傷一萬六千人,死五千二百人,目下城衛軍可用之人共三萬一千人。昨夜共俘獲禁衛、御林二軍一萬三千人,斬殺叛賊五萬六千人,報告完畢。」鍾離師恭身退下。

    「啟稟殿下,飛龍軍團目前可用之兵共十一萬四千人,箭支一百二十萬,火炮四百門,炮彈六千個…」

    「御林軍尚有六萬一千人,箭支….」

    我坐在大堂,靜靜的聆聽著大家的匯報,心中也在暗中盤算,南宮飛雲一代名將,想來決不會是無能之輩,東京共有三個城門,那麼南宮飛雲必不會將兵力分散,同時從三個門攻城,兵法有云:故我欲戰,敵雖高壘深溝,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戰,雖畫地而守之,敵不得與我戰者,乖其所之也。故形人而我無形,則我專而敵分。我專為一,敵分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則我眾敵寡,能以眾擊寡者……,南宮飛雲兵力五倍於我,必將全力猛攻,但是分兵而攻之實為不智,他絕對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那麼他的攻擊重點會在哪裡?從理論上講,北門應該是最有可能,但是……,我陷入了沉思。諸將報告完畢,卻發現我沒有出聲,鍾炎開口想說話,身旁的仲玄連忙一拉他,示意他不要出聲,一時間大堂上鴉雀無聲,一片沉寂,大家都在靜靜的看著我,半晌之後,我一拍桌子,騰然起身,「眾將官聽令!」「屬下在!」

    「令鍾離師率一萬人馬鎮守西門,多備弓箭,滾木,記住只可防禦,不可出戰,如有人攻城,立刻來報!」「遵命!」

    「伍隗,你率一萬人馬鎮守東門,同樣多備弓箭,滾木,只可防禦,不可出戰,如有人攻城,立刻來報!」「遵命!」

    「王朝暉聽令,你與鍾離、伍二人一樣,命你鎮守北門!」「末將得令!」

    「梁興,鍾炎,仲玄,巫馬天勇,葉家兄弟,多爾汗,毛建剛聽令,命你等各率一萬精兵,午門外守侯,隨時聽我調遣!」「末將得令!」眾人同聲高喊。

    「其餘眾將和兵馬,隨我前往太子府,隨時侯令!大家都前去準備,記住任何人不聽將令,就地處死!」大家起身要出去,我又叫住梁興和鍾離師,「大哥,記住要在每個城頭備齊一百萬箭支,所以有勞大哥前往兵部立刻將箭支全部調出,另外查看只要能在防禦中使用的都要調出!」梁興點頭出去。

    「鍾離大哥,你伏耳過來,連夜……!」我剛吩咐完鍾離師,鄧鴻興沖沖的走進,「大人,您所要求的弓箭已經做好,請至校軍場驗收!」我一聽,立刻來了興趣,「廖大軍!」廖大軍無聲的從我背後閃出,「你立刻護送高先生前往太子府,另外著全城的大夫從明日起在校軍場侯著。」

    「陳可卿,拿我令箭,前往工部,令工部尚書與侍郎立刻前往校軍場,不得有誤!」吩咐完後,我一拉鄧鴻,「鄧先生,我們快走!」

    來到校軍場,只見場中一個巨大的弓箭,鄧鴻向我講解,示範:三弓床弩是將三張弓合在一起,安設在棗木架上,用轉軸絞緊,瞄準敵人後,將數十支箭裝到弩上,操作三弓床弩的是二十名身體強健的士兵,這二十個人用力轉動絞架,把勁力強大的雙弓拉滿,再將像手指那粗的扣弓牛筋,絞在架子的「牙」上,然後用木榫頭楔住。等到要發射的時候,射手的手裡拿著一個小木槌,準確地將木榫敲掉,扣住弩的牛筋象閃電似地鬆開,弩上的數十支箭就飛快地射向場邊的靶子,只見瞬間十幾個靶子被扎的千瘡百孔……

    「好!」我一邊拍著鄧鴻的肩膀,大聲的稱讚。說話間,工部尚書已經來到校場,他來到我的身邊,向我施禮請安,我將鄧鴻的三床弓弩的圖紙交給他,令他連夜趕製,明日天亮我要求每個城門上要有二百張床弩,他領命而去。我心中又安穩了不少……

    深夜,所有的將領都聚在太子府,整整一個下午,包括晚上,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我也沒有閒下來,直到子時,我才回到太子府,此時高山已經醒過來,陪我坐在大廳內下棋解悶,梁興等武將領兵守在午門外,廳中的眾將則是不安的在大廳內坐著……

    突然衛兵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殿下,不好了,敵人到了!」

    「慌什麼,有多少人,是否開始攻城!什麼人領軍!」我不慌不忙在棋盤上落了一子,「高先生,看來你已經輸了,你的這條大龍已經無路可走了!」我微笑著說。

    看到我輕鬆的模樣,不止是廳中的眾將,那衛兵也鎮靜了許多,「殿下,來的是敵軍的先行軍,大約有兩萬人,為首的將官是鐵血軍團的先鋒官,叫房山!」

    「火獅子房山?」我身邊的一個將官失聲說道。

    「怎麼,這個房山很厲害嗎?」我問他。

    「殿下,這個房山乃是鐵血軍團第一號猛將,一把開山鉞,力大無窮,萬夫莫擋,性情急噪,素有火獅子之稱,在南宮飛雲手下屢立戰功,麾下兩萬精兵,號稱『獅子軍』。」

    「你瞭解的很清楚嘛!」我笑著對他說,此人姓寧,叫做寧博遠,飛龍軍團黑龍軍的都統,手中畫天戟,十分驍勇,對高良忠心耿耿,「不過他那是假獅子,我的烈焰才是真獅子!」

    眾人聞聽,不由一陣大笑。大廳內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報!房山狂攻西門,鍾離參軍那裡的傷亡很大,他向殿下請示,該如何處理!」剛輕鬆下來的氣氛一下字又緊張起來。好一個狂妄的房山,竟然千里行軍後直攻東京,我冷冷一笑,這樣的一個莽夫,不會太難對付!「令巫馬將軍領一萬驍騎立刻至西門,告訴他沒有我的將令不許出戰;令鍾離參軍死守城門,務必要將來敵擊退!」

    我不理隱約傳來喊殺聲,扭身對高山笑著說:「高先生,可有雅興再來對上一局?」

    「敢不從命!」高山也微微欠身,嘴角掛著微笑。

    ……

    看到我們氣定神閒的模樣,廳中眾將也受到感染,三三兩兩的互相聊著天。喊殺聲停了下來,過了一會,突然兩聲震天巨響,整個大廳也微微顫抖,接著喊殺聲再起,甚至比剛才的聲音還要大!我拈起一子,想了想在棋盤中落下,「高先生剛才的攻勢好猛,如果照此下去,我這盤棋恐怕要危險了!」

    「有些時候,要一鼓作氣,萬不可猶豫!即使無法獲勝,也可以給你個下馬威,滅滅你的士氣!」高山語帶玄機。

    「如此說來,高先生的見識倒也非凡!」我若有所思。

    「報!殿下,西門吃緊,房山使用火炮攻城,並使用火車燃燒城門,守城士卒傷亡過半,鍾離參軍請殿下火速出兵增援!」

    我懶懶的說:「寧都統,著你率五千兵馬,立刻增援西門,如果有失,你和鍾離師提頭來見,只不過是區區兩萬人馬,卻…」我歎了一口氣,「你轉告鍾離師,我對他有點失望!」

    寧博遠領命走出大廳,我又繼續開始我和高山的棋局,大約過了兩刻鐘,城外的喊殺聲慢慢的小了下來,我將手中的棋子向棋盤中一扔,「高先生,我要去看看我的收穫!改日再戰!」

    「隨時恭候!」高山明白我的意思。

    「眾將官,隨我前去西門觀戰!」我起身向廳外走去,「兒子,和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冒你之名的傢伙,到底是怎樣的人物!」一直臥在我身邊的烈焰一聽,立刻歡快的跑在我的身前……

    來到西門,喊殺聲已經停止,只見城下七倒八歪的躺著無數的傷員,我沿著城樓棧道走上城樓,兩旁到處是死屍和傷兵,我心中暗暗吃驚,來到城樓,只見硝煙瀰漫,城頭多處受損,我幾乎是在屍體堆中行走,腳下到處是死屍,有我們的,也有那些獅子兵的,城樓上血流成河,我們的每一步,都是踏在血水中;我看見鍾離師和寧博遠在不遠處指揮士兵修復城樓上的一個大缺口,想來是剛才火炮所制…早有衛兵前去通知鍾離師和寧博遠,當他們來到我的身邊時,我正手扶城垛向城外看去,不遠燈火通明,在密密麻麻的羊馬牆和地溝前方,一隊人馬正在積極備戰…

    「殿下,屬下無能,令殿下擔憂,請大人治罪!」鍾離師滿臉的慚愧。

    「不能怪你,是我小看了這頭火獅子,沒想到,失去了騎兵的衝擊,他還能僅靠兩萬人馬衝上來,好強大的衝擊力!」我安慰著鍾離師,同時也在暗讚城外的這隊人馬,「報告傷亡!」我對鍾離師說。

    「殿下,我軍在他們兩次衝擊後,傷三千,亡六千!」

    「那他們的傷亡有多少?」我一邊暗暗吃驚,一邊問。

    「估計在一萬人左右!」在一場攻防戰中,傷亡比例竟然是1:1,這對於我們實在是不利!我正在思考,突然前方戰鼓隆隆,同時眼前的那些獅子兵再一排盾牌手的掩護下,再次向我們攻了過來,在他們後方,緊跟著幾十架大型的車輛,沒想到這個先鋒軍竟然還攜帶了椐馬槍,我突然放聲大笑,「命令巫馬天勇立刻出擊,告訴他讓他將那頭火獅子活著給我抓過來!」

    說完,我對鍾、寧二人說:「讓我們在此靜觀巫馬將軍生擒那頭火獅子!」

    城門大開,巫馬天勇領軍殺出,只見他手舞誅神,快馬殺向敵陣,身後一萬驍騎更是如下山猛虎,狂嘯著從城內殺出…

    遭到突然襲擊的獅子軍被打的頭昏,驍騎強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將他們的的陣形衝亂,巫馬天勇更是一馬當先,左衝右突,口中高喊:「房山乖兒,可敢出來與你家老子一戰!」

    只聽從獅子軍中傳來一聲大喝,似青天霹靂平地響起:「無名鼠輩,你房爺爺在此,休要張狂!」聲音未落,從亂軍中殺出一人,手持開山鉞,跨下一匹汗血寶馬,向巫馬天勇殺來,巫馬天勇一聲狂笑,手中雙刀交相使用,攻拒互輔,倏而刀刃揮霍,力足橫斬九牛,倏而雙刀互交,宛似天頂地蓋,前劈、後攔、上架、下砍,招出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又似群星齊崩,紛紛灑灑,風銳如嚎,光練似帶,像怒海之巨浪波波不息,似蒼空之遼闊浩渺無邊。而那房山也不示弱,手中開山鉞一揮,如蒼穹流星,砍,刺,砸,撩,恰似出海蛟龍,兩人戰在一起,一時成膠著之態……

    「殿下剛才為何發笑!」鍾離師在我身旁小聲問到。

    「我笑那房山,不過一介武夫,兩軍陣前取上將首級或許可以,獅子兵衝鋒陷陣或許無敵,但他卻絲毫不懂兵法,想他房山千里奔襲,沒有休息就攻城,憑的是一股銳氣,若是為了給我軍一個下馬威,那他頭兩次的攻城已經做到了,連我都不敢對他的獅子兵小視。可他卻自恃勇武,以少數的攻城器械,弱於我軍的兵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城,殊不知,兵法有云: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頭兩次的攻擊已經讓他的士兵銳氣盡失,這回我看是我給那南宮飛雲一個下馬威!」

    一旁眾將紛紛點頭,就在我和鍾離師解說之時,戰場中的形式急轉直下,巫馬天勇有些不耐,手中誅神一晃,大喝一聲:「天河倒轉!」雙刀似閃電流星,夾雜千軍易避的氣勢向房山砍去,房山也不示弱,手中開山鉞舞圓,好似一個巨大的圓盤迎向誅神,雙方才一接觸,房山只覺一股大力如泰山壓頂般傳來,座下的汗血寶馬雖說是絕世良駒,也無法承受如此大力,『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房山更是口吐鮮血,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不醒,巫馬天勇快馬趕到,伸猿臂將他抓起,往馬鞍橋上一放,再次殺入敵陣,獅子兵一時大亂,主將被擒,好似群龍無首,像沒頭蒼蠅般四下奔逃,巫馬天勇更是領兵四處追殺,戰場上橫七豎八的擺著無數死屍,無主的戰馬徘徊在四周……

    城上眾將紛紛歡呼,畢竟他們打敗的是戰無不勝的鐵血軍團中最著名的獅子兵,還活捉了他們的主將。但是我的心頭卻壓著一塊大石,獅子兵今天之所以失敗,一是他們以弱勢兵力攻堅,敗局早定,二是主將急噪,不懂兵法,但是就光從戰力上來說,他們恐怖的戰力讓我真正領略到鐵血軍團的實力,這只是他們的先頭部隊,卻造成我軍近萬傷亡,如果他們的主力到達,那不是……,我有些不敢想,突然間我第一次沒有了信心,看著眼前四處逃竄的的獅子兵,我想:南宮飛雲決不是圖有虛名,他不會向那頭活獅子一樣,三十天,我該怎樣度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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